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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林氏荣华-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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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们体谅他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默默地忍了,哪怕他言语中多有猜疑,他们也默默地不计较。
  可其中也不乏有想讨好崔家的人,不巧,其中一人就住在乌阳的隔壁,在离开房间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乌阳的异状说了。
  “崔伯父,乌阳自崔兄出事后就一直不对劲,这几日更是噩梦缠身,我等住在隔壁已经连续好几晚听他在梦中惊醒了。”
  崔节咬牙,“乌阳?”
  “是,正是他。”那青年低下头悄声道:“崔伯父能不能不要说是我告诉您的,其实乌阳不对劲大家都察觉了。”
  只是大家都不说,只是不好得罪乌家罢了。
  崔节眼中闪过暴戾,抬头见他忐忑,便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好孩子,伯父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有心了,凉儿地下有知会感激你的。”
  青年低下头,压住心头浮现的喜悦,躬身退下了。
  崔节这才寒着脸对门外的人道:“去请乌公子来。”
  乌阳精神萎靡的来了。
  乌阳的异状大家不是没发现,然而没几人会怀疑他。
  因为他跟崔凉的关系是最好的,俩人时常形影不离的,崔凉又死得那么惨,别说他,就是他们这几个关系一般要好的这几天也没少做噩梦。
  所以乌阳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就是伤心难过导致的。
  哪怕是跟那青年一样住在乌阳隔壁的另一个青年,在同样听到乌阳做噩梦的情况下也未曾怀疑乌阳跟崔凉的死有关。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乌家依附崔氏,乌阳脑抽了才去害崔凉。
  但把乌阳叫来的崔节不这么想,现在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有嫌疑,乌阳也不例外,而且在有先例的情况下,他对乌阳的怀疑更重些。
  当初谢逸鸣坠马,不就是他亲自去做的?
  崔节紧盯着乌阳问,“当时凉儿是怎么坠马的?”
  这个问题,每个人他都问了,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差不多,相差的那点不同也不过是视角不同。
  乌阳也一样,他说的和大家说的差不多,但崔节却紧盯着他问,“那你觉得凉儿坠马与谢逸鸣坠马有何不同?”
  乌阳便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抬起头来愕然看向崔节,他抖着嘴唇问,“崔世伯,您,您也觉得这是谢逸鸣来索命吗?”
  崔节一怔,然后就大怒道:“闭嘴,什么索命,这分明是有人在害我儿,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乌阳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崔兄出事前后全无异状。”
  他隐约知道崔节是怀疑他了,近乎哀求的道:“我与崔兄情同兄弟,若我知道些什么肯定会告诉您的。”
  崔节不信,但不论他怎么逼问乌阳就是坚持他什么都不知道。
  崔冲静悄悄的进来,附耳道:“父亲,黄庆查出不对,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节精神一振,顾不得乌阳,连忙跟着崔冲去了后院的杂物房里。
  里面用冰块冻着马尸,这个时节要找冰块不难,崔节特意从河南府里带来的仵作正好收手,看见崔节,微微一行礼后道:“崔老爷,您来看这道伤口。”
  崔节看去,不有蹙眉,“这不就是刀伤吗,当时这匹马疯狂,护卫们不得不砍杀了它。”
  “不错,但您仔细看这刀痕下的这道印记。”
  崔节凝眉看去,半响才犹豫道:“青紫?”
  黄庆点头,“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呈圆形物体击打留下的伤痕。”
  护卫长也看过去,半响才道:“刀痕的其他处不也有青紫吗?”
  “这不一样,”黄庆解释道:“待我把这处的毛刮掉你们再看。”
  说罢取了刀来小心的将那部分的毛刮了,为了做比较,他又选了不远处的一个刀痕附近刮了一部分。
  这才退至一旁让他们比较,“很显然,这处的颜色更深些,且痕迹在刀下,可见在你们砍杀这匹马前曾有人用圆形的东西击打过此处。”
  “这是马脖,是它最敏感的一处,一旦击中它会痛苦失控。”
  崔节紧攥着拳头道:“所以我儿就是被人害的对吗?”
  黄庆没下结论,只是道:“现在还没肯定这击打伤是不是当天留下的。”
  护卫长立即道:“这是少爷的爱骑,我等从不敢怠慢,平时都很好保养的,从我们出来到事发前,它从未嘶叫发狂过。”
  黄庆查了查手道:“崔老爷,不知我可不可以检查一下令公子的身体?”
  崔节眼一红,低下头去想了想道:“不动刀?”
  黄庆就笑,“崔老爷不答应,我自然不可能动刀。”
  崔节就答应了,让人小心的把崔凉抬出来送到房间里。
  黄庆让人点上两排蜡烛,这才开始解下崔凉的衣服细细地检查。
  “面色与舌苔的颜色都正常,可见没有中毒,但有没有服用过其他非毒性的药物则需要开胃检查。”黄庆是河南府最有名的仵作,有时京城那边有些案件还会借调他,因此对这种阴私之事知道的不少。
  记得五年前曾有人私下问过他,若有人服用了迷药,可能从尸体上看出来。
  所以他才有这一说。
  崔节却想到了当年谢逸鸣的死,牙齿咬动,但依然没松口开刀。
  他不想让儿子死时不全。
  黄庆说完继续趴在尸体上细细地检查,半响后拿起他的右手,仔细的盯着他的手背看了半响后道:“我看他体内多半是没有迷药了,因为有这个。”
  崔节连忙去看。
  崔凉的手背上全是被拖地造成的血痕,指甲翻开,似乎曾努力的想要抓住地面稳住身形。
  崔节眼睛一红,眨了眨眼后去看,却没看出不同来。
  黄庆就用手在他手背上描摹了一圈道:“这有道痕迹,为不规则圆,我摸了摸,虽未伤及手背的筋骨,但射中时力道不轻,我想这就是令公子在即将抓稳马鞍却又突然放手的原因。”
  崔节大怒,转身怒视护卫长,沉着声音道:“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当着你们的面杀了我儿,然而你们却一无所知!”
  护卫长吓得跪到地上,此刻他倒宁愿马是中毒,少爷也是中迷药了。
  黄庆放下他的手继续检查,老半天后直起身摇头道:“暂时找不出其他的痕迹了,崔老爷,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崔节让崔冲把人送出去,剩下的就是崔家的事了。
  “少爷都有什么仇人?”
  这手段,很显然是仇杀,除了崔氏的对手外,便有可能是崔凉的仇人了。
  护卫长们惶然,“老爷,少爷一向与人为善,并没有什么仇人啊。”
  崔节抖了抖嘴唇,这才想起这批护卫是他在儿子出门时才给他的,有许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他指了门口怒道:“滚出去,把引墨找来。”
  崔凉的仇人可就多了,可大多被崔家给料理了,为的就是不让他的名声受污。
  而如今未被料理的寥寥无几,在这江南,头一个便是谢家。
  崔节也想到了谢家,可当年的是谢家的大儿也参与了,现在谢家又没落了,他不觉得谢家还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何况,当年的事他抹得很干净,谢家多半什么也没查到。
  引墨抹了抹眼泪,想了想后道:“老爷,除了谢家便是林家了。”
  “林家?”
  “是,那林郡主就是谢二公子的遗孀,他们家也有可能的。”
  崔节就泄下气,冷笑道:“一个女人?”
  引墨也不知为何,想起那天林清婉钻进马车里看公子的样子便觉得奇怪,但那只是一种感觉,他不知该如何说。
  因此道:“老爷,这位林郡主很厉害的样子。”
  崔节便冷冷的道:“我会亲自去见一见她的,我问你,那崔凌和乌阳可有异动?”


第315章 请求
  相比林清婉,他自然更怀疑跟他有利益之争的崔凌,而乌阳完全是一个小人,当初他能为凉儿驱使,现在自然也会听命于别人。
  也不排除他那两个侄儿的嫌疑,近年来他们跟凉儿的矛盾可是越来越大。
  也有可能是其他家族在针对他们崔氏,自然,也不可排除谢家和林家的嫌疑。
  总之现在他把能怀疑的都怀疑了。
  崔冲不知道他爹头疼不疼,反正他是疼的。
  马尸和他哥尸体上的痕迹只能表明他哥的确是被人谋害的,且对方派出来的人武功高强,但仇人的方向,他们完全没有头绪。
  崔节不顾身体,硬是带着黄庆去了事发时的山坳处,可惜,那天之后下了一场细雨,时间又有点久了,黄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崔节犹如困兽一样的急躁起来,直接让人盯着崔凌和乌阳,甚至连别院里其他公子也没放过。
  何修等人很快就受不了,相约好搬出别院,自己到阅书路那里赁了个房子住。
  就算你崔氏势大,他们也不是狗儿猫儿随意任人欺负的,你怀疑也就算了,大家都坦诚的说开了,结果你还派人日夜盯着,这是真以为他们是凶手呢?
  本来要不是为了崔凉,他们在事发后便回家了,你崔家不感恩也就罢了,竟把他们都当凶手防备了。
  当下便有人想回家,何修等为首的几个便劝道:“暂时忍一忍吧,起码得让崔世伯查出些头绪来,不然贸然回去,只怕他就认定了是你,还以为你是因为心虚跑了呢。”
  想回家的青年就憋屈道:“难道他一辈子查不出来,我们就一辈子都不能走?”
  “崔兄总要入土为安,我想崔世伯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何修道:“到时我们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青年便赌气道:“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走呢。”
  “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得先在苏州安顿下来,听闻阅书楼里聚集了不少才子,不如我们去看看?”
  “我们本就是为阅书楼而来,自然要去看看的。”
  于是青年们便相约告辞了,乌阳也跟着他们离开,近来他日夜被人盯着,精神高度紧张,早就想走了。
  大家没好拒绝,但觉得乌阳要是跟他们一块儿去,只怕又不得安生了。
  可惜不等他们到外面,崔节便派了人来拦住乌阳,“乌公子,我家少爷生前与您最要好,老爷还有许多事要问你呢。几位公子走了我们不好多留,但您却是一定要留下来的。”
  乌阳脸色一白,不由看向朋友们。
  青年们愣了愣,然后便沉默不语。
  乌阳眼中带着祈求,然而无人开口替他说情,他也鼓不起勇气来拒绝。
  要知道他爹能坐稳河南府刺史的位置多靠崔家支持。
  乌阳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崔节从他这里拿不到有用的东西,虽没有出手折磨他,精神上的压力却不小。
  他的噩梦不仅没减轻,反而加重了。晚上不仅会梦见血肉模糊的谢逸鸣,也会梦见崔凉。
  他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来,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像有问题。
  然而除了他的小厮,无人在意这一点。
  崔节已经递帖子求见林清婉了,他想要见一见这个引墨口中不一样的人。
  林清婉翻了翻帖子,讥讽的笑道:“这就是有恃无恐了,这是一点的不心虚吗?”
  易寒就问,“见他,您心虚吗?”
  林清婉想了想道:“还真有点虚。”
  易寒就笑道:“那您就冷一冷,过几天再见好了。”
  “好主意,”林清婉将帖子交给他,浅笑道:“告诉门房,回绝了吧,就说我这几天要准备宴席,没空。等宴席结束了再说。”
  见下人把帖子带回来,崔节不由蹙了蹙眉,“怎么,没送出去?”
  “老爷,林郡主说了,她要准备宴席,这几日都不得空,待得了空再派人来说一声。”
  崔节一愣,他还以为这帖子递进去,最迟明天就能见面了呢。他向来被人奉承惯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不给他面子呢。
  崔节很不悦的问,“林家有何喜事?”
  “小的问过了,不是办喜宴,是林郡主要在文园办花宴,请了苏州内外的夫人小姐们参加,所以……”
  崔节脸扭曲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后道:“给林族长递帖子,我明日要去拜访林氏!”
  下人连忙躬身退下。
  林清婉正忙呢,很快将心虚什么的全忘掉了。
  她本只想请亲近的几家女眷就行,但玉滨的同窗们想来,林清婉同意了,同窗们的亲姐妹,堂姐妹们也想来。
  林清婉想想,人多热闹,也同意了。
  谁知道钱夫人她们听到风声,也兴致勃勃的派了人来求请帖,她一想,干脆把苏州内外的夫人小姐们都请来吧,大家一起玩儿呀。
  于是准备的东西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选了个学生们休沐的日子,文园梅花宴便开始了。
  林清婉一早便带着林玉滨要去文园,结果马车才到青峰山脚下就被拦住了。
  林清婉撩开帘子,崔节正撩开帘子走出马车,就站在车上对她遥遥行礼,一笑道:“久仰郡主大名,没成想今日在此见到了,实乃缘分啊。”
  林清婉自然认识崔节,不过此时她眼中带着迷惑,蹙起的眉尖显得很不悦。
  “阁下是……”
  崔节立即道:“在下崔节,两日前曾给郡主递过帖子。”
  林清婉脸上的不悦这才收起,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崔老爷,有礼了。”
  崔节见她还无挽留之意便连忙道:“林郡主,崔某有些事想要请教,不知可否单独聊聊?”
  儿子的尸体不可能放太长时间,所以他耗不起,不然一向骄傲的他也不会半路拦人。
  昨天他去见林润,本想让对方带他去见林清婉,可林润竟然推辞了,一脸的怯弱。
  这还是一族之长呢,难怪外面的人会说现在林氏是林清婉当家。
  林清婉看了崔节一眼,觉得她要是再拒绝就真的显得心虚了,她扭头对林玉滨道:“你先去园中准备,我与崔老爷说说话。”
  说罢便下车,让车直接载着林玉滨走。
  白棠和白枫也要下车,林清婉就对她们挥了挥手,白棠便坐了回去,只有白枫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林清婉。
  易寒也下了马,牵着走在林清婉身侧。
  马车继续前行,山脚下很快便只剩下她们这一行人了。
  崔节见林清婉只留了两个下人,便着重看了易寒一人。
  这人风姿昂昂,不像下人,倒像军中的那些副将。
  林清婉脚步轻移,走向另一边,笑问,“不知崔老爷因何要找我。”
  崔节落在易寒的目光便转到了林清婉身上,不再关注易寒,“犬子的事还要多谢郡主援手。”
  林清婉便一叹,摇了摇头道:“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崔老爷节哀。”
  崔节心一痛,强笑道:“无论任何,是郡主让我儿不至于那么狼狈的上路。”
  他顿了顿后道:“林郡主,早听闻您在江南颇有威望,所以有些事想要请教于您。”
  崔节在来前已经先去见过了周刺史,他儿子虽不是在城中出事,却也在苏州范围内,这是周刺史的管辖地。
  所以他要周刺史给他一个交代,本是想借他在本地的力量或许能查到些他发现不了的事,可惜,周刺史派人查了三天什么都没查到。
  他还去过尚家,但尚平远在京城,尚家现在当家的是专注生意,半脑袋草的尚明远,见过他后,崔节完全不指望了。
  他这才来找林清婉,一是试探,二也是为了请她帮忙。
  崔节边说话,边跟着林清婉往文园那边慢慢的走去,等林清婉表示会帮忙查探近日来苏州的陌生人后,崔节便一脸哀戚的道,“说起来,在下与林郡主也有些同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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