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命不久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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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略微清醒一点,人已经被放到了她寝殿的床上。
重重纱幕被放下。这是李忆亲自为她挑选的的浅黛色浮云纱,一寸一金,贵重无比。此时在摇摇的烛光下,焕发出如梦如幻的光泽。
惝恍迷离中,抱着她的那个清凉身体却似欲远离她。
“不要,不要。。。。。。”她忙抱紧了他。
“不是嫌衣服碍事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含笑说。
对哦,她又去撕扯他的衣服。
“我会小心,尽量不让你疼。”他又说。
“我才不怕疼。”她不屑一顾地道。
他深吸一口气,再不愿迟疑,俯身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
她皮肤脆弱,虽是这几天治了治,也没好转很多。他一直提醒自己节制,不要伤着她。
可是再不曾想到,她脆弱的皮肤竟是那样的嫩滑敏感,美妙到让人发疯。
他隐忍的全身汗出如浆。
进入她的那一刻,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的宝贝,他的人生的全部寄托,此时,终于与他亲密无间,融为一体。
“安安,我爱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出深藏于心底的话。
可是她并没有听到。
她疼的只觉双耳都在雷鸣。
“疼,疼,”她倒吸着冷气道:“走开,走开!”
“再忍一下安安,再给我一下。。。。。。”
方锦安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结束的,她早已失去知觉。
她做了许多奇怪的梦,甚至当她醒来之时,她还以为她在梦中。
梦中,她好像对李忆,上下其手,搂搂抱抱,亲亲吻吻,还有其他更多不可言状之事。。。。。。哎呀,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方锦安还没睁眼,先伸手捂脸。
然而却动不了。
低头一看,一只健壮的臂膀牢牢搂着她。
“醒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方锦安一扭头,便与李忆四目相对。
第37章
方锦安呆呆地看着他; 身体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又察觉到他的身躯紧缠着她:炽热的; 一丝不挂的身躯。。。。。。
他还迎着她的目光; 淡定自若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方锦安耳畔开始有惊雷炸响。
“我; 你。。。。。。”她哆哆嗦嗦; 说不出话。
“昨晚你那般,那般挑逗于我,你都还记得吧。”李忆依旧淡定自若地道。
方锦安自然记得,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无片刻遗忘。。。。。。苍天啊; 真的; 来个雷劈了我吧!
李忆面上从容; 实则极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于是又轻咳一声垂了眸道:“我从未与别的女子如此。。。。。。昨晚我原本只是想照顾你。。。。。。”
“我知道; 是; 是我的错。”方锦安艰难地咽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试图远离他。
然而李忆反缠她缠的愈发紧。他略微起身,伸手抚上她的脸,捕捉她躲避的目光:“但既是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我自然不能不从的。”
“对不起; 小忆。。。。。。”方锦安都想哭了。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个。”李忆俯首在她耳畔厮磨:“我不要紧的; 只要你快活就好了——你快活吗?”
“啊?”方锦安被这巨大的冲击冲的人都傻了。
“你想要我怎样; 我都做了; 你还不快活吗?”李忆眉心微皱,目光中满满的委屈。
“啊,快、快活。”方锦安弱弱地道。
李忆心中已是十万分的欢喜,可按捺着面上只显出一两分。“如此便好。”他又亲亲方锦安。
好?好什么,怎么会好啊!无力与耻辱感涌上方锦安心头:枉她一世英明,临了临了鬼迷心窍,竟犯下如此丑事。。。。。。
李忆一眼看穿她所想。“其实我也很快活。”他又道:“你我兄弟,彼此取悦,快活快活,这也没什么,跟我们以往塞马比剑取乐也没什么不同。”
“怎会一样。。。。。。”方锦安捂脸。
李忆拉下她的手,依旧强迫她看自己:“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不管。但你不许瞎想,否则便是玷辱我们兄弟之情了。嗯?”
方锦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时候不早了吧,你该去处理政务了。”终究她嗫喏道。
刚刚尝了甜头,李忆如何舍得放开她。但是只能按捺了,道:“今儿没什么要紧事。你身体如何,起身让皇甫极给你看看吧。”
“我没事儿,只是想再睡会儿。”方锦安翻个身背对他:“你,你快走吧。。。。。。”
“那好吧。”李忆恋恋不舍地起身:“你今天可以多睡会儿。”
洗漱更衣完出了寝殿,外面谢岫正急的团团转。一见李忆出来,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指着他鼻子就骂:“你这禽兽!亏你下得了手!”
“小点声!”李忆赶紧拉着她快走几步远离寝殿,又示意宫人退下。
谢岫兀自喋喋不休:“我就昨晚有点犯困早睡了——这一眼没看住,就让你得逞了!”
“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我对她的心思,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李忆从容落座,那姿态说不完的舒展惬意。
“我明白,只是我太高看你了!”谢岫拍着心口气鼓鼓道:“亏我以为,看你整天那个深情款款的样儿,定是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她明媒正娶了呢!不曾想到头来,不过这点偷鸡摸狗的气量!你告诉我,以后就准备这么金屋藏娇了,啊?”
“你以为我不想昭告天下,明媒正娶啊!”李忆并不在意她的冒犯,只叹气道:“然而她也得肯啊!她的眼里心里,没我半分位置。我若是敢跟她言明这个心思,她定会一巴掌打的我找不着北,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瞎说!”谢岫完全不信:“她怎没你位置了?她整天小忆长小忆短挂嘴上,拿你别提多好了!好,我承认,她眼下对你的情呢,的确不是男女之情——可还是怪你!胆小如鼠,连言明真心都不敢,你你你,你算什么男人!”
李忆无奈:“你只知道她现在温柔和气,你岂见过她真正的模样。当年在北疆,她可是心如铁石,独断专行!你敢违逆她的意愿?好,先来战上一场,过后还活着再来说话!”
“男女情事岂同战场厮杀?”谢岫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我不和你争。总之,我有我的筹谋,我肯定会拿下她,明媒正娶。我发誓。”李忆道:“你现在要做的呢,是赶紧进去,安慰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你坐下的烂事,我才不要管。”谢岫傲然道。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担心着安安。”李忆笑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记着。他日,你若有心仪之人,不管是什么身份,我必为你做主,让你得偿所愿,把你当我亲妹子发嫁!”
“谁稀罕呢!”谢岫只得愤愤去了。
李忆亦起身往外走。走到院子里迎面遇上了皇甫夫妇。“拜见殿下,殿下今儿来的倒比平时晚些。”不明所以的皇甫极懵懂地道。钱钏儿却一眼看到李忆身后跟着的长风殿宫人,手中捧着的乃是更换下的衣物,顿时心中明了一二。
“啊,是晚了一些。”李忆嘴角微翘:“皇甫先生啊,昨日你给娘娘配的药酒,似乎有些不妥啊。”
“不妥?怎会!”一涉及到专业领域,皇甫极立时变了个人:“请殿下明示。”
“唔,似乎,有那么一点,催情的功效。”李忆咳嗽声道。
“催情?” 皇甫极皱眉,认真道:“什么催情,殿下所言,可是身体发热、情绪亢奋的症状?那是正常的。这副药是能引起这样的症状,是药三分毒嘛!这对娘娘身体没什么大的损害,殿下再让小人改进,小人也是不能了,小人已竭尽所能降低这药毒。。。。。。”
“啊,本王没这意思。”李忆点点头:“一会儿娘娘起来了,先生再给娘娘请个脉。唔,先生医治娘娘有功,吩咐下去,赏皇甫先生百年人参两株,南海珍珠两斛,南疆犀角两个,龙涎香八两。。。。。。”
皇甫极继续不明所以了:“这,这小人愧不敢当,娘娘的病情目前并无显著好转。。。。。。”
“啰嗦什么!殿下即赏了,就赶紧谢恩!”钱钏儿暗暗掐他腰一把。
寝殿里面,方锦安蹲在床的一角,默默挠着墙。
“小谢啊,”见到谢岫,她凄楚道:“我做了件禽兽不如的事儿,我,我喝醉了酒,睡了小忆!”
谢岫:“。。。。。。”
“他还那么小啊!他一心一意敬着我供着我,我却做出这样的事儿。。。。。。小谢我怎么办啊。。。。。。”她扑到谢岫怀里,头都不敢抬。
谢岫揉揉太阳穴:“也不小了。。。。。。别说他了,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弄伤你?”
方锦安在她怀里摇头。
谢岫到底不放心,命人备水来给她沐浴。见到的确没什么大的伤,这才放心。
不过细小红痕却是遍布全身上下。
谢岫不禁红了脸,方锦安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小谢,他是我兄弟啊,多纯善一孩子。。。。。。我以后没脸见他了。”
“他还有脸见你,你怎么就没脸见他了。”谢岫在她背后,伸手虚扇她:你这个蠢货!
方锦安完全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原本一早就该离开的,也免了如今的丑事。。。。。。小谢,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
“呃,”谢岫再次揉太阳穴,她真的很想说好来着:“事情发生都发生了,这样一味躲避好吗?”
“躲避?这怎是躲避,这是,这是。。。。。。”她这是了个半天也没这是个所以然来。
“娘娘有没有想过,”谢岫抿抿唇:“不如将错就错,就从了殿下呗!”
方锦安扶额:“这叫什么话!”
“娘娘想啊,以娘娘的身份,纵然是隐居山水,怕是朝廷也不会放心的。”谢岫道:“死守着这个废太子妃的名分呢,也没必要。终归天家不是民间,没那么多约束。殿下又对娘娘这般好,娘娘就从了殿下,嫁给他,岂不两全其美?”
“什么两全其美啊!”方锦安一脸的震惊:“小谢啊,你这脑子里都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
“我没觉着乱七八糟啊,”谢岫坐到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道:“娘娘倒是与我细说说,到底哪里不可行?难不成娘娘认为一女不可侍二夫吗?哎呀,实话不瞒娘娘,我最近看着楚小将军挺顺眼呢,娘娘会不许吗?”
“咦?楚峦?真的啊?”方锦安听她这一说立刻欢喜起来:“怎会不许!自然许的!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妥当,还要好好给你备一份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呢——呃,不过楚峦什么意思?啊,没事儿,他无所谓,只要你看中了就好。。。。。。”
“娘娘,那为何我可以再嫁,娘娘你就不可以?”谢岫截住她的话头。
“别扯我行吗,我和你不一样。”方锦安情绪立刻低落下去。
“哪里不一样了!”谢岫催促她:“虽是娘娘身份家世不是我能企及的,但是总有办法的!娘娘和殿下两个人加起来,权倾天下,有什么不能做到的!世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小谢,”方锦安无奈道:“我和你的不一样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第38章
这日; 前朝政务上并非如李忆所说没什么要紧事; 恰恰相反,这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几个世家出身的重臣求到崇元帝面前,一起向李忆发难。话里话外指责李忆私德不修,不堪为太子。
当时随侍在侧的白以初心中都替李忆捏了一把汗。
然不曾想,今日的李忆; 看的出来; 意气风发、状态好到不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人对战众人竟稳稳占了上风。到最后不仅把众人驳斥的哑口无言; 并还说服崇元帝; 把一直悬而未决的太子加封吉日定了下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般高兴。白以初看着李忆暗自琢磨着。
等议事完毕; 出了皇帝寝殿; 他悄悄问楚峦:“殿下心情不错; 你可知发生何事?”
楚峦木着脸不做声。
东宫里的一切自然都逃不过楚峦的眼睛。只可恨现下李忆成心指使他,要不就让他外出办事; 要不就让他随侍在侧,总之不许他接近章华殿。
昨晚上的事,他今早才知道。
只觉着自己家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儿,叫头蛮牛给啃了!
众臣离去之后; 崇元帝命李忆留了下来。
“朕之前与你说过的纳柳氏为妃之事; 你考虑的如何了?”崇元帝问。
“朝政繁忙,儿臣委实没有时间思虑此事。”李忆依旧推脱。
“忙?忙的没时间考虑纳妃的事,倒有时间一日数次往章华殿跑?”崇元帝冷声道。
“是啊; 若不是顾及朝政,儿臣恨不得从早到晚不出章华殿的门。”李忆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崇元帝气的随手抓个东西就朝他砸了过去——出手之后才察觉那是一个镇席铜虎,沉的很,不禁大为后悔,唯望他躲过去。
而李忆偏不躲不藏,给这铜虎重重砸中额头,当即就见了血。
“你你你这孽障!”崇元帝捶席。
李忆任那血流着,恭恭敬敬把那铜虎拾起,送回崇元帝手边:“是儿子不孝。若父皇还气不过,再打两下也使得。”
崇元帝着实拿他没办法:“再没看出你还是个情种啊,朕,还能生出个情种来!——德生,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子传御医!”
“是,是。”德生忙道。
“不必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李忆起身道:“若父皇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退下了。”
“站住!谁说没有!”崇元帝叱道:“过两日,你姑母拂阳长公主的女儿盛辉郡主下嫁柳宸的弟弟,你便代朕去走一趟,喝个喜酒。”
李忆皱皱眉:“儿臣心思,父皇俱已明白,又何必多此一举。”
“朕就偏要做个恶人!”崇元帝冷笑:“滚罢,别在这儿碍朕的眼了!”
“陛下息怒。”李忆去后,德生忙躬身上前,从席上扶起崇元帝。
“德生啊,”崇元帝喟叹:“朕心硬了一辈子,老了老了难得顾惜一个人,偏就给朕出这么一个难题。”
“太子殿下到底年轻。。。。。。”德生赔笑道。
“朕何曾说他了,”崇元帝不屑道:“他这个没皮没脸的,有什么好顾惜的!朕说的是方氏。”
“方娘娘贤淑仁厚,随份守拙,老奴说句越矩的话,便是老奴,都爱惜娘娘的人材。”德生斟酌着道。
“她还于朕有功,于社稷有功。”崇元帝扶额:“这拿他俩怎生办是好,朕愁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离开皇帝寝殿之后,李忆迫不及待回东宫——现下和以往又不一样,只这小半天见不到她,就想的发狂!
踏进章华殿,一眼看见方锦安正抱着小狮子发愣。
——身为一只猫儿,小狮子固然很喜欢被抚摸。可是一连被抚摸上数个时辰,这就不喜欢了。小狮子的毛都要被摸掉了,喵~小狮子想自由的跑一跑跳一跳,喵~
可是小狮子是只懂事的猫儿,它能察觉到,主人似乎心情不好,因此只好耐着性子陪伴主人。
“愁的连觉都不睡了。” 谢岫迎上李忆,小声和他说。
“有什么可愁的。”李忆挥手示意她和宫人们退下。
他大大咧咧走到方锦安身边坐下,一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方锦安手一抖,把小狮子摔了出去。“小忆!”她慌忙推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