状元夫人养成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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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于淄博笑了,“学生有个建议,不如请先生起个头,咱们在院内办个大一点的比试,不论文试还是武试都可,以前咱们书院每到春分都会有这样的比赛,不过近年沉寂了许久,咱们再办一场如何。”
那武将听闻这话,觉得舒心多了,笑道:“是的,以前崇阳书院每年院内有比赛,整个京城都可以参加,拔得头筹的人都会绕城一圈,以作庆贺,皇上也会嘉奖,十分热闹,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沈赢回头看了于淄博一眼,笑了一下。
“学生可以请示余洋老人”于淄博继续道。
三皇子狐疑的看向于淄博,平常不见他积极,尽是躲着自己,现在这般,是有什么圈套吗?
于淄博顿了一下,又到:“不过,这一次三皇子如果赢得了第一,不论是文试还是武试,我们都会为三皇子抬轿,绕城一圈,如何?”
三皇子哈哈大笑,“那你准备好为本王抬轿了!”
于淄博又道:“但是若我们三人中有一人赢了的第一名,三皇子也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三皇子扬眉,觉得自己势在必得,一点也没有在意于淄博说的条件。
沈赢这时候走出来,“请三皇子退出崇阳书院。”
“你大胆!”三皇子怒极,本以为是什么条件,没想到要自己退出学院,“本王进入书院可是父皇亲自下旨的!”
沈赢低头,“三皇子海涵,若我可以赢您,那么请您另觅高师,若是三皇子您赢了,我退出崇阳书院,并且为您抬轿,不会参加三月春闱。”
“你要赌上你的前程嘛!”那武将被沈赢的话吓了一跳,不参加春闱,那就说明以为不走上仕途,这可是要命的啊!
沈赢倨傲,看着三皇子的眼睛道:“不知道三皇子敢不敢与我赌一赌?”
不知道何时,这里又渐渐围了一些学生,听到沈赢高声说话,忍不住看向三皇子,眼里带着期盼,如果沈赢赢了的话,那么三皇子退出学院,他们也能不受压迫了,一时间众人都挤到三皇子边上,想要劝三皇子答应。
这边三皇子根本不等人来劝,直接道:“本王有何不敢和你赌?若你输了,我也不要你退出书院,只要你永不参加春闱。”
沈赢笑了,“三皇子我们一言为定。”
于淄博和刘程璧二人对视一眼,有些焦急,不是说好,只要激他参加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赌上前程,不能参加春闱,那也只能做个外放官了,日后想要进中央朝堂,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三皇子环视周围,笑意盎然,他一直是输不起的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赢的人,他也不能输,身为皇家人,绝对不能软弱,他一直这样走过来,今天也不例外,他要沈赢一定输。
☆、第七十六章永不参加春闱
见两个人都这样,武将也没有法子制止,只说了一句随学院规矩办事就好,便早早放了学生回去。
此事一出,整个学院都沸腾了,走到哪里都是谈论两个人赌约的事情,更有人下注去买输赢,三皇子势力庞大,家族和皇家都给他撑腰,但实在骄横跋扈,惹人厌烦,相比之下沈赢低调,才华可与黄声比肩,为崇阳书院争得了名声,还是连续头名的举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何老太爷亲自教习的未来状元。
输赢都是一半一半的,论才华,三皇子一定比不过沈赢,论权势,沈赢又比不过三皇子,这一场是权势和人性的比拼,叫人不能不激动。
刘程璧跟着沈赢走到余洋老人的院子,见他顿住脚步,走上去问道:“你赌上前程,南枝知道吗?”
沈赢面露难色,“我在想怎么说,她的性子知道了要生气。”
“你也不商量一下,脱口就是不参加春闱,我都被你吓死了!”
沈赢摇摇头,唉了一声:“三皇子犹豫了,你没有发现吗?”
刘程璧愣住了,连于淄博也没有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容易情绪冲动的人,但是也很聪明,射箭先生是三品大员,他一发作,三皇子也就清醒了,瞧着我的时候,眼里都是精明和算计,不是怒火了,我想他再狡辩不想参加,因为他自知自己不如我,我如果不加大赌注,他一定会借口不来。”
于淄博顿了一下道:“是了,之前他因为骄横跋扈被皇上斥责几次,近几年也收敛了许多,不再惹事,如果不是你激他,我也没有把握再劝他,他一定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有目的就说出来,正大光明和他对,反而叫他更吃亏。”沈赢点头。
刘程璧还是愧疚,“你赌的太大了,如果他利用强权压你,叫你输呢?”
沈赢低头,“我们要叫他输。”
刘程璧正要问怎么让他输,沈赢拉住于淄博的手腕,快速在他手里写了几个字,然后道:“你如果实在不行,便告诉二皇子,我想他会帮你。”
于淄博愣愣的盯着手里的字,沈赢蛊惑人心的力量太可怕了,他不过说试探着和他们一起,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是不由自主就陷进来了,似乎他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教你心甘情愿的去帮他做事。
“好,我尽量。”
刘程璧狐疑的看了一眼沈赢和于淄博,不知道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不过也不甚怀疑,沈赢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只要他笑到了最后就可以了。
于淄博道:“那我们先进去和先生说,要不然被三皇子先定了,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沈赢点头,“你们俩进去就可以了,越闹越大越好玩,余洋老人不会不同意,他比我们都要聪明。”
刘程璧笑,“我知道你去找南枝,小心着说,别讨了打,过几日就不好看了。”
沈赢尴尬的笑笑,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淄博听到他们提到南枝,便知道那是沈赢妻子的闺名,他记起来之前沈赢第一次进课堂的时候,说过自己字北风,不过众人都叫他沈赢,也渐渐忘了字,现在想来,北风南枝,他们大约是真的让人羡慕。
他低头不敢再去看沈赢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
沈赢倒是没有注意于淄博了,看他们二人进去了,便转头去找顾南枝,果然在瞧见她亭子里打瞌睡。
他还未走过去,顾南枝据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看见他吓了一跳,“你不上课吗?我还以为是先生来了。”
沈赢摇头,拉过来顾南枝道:“有事来找先生,顺便看看你在做什么?”
顾南枝靠在沈赢臂弯里,“我能做什么,刚刚给他的花儿浇过水,要伺候他吃茶点了,这先生太闲了,不是看书就是写字作画,要不就喝茶吃东西,我跟着先生,得胖十斤。”
“胖的到时候飞不动了,看你怎么办?我瞧你几日没练拳了。”沈赢故意打趣。
顾南枝一本正经的纠正:“瞎说,我早上还练了,就省了下午练拳的时间,我要陪先生吃茶点。”
“好了,就你能说。”
顾南枝打了个哈欠,“是啊,不过你们来找先生做什么?”
“比试的事情,我之前提过。”沈赢之前和顾南枝随口提了这个计划,本打算是让刘程璧激他比试,然后他提出文试,故意闹大的,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三皇子自己撞上来了。
顾南枝哦了一声,站直了去看沈赢,只扫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冷声问道:“你的耳朵怎么了?”
沈赢呆了呆,摸到结痂的耳朵,不在意道:“不知道怎么弄的,我也没注意。”
“你少糊弄我。”顾南枝喝道:“伤口那么深,可见伤你耳朵的武器有多锋利,力量有多大,不是刀剑就是弓箭,你说是不是?”
沈赢摸摸鼻子,“今天上射箭课不小心弄得,怕你担心。”
顾南枝更气了,“射箭课为什么会伤到耳朵,要是不小心歪一点,那不是射进脑袋里了?”
“是三皇子挑衅。”沈赢见她不打破砂锅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只好告诉顾南枝市花。
果然顾南枝立即发作了,“他就是蓄意想要杀你,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伤口还是躲了才弄到,不躲就是正中额头,他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我知道,以后他就没机会了。”沈赢安慰她,抚摸着她手腕。
顾南枝气的脸色发红越想越觉得愤怒,“这狗皇子仗势欺人,要是落在我手里,我弄死他!”
“别乱说话。”沈赢摇头,“这事情我一定会叫他付出代价,你切莫乱做些什么了,出了事情,我很担心你。”
顾南枝无奈,“好,我不乱来,你按照你的计划做。”
两个人说完话,那边的刘程璧和于淄博也走出来了。
沈赢见状,站起来拉着顾南枝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顾南枝也没有在意,“嗯,你小心些。”
沈赢继续嘱咐,“晚些下课,我等你回去,在门口等我就可以了。”
“知道了,你快走把,该上课了。”
沈赢哼哼,亲了一下她的侧脸,才转身走向刘程璧两个人。
于淄博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们说话,听到脚步声才抬头道:“余洋老人让你进去说说话。”
沈赢微微皱眉,“怎么?你们没有劝动他吗?”
刘程璧摇头,“他答应了,会举全学院之力来办这场比赛,只不过他想见见你。”
沈赢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走进去了,刚进门就听到余洋老人叹了一口气的声音。
“沈赢,你过来。”余洋老人坐在榻上,满是疲倦的模样,似乎刚刚午睡醒来。
“是,先生。”沈赢恭敬的走到他膝下。
“你是何师兄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个学生,我知道他对你倾注了所有,尽自己所学。”余洋老人顿了一下,“你是冲着状元之位来的?”
“是。”沈赢如实回答。
余洋老人咬牙,“那为何还要搅浑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赢见余洋老人这样说,便知道他什么都了解了,心中有些寂然,还是慢慢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学生所做只为自己和朋友,问心无愧。”
余洋老人看了他半日,叹了几口气,最后沉闷问道:“何师兄如何说?”
沈赢开口道“我来这里,便是他的回答。”
余洋老人想了想道:“三皇子势力虽大,但是皇后逐年失宠,靠着家族势力和三皇子维持宫中地位,二皇子虽然被皇上忌惮,但是他更属意二皇子继位,他已经慢慢在削弱三皇子的势力了,沈赢,你要蹚浑水的话,今年一定要三元及第,成为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之人。”
☆、第七十七章逼迫
崇阳书院再开比赛的事情很快就如潮水般蔓延了整个京城,许是最近天气不好,连人都没什么精神,一听到这个消息,多多少少都会谈论一下,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
余洋老人更是豁了脸面,连夜写了帖子,请了六位大儒来观礼裁判,一是于淄博的叔父,有名的翰林院才子于鹫,二是翰林院掌院黎晖,还有四个京城有名的大儒,都与余洋老人有些故交。
于鹫是大皇子西席,大皇子小时聪明伶俐,深受皇帝喜爱,可是逐渐长大,十二岁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便落寞了,再也没了伶俐劲儿,身子还越来越差,看的皇帝烦闷至极,当年被指名去教习大皇子的于鹫,也渐渐被皇帝卸了重任,可是他的才学仍旧是京中之人敬佩至极的,若不是大皇子的身子,怕以后也是帝师。
另外就是翰林院的黎晖,他是两代老臣,兢兢业业修书编撰,皇帝一手起用他至今,他是皇帝最忠实的臣子,只是年纪渐长,界限越加模糊,只是不知道余洋老人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四名大儒早早遁世隐退,之前不论是官居一品还是如何,从任上下来,便也和余洋老人这般了,终日种花种草,写诗作画。
但是这六位都是京中最具盛名的大儒,他们也都公正不阿,除了界限不明朗的黎晖,所有人都不是三皇子和二皇子的亲近之人,反而叫这场比赛来的更加让人期待。
余洋老人并且公开表示,这一场比赛接受任何学院的人报名,不仅仅只有崇阳书院可以参加。
此话一出,京城各个书院的人都想来参加热闹,就连黄声也悄无声息的报了名。
没几日,又传来了皇帝要来观礼的消息。
众人都搞不懂了,这个皇帝好端端的来参加这个比赛为何,是想恢复这个旧时比赛,还是有什么行动,或者和三皇子有什么联系,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各自谨慎做事,生怕被发落了去。
皇帝年轻时候便就是脾气不好的人,也没有传过钟爱哪一个女人,也没有对哪一位老臣格外开恩,现在年纪大了,脾气越来越不好捉摸了,像是一团在烧着的火焰,只是不知往哪里飘。
这消息一传出去,翌日于淄博就登门了。
他还是第一次到沈赢的家中,见他仍住在学子街上的小院里,虽然宽敞的三进院子,只有一个厨娘和两个小厮,有些寒颤,不过心里是更加惊疑,为何不住何府,按理说他是何醒夫的妻弟,便就是何家人,这样分开住是有什么目的吗?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于淄博看见刘程璧黎晏书两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何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沈赢见到他来,也没有惊讶,请进屋子里以后,叫若松泡了一杯茶,便直奔主题:“皇帝要来,是如何做的?”
于淄博酝酿了许久,自己是如何让叔叔在二皇子面前说话的,二皇子是怎样在皇帝面前说话的,可是到头来只是淡淡道:“我叔叔随口在翰林院说了一句,三皇子也家宴也随口说了一句。”
沈赢沉吟,“二皇子果然要借题发挥,让三皇子继续在皇帝面前受责,这一场我们赢不赢都无所谓了。”
顾南枝在屏风后面看书,听到沈赢的话,噌的站起来,道:“决不能输!你输了那就不能考试了!”
沈赢摸摸鼻子,“你怎么也在?”
“你听见我说的没有?”顾南枝不理他,只是一再强调她的话。
“好,我知道。”沈赢无奈,指着一边的茶点,招手叫顾南枝过来吃。
顾南枝看了一眼于淄博,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招揽的台阶,不过听沈赢说,这个人很是聪明,也是现下的形势所逼,他才孤注一掷将赌注投给他,他甚至要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了。
她坐下来,一手拿着话本看,一手吃着东西,装作没有听他们话的样子。
沈赢又道:“余洋先生把时间定在了月底,初选已经开始了,晏书你不要参加。”
黎晏书点头,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兴趣,进学院原本只为科考学习,看京中老师的讲学,对这种出风头的比赛,向来是没什么兴趣。
刘程璧道:“我已经报了武比。”
沈赢看了一眼于淄博道:“嗯,我连同于公子也报了,先生说我们到最后参加比赛便是。”
于淄博楞了一下,“我也参加?”
“你不想参加吗?”沈赢反问。
于淄博皱眉,“这样”
顾南枝听得直摇头,于淄博心里想的,在坐的都清楚,想要功成身退,不沾染任何权利圈子,给皇帝留下一个好印象,好叫之后的日子过好一些,又想借沈赢的手除了三皇子,一石二鸟未免太过轻巧了。
沈赢根本不会放过他,推他到明面上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选了第三条路,再也逃不开了。
“你与我一起,春闱即将开始,你虽然才华横溢,但经过当年那件事情,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如意成为进士,以后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