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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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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受的委屈,楼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向郑娴儿狠狠地瞪了一眼。
      楼阙伸手扶着郑娴儿的腰,沉声道:“母后能不能接纳娴儿,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夫人这边要不要毁掉这二十年的情分,却是夫人自己的事——夫人可要想清楚了!”
      楼夫人打了个寒颤,忙低下了头:“只要皇后娘娘不怪罪,我……”
      楼阙立刻接道:“即使母后怪罪,夫人也只能站在我们这边!莫非夫人以为您现在帮着旁人欺侮娴儿,母后就会喜欢您了吗?——她不会,她只会觉得您在欺负她的儿媳妇!”
      楼夫人细细地想了想,有些傻眼。
      也是啊,不管皇后有多讨厌郑娴儿,那都是人家婆媳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哪里有资格掺和这个?
      楼夫人越想越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直到后来进了正殿入了席,楼夫人仍旧魂不守舍,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点心,却连半点儿兴致也提不起来。
      楼阙并没有跟众人一起入席。眼看正殿门口人来人往正热闹,他便牵着郑娴儿一起回了偏殿,叫人换了几碟点心过来,悠闲地品尝着。
      “这样不会失礼吗?”郑娴儿疑惑地问。
      楼阙把桌上的点心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一会儿开了宴,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东西呢!”
      郑娴儿大为惊讶:“既然是宫宴,怎么会吃不到东西?”
      楼阙苦笑不语,拈起一块不知名的点心喂进了她的嘴里。
      宫里的点心都是极精致好看的,味道却也寻常。郑娴儿为了怕饿肚子才勉强吃了几块,后来也就没了兴致。
      这时,正殿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清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
      “完了,咱们是不是迟到了?”郑娴儿急问。
      楼阙笑笑拉着她站了起来:“咱们两个是今日的主角,去得多晚都没关系,他们都要等咱们开宴!”
      郑娴儿失笑:“你是主角不假,至于我,恐怕是来拉仇恨的!”
      二人一路说笑,走到正殿门前的时候,小太监立刻唱道:“太子殿下到——”
      郑娴儿被他这一嗓子吓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楼阙向那小太监笑道:“其实你可以再加一句‘太子妃到’。”
      小太监一惊,愕然地抬起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两道十分和谐的背影走进门去。
      殿中群臣和女眷们早已屏息凝气,翘首以盼了。
      感受到殿中紧张的气氛,郑娴儿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没能如愿。
      楼阙牵着她一路走到御座前面,屈膝行礼:“儿臣来迟,请父皇母后恕罪。”
      许久许久都没能听到那一声“免礼”。
      郑娴儿悄悄地抬起头,却发现皇帝完全没有在看楼阙,一双威严的眼睛只管死死地盯着她。
      殿中依旧鸦雀无声,只是气氛莫名地变得有些奇怪了。
      既然已经失礼,郑娴儿干脆也就不再躲闪皇帝的目光,坦然地抬起了头:“民女郑氏,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臣民觐见皇帝的时候,未经允许是不能抬头的,可是郑娴儿不懂这些,楼阙似乎也并没有打算教她。
      于是说完那句话之后,她依旧跪得直直的,神态自若。
      楼阙也跟着抬起头,攥紧了她的手。
      皇帝终于清咳一声,开了口:“你姓郑?”
      “父皇,”楼阙急了,“娴儿不便久跪,请父皇恩准她站着回话!”
      皇帝立刻说道:“都平身吧。”
      楼阙忙扶着郑娴儿站了起来。
      皇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郑娴儿。此时见她起身站稳,他的脸上微颤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郑娴儿皱眉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皇帝迟迟没有等到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居然也没有发怒,重新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有人说你不是郑木匠亲生之女,可有此事?你的生父是谁?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皇后在一边急得白了脸,忍不住低声急呼:“皇上!”
      郑娴儿却悄悄地扯了扯楼阙的衣袖:“我的来历,你没跟皇上说吗?”
      楼阙同样低声回道:“他只是在向你确认而已,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了。”
      郑娴儿得了这句话,便依旧抬起了头:“回皇上的话:民女不知道!”
      殿中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不知道?不知道生父是谁,还是不知道母亲的名字?看来这个女子不仅是个绣花枕头,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啊!
      许多人都暗暗地放下了心。
      就连皇后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皇帝却并未罢休,仍旧威严地盯着郑娴儿:“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大庭广众之下,一国之君如此盘问一个女子的身份来历实在有些奇怪,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郑娴儿见避不过,只得如实答道:“并非民女不肯说,只是母亲生前并未说过自己的名字,因此民女不知道;至于民女生父的身份来历,就连民女自己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听别人说起,真假已不可考。民女不敢欺君,因此未经验证的事情,不敢轻易说给皇上听。”
      皇帝闻言,脸上舒展了几分,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无妨,说说看。”
      郑娴儿斟酌着词句,简单地把先前在西池附近的的水神娘娘庙里看到塑像以及虞清英病愈的事说了一遍。
      这些事,就连楼阙也不曾详细地对皇帝说过。
      等郑娴儿说完,殿中的议论声非但没有低下去,反倒越来越响了。
      皇帝攥着椅子的扶手,神色黯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郑娴儿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情,于是也不着急,只管安静地站着。
      直到殿中的议论声快要掀翻屋瓦了,皇帝才清咳一声,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安平郡主与琴师虞清英的女儿,本名‘虞弦’,小字‘桐君’。”
      “谢皇上赐名!”郑娴儿敛衽行了个礼。
      皇帝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赐名?你倒有趣。”
      郑娴儿站直了身子,微笑不语。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沉吟许久才道:“既然是安平郡主的孩子,就不要再自称‘民女’了。朕封你为淮阳郡君,将你外祖母静纯公主的府邸赐你居住。你择日回桑榆县迎回你母亲的灵柩入京安葬吧!”
      郑娴儿不知道“郡君”是个什么身份,但皇帝既然说了,她就乖乖地行礼谢恩,一句废话也没说。
      皇帝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何时见过,只得随意摆了摆手:“你们,入席就座吧!”
      皇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直到楼阙牵着郑娴儿入席坐下,殿中的议论声仍然没有停下来。
      众人本来以为今日的主角是太子爷,却没料到郑娴儿一出场就抢了全部的风头。
      与她的身份相比,先前因为她的容貌气度所引起的那一番震撼,竟已经不值一提了。
      ——安平郡主和虞清英的女儿!
      当年安平郡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直到宫中传出她的“死讯”一两年之后才渐渐地消停了下去,谁能想到二十年后她还会有一个女儿横空出世?
      郡主的女儿,虽然算不上极尊贵的身份,但“安平郡主”这四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一段传奇,这可不是单凭身份就能得来的!
      一时间,许多人看向郑娴儿的目光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出身变了,身份换了,名字也改了……照这个势头,下一步就该直接册封为太子妃了吧?
      安平郡主的女儿,嫁入东宫完全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啊!
      宁锦绣等几个女子不约而同地攥紧了手里的扇子,几乎要把自己的纤纤玉指给捏断了。
      众女子只管失落或者艳羡,一些老臣却在心里暗暗地生出了新的担忧。
      这件事,只怕还没完啊……
      要知道,当初安平郡主可是进过宫的!
      虽然郑娴儿自称是琴师虞清英之女,可万一不是呢?
      她的身份若是当真完全没有问题,皇帝为什么不在赏赐封号之后顺便再多说一句话,直接把她指给太子?
      为什么明知她有孕在身却一句也不提,反而命她回桑榆县迎回母亲灵柩,甚至还专门赐了府邸给她?
      看如今的架势,倒像是要让她与太子两不相干一样!
      这一处关窍实在难解,于是群臣都有些疑虑,连“恭喜”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郑娴儿在楼阙的身边坐着,有些不安。
      “怎么了?”楼阙转过脸看着她。
      郑娴儿低头看手,有些委屈:“你快要把我的手捏断了!”
      楼阙这才醒过神来,慌忙松手。
      郑娴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楼阙皱眉,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任性到这般地步。
      满朝文武心中生出了怎样的疑虑,做皇帝的都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吗?
      竟然想让一个有孕在身即将临产的女子单独立府居住,他是真不怕天下人胡思乱想!
      安平郡主曾经进过伪帝的后宫,这件事在民间几乎人尽皆知。若是过一段时日传出淮阳郡君实为伪帝之女的流言来,怎么解?
      简直胡闹!
      楼阙从未像此刻一样气恼,可偏偏大庭广众之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更糟心的是,他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二十多年的执念,岂有那么容易就放下了的!
      楼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见皇帝正向这边看过来,他便微微笑了一下,重新抓起郑娴儿的手,向他的父皇摇了摇。
      皇帝的脸色明显地难看了许多。
      这时,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带着完美的笑容,替魂不守舍的皇帝开了口:“众卿都知道,今日宫宴是为太子归宗而设。太子入朝多日,与众卿也已熟识,咱们不如直接开宴吧!”
      皇帝将目光从楼阙那一桌上收回来,沉声重复了一遍:“开宴吧!”
      于是内侍们上前斟了酒,舞姬进殿,丝竹声响了起来。
      借着乐声的掩饰,皇后压低了声音抱怨皇帝道:“您要给郑氏封号还说得过去,赐她府邸算是怎么回事?您的儿子有多迷恋那个女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莫非您要看着阙儿有家不回,成天跑到公主府去跟她住吗!”
      “妇道人家休得多言!”皇帝冷冷地哼了一声。
      皇后咬牙,恨恨地移开了目光。
      这时,殿中忽然响起一声笑语,有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每次宫宴都是这样的舞,实在没什么趣味。臣女愿献舞助兴,请皇上、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正自心烦,并不想理会这种拼命想出风头的女孩子。
      皇帝却已经微笑着点了头:“准!”

      第128章 放弃太子之位

      于是舞姬退场,乐声重新响了起来。
      那姑娘显然早有准备,片刻之后便换上了一身轻纱舞衣,旋身上台。
      在这种场合下主动献舞意味着什么,人人都心知肚明。
      于是群臣和女眷们不管喜欢不喜欢,都看得十分认真。
      只有楼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管轻声细语地向郑娴儿讲解着每一道菜的名称、原料、典故,甚至连桌上杯碟的图案寓意和摆盘的花样都讲解得十分清楚。
      一支舞罢,殿中叫好声不绝,楼阙和郑娴儿却连头也没有抬。
      献舞的女子羞恼地下了台,连皇帝的赏赐都没能让她露出笑容。
      殿中的年轻姑娘们是不会对这种境遇产生同情的,她们只会认为是这姑娘表现得不够好。
      于是紧接着又有人上台献曲,一会儿又有人吟诗助兴,甚至还有人表演了两手同时写出两种不同字体的绝技。
      等到邢婉姝上台表演了一支胡旋舞之后,皇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阙儿,你觉得如何?”
      楼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于是皇后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小太监忙在楼阙的身后提醒道:“娘娘在问殿下,方才邢七小姐的舞跳得如何。”
      “这样啊。”楼阙恍悟,随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母后恕罪,儿臣方才——没看见。”
      事实上,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刚才邢七小姐上过台。
      皇后满心气恼,却不得不维持着一国之母的端庄温和:“人家姑娘练琴练舞,都是下了苦功夫的。你连看也不看一眼,人家岂不伤心?”
      楼阙微微低头,态度谦恭:“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记下了。”
      嘴上说记下了,行动上却依旧我行我素。
      等楼阙坐下,郑娴儿便轻声嘀咕道:“怕伤心,就不要上台嘛!她们又不给咱钱,凭什么她们上了台,咱们就非看不可?”
      楼阙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咱们还没抱怨她们打扰了咱们说话聊天呢!”
      说话间又有两位姑娘上台表演,最后的结局同样是失望而归。
      于是争相献艺的姑娘们终于消停了下来。
      皇后没法子,只得重新唤了舞姬上台。
      好在此刻酒已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酒酣耳热,因此倒也不觉得尴尬。
      皇后看着除了敬酒之外全程没有抬头的楼阙,心里越来越觉得气恼和不安。
      但是作为皇后的尊严不允许她第二次被楼阙用“阳奉阴违”的方式反抗,于是略一思忖之后,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皇帝,面带微笑:“看着这些年轻的小姑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才知道咱们确实是老了啊。”
      “是啊,老了。”皇帝答应得很不情愿。
      皇后不在意,仍然笑着:“人上了年纪,看这些声色之娱已经觉得有有些闹腾了,倒是越来越盼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皇上,阙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他的婚事还是要尽快定下来才好啊!”
      皇帝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于是皇后便故意提高了声音,笑道:“郑氏跟随太子时日已久,且已有孕在身,自当早些定下她的名分——就给她个侧妃如何?”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许久才沉声问道:“谁是‘郑氏’?”
      皇后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臣妾是说……淮阳郡君。”
      隔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冷冷地“哼”了一声:“淮阳郡君若是做侧妃,谁还能做正妃?皇后可曾听说过哪位亲王家中有年纪辈分皆合适的郡主?”
      他既然这样问了,那当然是没有的。
      皇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皇上的意思是,要淮阳郡君做太子正妃?可是他们的事毕竟不好听,她又是二嫁之身……”
      “那就先搁着!”皇帝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皇后脸色骤变,手指上的金质护甲“叮”地一声碰在了酒碗上,那声音震得她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中群臣和女眷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言。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终于醒过神来,声音干涩:“太子的婚事干系重大,如何能搁置?”
      这时楼夫人忽然离席,跪了下来:“皇上、皇后娘娘,淮阳郡君确曾嫁入楼家做三房儿媳,但成亲之时,臣妇之第三子已经离世两年之久;且淮阳郡君进门之后并未过继任何子嗣到膝下,因此……其实算不得二嫁之身。”
      她的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但意思是明白的。
      她在为郑娴儿说话。
      宁锦绣愕然地看着她,心中暗恨:这个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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