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夫人养成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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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赢虽然闲赋在家,但是三天两头受到皇帝的赏赐,比其余人要露脸的多。
不过皇帝还是没有松口立太子的事情,也没有起用沈赢。
刘程璧新赐了亲王府,住到了皇城,搬出了这里。
黎晏书也有了新宅子,也是皇帝喜欢,便择了一个干净宅子赐下去,黎晏书也算是苦尽甘来,拜谢了沈赢和顾南枝,便也搬了出去,但时常回来吃晚饭。
何家也给沈赢买了个宅子,就在这附近,比现在这个院子要大一些,也雅致,离着近。
皇帝便没有再说赐宅子的事情,想来虽然面上说着喜欢沈赢,但是心里仍旧忌惮他。
顾南枝就买了几个丫鬟和仆人,叫若松带着去收拾了那院子,然后写信叫何醒夫回京城来瞧一瞧。
沈家这边一早就接到了消息,除了何府的消息,还有县衙的消息,还有不少何老太爷的故交知会过来的。
这一月沈家那是喜气洋洋,流水席办了三天,叫大鼓镇的人都知道了,这大鼓镇出了一个文曲星,成了三元及第的状元,那不得了的荣耀,叫大鼓镇的人高兴了不少天。
接到顾南枝的来信时候,沈渔犹豫了许久,家里没人看顾不行,可是不去又觉得难过。
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何老太爷和沈老太爷的身子也越加不好了,何醒夫又不愿意回去。
沈渔无奈,只能写信回了顾南枝的邀请,解释了许多,生怕沈渔难过。
何醒夫见她这般,也不忍心,劝了几句,就作罢了。
那皇城深似海,一去回不回的来还另说呢。
沈赢拿到信的时候,心里就清楚要沈渔和何醒夫来简直不可能,家里一大家子都指望他们俩,还有田地生意等等,都离不开俩人。
而这皇城现在如此动荡,他们要来,他也担心。
这说担心,顾南枝就猴急的跑进来,面色潮红,大喊道:“沈赢,我刚刚听外面说二皇子要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中毒
沈赢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皱眉道:“你是听谁说的?”
“就前面茶店的人,我准备买些茶叶就去看看,听着老板跟我说这几年不太平,三皇子没了,来了个新三皇子,现在二皇子也要没了。”
沈赢拉过来着急的顾南枝坐下,安慰道:“你慢慢说。”
顾南枝端起边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我吓得不行,赶紧问三皇子怎么不行了?那老板说刚刚听坐这里喝茶的两个小官吏说的,二皇子府上已经炸开锅了,从昨天三皇子就发高烧,到现在也没醒,皇帝今儿也不顾自己身体病着,也颠颠的去看了,好像是真的凶险,听人说似乎三皇子不行了。”
沈赢听着揪起眉毛,垂脸想了一会道:“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事情闹的应该很大了,宫里面没有传来消息,大概也忙成一团乱,等一等看程璧会不会带口信来。”
顾南枝啊了一声,“咱们什么都不做?”
沈赢心头直跳,好半天才淡然道:“什么都不做才好,省的有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顾南枝长叹一口气,“嗯,也对,动不如静,到时候省的被人拿住把柄。”
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心思万般,这个节骨眼偏偏出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虽然开春了,外面还是冷的很,风呼呼吹过,在窗户上敲打的作响。
“少爷夫人刘三皇子来了。”若松本在廊下和新来的几个人交代事情,忽然惊喜的叫唤出来,几次结巴,好不容易将三皇子三个字念了出来。
沈赢勾唇,轻轻推了一下打瞌睡的顾南枝,道:“他来了。”
顾南枝睁开朦胧的眼睛,唔了一声,也听到了外间的声音,伸了个懒腰道:“还真来了。”
刘程璧这边匆匆进了院子,抬头看见若松惊喜交加的脸,正要问好,若松长大嘴巴就喊道:“三皇子!”
刘程璧:“”
顾南枝打开书房的门,看刘程璧站在阶下,一脸无奈,便道:“三皇子安好,怎么这么晚来啊?不叫奴才通传一声?”
刘程璧转头看见顾南枝笑意殷殷的站在门扉边,道:“都叫上三皇子了,怎么不叩首请个安,说出去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没礼数。”
顾南枝哎呀一声,低头就要跪拜:“三皇子要求民妇跪拜,民妇不敢不从!”
刘程璧哼哼,走上去拉了一把顾南枝,“你真要跪我,我还不敢呢!”
顾南枝笑了,“这都几更天了,你跑来干什么?”
刘程璧唉了一声,“估计你们也有耳闻,宫里发生不少事,我昨日就该来的,琐事太多。”
沈赢这边倒了一杯茶,看向顾南枝道:“关门。”
顾南枝听话的推上门,隔开了寒风。
刘程璧坐下来,端起沈赢刚刚倒下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去去寒。
“外间传闻你们听到了吗?”
顾南枝也坐下来,靠着沈赢正翻出衣袖找帕子,听到刘程璧急匆匆的说话,忍不住道:“那么多传闻,你说的是什么?”
刘程璧蹙眉,“二皇子中毒了。”
沈赢的脸色当即就变了,问:“你做的?”
刘程璧摇头。
顾南枝吞了一口唾沫,“皇帝做的?”
刘程璧顿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觉得不太像。”
顾南枝冷哼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不知道吗?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对三皇子下的手,你最清楚!”
刘程璧犹豫了,没有说话。
沈赢摆摆手,示意顾南枝不要太过了,道:“你这次来是为什么?事情我们是有耳闻,外间传三皇子不行了,皇帝今天也去瞧了,是不是?”
刘程璧点头,“三皇子的确不行了。”
“不急慢慢说。”沈赢见他颓然,又到了一杯茶。
刘程璧笑了笑,有些勉强,“前夜里,三皇子就发热了,太医去瞧了,只说寒症,吃了药就好,可是第二日,二皇子仍旧是高热不退,并且一直胡言乱语,二皇子贴身的仆役吓到了,赶紧禀告了静妃,静妃一瞧,又赶着来告诉皇帝。其实皇上现在身子也不好,就说继续叫太医去看,结果到晚间还是高热,整个人都烧糊涂了,皇帝这才急了,大早上就匆匆忙忙的去了三皇子府上看他,正好遇见三皇子醒来,大约也是回光返照,瞧见皇上,和他耳语了几句话,竟然吐了好大一滩血,然后昏迷过去了。”
沈赢嘶了一声,心里疑惑不止,问:“那中毒怎么说?”
“都是因为那口血,几个太医才发现二皇子中毒了,静妃大怒,要求彻查二皇子这几日所用膳食,和进嘴的东西,还要接触过的人,查到了三皇子的小厨房新来的一个叫做刘贵的下人,在三皇子发热后就失踪了。还有在他屋子里查到了毒药,是南蛮传来的兽毒,寻常难以发现了绵鼻公花。”
沈赢唔了一声,“我记得这种花似乎是药用价值的。”
顾南枝听了半天,忽然啊呀一声道:“那花就是五色梅,我以前种过,有毒的,是药三分毒,毒性不浅呢!有毒的成分叫做嗯马缨丹,你想这花有驱逐蝇虫的效应,就是因为有毒,现在如果采集很多花朵,就提取毒物,增加毒物的纯度,比如一棵草有一半的毒物,那两颗草合成一颗草的量,就是一整个毒物,那么慢慢渗入二皇子的饮食,那命肯定是没了。”
沈赢立即明白了顾南枝的话,刘程璧顿了许久,啊了一声,称赞道:“南枝你可真聪明!”
顾南枝呵呵笑,想着你们不接触炼丹尝药,肯定不知道,就是提纯而已,自己多学了一点化学知识,才反应过来,那人肯定是提纯了马缨丹烯A和B,然后下在了二皇子的饮食内。
五色梅又是岭南的花草,京城根本没人见过,也是那些太医有见识,在书上瞧过这种花草,才知道它有一些毒性。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叫做刘贵的人去哪里了?
不必等他们问,刘程璧又道:“皇帝知道后就要所有人去彻查这件事,又令太医保住二皇子的命,看来是大动肝火,回去又咳血了。”
沈赢沉吟,“崔家的人肯定会找,现在找到是时间问题,不过二皇子还有救吗?”
刘程璧摇头。
顾南枝也不敢说话,五色梅在现代只要去医院输解毒液,一般都没有什么事了。但是眼前哪有这种强力解毒的药剂,只能去靠那些太医了,不过据顾南枝了解,五色梅的根茎和果实,会破坏新陈代谢,和现代人说新陈代谢几乎不可能,所以顾南枝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刘程璧见两人沉默,又开口道:“我怕这事情冲着我们来的,崔家已经对我很不满了,现在出了这事,满朝文武都觉得是我做的,皇上也颇有微词,叫我在府上歇着,传了大皇子进宫侍疾。”
沈赢低头道:“嗯,我想到了,这件事我们会跟着查一查。你不要担心,快回去,免得叫人说我们勾结暗害了二皇子。”
“行,我就是和你说一声,你多保重。”刘程璧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塞给了沈赢。
沈赢低头一看,是进出皇城的牌子,不觉勾唇一笑。
☆、第一百一十章发丧
第二日一早,沈赢带着顾南枝,拿上了礼物就去了于府上。
于淄博今日休沐,但是二皇子牵扯事情重大,大理寺都提心吊胆的,也只能折了假期急匆匆的去大理寺了,一走到大门口,就看见沈赢夫妇两个人笑眯眯的站在阶下。
“今天风大,站在这里不怕冷吗?”于淄博一看就打趣,眼神飘忽,转到沈赢脸上。
沈赢微微一笑,“你入职大理寺许久,我还未恭贺你,今天巧了路过你府上,就来看一看。”
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大早上的天没亮就路过,手上提的东西一看也是早早准备好的,还说巧合看看,大概是意有所指。
于淄博道:“那也是巧了,我正要出门,要不晚间我去拜会你!”
顾南枝这时候上前,嫣然一笑,在暖阳下开成了一朵紫薇花,煞是娇艳可爱。
她抿唇浅笑道:“不知道于大人是否去皇城?同路的话,我和夫君也一起吧!”
于淄博不由张大嘴巴,“同同!!!”
沈赢低头笑,拉回来顾南枝,道:“抱歉,内子调皮。”
于淄博傻呵呵笑了一会,半天都不敢抬头,想解释什么,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
“你们是听说了二皇子的事情?”于淄博上了马车,看沈赢拉着顾南枝不顾嫌也上来了,索性就敞开来说。
顾南枝更是直接道:“嗯,听说了,说不行了。”
于淄博挑眉,“你们的消息也够快,二皇子昨夜里没了。”
顾南枝和于淄博转头对视一眼,心头直跳。
于淄博继续道:“皇帝秘不发丧,也不知道是什么个缘故,连静妃也不知道,不过也瞒不了多久了。”
顾南枝啧啧,“那你为何知道?”
于淄博抬起眼,看向沈赢,“我知,因为万胜知道。”
“这事情让大理寺接手了?”沈赢立即回道,“还是皇帝只是吩咐了万胜?”
于淄博顿了一下,“是让万胜去做的。”
沈赢呼了一口气,“那就好。”
顾南枝狐疑,“为什么好?”
“大理寺出面就是朝廷出面,昭告天下,万胜出面的话就是皇帝出面,私下解决,皇帝是怕查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也能顺手解决掉。”
于淄博点点头,大约是同意沈赢的意思。
马车到皇城门前停下了,于淄博叹口气,掀开帘子,看着太阳道:“走吧!太阳升起来了。”
三皇子府上皇城荥阳街道上,是特赐给三皇子的,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后来临近的一所差不多的亲王府,皇帝就顺手赐给了二皇子。
两个皇子从小面对面,长大了也住在对面,谁也不痛快,可是三皇子被幽禁以后,二皇子的大门天天四开着,耀武扬威。
而现在二皇子的府门紧紧闭上了,门上贴了大理寺的封条,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于淄博带着小厮,着人在大理寺拿了钥匙,开门以后就让沈赢去三皇子居室瞧。
“昨夜里,二皇子就被送走了,下人全都收押进了大理寺,说是调查。”
沈赢点头。
于淄博叹气,“风尖浪口的,又出了这事情,我怕我撑不了几年,就被皇家那群人折腾死了。”
沈赢却笑,“不过,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幽禁,怎么对你也不是坏事吧?”
顾南枝低笑,“他现在心里可美着呢皇帝重用,阻碍全无,可不是前程似锦。”
于淄博尴尬道:“那我也比不得沈赢你啊!四品侍讲,还是太子师傅,以后就是帝师,我再怎么也够不着啊!”
顾南枝哈哈笑,知道于淄博谦虚,笑道:“不过我好奇,你怎么进了大理寺,按照规矩,不该是和黎晏书一样,进翰林院,然后进内阁吗?”
于淄博顿了一下,“和皇家沾惹总是不妥,在大理寺的话,我还可以躲一躲,只是没想到他们这样快倒台。”
“也是,风水轮流转。”
于淄博说着,推开三皇子的屋门,道:“好了,你们瞧吧。”
此时的皇帝瘫在了榻上,满目悲愤,胡总管递了两回热茶,皇帝也没有吭一声。
外间的说话声渐渐起来了,阳光也越来越炽热。
一束光从格子间照进来,打在了皇帝憔悴的面容之上。
“什么时辰了?”皇帝怔忪了一下,不由问话。
胡总管赶紧回答,“已经巳时一刻了。”
皇帝点点头,然后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似乎要把心肝都咳出来,整张脸也涨的通红。
胡总管瞧着那手缝儿里滴下来的血迹,扑通一声跪下来哽咽道:“皇上!太医说了不能伤心动怒啊!”
皇帝缓了咳嗽,低头看看手上的血迹,冷声道:“怎么,朕的儿子死了,朕还不能伤心吗???”
胡总管张张嘴,实在说不出话来。
皇帝昨夜里一直没有睡觉,就瘫在了榻上面,眼里的光芒熄灭了,脸色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这一次皇帝是真的伤心了。
良久,皇帝抖着嘴唇,低声哽咽道:“去让静妃见他最后一眼吧。”
胡总管听得眼睛发红,差一点就掉下眼泪了,他跪下道:“是皇上!”
二人虽是主仆,但是却相伴二十年,皇帝不算重情义,却对胡总管好的很,他明白胡总管是自己唯一能说话的人了,数十年如一日的陪他,走过的风风雨雨,也都是他在身边伺候,这时候最明白他的莫过于胡总管了。
表面上,皇帝对二皇子不满,偏宠三皇子,也是忌惮三皇子的势力,但是要说在刘程璧我未出现之前,皇帝最属意的太子就是二皇子了,他那么像皇帝,皇帝心里不可能嫌恶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皇帝又爱护静妃,爱屋及乌,怎么心里也是最喜欢二皇子的,只是为了局势,从不敢说一句。
胡总管退出内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向后宫。
很快宫里就下了旨意,全国发丧,二皇子病逝,追封最高爵位,荣赐庆字。
皇帝也一病不起,在榻上根本起不来,连二皇子的丧礼都没有出席,整日不见人。
静妃也撒手不管了,终日以泪洗面,大皇子便被推举到天面上来主持事宜,而刘程璧只能在一旁观望,毕竟认祖归宗的大典还未举行。
但是合宫上下都知道这个新三皇子可能是未来的主人,全都涌上去伺候。
刘程璧哪能吃得消,躲在府里几日,才敢进宫侍疾,但是几次都碰见大皇子在皇帝身侧。
也许是皇帝真的老了,对大皇子都宽容起来,让他多学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