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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沙泪-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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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哈根善意地嘲弄。尤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这些下属们得知此事后,肯定会为他庆祝,甚至很有可能在到时想出一些古怪的招数来捉弄自己。不过这一切都出于友好和祝福,所以尤琛也不会太在意就是了。
  当房子外响起汽车刹车地声音时,里头的人知道,那是放假外出的人回来了。不过跟以往相比,这次跑上楼来的脚步声显得急促许多,也更沉重。皮靴在楼梯上踩得“咯吱”作响。一直来到营长的办公室。
  “报告!”
  “什么事,少尉?”
  诺维克脸色绯红,呼吸略显急促。一旁的哈根觉得。他显然是一直跑回来的,但是从楼下到二楼距离并不远,是什么事让他必须跑着来报告呢?诺维克顾不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喘着气说:
  “二等兵兼营部通讯员埃特,在镇外出了车祸,他现在昏迷不醒。”
  “在哪儿?”
  “小镇西边的公路上。”
  尤琛一听,马上离开这栋房子,与副官还有诺维克一起前往事发地点。虽然是在小镇地公路上,不过要走到那儿。还得有一段时间。在路上,尤琛边走边询问诺维克:
  “除了埃特之外,还有别人在车上吗?”
  “没有,当时在车上的只有他。他本来是到城里替别人买东西的,可是回来地时候就出了这种事,车撞在路边的树上,玻璃全碎了,他也一头扎进车窗里,脸全磕破了。”
  “叫了军医了吗?”
  “是的。我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叫沃勒医生,他现在应该赶去那里了。”
  三人来到小镇西边的公路上,看到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们都是3营的官兵,不少人在忙着将车上受伤的人抬下来,一些人则在看着那辆出事的吉普车,有的人在摇头。当看到营长出现后,所有人都纷纷或起立或敬礼,尤琛顾不上周围地人,先去看出事的通讯兵。只见埃特已经被人从车上抬下来。可是一时找不到担架。所以先将他放在地面。他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里面镶嵌着玻璃的碎片。双眼紧闭,嘴角冒出血泡。
  “他怎么样了?军医呢,还没来吗?”
  “我在这儿,少校。”沃勒一边站起来,从人群中挤出来,向营长敬礼。“他的情况很不好,可能骨头断裂,内脏出血,必须得马上送医院进行手术。”
  “那赶快将他抬上车,送去战地医院!”
  尤琛一边吩咐,一边命人不许围观。很多官兵都自觉地离开那儿,为抬着担架的医生与救护兵让出一条路。目送着他们上车离开后,尤琛又朝周围的官兵大声说:
  “不要围在一起,都回去!”
  大家对于营长的命令自然得服从,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显然还有很多人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他们不是低声议论着什么,就是偶尔回头看看那辆出事地吉普车。尤琛皱眉瞪着那辆吉普车,它的车前盖几乎都被毁了,还在冒烟。这时诺维克已经把之前曾经与埃特同时出去的另一个士兵叫来,他是尤琛那辆凯尔贝洛斯坦克的炮手瓦纳,他看起来对会发生如此事情感到难以置信。尤琛开始询问他:
  “你是跟他一起坐这车到城里去的?”
  “是的,长官。当时他说他可以开半天车,问我要不要搭顺风车,于是我也坐上去了。当时没有一点异常,车子的状况很好,他的驾驶技术也没有问题。”
  “那么进城之后呢?你们去过哪儿?”
  “我进城后就让他载我到那间叫做珍珠的咖啡馆前面,因为营里还有人在那儿等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在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到达那里地,之后一直没离开过。我们在那儿吃过午饭,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我们一起回来了,是搭城里地公共汽车。之后下了车,我们就沿着公路走回圣马克。”

第四卷 尤琛(中) 第二十三章 新年前的意外(2)
  尤琛又询问了他几遍,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时,哈根从吉普车那边走过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那里面传出“哐啷”的声音,好像是瓶子一类的东西。哈根向营长报告说:
  “这是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上放着的,有四五瓶酒,其中一瓶里的酒消失了一半,但瓶子和瓶盖都完好。”
  尤琛检查了一下那个袋子里的酒瓶,发现确实如副官所说的那样,其中一瓶酒是被动过的。他又转头看着瓦纳,问:
  “进城的时候,他就带着这些吗?”
  “不,当时他什么也没带,这个我看得很清楚。”
  照瓦纳这么说,显然埃特是进城之后买了酒,回来的路上喝了半瓶,结果才出了车祸。诺维克瞪着那瓶酒,摇摇头,喃喃地说:
  “真是的,何必这么着急呢!”
  由于出了这件事,所以营里原本由于休假所带来的短暂愉快气氛也因此消失了。在处理完现场后,尤琛回到营指挥部,下令今天的休假取消,让各人回营中待命。他在营中并不禁酒,但绝对禁止外出喝酒或喝酒后又外出,没想到,现在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尤琛觉得烦恼又无奈。
  这时,哈根来了。他告诉尤琛,车子已经被拖走,暂时放在小镇一栋民居的车库里。吉普车损毁得很严重,即使修理也没法再使它运作起来。尤琛叹了口气,他倒不大在意那辆车,而是担心别的。
  “希望他能熬过来。虽然他喝了酒才出了事,非常愚蠢。但也别因此送了命。那太冤了。”
  哈根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忧虑之色。“听军医官说他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内脏一直出血,那就可能是骨头刺进去了……愿全能之神保佑他。”
  尤琛猛地将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他一脸气愤。“我明明已经明令禁止。不可外出喝酒。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把自己地小命都丢了。愚蠢至极!”
  哈根此时也爱莫能助。只能不胜安慰地瞧着自己地长官。之后。还是尤琛控制住自己地情绪。他扯了扯衣领。用缓和下来地声音说:
  “现在只能希望还来得及。埃特那家伙能够熬过这一关。上天保佑吧……”
  即使如此祈望着。但不好地消息还是在晚上传来。由于伤势过重。通讯兵埃特在送到医院后不久便身亡。死时只有二十二岁。这一天。距离新年还只有不到两个星期。这件事。让营里感受到一股莫名地阴影。休假被取消了。即使原本打算在营房里喝酒后不外出地人。此时也不得不将酒瓶子重新放入柜子或皮包里。
  在得知营中有士兵遭此横祸后。圣马克镇镇教堂地神甫主动找到3营营长。表示愿意为死去地人做一个法会。为死者进行祈祷。尤琛感谢对方地好意。并且还因为此次车祸。特地向对方以及小镇镇长致歉。先不论事情地发生是不是意外。毕竟在镇上闹出车祸。为主人家带来不便。他作为负责人。怎么也得表现出应有地姿态。
  晚上为罗蕾莱送食物地时候。尤琛并没有提起这件不幸地事。他只是告诉对方。他已经联络过禁卫军在本地地调查部。打听她那本通行证地下落。要是实在不行。自己就给她开个新地。方便她可以前往自己想去地目地地。罗蕾莱向他表示了感谢。尤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
  “罗尔,也许你会觉得我太多事了。不过可以的话,你还是先回奥登尼亚吧。我在新年地时候也要回国一趟,要是这样的话,你的行程会更安全些。”
  “谢谢你,尤亚。我会考虑的。”
  虽然罗蕾莱没有直接答应,不过尤琛真心希望到时自己能带着她一起回国。因为从以往她地处境来看,那些人还没有放过对她的监视和调查。如果能以自己的禁卫军军官身份带罗蕾莱过境,恐怕她的麻烦会减少许多。到时候,她就可以安全地回国,回到格特身边……
  当然,尤琛没有把自己心里深藏的念头说出来,他只是安慰对方道:
  “不会有事的,罗尔,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到奥登尼亚的。”
  第二天一早,尤琛就与巴列茨、哈根、波克、诺维克等人一道,去小镇教堂参加来埃特举行的法会。镇长一家来了,有不少小镇的居民都来了,大家都拿着教堂分派的蜡烛,一边低声地跟着神甫念祈祷文,一边将燃烧地蜡烛和小烛台捧在手里。
  “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这么走了。那么地年轻。”
  比埃特起码大了六七岁的副营长巴列茨,他昨天到了幽灵装甲师2团2营里办事,不在镇里,所以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地。他显然对死者感到十分惋惜,感叹对方如此年轻便遭了大祸。尤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除了营指挥部的军官外,还有不少士兵也来到小镇教堂上,参加这次法会。与埃特曾经是同一坦克车组乘员地驾驶员、装填手、炮手等人也来了,在战友中默默地为死者祈祷。哈根想起什么,低声问尤琛:
  “埃特来3营有多久啦?”
  “还不到一年。”
  “他是在成为你的通讯兵之后,才来到营部的吧?”哈根此时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他也觉得人生无常。“多么年轻的小伙子,前途光明,可就因为这样……”
  “酒真是个害人不浅的家伙。”
  波克在一旁自言自语着,显得有点疲倦。昨天事发时,他是头一个到场的军官,也是负责让诺维克通知营长、通知医生的人。面对这起惨剧,稍为年长的军官们。像尤琛、巴列茨、哈根、波克他们,都觉得十分难过。虽然同样觉得不好受,但诺维克等人,显然不会对于死者的年纪有着过多地感慨,那是因为他们都很年轻的缘故。
  “请让我们起立,为那位不幸的兄弟祈祷。但愿他早登极乐。接受全能之神的爱之沐浴和安抚,愿他的灵魂安息。”
  神甫一脸庄重地在胸前划着圣三角的记号,教堂内地人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划着圣三角。今天来参加法会的人不少,除了部队的人之外。还有一部分是镇上的居民们。他们与奥军都相处得不错,所以也想来参加法会,好为死去地人送上自己的心意。
  仪式结束后,众人井然有序地离开教堂。一路上,那些居民们还在议论着这件事,说起种种关于车祸与酒精的见解。尤琛他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在教堂内,对神甫等神职人员表示感谢。同时也感谢前来参加法会的镇长和他的一家。镇长显然很乐于有这个机会来安慰奥军的军官,他不住地说:
  “这真是太不幸了!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丢了命!太可怕了,但愿这样的事情永远不要再发生。我一向主张禁酒。即使镇上有酒店,但也得看对象出售,绝不能让人随随便便就拿到高烈度地酒。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您一定十分悲痛,少校。”
  “谢谢您的关心,镇长先生。我在此也要向您保证,以后在镇上,我军的人都不会再发生类似地事情。”
  “您真是太好了,少校。要是换成是别人的地盘发生了这种事,肯定会不知所措的。我向您表示敬佩。少校。”
  寒喧了一会儿后,镇长便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哈根不禁自己对自己说:
  “这位先生显然是想表明,他管辖的镇上没有人卖禁酒。所以这件事跟他们无关。”
  “搞不好有的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在私底下热烈庆祝呢。”
  巴列茨想起有些镇民们的表现,不禁作出这样的猜测。事实上,他们都知道,镇上有的居民乐意于他们接触,而有地人则对他们由始至终都抱有强烈地恨意。尤琛在得知车祸发生的时候,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搞破坏,使得他地人驾车撞上了大树。不过从后来的检查来看,又并非如此。
  虽然是因为车祸而造成地不幸意外,不过这让人毕竟会觉得情绪低沉。波克在回去的时候,不住地轻轻摇头,低声说:
  “那个固执、又认真的小子,要是他能机灵点,也就不用走得这么急了……他干吗要那样,可怜的家伙……”
  哈根拍拍他的肩膀,出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愿看到,可是事情既已发生,那他们也只能尝试去接受。哈根又回头看了眼营长,心想:
  “偏偏在少校得到晋升的这天发生这种事情,他的情绪一定糟透了。”
  事实上,尤琛确实就如同自己副官所想的那样,有点心神不宁。虽说这件事他没有主要责任,可是作为3营的营长,他自觉应该避免出现任何这类情况。没想到,惨剧仍然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那个埃特,做事认真负责,有时候简直是太过认真负责,认死理。哪怕是上级的吩咐,他也胆敢质疑,努力要按照正规的、传统的方法去完成任务。他就是那种人,虽然是很死心眼,又是个一根筋,但他确实很负责,非常负责。加入到自己的坦克车组之后,这小子帮了自己不少忙,虽然自己也曾因为他而常常哭笑不得……”
  尤琛脑海中闪现过埃特往日的样子,同时又想起自己在昨天所见到的那个埃特。那发肿流血的脸、闪亮的碎片、嘴巴里冒出的血泡。他还记得自己在俯身去看那张脸的时候,还能清楚地闻到那股血腥的味道……虽说在战场上经历过许多,但每次面对死亡,尤琛总无法坦然自若。即使在外表看来平静,他的内心也在翻腾着。
  “固执的一头牛,埃特。虽然他有时固执得令人讨厌,不过他是我们中的一员。要我为他的家里人写阵亡通知吗……对,就当是自己在营长这个职务上干的最后一件事吧,完成它之后,再到团部……”

第四卷 尤琛(中) 第二十四章 告别(1)
  他停下脚步,凝神细思,好像在极力琢磨着什么不可解的事情。副营长巴列茨在旁边对他说:
  “我已经知道了,恭喜您晋升,少校。”
  “啊?哦,谢谢,谢谢。对了,你们先回营部,我还有点事去办。”
  说完,他也头也不回地往路的另一头走去,身后还传来了巴列茨的声音“明白”。尤琛没有带一个部下或士兵,而是自己一个人径直来到小镇中的某间民房外。这儿的居民已经由于部队的需要而搬到镇外去——当然并非全都是自愿的——而入住其中的士兵们,此时都外出训练没有回来。不过尤琛并不是打算来这里进行突击检查的,他绕过那栋民宅,来到房子旁边的车库里。
  车库的门没锁,尤琛闪身进去,然后将两扇大铁门重新掩上。在这里面,停放着那辆导致埃特死亡的吉普车。它现在看起来更加显得残破,尤琛打开车库里的照明马灯,仔细地审视着它。
  这是一辆在奥军中非常常见的吉普车,车内可乘坐五个人,驾驶座在前排右方,车窗的玻璃都已经所剩无几了。尤琛看着这辆车,不自觉地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从他嘴里闻不到酒味儿……”
  为了要证明自己的疑惑是否属实,现在他只能对这辆车进行详细检查。尤琛检查车前盖的发动机,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损坏了,不过并没有人为损坏的痕迹,完全是由于车辆的巨大撞击力造成的。然后他又弯下腰看车子的轮胎,同样没有异常。尤琛坐进车子里,检查它的启动性能。之后,他的脚踩向刹车掣,却让这位军官眉头打结。
  他又试了几遍,终于可以肯定。车子的刹车掣是坏地。也就是说,当时驾驶这辆车的埃特,不是由于喝酒才导致了车祸,而是由于刹车掣的失灵,才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尤琛因为想起之前在看到埃特时,俯身察看对方的伤势,但没有闻到一点酒味,这与他们的发现不符。现在自己的检查更印证了这一点。死去的埃特没有喝酒,而是被人在车上做了手脚,才会一命呜呼!
  在去城里地时候,瓦纳可以证明,当时车子没有问题,埃特也没有问题。可是回来的路上,埃特身边多了一袋子酒,而他本人也出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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