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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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官:(插嘴)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某官:(插嘴)能多纳几房美人?
某官:(拍马屁)魏相是这种人吗?肯定是为了江山社稷更好!
魏悯:……其实就是为了能吃上肉
某官们:……(干笑)呵呵呵呵,魏相好接地气
第18章 挑唆
从青禾村到省城,魏悯走了大概五六日,路上因为下雨才多耽误了两天。的亏来时阿阮给她做了双合脚的鞋子,这一路走来才能不磨脚。
路上的辛苦自然不必多提,来到省城之后,日子已经是八月初六。
八月初九的那场乡试要提前一天,也就是八月初八就要入场。魏悯算着时间,就在客栈租住了一天两夜。
等八月初八那天,魏悯提着包袱进入贡院。
乡试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
主持考试的正副主考官们会在初六那日入闱,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凡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批阅试卷外不能与闻他事,以防舞弊。
同时贡院里的监考很严,考生进入贡院时,要进行严格的搜身,以防考生的身上藏有“夹带”。
贡院在最外边的一道“龙门”处设有专门搜查衣物包袱的官员,两边站着持刀的兵役,考生需要排队挨个检查后才能放行进入。
魏悯到了之后,先排的队,等轮到她了,就把手里的包袱和考牌一同递过去。随后一个个头微矮的女人走过来搜查她身上的衣物。
官员检查完包袱后,又递还给魏悯,摆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魏悯被领路的兵役带到考棚。
考棚又叫“号房”,是一间一间的,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吃饭和住宿。科举考试是考生每人一个单间。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这个“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才行。
魏悯进来后,打量了一下里面。这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姑且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若是等到晚上睡觉,可以将两块板拼在一起当张床凑合一下。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因此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蜡烛则用来照明。
魏悯昨个倒是买了些干粮放在包袱里,吃的不用担心。反正五天时间,凑合一下也就过去了。
乡试一共考三天,一天考一场。第一场是问答的大经义,只要通晓明彻《论语》《孟子》即可。第二场诗赋考的是声韵格律修辞对仗。第三场是议论文。
魏悯住在狭窄的号舍里,拿到卷子后只顾一心答题,倒也慢慢忽略了身边的环境。
……
魏悯走后大概没几日天就晴了,地里成熟的稻子经阳光一晒,越发显得金灿灿。
魏悯成亲后和魏怜分家,得到了属于她的那块地。如今稻子熟了,魏悯又不在家,这种收稻子的活就落在了阿阮的肩膀上。
本来魏怜计划的很好,两家麦子都由她来收。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孙氏下地弯腰割稻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差点就头朝下栽在地里。
魏怜吓的不行,赶紧将人抱回去。请来大夫一看,原来是有了身孕。
两个人成亲已经六年,这是除了魏洛外的第二个孩子。
魏怜夫妻两人之前误会解除之后,日子就一直过得浓情蜜意,有孩子也不属于意料之外。
孙氏本来还能下地帮忙割稻,如今他怀了孩子,这弯腰的活自然干不得了。
两家人的活要是都落在魏怜一个人身上倒是有些重了,何况秋季多雨,这稻子可拖不得。
阿阮稍微思索就做出决定,他让魏怜先收她自家的,这地里的由他自己来收。
稻子卖的钱可是要留给妻主上京赶考的,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阿阮这人看着脾气温顺,其实不然,他若是认定了一件事,那就倔的跟头驴一样,好坏不听。
魏怜没有办法,只能先抓紧收完自家稻子再来帮阿阮。
大家地连着地,男女都有,也没那些避讳。邻里下地割稻时瞧见阿阮,都笑着打趣他,“魏秀才是怎么舍得让你下地的?”
阿阮知道他们看不懂手语,也不抬手比划,听见他们说自己,低头一笑就过去了,也不当回事。
男子们聚在一起,哪怕中间隔着一块地都不影响他们聊家常闲话。这家夫郎说一句,那家夫郎搭个腔,聊的好生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那么一句,这话题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扯到阿阮身上。
“阿阮呀,魏秀才这一去得多久啊?”
说话的是村里的王氏,魏悯似乎不怎么喜欢他,平时见面也很少让阿阮跟他打招呼。
可今个阿阮听见他指名道姓,就知道躲不过去,只能抬手比了个十五。
王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尾音拉的老长,“那是挺久的呀。”
见阿阮闷头干活也不说话,王氏瞥了瞥嘴,看着是在跟旁边地里的男子说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阿阮听,“这女人呀,一旦飞黄腾达了,谁还记得家里的黄脸夫郎?你在家为她累死累活,她在外面指不定左拥右抱呢。”
他半掐着腰,扭头看阿阮,语气带着心疼叹息,“在青禾村里挨个数,哪个人家的夫郎有咱们阿阮这么贤惠,这魏秀才将来若是赶始乱终弃我定然第一个饶不了她!”
王氏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真会发生一样。
阿阮听了却只是笑笑,手上割稻的活儿不停,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王氏眼珠子一转,又说道:“阿阮你有没有听说过邻村的张秀才?”
他只是这么一问,根本不在意阿阮的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这邻村的张秀才是个头脑聪明的,进了省城一下子就考中了举人。
她脸皮长得好,当时就被城里的有钱人家少爷看中,当了个上门妻主,从此平步青云再也没回来过。”
王氏说到这里啐了一口,冷笑道:“张秀才倒插门倒是能吃香的喝辣的了,苦就苦了她家里的原配夫郎。
为了给张秀才筹够盘缠,那夫郎点灯熬油给人补衣服熬坏了一双眼,家里但凡有些好东西的,都留给了他妻主。”
“可结果呢?”王氏说话时语气总是抑扬顿挫,阿阮明知道他说的话里十分至少掺杂着三分的虚假四分的夸张,可还是忍不住听他说,“他那妻主一去省城,从此了无音讯。
村里人都知道他妻主另娶了别人,就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怜那傻夫郎还日夜苦等他妻主功成名就后回来接他。”
王氏摇头咋舌,“可怜呐可怜呐。”
“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有了金钱美人,原配就是那破鞋,说扔就扔。你说男人何必一心一意的围着女人转呢?对自己好点不行吗?”
王氏瞥阿阮拿着镰刀的手,说道:“你妻主的手是拿笔的,上面一个茧子都没有,而你这双手为了她布满了老茧,可又有什么用?
一旦她摸你的手时,心里一边感激着你为她的付出,一边又嫌弃你的手不如别的男子的柔若无骨满手细腻,慢慢的她心里就对你生了嫌弃之心,到最后哪里还会记得你这手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呢?”
王氏见阿阮被他说的一愣,乘胜追击接着劝道:“我说阿阮啊,别那么傻。哥哥是看你我都是男子,不容易,这才对你多说两句。你对你妻主百般好,她若是一去不回,你就成了咱们村那个日夜等候的‘张夫郎’了。”
王氏还想再多说两句,恰好余光瞥见不远处孙氏的身影,立马嘴一闭不说话了。
孙氏走近后,见阿阮模样愣怔,脸色有些难看,眼睛刀子似得刮着一旁的王氏,冷笑道:“王哥是不是对我们阿阮说了什么话?”
王氏呵呵干笑,“我能跟他说什么?就聊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孙氏脸上似笑非笑,手接过阿阮手上的镰刀,瞥着上面锋利的刀刃意有所指的对王氏说道:“王哥有没有听说过有种刀,专割长舌夫的舌头?”
王氏脸色有些不好看,不乐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氏牵着阿阮离开,回头看了一眼王氏,“我什么意思你清楚,若是下次我再听到你说什么挑拨的话,别怪我撕了你。”
王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等孙氏和阿阮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掐着腰嚷道:“嘴长在我身上,还不让我说啦?有本事咱们就走着看,看你妻家的妹妹可是个好东西!”
孙氏也懒得理身后的声音,他是来喊阿阮回去吃饭的,如今见他不知道听张氏说了什么,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就说道:“他的话你也信?”
想起王氏的嘴脸和平日里的作风,孙氏嗤笑,跟阿阮说道:“你不常出门,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那王氏的妻主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以前还收敛点,后来在县里看中一个小倌,就带着那人直接跑了,留下王氏从县里骂到村里,从那开始他见着感情好的小两口,总忍不住提拔两句,教唆夫郎跟妻主闹矛盾,两人闹掰了他更高兴。”
阿阮听孙氏这么说,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王氏是故意跟他说这些话的,可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将来若是妻主考中状元做了大官,四处吃饭的时候身边需要带着夫郎,别人家的夫郎都是贵公子出身,容貌保养的宛如十七八岁,只有他是个村夫,手糙脸黄……
阿阮一想到别人会因为自己嘲笑魏悯,就难受的喘不上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
魏悯:这是我夫郎
众人:阮氏真是貌美如花,天人之资,魏相真是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夫郎balabalabala……
魏悯一脸满足,阿阮听的捂脸(/▽╲)
今天写的科举,借鉴了唐宋元明清(都有)的科举制度,大家别当真啊,看看也就算了,咱们不考据(*  ̄3)(ε ̄ *)
第19章 我回来了
一连难得几个晴天,阿阮一个人闷头将地里的稻子都割了,消瘦单薄的肩膀挑起稻穗时丝毫不让女人。
挑起扁担时,阿阮一张脸憋的通红,弯腰低头,硬是咬牙往前挪。这其中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晚上回家看着肩膀上的红肿,也只能自己揉。
阿阮累极时,看着满地捆扎好的稻堆,委屈崩溃的想坐在地上哭,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埋怨之意。
别人地里都是女人干活,就他家里,是他一个男人忙里忙外。
旁边地里的王氏还总没有眼力劲的来找他说话,阿阮一听他说话心里就不舒坦,憋的胸口喘不上气。
偏偏他还没办法张嘴讽刺反击回去。
今日天气格外的热,阿阮忙活大半天了,心里也有些烦躁。
王氏不知道从哪里溜达一圈回来,瞥见阿阮还在挑稻穗,想起那天孙氏的嘴脸,就觉得心里有口气没出。
“哎呦,”王氏夸张的嚷着,“今个八月十几来着?哦,都八月十四了,明个可就是八月十五,这魏秀才怎得还没回来?莫不是真跟那张秀才一样留在省城里了?”
阿阮背对着王氏不理他,连个虚伪的好脸色都懒得摆。
王氏偏偏不依不饶,话里话外的说魏悯高中举人不要他了。
阿阮听够了,转头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将手里的扁担“啪”的一声摔在他面前,意思很明显。
——你再说试试?
王氏被他唬了一跳,见阿阮板着张脸,汗湿的头发凌乱的散着,又看了眼地上的扁担,心里怕这软兔子真张嘴咬人,不由讪讪的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好坏话不听,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为你好了”。
等王氏走了之后,阿阮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扁担。
王氏这个人欺软怕硬,见他是个哑巴,觉得他好欺负就总来惹他。如今见他稍微强硬一点,乖乖的夹着尾巴走了。
这种人,怪不得妻主不喜欢他,也不让自己与他打招呼。
想起魏悯,联想她不愿意让自己接触王氏的原因,阿阮心里某处不可抑制的柔软了下来。
再看着满地的稻穗堆,阿阮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之前心中这两天生出的怨闷之气像是被人偷偷戳了个小洞,所有的气都噗嗤噗嗤的跑完了。
这两天他心里不舒坦,一半是因为累极了,另一半怕是因为中秋要到了,而魏悯还没回来,再加上王氏总在耳边念叨魏悯不要他了,这才觉得委屈,心里生出埋怨之气。
阿阮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抹掉,将稻穗绑好挂在扁担两头,低头咬牙将扁担抵着脖子后面压在肩膀上,双手扶着两旁的扁担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女人挑扁担,有些是挑单肩的,因为挑双肩容易伤脖子。但阿阮到底是个男子,力气比不上女人,挑单肩会压的他身子往一边斜,所以他都是咬牙挑双肩。
这样的后果就是回到家里之后,累到连脖子都不想扭。
阿阮挑完的稻穗堆,由魏怜忙完后拉着板车过来送到家门口的空地上,等明日再打稻脱壳。
忙活完之后天也晚了,孙氏要留阿阮吃饭,但阿阮累了一天,除了渴之外是一点也不饿。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阿阮点亮烛台,往锅里兑了两勺子水,点了把柴火扔进去,确认不会有火星子掉出来之后,阿阮撑不住的想回里屋躺一会儿,等水热了再起来洗澡。
他这一睡,就忘了时辰,等再醒的时候,是听见了敲门声。
阿阮眼皮黏在一起,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瞥了眼床头的烛台,望着那摇曳的烛光,眼里困的直流泪,闭了闭眼睛又忍不住的睡着了。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扰的阿阮睡不踏实。他挣扎着动了动,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微微动了动脖子都觉得困难。
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阮吃力的坐起身,伸手揉了把脖颈,趿拉着鞋出去了。
路过堂屋时,瞥见灶台里的柴火不知道时候已经烧完了,锅底连火星子都没有。
看来自己这一躺躺的有些久。
家里没女人,阿阮不敢轻易开门,只拉开堂屋的门,站在院子里听外面的动静。
刚踏出门槛,阿阮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立马跑过去开门。
乡试考试需要考完的后一日才能出场,魏悯从十二号出来那天起,几乎就是日夜赶路,生怕路上耽误点时间赶不上八月十五回来。
今天还没走到县里天就黑了,魏悯想着阿阮,索性赶了夜路,踏着月色回来。
她本以为阿阮都睡了,再看看门口高高的稻堆,就猜到他这段时间怕是累的够呛。
魏悯都准备裹件衣服在门口的稻堆上窝一宿,让他好好睡觉。可走到家门口,就从门缝里看见屋里还有光。
大半夜的阿阮怎么还没睡?
魏悯心里放心不下,这才敲门。
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又喊了几声阿阮,魏悯都打算他要是再没回应自己就翻墙进去的时候,堂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桌子上的烛光瞬间从屋里铺撒到院子的地上。
魏悯看见光更亮了,赶紧又喊了声,“阿阮。”
她知道阿阮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比较谨慎,正准备再喊两声,让他知道敲门的人的确是自己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他跑过来时,鞋子趿拉地的响声。
魏悯一愣,再回神时阿阮已经打开门站在她面前了。
魏悯见阿阮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