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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主的宫斗指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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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命案,小至丢了三瓜两枣的小偷小摸,凡有报上,都命人一一细查。”
    周瑛盘算了一下这一代贫民坊的面积,心知这工程浩大,这位丁统领好大手笔。
    丁唐又道:“而今日明德坊失火……近日雨水充足,绝非天干地燥,失火频频之时。这起失火事件显然不太寻常,因此臣亲自带人前来查看,终于得见两位殿下。”
    虽然是周瑛自己逃出来,但回行宫是件麻烦事,周瑛倒也承他的情,“这几日辛苦丁统领了。”
    丁唐连道不敢,“原是公主机智逃出,臣无能,并没帮到什么。”
    周瑛笑笑,又问道:“既然父皇下令密查,也就是说我和皇弟失踪一事,外人并不知晓?”
    “两位殿下称病,不见外人。”丁唐点头道。
    “看来我和皇弟也不好明着回去。”周瑛心道正好,这次绑架背后之人在南巡队伍中必有耳目,她正要避开。至于此间细节,也不好跟才见过两次面的丁唐说,遂道,“既然如此,还请丁统领找一处安静的处所,将我等放下,再派人请来父皇母妃。”
    丁唐闻弦音知雅意,回道:“曲水塘有一处园林,地方才献上不久。陛下忙于公务,未及游幸,一直闲置。园林内外都已清理妥当,绝不会扰到公主,公主但住无妨。”
    周瑛心知后一句是重点,这里所说的清理,绝不会洒扫庭除,而是暗示绝无耳目。
    这一位丁唐统领倒是真正的聪明人,难怪年纪如此轻,就能在论资排辈的御林军中当上右卫统领的位置。要知道御林军十二卫,说是平级,也有上下之分。而左右卫,就因贴身侍卫皇帝,而隐隐被当做十二卫之首。所以,丁唐这御林军右卫统领一职,含金量可不低。
    当然,再往上走的话,就不是凭借一点聪明见机快了。
    御林军统领和副统领都是铁杆的帝王心腹,由先帝亲自挑选,自小跟皇帝一起长大。除非这两位寿终正寝,或者想不开了谋逆,否则下面的再想往上爬,可就难了。
    既然对方有心示好,周瑛当然接着,“丁统领安排得必定妥当,有心了。”
    丁唐笑称不敢,见周瑛再无吩咐,告辞离开。
    临走前,周瑛又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之前护卫我和皇弟的那队御林军,现在如何?”
    丁唐掀帘的手不由一顿,侧身低头,长而卷曲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一向含笑的眼角,让人看不清端倪,他语调平静,“黄庭办事不利,现关押待审,余者悉已处死。”
    周瑛不由一默,虽然失职弄丢她姐弟,但也罪不至死。但皇帝是为她姐弟二人出气,所以这话周瑛没有立场去说,只能转了话题,“敢问他们跟丁统领……”
    “不敢有瞒公主,这一小队御林军正在臣右卫麾下。”丁唐一撩袍脚,长身玉立单膝跪下,“臣治下无能,使两位殿下遭此横祸,请公主降罪。”
    “原来如此。”周瑛靠在椅背上,心道果然。
    怪不得丁唐能越过御林军左卫,接手她姐弟二人被掳一案,原来是戴罪立功。
    这么一想,丁唐铺开如此大阵仗,投入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甚至主动示好于她这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也就有了解释。果然,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殷勤善意。
    至于丁唐是想大显身手,取得皇帝信任,还是将功折罪,解救自家下属,与她有何干系?
    如果说一开始听到那队御林军死得所剩无几,她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内疚,但在丁唐这位天子近臣,向她跪下请罪,把她架在台子上之后,她的那点愧疚不安也就所剩无几了。
    丁唐是毕恭毕敬请了罪,但她周瑛又能将他如何呢?
    她一个尚未及笄,无品无级的公主,能把堂堂天子近臣怎么样?真正能对他降下惩罚,或行赦免的,唯有皇帝一人。丁唐做下这请罪的姿态,她若不原谅,还真拿打杀了他不成?
    她今个儿敢做,明个儿御史就能把她参到守皇陵。
    更何况皇帝既然还肯用丁唐,就说明皇帝留他还有用处,绝不会由着她使性子打杀丁唐。
    所以,就算周瑛认真降了罪,也顶多出点气,无法让丁唐伤筋动骨,却会平白结下大敌。
    综上所述,周瑛最明智的做法,也只有既往不咎,恕他无罪。所以周瑛才会不痛快,诚然她并不怪罪那些御林军,但自己不在乎,和被人算计到这一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是周瑛在宫中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沉沉浮浮,学到最有用的一点,就是识时务。
    所以周瑛只能笑得雍容大度,甚至亲自扶起丁唐,“都是那些贼子的错,与丁统领有何干系?”

☆、第48章 清白

两人言笑晏晏,好似一笑泯恩仇,但内里究竟如何,都心中有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过来回事,丁唐告辞出去。周瑛靠在马车内壁上,长长吁出一口气。
    外面低声说了几句,丁唐没再次请入马车,而是敲了敲车窗户。
    周瑛心道这位倒是知机,开了窗户,正看见丁唐那张娃娃脸,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天生眼角含笑,让人一见就不由心生好感,但周瑛却不会再被骗到了,“丁统领还有何事?”
    丁唐的态度却更恭敬了,“明德坊的火势已经控制住,那间院子没一个人逃出来。”
    周瑛怔了怔,下意识问了一句,“都烧……”说了一半,她才想起周珏还在,不由停住嘴。
    丁唐当然听了出来,点头道:“没一个活口。”见周瑛垂目不语,丁唐又道,“不过,这伙人中除了原本就被困在火里的,还有三人看到火势之后回来,被抓了个正着。”
    周瑛咬了下唇,才又问道:“有没有一个面容精瘦、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吗?”
    丁唐叫来回话的下属,又低声问了一番,才回头对周瑛道:“是有这么一人。”
    周瑛松了口气,幸好线索没有完全断掉,她说道:“此人姓蔡,正是这伙人的头目。”
    丁唐会意,“臣一定好好审问此人。”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周瑛领着周珏下了马车。二人才一下马车,就见到樱桃和白柳已经等在门口。周瑛不由惊讶望了丁唐一眼,这效率可是够高的。
    丁唐却只笑笑,“公主请稍事休息,臣告退。”说罢,丁唐也不入园,留下一队人马守在园外,就告辞离开。
    这时樱桃和白柳都快步迎上来,“两位殿下可算回来了。”
    “殿下受苦了。”樱桃上来就拉住周珏,上下打量,心疼道,“这两日瘦了这么多……”
    “老天爷保佑,公主可算平安回来了。”白柳步履踉跄,眼圈都红了。
    “放心吧,我没事的。”周瑛拍拍白柳的手背。
    两人正说话间,樱桃已经抱上周珏,恭敬对周瑛道:“公主风尘仆仆,不如先沐浴换身衣裳松快一下。我跟白柳算是打前站的,娘娘和陛下过不了一会儿,也要过来了。”
    周瑛自然应好。
    周珏这两日一直跟周瑛待在一起,对她自然十分依赖,此刻见樱桃要抱他走,周瑛却不跟着,不由急了,“樱桃等等,姐姐你也过来啊。”
    樱桃轻轻皱眉,温柔劝道:“公主是姑娘家,跟殿下自然不在一处……”
    周珏却不想听,扭着身子,要从樱桃怀里跳下来。
    察觉到樱桃隐隐想要隔开她和周珏,周瑛若有所思看了樱桃一眼。樱桃不自在笑笑,移开视线,吃力搂着捣乱的周珏,好话说了一箩筐,却一点用没有,不一会儿就被周珏折腾出一脑门薄汗。
    周瑛这才适时开口,“小珏乖一点,洗得香香白白的,姐姐就过去看你,好不好?”
    闻言周珏终于停了闹腾,眨巴着一双大眼,央求道:“小珏乖乖的,姐姐一定早点过来哦。”
    周瑛摸摸周珏的小脑瓜,含笑应好。樱桃得了周瑛相助,才哄住了周珏,面上实在有点过不去,不尴不尬地朝周瑛行了个礼,就狗撵一样赶紧离开了。
    等到樱桃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林泽和玉香才从第二辆马车旁走过来。
    林泽先抱拳道:“不知是公主在前,这几日多有得罪了。”
    周瑛回之一笑,“无妨,是我先隐瞒了身份。”许是离开了原来的环境,先前那一同逃难的患难之情也变得淡了,说话间也不由变得生疏客套。周瑛默了片刻,问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林泽笑笑,“我家在承平坊,一会儿直接回去就行。”
    周瑛道:“也好,回到家才算真放下心,你失踪这么久,早点回去,你父母也能安心。”
    “安心?”林泽把这个词品了一番,觉得有些好笑,“恐怕我回去了,他们才会不安心呢。”
    “怎么会?”周瑛讶然望去。
    “我爹娘早已和离,又各自成亲有了子女,我若不在,他们还能自在些。”林泽不在乎道。
    周瑛见林泽谈吐不俗,俨然家教甚严,万想不到他会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一脸歉然道:“抱歉,我不该提这些。”
    林泽不由笑了,“错又不在你,你道什么歉。我爹娘早就相看两相厌,要是继续过下去,保不准哪天就拿菜刀把对方劈了。幸好我家老太爷去得不算晚,不然他们不疯,我也要疯了。”
    周瑛虽然同情,但想着林泽到底还未成年,经济也没独立,迟早要回去在那对不靠谱的爹娘手底下混,还是劝道:“你到底是他们亲生儿子,真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肯定恨死那些人贩子了。”
    林泽看着自己的右手,神色晦暗,“这可未必。”
    周瑛瞥见林泽的神情,先是不解,继而难以置信睁大眼,“不可能,是不是你想多了……”
    林泽轻声一叹,“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坏,而是事实由不得我不这么想。”
    林泽眯起眼,看向承平坊的方向,“我家在津阜还算小有资财,虽不至于说是横着走,但一二般的人还真不敢动弹我这个林家嫡长子。可事实却是我就在津阜本地,离家几条街远的地方,被一群地痞流氓绑架了。若不是有人背后撑腰,他们又怎敢动到我头上?”
    周瑛心中一动,这与她的经历倒有些相仿之处。
    林泽自嘲道:“这事儿左不过是我那继父继母干的。至于我那爹娘,就算一开始不知情,后来恐怕也是默认了的。我这次回去,虽然保了一条命,但到底废了一只手,想来也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周瑛却一针见血道:“除非你认命,永远当个废人,否则他们早晚会再一次下手。”
    林泽怔了征,怅然笑道:“你说得对,我不可能让自己当废人。”
    这话一出,林泽的思路瞬间随之一清,“津阜到底是他们眼皮子底下,我若用左手重头学来,他们肯定坐不住,定会隔三差五来捣乱。我家在外地还有些铺面,到时我就以打理庶务为由,自请离开津阜。到时候山高水远,他们又怎能管得住我。”
    周瑛微微一笑,“那就提前道一声恭喜了。”
    林泽抱拳,深深看了周瑛一眼,“多谢。”说罢,林泽告辞离开,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一事,又回头道,“至于咱们如何从明德坊逃出,有些事你若不方便,尽可以推在我头上。”
    周瑛想了想,慢慢摇头,“不用了,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不过,还是多谢你体谅。”
    林泽也不勉强,“也罢,你心里有数就好。”
    周瑛目送林泽离开,又问玉香道:“玉香你呢?有何打算?”
    玉香在旁边看了半天,见虽然周瑛恢复了公主身份,但在跟林泽交谈时,也没有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于是也渐渐放下心。此时得了周瑛垂问,玉香也不扭捏,直截了当道:“我家不在津阜,还得跟公主借些银两,以充路资。待我回家找到亲人后,定会双倍奉还。”
    白柳原本好奇自家公主这两天认识了些什么人,见头一个林泽相貌英俊,气度不凡,后一个玉香清姿楚楚,眉目婉约,都是人中翘楚,不由暗自称奇。
    此刻听了玉香的话,却不由失笑,“我家公主是何等身份,还能要你还那两个钱。”
    玉香却正色道:“公主或许不要,但我却不能不给。”
    周瑛暗中推了白柳一把,“玉香姑娘守信重诺,自是好的。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望你见谅。”
    玉香自然连道不敢。
    周瑛虽然可以直接借她银两,把人打发走,但好歹共患难一场,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敢问玉香姑娘家在何处?离此地有几里行程?途径几州几县?走水路,还是陆路?”
    玉香被问住了,“我家在泰安州,多远……我也不清楚。好像路过河间,还是顺源?”
    周瑛不由叹口气,“这些都罢了,有钱能开路,有嘴能问人,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你一个女儿家独身上路,怎么保证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玉香咬住下唇,良久道:“我也不知道。”
    周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南巡倒是会路过泰安州,顺道捎她一程也没什么。若顾及她身份不明,只把她安置在外围就是。不过,这事儿还得跟皇帝或徐贵妃打个招呼。若实在不行,就封一笔厚厚的银子,再拿皇家的身份压着,给她请个靠谱的镖师,总比她一个人瞎撞强。
    周瑛叹气,按了按额角,“也罢,你先在这儿住下吧。至于你回家的事,我来给你安排。”
    玉香感激道:“多谢公主。”
    周瑛道了声无妨,叫来一个嬷嬷,给玉香安排住处。所有事安排妥当,白柳才扶着周瑛进了门。一路假山曲水,绿树成荫,美景自不必说。待周瑛终于进了内室,脱下这身不知哪一任受害者穿过的衣裙,痛痛快快泡了热水澡,洗去一身尘埃,她才算真正觉得自己活了回来。
    待周瑛穿了肚兜,再要穿小衣,老嬷嬷却不递小衣,指了指一旁的矮榻,“公主请上榻。”
    周瑛正心情好着,也不在意这老嬷嬷的疏漏,指了指小衣,“我还没穿完呢,先把它递给我。”
    老嬷嬷听而不闻,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公主请上榻。”
    周瑛没太明白,觉得气氛有点古怪,下半身光着不太自在,随手抽下搭在浴桶上半湿的长毛巾,围在腰上。正围了一半,她的手突然顿住,目光一瞬间锐利如刀,逼问道:“你想做什么?”
    老嬷嬷语调平滑而缓慢,“公主既然猜到了,就该知道,这是为了公主好。”

☆、第49章 迁怒于人

验她清白吗?
    周瑛怒极反笑。她这些天时时刻刻悬着心,觉不敢睡,眼不敢合,费劲心机才从那群丧尽天良的渣滓手中逃出来,终于回了家,以为自己安全了,放下一颗草木皆惊的心了,结果迎来她的是什么?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老嬷嬷,都敢拿这个来羞辱她!
    周瑛的指甲深深陷入到毛巾里,一股莫大的屈辱感,让她几乎忍不住给那张老脸狠狠一巴掌。然而在瞥见老嬷嬷明明是恭顺至极的姿态,却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傲慢时,周瑛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凉水,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一颗心顷刻间冷静下来。
    这老嬷嬷穿着松绿比甲,对襟暗纹撒花裙,显然是宫中所制,量体合身,并不是外三路不相干的使唤下人。而且这眉眼高低、进退规矩,都是照着尺子比出来,一丝都不差,显然是宫中积年老人。
    这种老油子最知道趋利避害,不可能在没人授意的情况下,就这样不留后路得罪一个公主,尤其在这个公主还算颇得圣心,名头拿出去还颇能唬人的时候。
    那么会是谁授意的呢?
    首先从周瑛脑子里冒出来的,就是策划绑架的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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