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爷的日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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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道,“大公子,别说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逼着君宝读书吗?”傅景晏眼睛半眯着,“他最爱的就是读书,可是我和我爹为了所谓的将门之风,每日都逼着他去学习射箭,舞刀弄枪,怎么打仗,就这样将他逼上了战场,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沈禾低头看着红着眼的傅景晏,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哎,人还是要往前看。”
腰上一紧,只见男人转了个身子,脸贴上她的腹处,两只胳膊就势环着她的腰。
许久没应她,仿佛突然就睡着了。
打在小腹处的呼吸,有点烫。
沈禾有些不自然地推了他一下,只是手才碰到他的肩膀,便被他扣了腕子,搁在胸前。
声音低哑,“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喝酒~
读者&女主:坐等打脸~(ㄒoㄒ)
日常表白看文的宝宝们~(/≧▽≦)/
第12章 说亲
天边晚霞一片,昏黄的暮色透过半合的窗柩映入屋里。
床榻上的男人皱着眉,慢慢睁开深色的眸子。
抬手搭在额上,随后坐起身,出声唤了外边候着的丫鬟过来。
“我睡了多久?”许是醉酒后又深睡的缘故,他的声音哑涩至极。
“回大公子,您从未时一直睡到现在,已经酉时了。”不多时外边又有人端了水过来。
傅景晏眉头一直皱着,起身净了脸,正了正衣冠,出门前突然回头问道,“沈先生呢?”
“大公子,沈先生给三公子讲完学便离开了。”
脑中仍旧混沌着,对于之前几个时辰里的事,具体不大记得,唯一有点印象的——他看了看自己那双手,拢了拢指尖。
那又细又软的腰。
一个女人的细腰。
正院里,傅老夫人正在屋里给傅君宝量身,一旁的小台上搭着几匹新布,这是她着人去铺子里裁来,打算给傅君宝亲手做件小衣。
傅景晏过来时,君宝便朝他跑了过去,“大哥,您醒了?”
“酒量不行,喝什么酒。”傅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挑错酒了,拿了那烈酒。”傅景晏牵着君宝在桌边坐下。
“听陈嬷说厨房里还有一坛,你也别喝了,”傅老夫人拿起一匹布丈量着,“我看沈先生对这酒倒是能应付,不如让人送去沈先生家,权当谢谢这段日子他对君宝的教导。”
傅景晏有些漫不经心,“行,您让人安排去。”
得了他的话,傅老夫人脸上满是欣慰,笑着唤了陈嬷过来,将事情吩咐一番。
待陈嬷离开后,傅景晏似是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道,“娘,过段时间,二皇子会来我们这。”
如他所想,傅老夫人脸色立刻变了,“你还同京城那边联系?景晏呀,你就不能——”
“不能。”傅景晏抬头,眼神坚定,脸上一片冷然,说完,便起身,抱着傅君宝离开。
傅老夫人抬起的手颤颤地放下。
无奈的摇摇头,他决定的事,谁也无法动摇的。
柳巷笼在暮色之中,安静至极。
沈禾下午回来之后也舒舒坦坦地睡了一觉,这会刚从屋里出来,外边天都快黑了。
沈母还也不知在院子里坐了多久,这会还坐在那柳树下,手里一会剪刀一会针线。
“娘,回屋吧,天快黑了,蚊虫多。”她过去蹲下,捡起地上的线团。
沈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道声音在那院子小木门外敲,“玉绣呀,沈禾在家吧?”
是张婶,沈禾眼角狠狠跳了跳,她怎么觉得这张婶来,肯定又不是什么好事。
过去开了门,张婶见是她,手卷了卷手中的绢子,“哎哟,赶巧了,沈禾在就好。”
沈母问,“她张婶,这快断黑的,过来是有何事?”
张婶拉着沈禾的胳膊,借着落日的余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上的笑跟她手上的绢子一般,五官扭成一团,朝沈母道,“沈禾也不小了,差不多可以谈一门亲事了吧?”
沈禾一听,跟听到什么刹人的事般,挣脱了她的手,“张婶,您不是来给我说亲吧?”
“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就是这意思,”张婶又过去沈母身边道,“眼下有个条件好的,我有一远房亲戚,家世相貌,样样不差,就是这家里的姑娘过了说亲的好日子,没人上门求娶,这不托我帮着看看,我瞧来瞧去,就觉得咱们沈禾最适合不过了。”
沈禾走到她娘旁边,低声咳了咳,到底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沈母懂她的意思,笑着回了张婶,“难为你什么都想着我们家沈禾,不过我就觉得现在还挺早,这个不急。”
“哎哟,现在瞧着是不急,再拖着拖着就该急了,那时候可没条件这么好的,这事提的是仓促了一点,要不你们娘俩再想想,若是成,过两天再给个准话,回头再找上媒婆去对方家里——”
“砰砰砰。”
张婶话还未说完那边又有人在敲门了,沈禾逃命似的过去开了门,看到来人,才缓了一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慌忙将人请进来,“陈嬷,您怎么过来了?”
到底是侯府的人,架势不小,后面还跟着四个小厮。
那张婶哪里见过这阵势,匆匆告辞,只是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沈禾,“沈禾,记得好好想想。”
“打扰到沈先生了。”
“哪里有什么打扰的,只是不知陈嬷这会怎么过来我这寒舍了?”
陈嬷笑笑,朝后边点点头。
接着便有小厮上前将一坛酒递了过来。
“这是?”沈禾有点不理解。
“老夫人说您会喝这酒,留在府里,给大公子喝也是浪费,就让我送了过来给您。”
沈禾受宠若惊,上前接下了酒,想起今日男人又一次喝醉酒的模样,淡淡扯了个笑。
“东西已经送到,那我便回去了。”
“还劳陈嬷替我向老夫人道个谢。”
陈嬷应下,不再说什么,便带着人离开。
回了侯府,前去正院复命时,那边正在准备晚膳。
不久前离开的傅景晏这会也在。
“夫人,东西送过去了,沈先生高高兴兴收下了。”
傅老夫人不久前同傅景晏起了不大不小的争执,这会心情颇为抑郁,听了她这话,脸色才稍稍好转,却还是对傅景晏说道,“要是你能像沈先生这般懂事听话,我也不用这般天天提心吊胆了。”
懂事听话。
傅景晏想了想,那张脸倒确实长得人畜无害,温和安静,不知道的,倒以为这还真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仔细观察,便会发觉这哪是什么书生,分明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姑娘家。
他没有回话。
菜渐渐端了上来。
陈嬷见气氛有些不对,想起今儿自己听到的那事,于是道,“夫人,今天奴婢带人去沈先生家时,不小心听到了一件事,有人上沈先生家说亲事。”
傅景晏拿着汤匙的手一顿,君宝见他突然不动了,自己凑了胖脸过去,咬住那汤匙,他回过神。
皱着眉给傅君宝喂汤。
“年纪也差不多了,你当人人都像我家这个一样,都二十五了,还未成家。”傅老夫人语气里竟颇有些羡慕,随后又叹了口气。
怎么都能扯到自己身上,傅景晏放下汤匙。
他这是给傅君宝招了个先生,还是给自己招了个比较的对象?
“陈嬷,以后这些不相干的事就别往我娘这里说。”他语气里透漏出些许不悦。
“什么不相干的,沈先生我瞧着就喜欢,”傅老夫人放下碗筷,偏偏要气他似的,笑道,“陈嬷,我屋里有套首饰,明儿沈先生过来,你交给他,就说是给他的贺礼。”
“娘,人家一男人你送什么首饰?”
“你个不通情理的人,懂个什么,行了,就这么定了。”
傅景晏不再说话,心里想着第二天得找沈禾单独谈谈。
自己这会因为她,可没少被傅老夫人说。
第二日,沈禾顶着太阳来到侯府时,进了书阁,发现傅景晏正坐在那案桌上,自她进来时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对那人道,“大公子,您真早。”
傅景晏手里把玩着一支笔杆,眯了眼,道,“不早,特地等着沈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埋了一个伏笔,后边情节发展需要哒~(≧ω≦)
沈禾在老夫人眼里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O(≧▽≦)O
侯爷:“因为你说了亲事,我被念叨了,说吧,怎么补偿?”
沈禾:“行,这个枪我躺了,这个锅我背了。怎么办,您看着办。”
侯爷:“这是重点吗?”
沈禾:“不然?”
下期预告,侯爷:“听说有人给你提了亲事?”
第13章 出手相护
沈禾心里咯噔一下,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呀。
她拢了拢衣袖,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大公子,何事,您说。”
傅景晏扔下手里的笔杆,直起身子,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人,那小白脸上都快笑出花了,这是还没从昨儿那喜事中缓过来?他眉眼突然变得冷然起来,“沈先生心情很好?”
昨儿得了傅老夫人赏的一坛酒,她心情确实是不错的,于是回道,“尚可尚可。”
傅景晏长腿一迈,没几步人已经走到她身前,突然莫名其妙问了句,“沈先生年纪尚轻,又满腹经纶,怎未想过参加科考?”
沈禾闻言,肩膀抖了抖,心里暗自酝酿一番,“大公子,您不知道,我和我娘相依为命,科考得去京城,想想还是放不下我娘。”
语气诚恳,若是他人听了,恐深感她的一片孝心,不过,在傅景晏听来,就不是这般了。
傅景晏扯扯嘴角,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先生还真是孝心一片,”顿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正事,“听闻先生最近好事将近了?”
沈禾吃惊,她哪有什么好事,“大公子,我哪里有什么好事呀。”
“听陈嬷说,有人给你说了亲事?”
原来是这事,恐怕是昨日让陈嬷听了去,又回来与他们说了一番,不过这事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只在今日离开家之前让她娘记得去张婶家回绝一下。
她叹口气,“这亲事成不了。”
傅景晏睨了她一眼,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明知道她到底是姑娘家,这事肯定是不会成的,但昨日听到这消息,还是不悦了许久,这会脸上郁气散尽,他低头看了一下沈禾瘦弱的身量,挪了步子,随手搭在她的削肩上,“沈先生还年轻,不愁结不成亲事。”
两人身高悬殊,沈禾又生得纤瘦,他的手往她肩膀上一拢,她整个人仿佛被他揽在怀里似的。
男人靠的近,屋里还未布置冰桶,她觉得,温度更高了,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肩,“大公子,您说的对。”她低着头,声音又低又哑,“不过,您先松手成吗?这样多不好。”
男人仿佛不懂,有些热度的拇指还有意无意地在她肩胛骨上微微摩挲着,“沈先生,你们读书人都这般扭捏,还是只有你这般?都是男人,勾肩搭背,有什么不成的?”
沈禾脸上勉强笑笑,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真是大忌,生怕自己真露了破绽,她挺了挺腰,提高嗓子,“成成成,我就是觉得屋里热。”
傅景晏满意地在她肩上拍了拍,随后让人送了冰桶进来。
屋里清凉下来,陈嬷抱着傅君宝过来时,男人才松了手,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书阁里只有沈禾不时响起的声音。
傅景晏听着她那刻意压着的声音,不禁想起第一次听她给君宝讲学的场景,当时还在想着这人声音为何沙哑中又隐隐带着一丝柔软,这会算是明白,她伪装的再完美,但有些特质却是再如何掩饰却也改变不了的。
外面清风徐徐,窗前的梧桐叶哗哗一片。
沈禾半弯着腰,纤指间握了笔杆在纸上写着字。
那随着笔杆动着的手,偶尔晃一下,傅景晏收回目光,深邃的眼底有了几分晦涩。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书阁里没安静多久,那刘管事便跑了过来。
“大公子,京城李家的车马过来了。”
案桌前没了声音,一大一小往他们这边瞧着。
傅景晏没起身,只抬了抬手,道,“那便去请李姑娘吧。”
他称呼倒是改的快,仿佛没有任何不妥之意。
沈禾想起昨日在正院时,他对李素清说,明日便送她回京,这般看来,他还真是说到做到。
只是,这李素清不是侯府二公子的遗孀么,就这么直接送回娘家不大好吧?
那刘管家领了话,人才走到门口,便被人从外面冲撞到一边,踉跄了几步,“哎哟。”
来人一身红裙,眼睛红肿一片,那来势汹汹地架势,直奔傅景晏而去。
“我不走,我就不走。”似是憋的有点久,她的声音又尖又细。
椅上的男人按了按眉心,那刘管家见形势有些不妥,没等他开口,直接过去抱了傅君宝出去。
李素清见他一直不应自己,又往前挪了一步,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是景宸明媒正娶过来你们家的,如今你们就这么对我?”
傅景晏脸上已有了几分不耐,开口却尽量忍着,“你还年轻,依你爹的能力,回京还能再寻一户好人家。”
女人见他语气颇缓,脸上一喜,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大哥,你知道的,便是改嫁,我也是谁都不嫁,除了——”
“住口,李素清,你口口声声念着景宸,可你这会说的话都该说吗?”提到傅景宸,他的语气重了起来,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冷至极,脸上一片冰冷。
“还不是因为你,三年了,你可曾正眼看过我?”
沈禾张大了嘴巴,觉得这李素清真是拎不清,自己丈夫离开三年,不仅不伤心,反而一直竟然觊觎丈夫的兄弟,也难怪傅景晏要送她离开。
被这豺狼猛虎般的弟媳天天盯着,哪天轻了心,给人留了话柄可就不好了。
那年轻女人说着说着已经开始哭了,傅景晏面无表情看着她闹。
沈禾想了想,听了这么久,自己还是去外边待着吧,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场景,又变了注意还是继续待着,万一出啥事,她得帮衬着点。
“说够了?够了就出去,”傅景晏从椅子上起身,嘴巴下颚抿成一条线,语气低沉,“君宝还要继续写字,赶紧走,别耽误沈先生。”
沈禾刚想说不耽误,结果就见李素清脸色突然大变,开口声音尖细,梨花带雨,“沈先生,沈先生,你们一个个地都喜欢是吧,娘为了他指责我,你又宁愿成天和一个男人混在一块,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好好好。”她往后退两步,突然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短匕首,窗外射进来的金色光柱打在刃上,映出一段刺人的光。
沈禾坐在案桌角落里,眼前突然映入一团红,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光一闪而过。
她猛地后退,后面是墙,再也退不了多少。
女人脸上妆容已经被泪水晕湿,五官狰狞着,“都怪你,你不出现,我都不会被他们嫌弃——你去死吧!”
周边范围有限,她躲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素清举高手,那手里的匕首猛地朝她刺下去。
她条件反射,两只手紧紧抱住头,眼睛紧紧闭着。
过了许久,那刀子始终没有落下来,却还是不敢抬头,她全身紧绷着,抱着头的手慢慢移到脸上,只是才移过去,便觉手背上一片温热,口鼻间渐渐有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