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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军又掉机关里-第3章

小说: 将军又掉机关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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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斗声在片刻之后响起。街头流民抢劫瞬间演变成两国立场的交锋。那几个西野国人似乎有些武艺,仗着人多势众,将刚开始围上来的的那几个鄢国人揍得鼻青脸肿。
  那抢了钱包的男子得意洋洋,抬眼看着四周哈哈大笑,“你们鄢国人向来胆小如鼠,今日我便是抢了这钱包又如何,非但如此,我还要——”妇人惊叫一声,整个人被他牢牢掴在怀里挣脱不得,那人笑得愈加猥琐,“你们鄢国既然敢欺负我国尊贵的公主,我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鄢国的怒火瞬间引爆。
  当街斗殴不断升级,那妇人挣扎的喊声格外刺耳。
  凌小纪急得不行,得了主子一个眼色,身子如同闪电般窜了出去。
  凌煜拈起桌上的花生米,两指并拢一个用力,那轻薄妇人的猥琐男子捂着眼哀嚎起来。
  “谁!”
  凌小纪呀了一声,心领神会一笑,剑还未出鞘,伴随着几个花哨的动作,那几个借武力逞凶的西野国男子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围观者一片叫好声,凌小纪极潇洒地将衣服下摆一掀,拇指从鼻子上一拭而过,摆了个极骚包的动作,慷慨陈词:“你们这几个西野国人,口口声声说我们鄢国竟下作到为难女子,你们适才又是在做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当街为难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是你们西野国的优良传统?”那几个西野国人恨恨地从地上爬起,相互一对视,“走!”
  凌小纪被簇拥起来当做英雄膜拜,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竟像是终于找到了吐苦水的机会,凌煜在一旁听得分明,不觉皱起了眉。
  宫闱之内的事他无从得知,但西野国多年狼子野心,宫中如此隐秘之事却被传得人尽皆知……他转身就走,凌小纪哎哟一声,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急急忙忙才追上来。
  “少爷,又去哪儿啊?”
  “军营。”
  戍边的军营在旷原镇的边缘,凌煜甫一亮出凌府的信物,那守门的小兵就恭恭敬敬将他迎了进去。
  说起来,这一处军营的将军还曾是凌仲的旧部下,名唤方刚。
  凌煜将边境的近况问了一遍,方刚一一答了,眉目之间多有愤懑,西野国近来频频扰民,他已听说了方才旷原镇的事情,连说了三声欺人太甚。
  凌煜只嘱咐了几句,近来恐有变故,要多多防范。
  一旁传来一声轻嗤,方刚面上一僵,转头低喝一声,“不得无礼!”
  凌煜摆摆手,饶有兴致地看向营帐中的一名士兵,那人穿着玄色盔甲,面容黝黑,唯独衣领处露出一块莹白的肌肤。
  凌煜眼中沉黑起伏,多看了他几眼,薄唇微微勾了个弧度。
  有点意思。
  “你为何发笑?”
  方刚还要说什么,凌煜阻止了他,那人嘴角一勾,是个不屑的形容。“你是凌将军之子,我且问你,是否上过战场?”
  凌煜不动声色望过去,“不曾。”
  那小兵唇角嘲讽更甚,“那么你即便有再多交代亦是纸上谈兵,我们镇守在此多年,难道不及你这公子哥有风险意识?”
  方刚听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连连赔笑,“公子息怒,萧诺他素来耿直,这些话公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凌煜丝毫不理会,兴致盎然地回问萧诺,“你认为我是只知锦衣玉食的少爷,没有资格也没有本事对战事指手画脚?”
  萧诺抬眼与他对望,稍稍上挑的眼角滚动着挑衅的情绪。“是。”
  凌煜起身,将锦袍脱了交给一旁的凌小纪,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若我们比试一场,看看我这凌府少爷,是不是有些真本事?”
  萧诺微微一愣,转身脱了厚重的盔甲,只着一身黑色短打,精干利落。
  “比就比。”
  凌小纪抱着凌煜的袍子,愣愣地看着自家公子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萧诺过了三十余招。
  一阵劲风起,凌煜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堪堪架在萧诺颈间,又向后一个跃身,稳稳落地。
  方刚快急红了眼,凑到萧诺身边教训道:“公子已连续几年在军部举办的试军赛中拔得头筹,你怎可口出狂言!”
  萧诺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垂下眼眸,“我输了。”
  军部举办的试军赛,凡行伍中人皆可报名,仿照真实战场,从排兵布阵及上阵杀敌各方面考验参赛者,能连续多年拔得头筹,那显然不只是纸上谈兵之流。
  凌煜脸上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只看着远处西野国的方向,淡淡问,“萧诺,若今日是你来指挥打这一场仗,你当如何守卫旷原镇?”
  萧诺微微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神色莫辩道:“旷原镇地势平坦,无地形可以依靠,兵力不多,与其他城镇相距又远,得不到及时的增援,只能追求速战速决。若是西野大举来犯,我们需要强大的兵力在第一时间阻隔对手。此举若是不通……”他皱着眉,有些不知怎么接话。
  凌煜接口,“此举若是不通,则应及时撤退至宿城,与后方兵力汇合,借助宿城强大的兵防工事集中兵力抵御外敌。但这样显然会削弱士气。那么你可知,现下我们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萧诺看着他,面上神情愈发复杂,思考片刻,道:“加强旷原镇的兵防,没有地势依靠,便人为修筑防御工事?”
  凌煜转身淡淡看向方刚,方刚显然也有些激动,应道:“此事着手就办。”
  凌煜点头,转向凌小纪取了袍子穿上,“近日恐生事端,我们现在就回去。”
  走出几步,又停下看了一眼萧诺,“你可愿跟我回去,加入我凌家军?”他顿了顿,“我凌家只重才干,不论男女。”
  萧诺眼睛骤然亮起来,她取过一旁的盔甲,响亮地应了声是,坚定地行了个军礼。
  凌小纪和方刚对视了一眼,傻眼了。
  *
  苏淮年且走且停,爷爷是大骗子,山下好玩极啦,糖衣包裹的山楂,用竹签串了,化在嘴里,酸酸甜甜回味无穷;面粉摊成薄薄的皮,裹着肉馅下水煮了,滑嫩异常,可口又饱腹;最最美味的是那光滑的板栗,切了口子加糖翻炒,热气腾腾中透着甜蜜的口感,好到不能再好!
  她如同乍入了水的鱼,心花怒放,简直不能更欢喜。
  赶了几天的路,她走到一处村落,暂时停了脚步。
  篱笆围了一圈的房屋,里面种着各种蔬菜,屋子是很简陋的样式,炊烟袅袅而上,她摸着叫了几声的肚子,突然就感到了饿和疲倦。
  隔着篱笆喊了几声,里面是一阵慌乱的器具落地声。过了一会,里面的门边偷偷摸摸探出一个脑袋,立刻又缩了回去,没一会,走出一位鹤发鸡皮的老太太。
  见只有苏淮年一个人,她神色放松了些,上前一边开了篱笆门一边问道:“姑娘,你这是从哪里来呀?”
  苏淮年笑吟吟的,“大娘,我从宿城来,要往上京去,天黑了,能在你这里歇一晚吗?”
  那老大娘露出为难的神色,“姑娘,不是我不肯留你,实在是这里附近有强盗出没,你瞧瞧这村里能搬的都搬了,姑娘不便久留,还是趁早赶路吧。”
  苏淮年四顾,视线所及之处再无一家有人气,蹙了眉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大娘,“大娘,可是我好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从军啥的……梗老胜在人新(捂脸)

  ☆、佳期相会如有误(二)

  孙大娘在厨房做菜,小勇端了茶水给苏淮年后自顾自坐在一旁摆弄弹弓。
  他的准头十分好,坐在屋内瞄准了,能将屋外樟树上黑色的果子打下来。
  苏淮年托着腮看他,“小勇的准头很好呀,练了很久吧?”
  小勇羞赧地笑笑,从地上的一堆石子中捡起一枚小的,瞄准屋外,嗖的一声,又是几颗果子落地。
  苏淮年摸摸茶杯,走到他身旁看了一会,“小勇想不想要更好的弹弓?”
  小勇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厨房里逐渐飘出浓郁的鸡肉香味。苏淮年忍着口水指挥小勇去屋里拿了柴刀,又去别处捡来木材,自己动手砍了几支樟树条来。
  孙大娘将炒好的青菜摆上桌,有些好奇地看她熟练地用柴刀刃将树枝削了皮又削尖,低头在小勇捡回来的一堆木材里挑挑拣拣,再回去端个菜的功夫,她身边不知何时摊开了一排小巧精致的工具,她手中握了一小段木头,正有条不紊地依次拿了工具在木头上切割。
  又焖了片刻,浓香四溢的一大盆鸡汤终于摆放上桌,苏淮年如同见了鱼的猫儿,吸着鼻子凑上来,哇哇叫了几声,惹得孙大娘一阵莞尔。
  一旁的小勇却突然低低喊了一声,听着激动得很,孙大娘走过去看,他拽着孙大娘的衣袖激动得语无伦次,“奶奶,这是苏姐姐给我做的弩机,你看呐,我有弩机啦!”说着从地上又捡起一枚削尖的枝条,放入弩臂上方一道浅浅的凹槽内,扣动下方的一枚小按钮,短短的枝条瞬间射飞出去,钉入屋外樟树的树身中。
  苏淮年拍拍小勇的头,“这回没带什么好材料,下次去城里的铁匠铺做些零件,给你真正做一把。”
  小勇嘴几乎要咧到耳朵边,连连点头说好。孙大娘也跟着笑,摆好碗筷招呼两个人过来吃。
  “苏姑娘,家里没什么吃的,只有这些简单的菜,你莫要嫌弃才好。”
  小勇眼巴巴地盯着汤碗里的鸡腿,这是家里唯一一只鸡了,奶奶说过要留到过年杀给他吃的。
  想了想,他伸着筷子一把夹了鸡腿放进苏淮年碗里,坚决而感激地,“姐姐,鸡腿给你吃!”
  苏淮年看着碗里的鸡腿,汤碗里只有半只鸡的量,方才她来时瞄了一眼,鸡棚里只有孤单的一只母鸡。她笑着将鸡腿夹到小勇碗里,“姐姐不爱吃鸡腿,小勇吃。”
  小勇看看她,又看看碗里的鸡腿,犹豫道:“姐姐真的不爱吃?”
  苏淮年笑着点点头。
  小勇笑眯了眼睛,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腿,神情满足。
  第二天苏淮年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最近的镇上直奔铁匠铺,将自己做好的弩机雏形给铁匠看,仔细说明自己的需要,铁匠逐渐露出惊异的神情,半日功夫后,一把崭新的弩机铸成,小巧易于把玩,单手即可操作。苏淮年在铁匠铺的院子里试了一试,威力十分可观。只是怕小孩子误伤,只要了三支尖端加铁的□□,趁着铁匠专心制作的功夫,另削了十几支木头□□,另附一小小背囊,这弩机军营里也有,但体积要比苏淮年所制大得多,相对笨重,换起□□来也十分不便。
  铁匠看得心痒,央着苏淮年将这□□画给她,且注明细微之处的关键。苏淮年掰着指头算了算,向铁匠比了个数额,铁匠欣然同意。
  从铁匠铺出来已是下午,苏淮年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和新制成的弩机一蹦一跳地往市集走,花了些银子在集市买了些新鲜的肉和几只小鸡,并几袋粮食,雇了辆牛车一路回了孙大娘家。
  牛车的轱辘滚走没多久,凌煜一行人也到了这小镇,在客栈中吃了些晚饭,马不停蹄地上路,走的正是苏淮年离开的方向。
  牛车到了门口,苏淮年招呼苏大娘和小勇出来搬东西,那车夫帮着将东西搬下车,孙大娘皱着眉使不得使不得地推脱半天,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车夫变了脸色,急急忙忙跳上牛车,钱也没顾上要,慌慌张张赶着车走了。
  孙大娘也慌了,推着小勇和苏淮年进了屋。
  “老大,这个村子许久没来,今日居然有意外收获啊。”
  “嗯哼,老太婆,想不到你还偷偷藏着私,倒是我小瞧你了。”
  苏淮年透过门缝张望着外面,约莫二十来个草莽大汉居高临下肆意打量着地上的一堆吃食,越发显出孙大娘的瑟瑟发抖来。
  那骑在马上的胖子一身肥肉都快垂到地上,勒得马不停在原地打转,挤在一处的小眼睛闪着光,猥琐极了。
  “嗖”的一声轻响,破空突然飞出一支暗器来,那刚推搡了孙大娘一把的男人捂着腿哎哟嚎了一声,身旁又传来一声惨叫,另一名大汉□□着捂上了流血的胳膊。
  一伙人警惕地望着小屋的方向四散开来,手持武器戒备着慢慢围拢。
  “里面的人,”其中一名大汉将手中大刀架上了孙大娘的脖子,“还想要这老太婆的命的话就自己出来,省得大爷我动手!”
  小勇愤然,抽过一支铁头□□装上,一个箭步冲出门瞄准那挟持奶奶的歹徒就要射。苏淮年在他身后,死死按住了他的手。
  “大娘在他们手里,不要轻举妄动。”
  收缴了武器,那人露出明显垂涎的神色。
  “小子,这弩倒是不错,从何处得来的?”
  小勇别过头不说话,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人像是才注意到苏淮年,色眯眯地笑开了,“这小姑娘俊得很,老大,这回您有福了!”
  那被称作老大的胖子凑过来细细地瞧她,满脸的褶子几乎要聚成一朵菊花,在美人面前应当好好表现,他故作潇洒地一挥手,冷不丁身子一斜,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胖子咳了一声,“把这些货物和这小姑娘一并带走!”
  一行人很快绝尘而去。小勇手脚被绑得严实,直到望不见苏淮年了,回头见到同样被绑起来的奶奶,嚎啕大哭。“奶奶,都怪我莽撞,不然苏姐姐也不会被抓走了!”
  乡间小路上尘土飞扬,没多久,哪里还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蹄声再次响起。小勇刚找了利器割开绳子,以为那伙人去而复返,拿着菜刀站在奶奶身前,眼里几乎要喷火。
  凌煜三人远远见到这片村落,原打算停下讨口水喝。然而行至近前,一老一小站在篱笆门前,愤恨地盯着他们。三人面面相觑,萧诺首先上前一步问道:“大娘,我们赶路经过此地,不知大娘为何……”她斟酌了片刻用词,“大娘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煜静静地观察着散落在地的绳索和远去的一行凌乱马蹄印,上前抱拳道:“大娘,我们并非坏人,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也未可知。”
  小勇犹防备着,孙大娘一步踏上前颤巍巍下拜,“方才有强盗来过,带走了苏姑娘,求求各位,救救那姑娘!”
  “大娘,您慢慢说。”
  孙大娘大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凌小纪和萧诺已摩拳擦掌恨不能策马奔腾立刻将那伙贼人打个落花流水。凌煜一点头,他俩赛跑似的策马扬鞭跑出了老远,凌煜一眼见到地上一支木箭,小巧而锐利,尖端犹带着血。长眉一蹙,他跃上马背,也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这支木箭令他无端想起集市上所见的木雕,苏姑娘,苏姑娘,阿年不是也姓苏?
  *
  苏淮年和一麻袋大米一起被人横放在马背上,马走得很快,她手脚被绑着使不上力,又不敢乱动怕掉下去,没多久就手脚发麻。
  “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她努力甩动头脚,像一尾搁浅的鱼。
  那胖子老大走在她前头,本就时刻注意着她,此刻听她声音娇俏,全身软了一回,走到她身旁涎着脸笑,“小娘子,怎么啦?”
  苏淮年实在笑不出来,“老大,我全身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能不能让我坐在马背上?”
  胖子唇角的笑纹越发荡漾,跨着短腿下了马,伸手就要将她抱下来。苏淮年突然肃容,极正直地看着他,看得胖子不自觉缩回手,摸了摸鼻子,“小娘子?”
  “你想把我抢去当压寨夫人?”
  胖子点点头,又笑了。
  “我愿意。”
  胖子喜出望外,粗短的手脚不停挥舞,脸上的菊花再次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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