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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赌棍天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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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越简单淡然,杨寄越听得心惊胆战。路云仙最后笑道:“我觉得自己既然又重活了一次,就不该白活。”她目视着杨寄:“阿兄,这段日子我在沈主簿这里,吃两口闲饭,心里不甘,教这里的女娘们唱歌跳舞的时候,突发奇想。有一条路,我试着去走走看,如果走通了,说不定对阿兄和阿嫂的团聚能有一分作用。”
  朝中的任命很快有了消息,三省六部,绝大多数奏折认为,杨寄堪当尚书令的重任。皇甫衮权力有限,只能拉拢自己的叔父,在私下的会面中抱怨道:“阿叔,杨寄这竖子竟得这样的声望!若是任着他的势头发展,只怕下一个曹操、王敦就是他了。”
  皇甫道知冷冷道:“臣老早劝过陛下,徐念海才具有限,做个中常侍也就到顶了,陛下非让他任封疆;后来臣又对陛下说,邵贵妃的家人,粗鄙不堪,可是陛下宠嬖,一心要提拔。”他摊了摊手:“臣大约和庾太傅一样,也是陛下暗里忌讳的权臣。既如此,陛下向臣问计,问了也不会听,何必再问呢?”
  皇甫衮目瞪口呆,竟无一语反驳得出来。朝中主弱臣强已经不是一朝两朝,他原是皇甫道知和庾含章他们一手推上帝位的,现在纵使用尽心思,还是并无可以对抗的力量。他低声下气道:“阿叔,我知道以前错了。但如今,这是皇甫家的事……”
  皇甫道知心中有他的计较,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还是摇摇头说:“你现在刻意与杨寄作对,就是与朝中八成的朝臣作对。既然如此,还是事缓则圆,等杨寄送沈沅去北燕和亲时再做计较吧。”
  皇甫衮眼睛一亮:对哦!命杨寄亲自送沈沅去北燕,到时候离愁别绪满满,两个人难舍难分,一定会闹出许多幺蛾子来。然后北燕自然要和他打一仗,自己再命徐念海依葫芦画瓢,在后方扼住他的命脉,不就可以一举拔除杨寄了吗?他不觉把目光瞥向自己的叔父:到时候,就剩这一根刺了。如今倒是要好好计较,怎么能做出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把皇甫道知一起拔除了才好。
  皇甫道知在朝廷里打滚了多年,自然也不是懵懂愚昧之人。这个侄子惯会隔山打牛、过河拆桥,他已经看明白了。他默默算计着:如今杨寄得势,毕竟还在北边;南边一片,只剩徐念海一个霸踞扬州,其余都是他的领地。那么,到时候只要挑得徐念海和杨寄内讧,估计徐念海不是杨寄的对手。自己渔翁得利,废黜无道的侄子而自己登上帝位,就是名正言顺而毫无窒碍了。
  大家各怀心事,各做思忖,彼此都露出意满踌躇的笑容来。
  

  ☆、第190章 癖好

杨寄下朝,却没有一个所谓的“家”可回,心里空落落的,全塞满了“寂寥”,公主府自然看都不想看一眼,将军府又只他一个人,冷清得要生出鬼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沈岭和卢道音那里,花柳胜地天天歌舞升平,原来这种热闹配上醉意,至少暂时能够让人忘却烦恼。
  “走,喝花酒!”杨寄呼朋引伴。朝中同道的文臣武将,自然也都需要往来敷衍,很快召集了一帮人,乐呵呵地赶往秦淮河。
  喝酒、赌博、听曲,快活到半醺,遮盖掉心里的落寞,杨寄笑得恣肆,大家也陪得放松,有时候为了拍杨寄的马屁,说些有妨碍的话,彼此也是一笑而过,有时彼此间有个请托,无伤大雅的升迁发财之类官场来往,彼此也是一诺无辞。
  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混得熟了,滚成一团,不亲近也亲近了。
  外头,洞箫声动,如泣如诉,画着水墨山水图的素绡屏风上,突然照出一个赤红色的人影。俄而,羯鼓声声,点点击得入心摄魄,那赤红的人影翩若游龙,婉若惊鸿,随着鼓点起舞旋转,她那腰肢柔软得恍若天人,而四肢修长灵活,璎珞上的银铃随之发出好听的声响。
  一曲终了,众人简直惊为天人,纷纷嚷嚷着要见见这位舞姬。
  舞姬从屏风后面出来,一柄纨扇遮着脸,大家闹嚷嚷的,叫把扇子挪开。杨寄脸色暗沉,闷头喝酒不说话。那舞姬却是佯羞诈臊了一会儿,低语道:“奴年岁不小了,脸不大能看。”却也慢慢挪开扇子,露出一双莹澈妩媚的杏核美目出来。
  其中却有人认识,“咦”了一声道:“这好像……好像是建德王家的一名舞姬。很久没见了,怎么在这里?”
  那舞姬自然便是云仙。她烟视媚行,羞怯中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低声道:“妾被大王赐出,后来老大嫁作商人妇,又遭下堂,只能再回来做这样的营生了。”
  认识的人啧啧可惜:“记得当年,云仙姑娘在建德王的家伎中是舞跳得最好的一位。我曾有幸在建德王的宴请中远远地见过。只是家伎沦落到秦淮河的私窠子中……”他识趣地闭口不言:王府赐出歌舞伎倒是常事,但王府豢养的歌舞伎又沦落到民间娼寮,无异于以高就低,王府的颜面何在?
  云仙笑得毫无廉耻:“不过是混碗饭吃。若是我提到我当年还被建德王恩遇临幸,如今岂不是更叫你们觉得我落魄难言了?”一扭身,坐在那个认识她的人的大腿上。
  杨寄听她故意说这样自污的话,手紧紧地捏着酒杯,熬着心里的愤懑。
  曾经被建德王临幸过的家伎,如今竟然在秦淮河的娼寮出没,不知又睡过了多少人。这绯色的消息很快在建康官僚们的嘴里相传,也自然有好事者很快传到了建德王皇甫道知的耳边。
  皇甫道知顿觉心里不舒服,经过家中管事的长史提醒,才记起这歌姬原是一时兴起赐给杨寄,后来杨寄又说转赠了他人,他亦没有再追问下去。如今,这鲜廉寡耻的女郎居然在四处传播她曾与自己春风一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转天的早晨,还在画舫里下腰练舞的云仙,便被建德王府几个小厮强行带走了。画舫里其他人概莫能问。
  云仙梳着斜斜的堕马髻,插着带着露水的芍药花,鹅黄色齐胸襦裙,露着半边洁白的酥胸,被关进了王府一间幽暗的屋子里。
  皇甫道知下朝后进来时,月洞窗户里正透着一缕日光,照在这个惊惶的人儿乌云般的头发和天鹅般的修颈上,使白的愈白而黑的愈黑。她抬起眼,额角一绺乱发,拂乱在眉目上,目光中惊跳小鹿似的怖畏,让皇甫道知心里有了满足感。
  他冷冰冰说:“听说你在外头肆意传言,曾侍奉过我,以博得更多男人对你一顾?”
  路云仙颤声道:“大王……婢子年岁不小,这碗饭不容易吃,所以……所以想借重大王的威风,大家猎奇,就会想……”
  她话没说完,脸颊上就挨了一记耳光,皇甫道知揉了揉掌心,看着云仙半边脸肿起粉红色的掌印,眼睫毛瞬间就湿了,可还是不得不颤巍巍地跪正了,怯生生地偏着头,好像要躲避自己的下一巴掌,可怜兮兮说:“奴婢一万分知道自己的错了……”
  皇甫道知冷冷道:“一万分知道?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你当我不敢杀你?”
  “大王!”路云仙哆哆嗦嗦地把一双手攀附到皇甫道知的衣襟上,抬脸乞怜道,“婢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当年大王宠幸婢子,是婢子半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大王!你饶婢子一条命吧!我愿意服侍大王,为大王跳舞——不,做粗使的丫鬟也行!”
  暗沉沉的屋子,只透一边光,路云仙本就五官精致,身段动人,此刻被侧向的光一照,敷着铅粉的肌肤但觉白皙,不觉干燥,而身材的凸凹有致,襦衫交领处紧张的颤动,清晰可见。她在府多年,深知这位大王独特的癖好,暗暗咬了咬牙关,眨动着善睐的明眸,小心指了指他插在腰间的马鞭,低声道:“大王气婢子,就请赐罚,或许气撒出来了,就……”
  呵!她还真是懂事!
  皇甫道知又不是木头人,久别重逢、美人在前、妩媚解意,加上这样颤巍巍、惊怯怯地自甘受罚……总有点让人心动。就算要处置要处死,也未必急在一时。他缓缓抽出别着的马鞭,熟皮子编成的,用得油亮,威力十足,平日但只一声响,他的马儿就会惊得四蹄腾飞。而美人雪肤花貌,纤细娇嫩。他顿时呼吸紧促,用鞭柄抬起她的脸,道:“衣裳脱了。乖乖受罚吧。”
  她真的害怕,手指抖得半天才捏住衣带,鹅黄色的活扣打开,绣海棠花的衣领慢慢地落下修颈,她害羞得捂住肩膀,另一只手去解齐胸襦裙。
  裙子是水绿的,一层又一层的绡纱,轻盈婉约,衬得皮肤和玉似的。皇甫道知微微皱眉——太洁白,不耐看,于是“嗖”地就在她胳膊上画了一道粉红。
  云仙低声呻唤,疼得咬住嘴唇,水盈盈的眼神瞟上来,无数的委屈。皇甫道知顿觉自己站在权力的顶峰,可以掌控面前这女子的一切,他冷冰冰说:“鞭子折着双圈呢,我有多么体恤你!要是放开来抽,别说你这身皮肉,就是水牛也能打得皮开肉绽。再磨蹭,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云仙委屈地低头,小声道:“谢大王垂怜……”轻轻解开裙带,手欲松不松,终于惹来另一鞭,腕子上像被一条红紫色的蛇缠着,一下子乏了力,而那条水绿色层层绡纱的襦裙,也飞瀑似的跟着从她的胸口泻落下来。
  狞厉的男人欺身上来,满眼均是欲望,一手拂过她胳膊上和手腕上两道肿起的鞭伤,另一手执着鞭子,环着她的腰身一紧。她身上似乎认真地熏过香,气息淡雅而特别衬出女人特有的诱惑感,浑身颤抖着,勾引着他。皇甫道知在她柔腻的背后肌肤上大把地握着、捏着,气息粗重。
  云仙小声在他胸前问:“大王可消气了?”
  “没有!”他旋即两手用力,把挂在她腰间的裙子用力一撕,纤弱的身体被他无情的力量带动着,只能被动地跟着摆动,最后被整个扔到矮榻上,鞭子令人眼花缭乱地舞蹈在她的肌肤上。
  疼痛的感觉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咬咬牙就可以熬过去,云仙终于忍受不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先是蜷缩,继之以翻滚,仍是无法闪避开。她钗横发乱,满面泪痕,遍身汗湿,呻—吟、痛呼、尖叫、大哭,终于跪伏在皇甫道知的鞭下,连连俯首求饶:“大王饶命!婢子再受不得了!”
  黑漆漆的鞭子被扔在矮榻一边,跪伏着的云仙从卑微的角度看着面前的男人慢慢地宽衣解带,然后把她推倒在榻上。冰冷的手指一道一道在她身上的鞭痕上划过,自负地笑道:“你放心,不会破了你的相。”故意在她腿上最重的血迹上着力压了一下:“只有这里有些流血。”
  他似乎爱煞这五彩斑斓的一片,湿热的嘴唇旋即从她身上一道道或红或紫的肿痕上吻过去,若感觉到她颤抖反抗,便手里用力,务使她呼痛出声才觉得爽利。最后,揪着她落在肩窝里的一缕青丝,狠狠地临幸了。
  云仙在一刹那,向后猛地闪躲了一下。她用力咬着牙关——非干疼痛,亦非耻辱,而是猛然间想起,曾经有一个真心尊敬爱怜她的男子,对她温柔相待——可是,这已经是飘渺的往事,她想过有尊严的生活,想保住这干净的皮囊,再也不可能了。她被突如其来的一记大力抽打打得尖叫一声,泪如雨下,掩饰住了绝望和厌弃。他喘着气,凶恶地对身下眼泪汪汪的可怜人儿说:“你不是要这个么?胡乱说话,我没拔了你的舌头,你真该祷谢上苍了!”
  可怜人儿睫毛湿漉漉的,使得一双眼睛也雾光朦胧,她微微嘟着花瓣似的嘴儿,悄声说:“大王的力气好大,婢子哪里能够承受?”又柔柔地缠着他,故意给他瞧见自己胳膊上的伤痕,细声细语如同蚊蚋:“大王若是还不解气,婢子也只能被打死了……”
  被他一揪发根,头仰了起来,顿时呼吸发紧。皇甫道知笑道:“自然要打死。不过,要慢慢打,慢慢折磨你到死。”神色里倒有了些怜惜和疼爱。他起身,穿好自己的衣物,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和脖子里的汗,立时换了个人一般,对外头道:“拿身干净衣服给她。到后头收拾一间干净院子——这地方,呆着不舒服。”
  

  ☆、第191章 覆水

“大王重收覆水?”建德王妃庾清嘉挑了挑眉,又蹙起眉头,在平滑的额间形成一条纹路。
  皇甫道知笑道:“你妒忌了?”
  “没有。”庾清嘉舒展了眉头,说话不咸不淡,“她有她的法子伺候得大王开心,正是妾的好姊妹呢。”
  皇甫道知轻浮地扳过她的脸,笑道:“你要愿意,能伺候得比谁都好!”
  庾清嘉冷着面孔说:“怎么,大王瞧着妾如今失了父亲的凭恃,就可以任意欺侮了?”
  皇甫道知顿感馁然,讪讪地松开了手,说:“你这么开不得玩笑?那云仙是犯了我的忌讳,虽留在府中,迟早是要杀掉的。你满意了?”
  庾清嘉道:“好好一条人命……大王真要喜欢,为何不能好好待人家?”
  皇甫道知别过头叹了一口气:“你又来指桑骂槐!我怎么不曾好好待你?只不过我不大擅长言辞罢了!你想想,太傅那时候被传‘投敌’,废皇后的旨意都在草拟了,上头那位几回对我明示暗示,说就是女儿也该当牵连,就算不赐死,也不能再忝居在正妃的位置上。还不是被我驳了回去?没有我这一念之善,你看看你那些兄弟侄子们,大概等不到杨寄为太傅平反,就要掉脑袋了!”
  庾清嘉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转了话题道:“我叫人从后头别院里收拾了一间给她住下。大王要是喜欢,不妨给个名分,哪怕是通房呢。”
  皇甫道知摆手说:“凭什么?先住下来再说吧。”
  晚间,皇甫道知有自己的应酬,早早地出府了。王妃庾清嘉绣了一会儿花,逗弄得两个儿女都睡下了,对身边的侍女说:“他们男人家喜欢什么秉烛夜游,我不妨也自己找乐子。今儿新来的路娘子,倒不知各处收拾得怎么样了。去瞧一瞧吧。”
  云仙还没有睡,她这尴尬的身份,自然连丫鬟婆子都不待见,早早地躲懒睡觉去了。她解开衣服,艰难地把药酒擦在伤处,热辣辣地渗进去,疼得她不时倒抽凉气。及至庾清嘉秉烛到她住的屋子时,云仙手忙脚乱半日没能把衣裳收拾齐楚。庾清嘉身边的小丫鬟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原本府上的家伎,勾搭了主子之后,衣衫凌乱、长发披散的楚楚模样。
  云仙掩着衣襟,慌乱地低头问安。
  庾清嘉四处环顾一番,问道:“日常该有的东西,没有人克扣你吧?”
  云仙低头道:“没有,婢子这里,一切都好。”
  庾清嘉看看她散乱的轻纱披帛下,背脊上一道一道的鞭痕透出来,又问:“伤口若是严重,可要请个郎中?”
  她是出于当家主母应有的客套,但在云仙,冒死进入王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柔弱地摇摇头,看了看庾清嘉身边的小侍女,又凄楚自怜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做的孽,原也该自己承担。”见庾清嘉似乎不耐烦听这个,说了几句抚慰的套话,仿佛拔脚要走,她急急又道:“我但想着,每一鞭子是洗刷我不能当一个干净的母亲的耻辱,心里就还好过些。”
  和一位母亲谈当母亲的感受,最容易有共鸣。庾清嘉本来已经转身,却为这一句又回眸,似笑不笑说:“哦,听说你出府之后,又嫁作商人妇,还生了孩子?”
  云仙眼泪扑簌簌落得真实不虚:“是的,两个闺女,一个赛一个可爱。只是夫主家想要传宗接代的儿子,我却再也生不出来了。”这寥寥几句话背后的凄凉故事,庾清嘉不由顿住脚步,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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