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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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霖气冲冲道:“看着有什么用啊!走,跟我一块过去,把他们给分开!她现下都有你这个驸马了,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别怕她,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占理!”
时怀今拉住冲动的钟霖,摇了摇头:“别过去了,我没事的,你四周查看一下,别让什么闲杂人等看见了。”
钟霖真是恨铁不成钢,媳妇都当他面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居然还要帮她把风!
“怀今……”
“去!”这是时怀今第一次对他大声呵斥。
钟霖心里虽然气,但他此时更同情自己兄弟,动了动嘴,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去做事了,独留时怀今一个人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激不激动!刺不刺激!突然有点萌俞容cp了…… _(:з」∠)_
我们小今今的心,千疮百孔了……
第58章
第五十九章
尽在咫尺的面容,让俞千龄竟有些久违的仓皇无措,直觉告诉她这很危险,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推了他一把,躲开了他的桎梏,笑得有些僵硬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脑子糊涂了,怎么会不记得你呢?”
白容可以说是打开她新世界的人,在他之前,俞千龄对男人不是打骂驱离,就是称兄道弟,从未产生过男女之情这种微妙的感情,她自然不会忘了他。但当初的那种爱恨与纠缠,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现下他靠的那么近,难免还是会引她不自在。
她现下毕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不能沉迷旧情不忘,想想自己爱吃醋的小驸马,脑子清明了一些,从他身边走开了:“以前的事情孰对孰错,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知道,你也不是个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毕竟……”
容峥拉住她的手,把她强拽回来,对上她的双眸道:“我找了你三年,这三年来你找过我吗?”
俞千龄一愣,看着一脸质问的他,是有些心虚和愧疚的。她一开始的时候是很难受,想过要去找他,但夏亦忱一直在旁边劝她不要去,自降身份去找一个不在意她的人没有意义。她那时有些自负,这么一听便也没去,等日子久了,她对白容的感情也就淡了,有新的人在她身边来来去去,自然就不怎么在意那份懵懂的感情了。
容峥见她久久不答,便也明白了,有些不死心的问她:“若是你选驸马的时候我在京中,你会不会选我?”
俞千龄不是个记恨的人,若知道容峥就是白容,她一定会找容峥问清楚当年的事,误会解释清楚了,他对她仍有旧情,自然是更好的人选的了。
她有点为难道:“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我终究也不是你的良人……”
容峥打断她,扬声道:“我只问你会还是不会!”
俞千龄多少年没被人这么质问了,一时间有点愣,把实话说出来了:“会……”
容峥一直紧绷的面容在听了她的回答以后,终于缓和了一些。
俞千龄瞧见了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似乎让他误会了,忙道:“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已经是有缘无分,过去的也不会重来,我现下有驸马,也不是个……”
容峥还是没听她说完,又问她:“你是不是还有个面首?”
俞千龄愣愣道:“啊?”有啊,可那是个假的啊!他莫不是也想做她面首吧?她还真不知道自己魅力有这么大。
她忙道:“面首都是养在深宅供人玩乐的东西,你前程似锦,总不会……”
容峥说:“不会,我不会当你面首的。”
俞千龄闻言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的时候,又听容峥道:“如此看来,你的驸马并不得你心意,不然你为何还要找个面首?”
俞千龄一听,真是百口莫辩了,正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解释的时候,后面有人喊她:“千龄!”
敢这么喊她的也没几个人,俞千龄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时怀今来了,忙把容峥还抓住她的手甩掉,转身走向时怀今,故作镇定道:“跟老国公说完话了?”说完她默不作声的观察时怀今的神色,不知道他方才看到了没有。
时怀今的神色很寻常,仿佛方才什么都没看到,他点了点头,看向站在原地正打量他的容峥,笑道:“这不是容大人吗?久闻容大人大名。”说完看了俞千龄一眼,那笑容总感觉意味深长。
俞千龄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她还否认自己认识容峥呢,转脸的工夫便和容峥单独在一处,定是让时怀今误会了吧。
她忙道:“我刚才就见他眼熟,方才出来透口气正好遇见他,我们三年前见过,只是他那时候不叫容峥,你说巧不巧?竟在这遇上了。”
时怀今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只是看容峥的神色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他道:“那还真是巧了,久别重逢是缘分,我也早想认识一下容大人,不如哪日容大人方便,请容大人到府上一聚,毕竟这一时半刻的,千龄若是想与容大人叙旧,也叙不完啊?”
俞千龄一听这个糟心啊,暗暗瞥了时怀今一眼:你这糟心男人,还有把情敌往自己家领的吗?还嫌有个风翎不够乱啊!
她正想用什么办法阻止此事,一直没说话的容峥走到时怀今面前,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道:“好啊,等下次休沐的时候,我便登门造访。”
时怀今站到俞千龄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腰,对容峥温笑道:“欢迎之至。”
俞千龄头都要大了,被时怀今揽着腰,身上却像长了虱子一般不自在。躲开吧,时怀今会误会,不躲开吧,容峥若是一怒之下闹起来怎么办?这新旧情人打起来,她多为难啊。
但似乎是她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了,谁知容峥转身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容峥一走,时怀今揽着俞千龄腰的手也松开了,还站开了一些,道:“我们回府吧。”说完自顾自往回走。
俞千龄见他走的也不是出府的方向,跟上他:“你去哪啊?”
时怀今边走边道:“既然要走了,总要跟主家说一声,也要叫上文公子才是,而且钟霖方才还帮我找你呢,我既然找到你了,自然要和他知会儿一声,你先出府去吧,免得回到席上被人绊住了脚。”
俞千龄觉得他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行,我先去外面等你。”说罢脚步一转,跟他分开了。
俞千龄走了,时怀今停下有些匆匆的脚步回头看去,她边大步流星的走,边四处张望,一看便知道她正在找人,找的是谁自然也不言而喻。
时怀今对容峥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容侍郎的庶子,自两年前考中探花入工部当职,便名扬京城,挤身成了三杰第二。但他为人十分低调,甚少与旁人来往,有怪才之称。彼时俞千龄该是远在北疆,他们到底如何相识的?又有怎样的过往?
从他们方才亲密非凡的举动来看,他知道这次定是和夏亦忱那次不一样的,俞千龄虽然拒绝了容峥的亲近,却没和他翻脸,仍在一处说着什么,便说明她对容峥有情……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龄:魅力太大真是糟心,旧情人对我念念不忘,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首回复(匿名的小今今):打醒他,狠狠地打。
第59章
第六十章
俞千龄没能找到容峥,这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影儿都找不到,难不成真等他下次登门再说啊?那她和时怀今就别想好好过日子了。
这人也找不到了,俞千龄在门口等时怀今,想想方才时怀今的反应应当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然他怎么会邀容峥到府中去呢?可他现下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会知道,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还是要知道。
但如何说就成了问题了,和自己的夫君聊旧情人,想想都刺激。
俞千龄叹了口气,叹自己时运不济。
这时,时怀今和文修远被钟霖送出来了,时怀今面色正常,文修远面色却有些发红,想来是被灌了不少酒。哎,把人家邀请来,结果替他们挡了不少酒,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俞千龄走过去关心道:“仲卿,你这还能骑马吗?要不让钟霖弄辆马车把你送回去吧?”
谁都还没说话呢,钟霖先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俞千龄抬眸瞥他一眼,钟霖比她脾气还大了,愤愤瞪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喝顿酒还把他给喝大了?竟然敢瞪她了?
俞千龄刚一挑眉,文修远那边摇头道:“无妨,我并非不胜酒力,只是比一般人容易上脸罢了,我还没醉。”
俞千龄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一般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她谙熟此道,对文修远说:“那行吧,咱们一路,我和怀今先把你送回太师府,毕竟我们把你请来的,总不能让你自己回去吧。”
虽然文修远有一堆的奴仆跟着,听了也没拒绝,三人翻身上马,和钟霖道了声别就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时怀今在中间,俞千龄和文修远一左一右,文修远本来是个高冷范,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一直同时怀今说话。
“怀今兄,不知你的书法师承何人?竟能将三位大师的手笔临摹的如此相像,这几日我一直在读你的字,越读越是惊叹于你的才华,我还拿去给我祖父看,祖父对你亦是赞叹不已,说你这般年纪能有这等造诣,可谓天资过人。”说罢那脸色涨红的模样还显得有点小激动。
时怀今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神色淡淡道:“文太师谬赞了,我的书法最开始是我祖父教的,因我自小病弱,做不得别的事情,便整日与书本为伴,闲来无事便临摹诸位大师的手笔,并非才华出众之人,只能说是勤能补拙吧。”那样子比文修远还显得高冷。
文修远摇摇头:“你这是太谦逊了,同为读书人,是天资过人还是勤能补拙,自是一看就能明白的,你这般才华却明珠蒙尘,实在让人扼腕。过几日在鹏源湖有诗会,不知届时怀今兄可否一同前往?”
俞千龄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这是很想时怀今去的。他之前因为病弱被关在侯府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对钟霖这个少时唯一的病友十分珍视,心底定然是想去结交更多新朋友的。
谁知时怀今却摇了摇头:“多谢文公子相邀,但我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就不去了。不过难得文公子欣赏我,若是文公子得空,可到府上一聚,我们之间可以切磋切磋。”
文修远闻言并未感叹惋惜,反而是十分钦佩的模样道:“怀今兄不重名利,令人钦佩,择日我定会去府上叨扰。”他说着有些热情道,“今日一见,我对怀今兄相见恨晚,不知可否和怀今兄交个朋友?”
时怀今闻言看向他,十分真诚的回以一笑,道:“我与仲卿已是朋友。”
文修远听了也是一笑,唤他道:“怀今。”
旁边的俞千龄好像被他们排除在外了,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现在还互称名讳了,有种自己男人被别的男人抢走了的错觉,心里有点小情绪了。
俞千龄伸手扥了扥时怀今的衣摆,时怀今转头看她:“怎么了?”
俞千龄瘪着嘴道:“我今日吃的不好,肚子有些不舒服。”
时怀今闻言算了算日子便了然了,随口安慰了她一句:“没事的,回去喝点红糖水就好。”说完又继续和文修远聊天了,“我这几日在临摹慧文大师的经书,大师经书写的极为精妙,我有好些地方不懂,不知仲卿对经书可有研究?”
文修远闻言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略有涉猎,届时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番。”
俞千龄在一旁哼哼:“经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阿弥陀佛,大慈大悲吗?”
文修远听见了表示不赞同:“公主这么说便不对了,经书之中有许多大智慧,礼佛之人超凡脱俗,能感悟出许多凡人所感悟不出的道理。”
时怀今也附和他道:“仲卿所言极是,佛家不止以慈悲为怀,还有许多大彻大悟的智慧,值得我们这些读书人去参悟。”
呦,两人还一唱一和起来了,连她男人都叛变了,还配合文修远怼她。
俞千龄不高兴了:哼,你们说吧,我不理你们了!
时怀今和文修远根本没打算理会她,两人相谈更欢。
等到了太师府门口,文修远仍是意犹未尽:“等下次见面我们再继续说。”
时怀今欣然答应:“求之不得。”
俞千龄在旁边瘪嘴。
文修远突地对她道:“千龄,今日得见怀今,我才知你当初为何会选他,得此良夫,你定要好好珍惜啊。”说完那眼神还有点意味深长。
俞千龄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了,颔首道:“那是自然,还用你说?行了,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先一步往回走。
时怀今与文修远好好道了个别,才翻身上马跟上俞千龄,行在她一旁也不说话。
俞千龄转头看他一眼,他神色淡淡,没了方才和文修远相谈甚欢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说:“你和文修远还挺合得来的。”
时怀今闻言点点头:“仲卿学识渊博,与他相谈受益匪浅。”
俞千龄问他:“那他邀你去诗会,你怎么不去呢?多认识些朋友不好吗?”
时怀今仍是神色淡淡道:“做学问又不是做面子,有些才学也不必天下皆知,能有那么三、五个谈得来的朋友即可。”说着又问她,“想必殿下也不需要有个才学兼备、名扬四海的驸马才能锦上添花。”
俞千龄闻言皱皱眉头,他又叫殿下了,莫不是方才都看到了却不说吧?
俞千龄纠结半响,骑马凑到他身边,问他道:“你知道容峥什么人吗?你还真想和他结交,成为你那三、五个朋友?”
时怀今闻言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一紧,面色仍是不动声色的模样:“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有何不能结交的。”
俞千龄叹了口气:“是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
时怀今这才转头看向她,神情之中有些疑惑,明知故问道:“何出此言?”
俞千龄摸摸鼻子,十分为难的开口道:“是我旧情人……”说罢轻咳一声道,“人生嘛,谁没有个过去,一不小心遇上旧情人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她企图让时怀今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这个时候时怀今很不善解人意了,道:“我就没有过去。”
俞千龄尴尬了,吞了口唾沫道:“这个……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对不对?我和容峥已经没什么了,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没了!”她说着犹犹豫豫道,“但是吧……容峥那个人,可能有点倔,一时之间还不是太能接受我已经成婚了,没准会跟你……”
她支支吾吾的,时怀今就知道事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是真的如她所说都过去了。
他打断她,问道:“当初为何要分开?”
俞千龄被他问个措手不及,啊了一声,道:“因为误会……”她又叹了口气,将当初的事情讲给他听,“当时觉得挺难接受的,可现下回头看去也没什么大不的了。虽然分开是误会,让人觉得有些遗憾,但毕竟都过去了,当初的感情也淡去了,就那么回事吧。”
她竟还敢在他面前说遗憾?!
时怀今半响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凉凉道:“如果我是容大人,也会难以接受的。曾刻苦铭心爱过的人,三年后嫁给了别人,那个别人还与她相交甚浅,一无是处,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俞千龄一听忙安慰他道:“你哪里一无是处了?文修远那种高岭之花都在夸你,你是最好的!”
时怀今没理会她的夸奖,片刻后神色坚定道:“所以我更要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