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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妃常烦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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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妻荫子与连坐问罪本就是一体,爱妃怎能厚此薄彼?”圣隆帝坐在闵棠床前,照旧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上把玩。

    封妻荫子和连坐是一体,还不能厚此薄彼,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言论。这话也就圣隆帝能坦然说出来。

    “臣妾目光短浅,不比圣上。臣妾就关心眼前的事,还望圣上为臣妾解惑。”

    “顾知领禁军私闯安王府,即便找到了安王犯罪证据,功依然不抵过。朕念他一片忠心,多年来勤勤恳恳,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就是干了活还要遭批的典型。若她是顾知,才不要与圣隆帝办事。办好了,要挨罚,办差了没能力也要挨罚。这又是何必呢?

    千日咳一事,安王承认了毒是他下的,那么文秀与毒碳一事呢?

 62。婚嫁

    顾知挨罚,也彻底堵了那些言官的嘴。当时参与查抄安王府的人众多; 难保事情不会泄露出去; 闵棠虽然埋汰圣隆帝; 却也知道; 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罚俸一年,算不痛不痒的惩罚了。春花经营有道,将她的嫁妆打理得十分好,当初春花出嫁; 闵棠给她的东西都是能作实用的; 如今春花在京城里开了三家铺子,顾知即便一辈子拿不到俸禄,也不会影响家中生活。当然; 若夫妻二人真的过不下去了,闵棠自然要接济一二。她并不希望有这一天。

    安王认罪; 圣隆帝暂时将安王关押在天牢中; 等候三堂会审。最终安王哪怕能逃过死罪,活罪也难逃。果真; 在安王的罪名定下来以后,安王拿出来了先帝的遗旨:圣隆帝不得对安王动手; 否则就是大不孝。三司无人敢让圣隆帝背上不尊先帝遗旨; 不敬先父的不孝名声。安王是不用死了; 但是他一家被圣隆帝从玉碟除名; 贬为庶民; 去皇陵外给先帝守陵; 无召不得离开。

    端敏郡主原先的婚事,自然作罢,还是圣隆帝亲自下旨为端敏与未婚夫解除婚约的。随后,圣隆帝又给端敏的未婚夫赐了一名据说命格极硬的女子做妻子。闵棠猜测,圣隆帝这么做,就是明白地告诉对方,你既然眼瞎,要与安王做亲家,朕就送你一门更好的亲事。

    至于端敏这个不讨他喜欢的侄女,圣隆帝可不会管。正如圣隆帝与闵棠说的,封妻荫子与连坐是一体的,端敏既然曾享受了身为安王之女带来的荣耀,那么也要承担相应的罪责。

    这些自是后话,闵棠如今在意的还是文秀与毒碳。安王既然认罪,文秀若真是他的人,他没有必要否认。可文秀并不是他的人,又是谁的人?

    皇后?

    闵棠真不愿将这件事往她身上推。正如圣隆帝信任皇后不会做出这种事,闵棠也认为皇后没有理由会做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可文秀是皇后信任的,此番招供,亲口指认皇后乃是毒碳事件的主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闵棠心中疑惑,却不敢像之前开口问顾知的事一样问圣隆帝。圣隆帝心思多变,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闵棠是受害人不假,可她要主动提及皇后,难保圣隆帝不会认为她的心思不纯,想要取而代之。认定她中毒一事乃自导自演,她就冤大了。这样的事,她做过一次,并且成功了,闵棠就没想过再来一次。任何一场谋划都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这些年圣隆帝对她的关注分外严,闵棠就是想做一件事,也很难有大的动作。

    与其迎着危险冒进,不若沉下心来等候。左右这件事圣隆帝已经插手,应当不会半途而废。

    一念之间,闵棠的脑子里滑过这许多念头,只是全压在心中,不曾表现出来。

    “顾知家中还有三个孩子,被罚俸一年,只怕日子不好过。臣妾想让秋月过些日子去宫外探望春花和孩子们,圣上意下如何。”

    “小事而已,爱妃喜欢就好。”顾知的罪可大可小,他要不想治顾知的罪,谁也别想多说一句。罚俸不过是为了以后让耳朵清净些,免得将来那些言官抓住了这件事叨叨个不停,让人心烦。顾知,他还是满意的。他不爽安王很多年了。要不是碍着先帝,他早就将安王的爵位撸了。这一回,能正大光明地将安王贬为庶人,打发安王一家子去给先帝守陵,也算全了先帝与安王的父子情。要不是顾知当机立断抄了安王府,没有后来的那些证据,根本定不了安王的罪。试想如让安王回去将罪证处理了,真是后患无穷。没想到顾知看着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诈安王时,随口胡诌出一个米仙儿,就连他都给虎了过去。倘使不是顾知亲口说,假冒张慧云的那名女子的身份至今不明,他还不知道那不过是顾知试探安王的话。

    “多谢圣上。”得了圣隆帝的话,闵棠十分满意。

    之后,圣隆帝在重华宫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直到秋月出宫探望春花,文秀和毒碳的事,闵棠也不知道结果。而她也因为这场病,将手中的权交了回去。后宫大权,重新为皇后全部掌握。

    没了俗事缠身,闵棠安心养病,没多久,闵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婚期前后相隔一个月,大皇子是兄长,婚期在前,二皇子在后。圣隆帝已经陆续嫁了五位公主,给儿子娶媳妇还是头一遭。不过此事自有礼部操持,按规矩办事,大皇子的婚事得以顺顺利利地操办了。

    新婚第二日,大皇子携大皇子妃前来翊坤宫给皇后请安时,闵棠早早就去了。按规矩,自该是喝了新妇的茶,再给一份见面礼便是,出不了什么岔子。不过这一日,贵妃抓住了机会就拿话刺她。闵棠如今是有仇当场报,皇后没有开口打圆场,以至于大皇子妃作为皇家儿媳妇第一次来翊坤宫拜见她们这些婆母们,就听了满耳朵夹枪带棒的话。

    不是自家的媳妇没人疼。王昭容身份比她们都要低,人又素来老实,插不上嘴,根本帮不上大皇子妃。若闵棠是大皇子妃,第一日来宫中就见识了这般场面,日后定要躲在府上少来几次。谁知,这大皇子妃却是个勤快人,隔三差五地来宫中请安。礼节无可挑剔,把王昭容欢喜得,成日里见人就笑着夸大皇子妃的好。这不,二皇子成亲后携二皇子妃来翊坤宫给皇后请安的那一日,大皇子妃正好被太医诊断出怀有一月身孕,圣隆帝那边知道了,高兴之下大赏大皇子妃,让大皇子妃的风头直接盖过了新妇二皇子妃。淑妃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笑容,二皇子也不差,到是二皇子妃,有那么一丝丝不快。眨眼间就掩饰过去了,不过是闵棠一直注意着她们的动静,才没看漏了。

    喝了第二拨媳妇茶,闵棠回到重华宫里,正巧见着华音在发呆,连她过来了也没发现。这可是头一回碰见的事。闵棠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一连叫了三声“音音”,华音才回过神来。

    “音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宫里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华音是闵棠从小养大的,亲近闵棠,大大小小的事,华音都会与闵棠说。虽说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事,可在华音这里,好似没有这回事。闵棠难得看见华音的异状,心生奇怪。华音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孩子,可今天看她这表现,似乎走死胡同里了。

    华音犹豫片刻,走近闵棠,倚过去将头靠在闵棠的肩上。这种亲昵的动作,华音许久不曾做过了。闵棠一怔,随即将她搂进怀里。

    “谁欺负我们音音了,告诉棠姨,棠姨定要给你讨回公道。”

    华音摇摇头。

    “并不是有人欺负我了。昨日,我去二皇子府上送礼,遇上林五公子了。”

    林旭之?这小子说了什么?自从华音明确地告诉她,林旭之缺少分寸感后,闵棠就消了看好华音和林旭之的心思,怎么华音和林旭之在外面见了一面,回来后就神不守舍了?看华音的样子,并非情根深种。

    “哦,难不成他言语上冒犯你了。”有了秦容的例子,闵棠在对待少年男女之事上,不敢太过于直白了。

    “昨日,我遇上林五公子,他问我为何拒绝与他的亲事。是否因他庶出的身份才拒绝的。”

    闵棠不由得皱起眉头。林旭之贸贸然冲过来问华音这种话,的确不妥。不过她养大的孩子她知道,若只是这样一句话,绝对不会让华音惦记上。

    “那你是怎么说的呢?”闵棠试探地问道。

    “我推说,儿女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虽没了父母,婚事却有棠姨做主。不想,这林五公子并不接受这个说辞。硬是逼我承认了不嫁他是因为那一回在猎场,他不回避澜郡主一事。林五公子对我给的理由不以为然。还说,还说他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以为我与一般闺阁女子不一样,谁知,我竟和那些人一样,思想迂腐,心胸狭窄。他与澜郡主清清白白,难不成就因为他多夸赞了澜郡主几句,他与澜郡主就有苟且之情?倘若按我这般想,他与我今日站在一起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岂不是非他不能嫁了?”华音眼中有难堪,可见昨日她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闵棠心中怒火丛生,若林旭之此刻在这里,她的拳头定要挥上去。叫他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张口就说的。

    “棠姨,你说我真的像林五公子说的那般,思想迂腐,心胸狭窄吗?”说到这里,华音声音哽咽。她在宫中长大,虽然失去了父母,因有闵棠护着,圣隆帝又养了她两年,即便有人会说几句酸话,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得这般难听。林旭之这一番话,于华音而言,不轻。

    可他林旭之是谁?有什么资格说音音的不是。音音从头到尾不过与他在皇后那里吃过一次饭,在围场见过一次面。他又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说她养大的孩子思想迂腐,心胸狭窄!

    闵棠怒极反笑。可当她的眼睛看到华音眼里的水雾,怒火骤然间消失了得一干二净。

    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音音,林旭之的话,不可全信,也不是全无道理。虽然我不喜欢他的莽撞,但是有一点他说得对。看人不能仅凭一面之缘,一两件事。我们的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很有可能是别人精心编织,专门为我们设下的陷阱。林旭之敢问你,就说明他当日在围场对澜郡主的确没有男女之情,不然他没有底气坦然面对你,乃至于指责你。他或许是个性子爽快的男子,却不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至少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你的选择是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到这里,闵棠长叹一声,柔声道:“每个人的处世之道都不同,若一开始两人的道不相同,即便凑到一起,也只会渐行渐远。他性情豪爽,你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你注重细节,重视分寸感,他却养了一身江湖儿女的脾气,不将你的想法当成一回事。你们纵使走到一起,二人的道也难以融合。你断得干脆,略胜他一筹。他昨日指责你一叶障目,他何尝不是少年桀骜,目中无人。但凡他多懂些世故人情,也不会当场给一个女子难堪。他说你思想迂腐,心胸狭窄,又何尝看到自己心比天高,目空一切?终有一日,他会为今日的莽撞后悔。你无需用别人不成熟的指责苛求自己。你很好,我清楚,你明白,这便可以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飘渺无边的理想,却忘了怎样做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华音埋头于闵棠胸前,泪水沾湿了闵棠的衣襟。许久,她方收了情绪。

    “棠姨,我知道怎么做了。以后不会再犯傻,钻这种牛角尖了。”

    少女心思,细腻入微,又不是金刚杵,哪能被人不留情面的指责,何况那个人还是她曾经有过一丝好感的人。

    闵棠抱着华音,看着门外的初夏风光出神。

    林旭之和华音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华音或许还不知道,她会如此在意林旭之的看法,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一丝心放在了他身上。既然不合适,她何必点破,再让此事起波澜。

    林旭之也好,李旭之也罢,不懂华音好的人,都配不上她的姑娘。

    也许,她该放华音出宫转转了。华音并不是传统的名门淑女,若将她一直禁锢在重华宫这一亩三分地里,她的眼界如何开阔。虽说女子在外行走不如男子方便,可若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其他?华音的父母亲本就是江湖中人,是她把华音养成了金丝雀,然而华音骨子里仍有雄鹰的血统。之前,是她活在俗世中太久太久,思想也跟着被禁锢了。女子为何不能出去了?华音将来要嫁的人,未必就是现在的名门公子。好男儿当是铮铮汉子,在这脂粉雕琢的京城中或许真没有华音喜欢的。要不之前见过的男儿那么多,她为何独独对桀骜不驯的林旭之上了心?

    “音音,你想不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闵棠扶着华音头上乌黑的秀发,轻声道。

    华音闻言,忽然从闵棠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却有光华流转。

    “我也可以出宫吗?”华音不敢眨眼,唯恐她一眨眼,就错过了闵棠脸上的表情。如果闵棠有一丝勉强,她就不出去了,在宫中陪着闵棠,直到她出嫁的那一日。如果闵棠是真心想她出去······

    想到这里,华音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闵棠心中微涩,却也满是欢喜。她的孩子都长大了,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不愿做绵羊,要做自由飞翔的鹰。

    “当然。若是音音想去了,棠姨明日就让人为你收拾行囊,让你秋姨陪着你一起去外面看看。”

    感觉到了闵棠的真心,华音心中欢喜万分。

    “可是,秋姨是棠姨的左膀右臂。我怎么能把秋姨带走了。”秋姨之于棠姨,同样是不可替代的人。她怎么可以将秋姨带出宫,留棠姨一个人在宫中孤零零的呢?华音郑重地摇了摇头,拒绝了闵棠的提议。

    “不让秋月跟着你,我不放心。你不要推辞了。这些年,秋月跟着我一直在这宫中并不快活。现在日子还算平静,我身边也有人伺候,也该让她出去放放风,我可指望着她后半辈子跟我一起在这宫中耗下去,万一现在把她憋坏了,她要觉得不开心了,吵着要出宫陪你,我也留不住她。倒不如给她点甜头,以后能安心陪我在宫中过平淡日子。”闵棠轻笑道,看着华音,满脸慈爱。女孩就是贴心,要换了秦容那小子,就想不到这一层。

    “什么平淡日子,娘娘和音姑娘在说什么呢?”秋月从外面走进来,见华音粘着闵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自从华音协助闵棠打理宫务以来,一直将自己当成大人,有好几年不曾在闵棠怀里撒娇了。

    “我想让音音出去走走,让你陪着一起去。”

    “我跟着去了,您呢?”秋月第一个想到了闵棠,惹来闵棠一声轻笑。

    “我刚入宫时,人生地不熟的,你和春花都不在身边,我照样过来了。现在我都在这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在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便的,非得让你陪着我?音音不比十一,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若没有你从旁照料,我是真不放心。你别以为这是多久的事,最多一年,你就得回来。音音的亲事,可不能耽搁了。”

    秋月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闵棠有什么安排,要把她和华音送走。的确,华音一人出去,她也和闵棠一样不放心。闵棠不可能跟着出去,那就只剩她了。

    “那行,到时候您在宫中等着我们给您写信。”秋月爽快地应下来这件事,将华音的意见直接过滤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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