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爷的日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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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不就是你么~
侯爷:……
药铺君简直是小剧场渣渣,哼唧唧~是渣渣也要写~晚安~
第16章 距离
沈禾从侯府离开,一路小跑,回到家时,那小巧白嫩的脸上微微泛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沈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自屋里出来,便见她半弯着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这是怎么了?脸上都是汗的,不是说最近侯府事多,怎这么早便回来了?”沈母边说边过去,掏了手绢给她擦脸。
缓得差不多了,沈禾才慢慢直起身子,“走路走得急了,娘,我回屋收拾一下。”
她绕过去,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沈母甩了甩手绢,“这孩子。”摇摇头,又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去。
屋里。
沈禾换了身清爽的衣服,随后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
脑海中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或者说是从那次骑马开始后的事。
共骑一匹马,醉酒时往自己怀里躺,还有今日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子——或许是她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傅景晏觉得她有断袖之癖。
她皱起细眉,眼睛眨了眨,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难道,难道是这大公子看上她了?
这傅景晏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而且傅家本就人丁单薄,而他又作为长子,这个年纪是应该成家,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虽然吧,那李素清是他弟媳,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女人呀,看他大多数,似乎完全没将人放在眼里,一个皎丽的女人站在面前,跟没瞧见似的。
她摸了摸鼻尖,觉得这么一分析,自己的推测越发准确。
傅景晏喜欢男人。
得出且肯定这一结后之后,她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毕竟这对象是自己呀。
她有些为难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要不,她还是回街上摆摊,这侯府差事不做得了。
不行,三十两银子。
想想就肉疼。
那,要不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事到底是不能说开的。
那就装做不知道,每日给傅君宝讲完学就离开侯府。
没准就是这人生活太安逸了,图个新鲜罢了。
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他也就在这待三个月。
想通之后,心里顿觉畅快,没多久便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晚上吃饭时,沈母拿出了傅老夫人送她的那坛酒。
“这老夫人倒是不摆那些官家的谱,”沈母给她倒了一杯。
“老夫人人确实很好。”
确实很好呀。
她抿了一口酒,突然有些同情起这老夫人。
老二战死沙场,老大又是个瞧不上女人的性子。
她充满同情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刚到侯府便在花园里碰上了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的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老远便朝她招招手,“沈先生,来的果然早。”
沈禾拱手行礼,“老夫人,这太阳还未出呢,您大可再休息休息。”
傅老夫人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老身倒是想起一些旁的事?。”傅夫人招了人过来,“去院子里将那套首饰取过来。”
沈禾有点懵,但到底没问,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得笔直,直到那使唤丫鬟捧着一方精致的朱色方盒。
傅老夫人接过来,随后又直接往她身前一送,“听闻先生谈了人生大事,这是老身一点薄礼,先生别拒绝。”
她微微吃惊,没想到这老夫人也知道了,
这盒子精致,一看便知道里面之物有多贵重。
可是——“老夫人,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事,第二天我娘便去回绝了。”
傅老夫人没有收手,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没成——没成呀,那也没事,不过这东西老身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就给先生,先生别推辞,老身最是见不得这般的。”
沈禾没办法,只能伸手接住。
拿在手里,她手抖了抖。
这盒子虽小,但还真是有几分重。
“多谢老夫人抬爱,这东西我定会妥当保管。”
心里想着,好端端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会做事得认真点。
教傅君宝写字时,那人不在,她松口气,昨儿那事自己想通之后,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结束时,她俯身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正拿起一张纸,只听得一旁的傅君宝奶音响起,“大哥,您终于过来了。”
她身子变得僵硬,眼角
的余光扫到小团子张开手,往走过来的傅景晏身上扑。
男人单手抱起他,似是随口一问,“沈先生,君宝这些天表现如何?”
沈禾将毛笔放好,转身恭恭敬敬地答他,“三公子这些天学的快,而且也都多,大公子,您无需有什么不放心。”
傅景晏看她一直低着头说话,而且语调相较之前,也恭敬正式了许多,他觉得听着有些不舒服。
这人莫不是昨日被吓到了。
“沈先生中午可别忘了继续给我换药。”
沈禾点头,该做的她还是会做,只是不能给自己和傅景晏留太多空间。
午饭仍旧是在隽风院里用的,用完之后,君宝被丫鬟带回房里午睡。
傅景晏直接来了书阁。
往那案桌旁一坐,随后伸出受伤的右手,“沈先生,快点吧。”
做了这么些天,她早就顺手。
只是在包裹纱布时,她心里想着事,手上没注意到,打结时不小心用了力,只听傅景晏“嘶”了一声。
思绪被拉回,边拆开边抬眼看了看傅景晏,“大公子,方才,手颤了一下。”
傅景晏看着她重新系纱布的手,五指细长莹白,与他麦色的肌肤相对。
让人忍不住想要反过来握在手中。
只是,他的意念还未来得及消失退散,沈禾连人带手早已退了距他好几步远。
笔直地站着,“药也换了,大公子,我便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后边傅景晏深色的眼底,一片乌沉。
薄唇抿的紧紧地。
这人表现的很明显,在躲他。
他左手指尖在桌上慢慢敲着。
不过才昨天一下午的时间,这人态度怎突然变成这般了。
他皱眉想了许久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有些烦躁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打好主意等明日她过来,再问清。
起身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被那砚台旁的一方朱盒吸引住。
长臂伸过去。
拿起,打开。
是一套颜色新沉的首饰。
又想起那日他娘说要赠沈禾一套首饰作贺礼,想必就是这个了。
只是。
他乌沉的眸子眯了眯。
这首饰,可不是他娘说的一套多余而又普通的首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这首饰来历吗~貌似很容易猜到哦~(=^▽^=)
渣渣小剧场奉上(感觉又要被你们写的秒杀~(ㄒoㄒ) )
侯爷:为什么突然待我如此冷漠?
沈禾:我是为了您好。
侯爷:不懂~
沈禾:您怎么能喜欢男人~
侯爷:说清楚我哪里喜欢男人了!
沈禾:……
第17章 来客
将那人隐隐散出的怒气甩在身后,沈禾逃命似的跑了出来,下了书阁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往院外走着。
隽风院外是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径,路径两边植满低矮的灌木。
她踩在光滑的石径上,边走边看着那些被人仔细修剪过的小树木。
不知怎的,从出来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闪着傅景晏那张强压着情绪的脸,她拍了拍额头,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一会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最近都没有去那街上摆摊了,生意太冷清,赚的钱还不如替她娘做些手工活。
沈禾没头没脑地瞎想着事,两只细弱的胳膊半抬在腰间,右手不时抬起,按按右边的下颌。
她长的清瘦,巴掌大的脸,五官清秀,下巴线条柔和,素白的手按上去,仿佛完全融合了一般。
当她第四次抬手准备按上去时,指尖还未碰上皮肉,便让后面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握了手腕拉了下来。
来人力道有点大,她不得不转身过去。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男人,怎么跟了过来。
她蹙眉,试图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人力道实在大。
“牙怎么了?”傅景晏没继续捏着,放下她的手腕,修长的五指直接搭上她的下巴,拇指在右颌上轻轻揉了揉。
男人的手掌仍旧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这么直接搭过来,她不得不微微仰着头。
微热的指腹在下巴处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沈禾觉得自己的脸也在跟着发热。
她觉得大概自己脑子也发热了,竟然直接抬手拍开了他的手。
而且力度还不小,那“啪”的一声在这条小径上响起。
果然,傅景晏松了手,同时脸上神情也变得异常不悦,眸低微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沈禾调整了一下情绪,犹犹豫豫道,“大公子,我……我刚才本能反应,不是故意针对你,换别人我也这样。”
傅景晏脸色这才稍稍好转,“看你按那地方按了好几次,莫不是那处牙疼?”
沈禾摇头,这是她走路思考时的习惯,哪里是什么牙疼。
“我想事情时便习惯这般。”她看了看他的左手手背,好在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她力小,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大公子,您这是要出去么?”
傅景晏没说话,只是又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随后另一只受伤的手微微抬起。
只见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朱盒。
“你的东西落了。”说完将朱盒往她手心一塞。
是傅老夫人早上给她的首饰,方才只想着早点离开,却忘了这东西,说好要好好保管的,她双手握紧盒子,“多谢大公子。”。
傅景晏听着她这低低的沙哑声,再看看那张温雅软棉的脸,突然想听听她真实的声音。
他半搭着她的肩,好似这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偏偏她又不能拒绝。
“这东西金贵着,可要收好了。”男人低声说完便放了手,越过她,长腿迈了几步,便拐进了另一条小径上。
那是去傅老夫人院里的方向。
沈禾收回目光。
捧着那盒首饰。
有点不懂了,在傅老夫人眼里,她应该是男人,送这么一盒首饰给自己,不能戴不能用的,除了能拿去铺子里典当点银钱——她立刻打断自己这个念头。
不再停留,抱着这盒子回了家。
正院里东南角,是一处临湖的水榭。
湖水清幽,隐隐能见着一群红鲤成群游过来游过去。
傅景晏过来时,傅老夫人正往水里撒着鱼粮。
旁边丫鬟们齐声道,“见过大公子。”
他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傅老夫人放下瓷盒。
“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平日里傅景晏通过要么中午要么晚上过来她这里用膳。
傅景晏在石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娘,你怎么把那首饰给了沈先生?”
傅老夫人眼睛亮了亮,“给他不可以吗?人家沈先生尽心教导着君宝,一盒首饰罢了。”
傅景晏揉着眉头,“且不说她是男人,另外我没记错的话这套首饰,您曾说过这是家传的。”他顿了顿,“您怎么送了出去?”
“反正最后也要回来的。”傅老夫人道。
“娘,您这话何意?”
傅老夫人不答他,突然转了话题,“素清估摸已经回京城了。你呀,以后能同那边的人能少来往一点便少来往一点。”
傅景晏沉了声,不再回她。
每次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保持沉默。
傅老夫人无奈叹气。
亭内的空气突然安静。
直到刘管家小跑着进来。
微喘着气道,“大公子,有贵人到访。”
傅景晏离开时,老夫人后面问了句,“是他对吧?”
“娘,您放心。”他只道,随后离开。
书阁里,茶水摆的妥当齐全,一身银白华衣的男人正手持一把折扇,半躺在靠着书架子的那张椅子上。
他面相普通,但那对桃花眼间却流转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傅景晏敛了敛神色,大步走了进去,直接朝那人拱手道,“臣见过二殿下。”
此人便是他上次与傅老夫人说的当今二皇子,宁王赵成西。
前几天才接到消息,说是要来锦川,却不想这般快。
“免礼吧,”赵成西起身,桃花眼一眯,手搭了过来,笑道,“傅侯爷这日子过得还挺舒坦呀。”
傅景晏不动声色绕过他的手,“臣便是这及时行乐的性子,走哪自然也过不得不会太差。”
不等赵成西继续说什么,他喊了几个丫鬟进来,吩咐了一番事宜。
赵成西秘密来到锦川,自然不能声势浩大地在外边替他寻一宅院,只能住在府中。
安排好之后,又直接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眼下还是赶紧回屋里歇息去吧。”
该说的他都说好了,一点余地都没有,赵成西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接着随那丫鬟离开了书阁。
走到那书阁楼梯处时,又回头对他道,“傅侯爷,你这府里就没几个清秀点的小厮?派他们来我跟前伺候。”
傅景晏抬眼看过去,眸低隐约有几分不悦,“殿下,这里不是京城,可容不得你随心所欲。”
最后四字他咬得极重,赵成西知道他的性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那几个带路的丫鬟直接下了去。
书阁里,傅景晏硬朗的眉骨微微凸起。
转身准备坐下,又唤了人进来换了把椅子。
最后索性踱到案桌旁,取出压在砚台下的一叠纸。
面上是傅君宝又正又大的字,圆润中透出几分稚气,往下翻。
薄薄的纸夹在指尖,上面写着清秀的小楷。
规规矩矩,工工整整。
还真是字如其人,虽然他这方面造诣不高,却也知道,这字是绝对不差的。
突然想到这人之前每日都在街上摆摊给人写字。
有些顿悟,突然不奇怪她要扮成男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总要有个炮灰啦……O(≧▽≦)O
看文的你们,亲亲抱抱举高高,宝宝们,晚安。
第18章 阻止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偌大的侯府除了那书阁,其他各处都熄了灯火。
书阁里。
赵成颇有些西气急败坏,“哼,他也就能下这些手脚,父皇暂时看重他,他倒恃宠而骄了。”
傅景晏半靠在案桌上,没有接他的话。
“傅侯爷,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殿下太过心急,臣说再多,也没有用。”
“那本王接下来该如何做?”
“等。”
单单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赵成西摇着扇子,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这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傅景晏抬了抬被一层层纱布裹着的右手,“伤了一阵子,那事也搁置了一段时间。”
赵成西跟瞧见什么新鲜事似的,哎哟一声,桃花眼眯成一条线,“傅侯爷,你之前也好歹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如今到这,还有谁敢伤到你呀?”
“殿下说的不错,没人敢伤到我,”傅景晏垂眸看着那只手,那日躲在他身后的沈禾仿佛就落在这只手掌后面,目光微深,“不过是我自找的。”
“找罪受?莫不是日子太过安逸了?”
傅景晏半屈起手指,将那张脸拢在掌中,“日子确实过得很安逸,所以有时候心甘情愿受受罪,倒别有一番滋味。”
赵成西只觉他这人闲的慌,这番话 听下来,没听懂言外之意,也没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