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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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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寒没听明白,却也没细问。
  贺兰悠于是抬起头,望着炎寒,继续道:“说什么一生一世对我好的话,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吗?”
  炎寒有点厌烦,本不想回答,可是瞥见贺兰悠眼角渗出的泪,又有点不忍。
  他不会怜香惜玉,可终究是怕女人哭的。
  “小裴公子是一个重信义的人,他这样说,自然是
  tang在乎你。”炎寒耐着头皮说道。
  “不是,他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是说给伊人听的!”贺兰悠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站起身,站在炎寒面前,大声道:“他只是想告诉伊人,让伊人不要挂念他,他真是处处为那女人着想!”
  炎寒冷冷地看着她,不为所动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贺兰悠抬起下巴,凝视着炎寒的眼睛,近乎挑衅地说:“你不是喜欢伊人吗?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相公和伊人之间的渊源?你可知道,伊人当初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求着我相公,让他娶她呢。”
  炎寒神色无异,仍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不过,显然比方才的敷衍,多了一点兴致,“是吗,伊人求了他吗?”
  他实在想不出来,伊人求着一个男人娶她的模样。
  看似亲切无害的伊人,其实是一个极遥远的人,她的清冷是骨子里的,是没心没肺的笑容背后,淡淡的漠离。
  所以,贺兰悠的话非但没有让炎寒觉得沮丧,反而振奋莫名。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喜欢一个人,虽然对象不是他,炎寒仍然觉得开心。
  贺兰悠却不知道炎寒不怒反喜的心理,仍愤愤地问:“而她在你面前,则是纯情可爱,让你怜她爱她,就像她迷惑三哥一样——伊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又丑又蠢又虚伪,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当宝!”
  炎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不反驳,只是淡淡地冒了一句,“悠公主,我们不熟吧。”
  因此,他也不想继续与她交谈了。
  贺兰悠愣了愣,炎寒已经转过身,伸手继续叩打着墙面,想找一条出去的路。
  “我们是不熟——”贺兰悠在炎寒背后缓缓道:“可是我一直听说着你的名字,皇兄提起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听着,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在猜想你的容貌,你的气度,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英伟迫人……”
  炎寒微微侧过头,似听未听。
  “后来,你掳了我。在你自报家门的时候,我就想,原来炎国的君王,就是这样。”贺兰悠虽体会到炎寒的冷漠,仍兀自说到。
  “陛下,如果我说,我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你信不信?”沉默了一会,贺兰悠看着炎寒冷绝的背影,一字一句道。
  炎寒的身影顿住。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贺兰悠,眉头轻皱,脸上并没有讥嘲的神色,分外认真。
  “我信,但我不能接受你。”炎寒很严肃地回答道:“在最初掳掠你时,你说来找寻自己的相公,那时候,我尊敬你。现在,你背着自己的相公向另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我不会鄙夷你,却不会再尊敬你。”
  “可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又如何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我和我相公一起长大,他英俊、能干、文武双全、温文尔雅,我又怎么能拒绝他,何况,他是裴家的继承人,舅舅又想极力拉拢裴家……”贺兰悠有点无力地解释着,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炎寒的冷漠,让从小到大,从未尝过挫败的她,悲愤莫名。
  “悠公主,你不是小孩了。”炎寒只用一句,打断了她。
  然后,他复又转过身,继续道:“这些话,我只当没有听见过,也不想因此与你产生丝毫瓜葛——你的第一句话,我信你,只因为我也曾在第一眼就喜欢过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是你,也永远不可能是你。”
  “那个人是谁?……伊人吗?”贺兰悠惨白着脸,嗫嚅道。
  “是伊人。”炎寒洒然回答,不曾犹豫。
  贺兰悠于是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额前的发丝挡着她的脸,看不出神情。
  炎寒则屈着手指刮着自己的下巴,兀自琢磨着:伊人当初到底喜欢裴若尘什么地方啊?
  文绉绉的男人,明明没什么好让人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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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外,伊人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然后转过头,去寻找其他人的下落。
  但是炎寒的从容与镇定,还是让她大受触动——心里有种东西暖暖的,却说不出为何会暖。
  很快,她从千万片极其相似的图片里,找到了贺兰雪的影子。
  刚才一直没顾得上看这边,不知什么时候起,贺兰雪竟然与裴若尘走到了一块。
  他们相遇在大厅里。
  除了他们,大厅里似乎还有许多人,伊人趴过去,细细辨认:除了贺兰雪和裴若尘,竟还有易剑、裴临浦以及——以及尤主管!
  柳家的尤主管。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
  伊人连忙如法炮制,手指压在那小块屏幕上,屏幕顿时放大,画
  面里的人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从伊人的角度望过去,整个大厅仿佛就在头顶,斜向上的视角,让视野宽阔得不可思议。
  视野中间,贺兰雪负手而立。易剑按剑,守于一侧。
  裴临浦则跪在一侧,裴若尘蹲在父亲旁边,手扶着裴临浦的背部。
  尤主管站在大厅门口的地方,在他前面,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少年。
  ……
  ……
  ……
  ……
  “没想到今天这么热闹。”贺兰雪微微一笑,闲闲地说了一句,“各位来此,可都是为了息夫人的至尊图?”
  “她是我的母亲,而你们是闯入者。”前面的斗篷少年冷冷地接了一句,他自己掀开风帽,露出一张秀美清丽的脸,眼睛尤其漂亮,大而优美,只是没有神采,倒像是描画出来的一般。
  那少年正是柳色。
  “据说至尊图里隐藏着息夫人毕生的秘密,得此图者得天下。如此有诱惑力的东西,天下觊觎,本是很正常的事,柳色公子又何必动怒?”贺兰雪的态度依旧悠闲写意,事不关己道:“不过,我对那个什么劳什子图倒没什么兴趣,我是来找我的王妃的。听说她在这个墓地里失踪了,如果柳公子能够带我找到她,我会立刻撤出这里,并承诺,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以免打搅夫人的亡灵。”
  柳色抿着嘴,并不接话。
  倒是尤主管不快地说了一句:“少主也不知这墓地的玄妙,又如何能带王爷找到王妃?”
  “夫人从未承认过他是自己的儿子,又怎会将墓中的秘密告诉他。”跪在一边的裴临浦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柳如仪将夫人软-禁多年,让夫人生不如死。只怕夫人对这个在禁锢中生下的儿子,只剩下恨意吧。”
  “父亲……”裴若尘轻轻地松了口气——当裴临浦刚踏进大厅,见到那影像后,虽被裴若尘及时阻止,可裴临浦却当场跪到了地上,沉默至今。
  这还是他进墓后说的第一句话。
  柳色的容色顿时惨白,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住,颤抖着,却努力站得笔直。
  裴临浦则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需要裴若尘的搀扶,他转过身,冷酷地看着柳色,一字一句,继续道:“柳如仪不是说对夫人情深一片吗?他后来又是怎样对待夫人的?他虽然求着无双帝将夫人赐嫁给她,却并没有好好待她。他将她关了整整十年,十年!十年里,夫人过着生不如死,暗不见天日的日子!十年里,她被他侮-辱,被他折去骄傲与尊严!你是柳如仪的儿子,所以,你是所有人中最没有资格进夫人墓地的!”
  柳色抿紧嘴唇,傲然地站在原地,可无论他的姿态有多么骄傲难犯,在众人眼中,他已经单薄无力。
  “裴临浦,你是夫人的叛徒,你才是最没有资格呆在这里的人!”尤主管见自家少主受辱,立即挺身护主。
  “我是叛徒。”裴临浦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肯定道:“我背叛了夫人。”
  众人都颇感讶异,贺兰雪,尤主管,易剑皆是侧目。望着他。
  裴临浦年轻时,必是一个不下于裴若尘的俊朗青年,即便是被风霜侵袭了十多年,这一笑的魅力,比起裴若尘,竟丝毫不遑相让。
  “父亲……”裴若尘虽然早就听到过这样的言论,可是潜意识里,从未真的承认过。
  现在,裴临浦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说了出来。
  他崇敬的父亲……
  到底,是个叛徒。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背叛夫人?”裴临浦又是一笑,目光不自主地,再次转移到地下的影像上。
  “父亲,不要看,那雕塑有古怪。”裴若尘连忙阻止——其它人,也是因为他的及时阻止,方没有像武爷那样中招。
  裴临浦却执拗地推开他,无比专注地看着地底的影像,“是啊,谁会背叛她?谁会想到去背叛她?她根本不是凡间中人,哪怕只是为了她的一个眼神,所有人的男人都可以为之而死。她怎么会想到,我会背叛她?”
  “父亲!”见裴临浦的眼神渐渐涣散,迷惘,裴若尘心道不好,在他耳边大声地叫了一句,便想将他拉出去。
  裴临浦却不肯移动丝毫,仍然盯着夫人的影像,喃喃自语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以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夫人好,可是我错了,谁能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谁能料到,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我那么敬爱夫人,只要她高兴,我甚至愿意被她踩到脚底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裴若尘担忧地摇着他,试图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难道父亲忘记了,息夫人后期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是父亲大义灭亲,才保全了贺兰家的江山。”
  “贺兰家的江山算什么!”裴临浦忽而凶狠,扭头狠狠地盯
  着裴若尘,声嘶力竭道:“这江山是夫人的,是贺兰无双从夫人手中骗走的!若尘,你要答应为父,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这江山夺了回来,重新还给夫人——也许夫人一高兴,就会原谅我,夫人会原谅我的,她一向仁慈,亲切,总是对我笑……”
  “父亲,丞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裴若尘大惊失色,扶着裴临浦的肩膀,大声喝道。
  贺兰雪则微微一哂,不发一言。
  裴若尘方才的那一喝显然有点效用,裴临浦果然不再说话了,只是怔怔然地站在原地,目光,也渐渐地聚拢起来。
  大厅里的人,一度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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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知道反悔了,就该帮助少主重夺这江山,推翻贺兰族,为夫人报仇。”最后,还是尤主管主动打破僵局,清了清嗓子,道。
  “柳如仪的孽子,算什么少主。”裴临浦冷哼一声,然后握紧裴若尘的手,压低声音道:“若尘,你妹妹若兰,已经有身孕了,如果她诞下皇子,你一定要助他登位,再改国号为息。”
  “皇嗣之事,陛下会有分寸,身为臣子,岂能干涉?”裴若尘也低声反驳道。
  没有人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裴临浦盯了他一眼,又忽而转身,面向贺兰雪,神色已经彻底恢复,重新变成天朝最能干最冷静的丞相。
  “王爷本是待罪之身,但如若王爷能找到息夫人的至尊图,进献给陛下,定能将功赎罪。到时候,陛下说不定念及兄弟之情,不再追究王爷亵-渎皇嫂的罪名。”
  贺兰雪神色微变,然后低头浅笑,喃喃自语,“亵-渎皇嫂……”笑容清淡,但是苦涩已从笑里逸出。
  他已被戳痛。
  “王爷。”易剑连忙上前宽慰他,贺兰雪却摇了摇手,抬头闲闲地看着裴临浦,淡淡道:“关于这个罪名,我不需要赦免。”
  “王爷果然有担当,只是,此事传出去,对皇后的声誉,却是很不好的。”裴临浦也是一脸带笑,轻声道:“皇后与王爷出了这等丑闻,以后皇后还怎么母仪天下?”
  贺兰雪又是一阵苦笑,却没有回答。
  他果然,还是无法不管,即使已经伤得无以复加,即使已经麻木不仁,却还是,无法不管。
  “希望王爷尽心尽力帮下臣找到至尊图,下臣也好在陛下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帮王爷美言隐瞒。”裴临浦露出一抹了然的笑,追加了一句。
  “王爷!”易剑早已听得义愤填膺,可没有贺兰雪的指示,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贺兰雪用目光止住易剑后面的话,轻松道:“我只要找到伊人,其它的事情,随你。”
  裴临浦放下心来:至少贺兰雪在这里不会捣乱了。
  他的目光,也随之转向了柳色,在看到柳色的时候,裴临浦眸光一冷,“至于你们,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你们根本没有资格在夫人的墓地里。”
  “你——”尤主管气得七窍生烟,几乎想与裴临浦拼命,不料柳色突然抬头,黯淡无光的眼睛,笔直地投向裴临浦,仿佛能看到他一样,“我是她的儿子!”柳色一字一句,冷冷地说:“无论上一辈发生过什么事,我一出生,就是这个惊-艳天下的息夫人的儿子,我没有选择,只能是,必须是!而你们,你们都可以选择的,只是你们选择了做小偷,你们要偷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没有资格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这几乎是一句控诉了。
  无论息夫人怎样,柳如仪怎样,柳色是无辜的,他没有选择被谁生下的权力。
  可是,自他出生,他的一生,也就注定了。
  从未选择,也无从选择。
  可即使是一出生便注定的身份,今天,也受到了别人的尽情嘲弄。
  何其无辜!
  而他能做的,就是,坚持。坚持不是自己选择的这条道路,走到底!
  “至尊图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拿走。”柳色坚定地说。
  尤主管欣慰地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少主,终于在他坚毅的神色里,依稀见到,当年夫人的些许痕迹。
  ……
  ……
  ……
  ……
  “到底什么是至尊图?”镜子外,伊人撇撇嘴,一脸悻悻:一大群人为了一张图而争得你死我活,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题外话………好吧,鉴于大家怨念伊人与阿雪的对手戏太小,今晚更新有福利。咳咳,其实柠檬对里面所有人物的爱都是一样的,炎寒啊,若尘啊,包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息夫人,所以希望每个人物都丰满亮眼。慢慢来,慢慢来……

  ☆、VIP026 你来自哪颗星

  伊人揉了揉眼睛,往后退了一步,重新退到那沙漏边,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只是四周空空,密不透风的样子,根本无路可寻蓉。
  伊人叹了一声,觉得站累了,于是斜斜地靠向沙漏,手肘撑在那石头上,关节部位,恰恰压到了水滴而成的凹陷处。
  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方才还耀眼的屏幕统统成了黑屏,这间镜屋陡然陷入黑暗,而伊人压着的那块石头,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伊人又是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方才放置石头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平地,倚靠在上面的伊人,自然跌成了一个狗啃泥。
  好在伊人总是在不停地摔跤,摔啊摔的,也就习惯了。
  …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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