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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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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渐渐发现,她不是斗不过贵妃,更不是把控不住这个后宫。她真真正正斗不过的人,却竟然就是这个身在九五之位、整天口吃不肯见人的皇帝儿子!
  知子莫若母,可是她纵然能事后猜透儿子的用意,却永远无法在事前就做好防备。母子之间的心斗,她自己永远都是落败的那一方。更可悲的是,这些输赢她永远无法在儿子面前摊开、说清,只得任由母子之间的心结越级越深。
  她想得灰心,便垂首道:
  “算了,皇帝既然死心眼儿,不肯叫僖嫔生下龙裔,那便罢了。总之他百年之后,江山需要有继。知秋啊,该通知简王,好好准备准备了。”
  。
  僖嫔失魂落魄回到万安宫,强撑着身子吩咐湖漪:“去,快去请凉公公来。快,快啊!”
  僖嫔平素给湖漪立过规矩,不叫随意去找凉芳,唯恐落人话柄。可是今儿却突然这样,湖漪便有些犹豫。
  僖嫔便抬手将手边杏黄绫子的引枕抛了过去:“该死的奴婢,本宫叫你去,你还站着做什么?难道你也想瞧着本宫失势?本宫告诉你,本宫绝不会就此失宠的。本宫若真的见弃于皇上,本宫就先杀了你们陪葬!”
  湖漪吓得容颜失色,也顾不了许多,急匆匆去请凉芳。
  凉芳也被湖漪的模样吓着,急忙过来。僖嫔上前一把抱住了凉芳:“师兄救我。吉祥那丫头指望不上了,小妹现在只能依靠师兄。师兄若不管我,那小妹只有死路一条。”
  凉芳将僖嫔按坐,亲手洗了手巾给她擦泪:“究竟是怎么了?”
  僖嫔哆哆嗦嗦道:“其一,吉祥那丫头呈给本宫的香总是一式一样的。本宫担心皇上会闻腻了,说要换些新鲜的,她却推脱说不用;其二,本宫在皇上面前山擅议朝政,进言叫兰公子去出使草原,也是吉祥的建议……这般细细想来,本宫总觉得那吉祥靠不住,仿佛明里暗里却是在害本宫一般。”
  凉芳便也眯紧了眼睛:“当真?”
  僖嫔一把攥住凉芳:“不管真也好,假也罢,她说巧不巧正是此时受了刑,在内书库养伤,下不了地也帮不上小妹。小妹唯一能指望的人,便只剩师兄一人了。”
  凉芳蹙眉:“事出突然,你要我如何帮你?”
  僖嫔绝望的眼中,点点泛起坚决:“师兄帮小妹找个合适的人来。从前是李梦龙帮本宫调理过身子,后来便得宠了,小妹想这些出家人定然是有些手段。可是李梦龙死了,皇上又因此而防备道家人,那师兄就设法帮小妹找个和尚来。”
  “本宫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来头,多么卑微的出身,只要他在这事儿上有手段,能叫本宫重新迷住皇上,重新独得恩宠,那本宫就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抬眸望向窗外那寂寞而厚重的宫墙,“在这后宫里,唯有恩宠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没有了恩宠,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为了恩宠,我现在便什么都豁得出去!”
  。
  南城,正阳门外。
  街市灯火浮涌,远远近近人头攒动。这里云集了京师最底层的百姓,行走来往的多是贩夫走卒。那股子劳动之后的汗臭味儿,加上粗俗的市井语言,叫便服行走于其间的凉芳不由得皱眉,掀起披风遮住了口鼻。
  一处赌坊,鏖战正酣。热闹的喧哗惹得凉芳也不由得转头望去。
  只见偌大的赌桌前,十几个普通百姓却围着一个僧人。那僧人耍得兴起,将僧袍都扯开了,露出半面xiong膛;面上油光锃亮,嘴唇紫红肥厚,显是沉湎酒色。
  那僧人猛地又是一声:“开!大的!”而旁边一群人都喊“小”,却实则十几个人的动静都比不上他一个人的嗓门儿。
  那庄家哗啦一开碗,那僧人便是纵声大笑,伸开两臂将桌上的金银全都搜入了囊中。一班赌徒便恼了,撸胳膊挽袖子便要上前揍他。
  凉芳蹙眉盯住东厂手下毕节:“你说的花和尚,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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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他霸烈而来(三更一)

  北出长城,又过一日,前方探马便来报。
  虎子亲自来禀告兰芽,说北元王廷派人来迎。
  兰芽便悄然吐了口气,将手里把玩的半月溪和观鱼台都交还给双宝,叫收好了。
  三阳倒是好奇,自己爬出马车去,高高站在车辕上,向远眺望。回来便连声叫着:“妈呀,不得了啦!我看见那些马匹,像一片黑云似的把草原都占满了,还有他们的旗子,呼啦啦把太阳都给遮上了。”
  双宝便瞄了兰芽一眼,伸脚一踢三阳:“别胡说。月”
  兰芽只径自放下帘子,自行更衣。
  三阳是头一回见着草原人,兴奋劲儿一时还过不去,便扯着双宝低声问:“按规矩,来接咱们公子的,该是草原上什么级别的人啊?鹁”
  双宝掂量了一下:“不会是特别大的官儿。按规矩应该是此处部落的酋长,或者再加上一个他们朝廷类似礼部里的中级官员。总得到了威宁海,才能见着他们大汗呢。这是两国出使之事上的脸面,若派太大的官儿来,那草原就等于自降身价了。”
  说着话儿,兰芽已是收拾停当出来。双宝和三阳一看便都吓了一跳:“公子何必这么隆重?!”
  这回出使,朝廷和大人都极为重视。皇上特吩咐内织造,将皇上龙袍的工程都先停了,先紧着给兰芽做几身好衣裳。大人那边就更是隆重,给准备的蟒袍上的金线绣花,用的都是纯金捻出的线!
  公子平素的衣裳已是极好了,这回出使的衣裳就更是耀花了眼。就连那披风内里都衬的白狐皮和紫貂皮,单是那皮子就几乎用尽了女真历年来的进贡。
  外人都说,也就只有灵济宫出去的人敢这么穿,睡觉皇上的内库实则都是御马监管着呢,多一件少一件,账本上笔尖儿一歪歪就出来了;若是外人,见都没机会见的。
  公子却也知道这些衣裳靡费,有的甚至越制,所以纵然一路北上越来越冷,公子却也没动那些衣裳。可是今儿……竟然都穿上了。
  但见那纯金线绣的通肩大红蟒袍,腰配金带,将公子原本清丽的面容映衬得越发玉雕雪簇一般。而那紫貂皮衬里的大披风,领口和袖口出的那一圈风毛就更是好,将公子装扮得一身的雍容尊贵,打眼儿瞧过去竟然都不输给那些王府的世子们。
  三阳只跟着瞧着新鲜,上前忍不住摸摸兰芽袖口的风毛。还是双宝聪明,面上神色一窒,悄悄凑到兰芽耳边道:“难道公子认定来人会是……?”
  “嗯。”兰芽淡淡点头,吩咐三阳取过使节来,握在掌心。
  双宝毫不犹豫也扯过自己的披风:“奴婢陪公子去。”
  兰芽抬眸望来,便是清丽而笑:“好。”
  。
  虎子和礼部随同的官员也要一同跟着去,兰芽却含笑按住虎子的手腕:“我纵然是钦差,却终究只是个内官。内官在草原人眼里是个笑话儿,他们瞧不起的,若你们这些官员还大张旗鼓尾随着我去,便只会叫他们更得了话柄嘲笑咱们大明朝廷。”
  “你们都安心等在这里就好。双宝陪我去,我们主仆两个都是内官,才最适当。”
  虎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倒是那礼部的官员王泉深施一礼:“兰少监时时处处以朝廷为念,下官赞服。”
  兰芽一笑,抱拳而去。
  虎子还是追上来,急急道:“若有半点异动,你便给我信号!”
  兰芽点头一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
  兰芽带着双宝走向草原大帐。
  远远地立在门口的两员武将瞧见了,便一左一右掀开了帐帘。
  纯白的毡帐,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毡,遥遥只通向一个方向、一个人。
  那人背身立着,这么看过去竟然又像极了从前江南的模样。
  兰芽吸了一口气,心下已然再无波澜。回想当初单凭只看见这样一个背影,便会心潮澎湃许久……可是此时,已然心静如水。
  她朝左右那两员打帘子的武将笑笑,便迈步走入大帐。
  左右看过,便扑哧儿一笑:“这半路来迎客的,本来不该是尊贵的大元汗。可是大元汗既然肯屈尊半途来迎本使,却怎么这样气派的王帐里,竟然只有大汗一人?”
  驱逐了瓦剌,巴图蒙克正式定号“大元汗”。只是大明不承认“大元”,认为大元已然覆灭,于是大明的所有书籍全都记录成“达延汗”。
  巴图蒙克便缓缓转回身来,目光落在兰芽面上,痴缠良久。却忽地伸手一指双宝:“你,出去!”
  此时的蒙克,已然不再是江南时慕容的风华绝代,而是双肩担满了草原的雄风!
  双宝便被震得退了半步,却还是死死站定,抬头来瞪住巴图蒙克:“回禀大汗,奴婢乃是陪同公子而来。公子在帐中,奴婢便在帐中;除非公子离开大帐,否则奴婢寸步不离!”
  “你说什么?”巴图蒙克眯眼盯住双宝,霍
  地迈步过来,身上那纯白的鹿皮大氅呼啦啦翻卷起一层寒气。
  他两步跨到双宝面前,碧眼紧眯,仿佛草原上的胡狼一般凶狠:“你再给本汗说一遍!”
  双宝惊得又是腿弯一软。兰芽却含笑回眸,伸手握住了双宝的手腕。双宝苍白着一张小脸,黑眸在兰芽面上滚了一圈儿,便重新站定了。这一回,连之前那半步都未曾退。
  他抬眸清清静静朝巴图蒙克,便将方才的话又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兰芽这才咯咯一笑:“大汗,这回你可满意了?”
  巴图蒙克森凉盯住双宝,然后却缓缓收回目光,进而仰首开怀大笑。
  目光骤然转回来盯紧兰芽:“不错,果然是你调。教出来的人。小小年纪,又是个没根的,却一副好胆色!”
  兰芽不慌不忙道:“大汗谬矣。这个双宝虽说是伺候我的,不过他却不是我调。教出来的。大汗怎么忘了,他是灵济宫的人呐。灵济宫里的人,包括我,一个一个儿地都是我们大人调。教出来的啊。”
  巴图蒙克面色陡然一变,眯起眼来。
  兰芽便又瞄了双宝一眼。
  双宝吸了一口气:“大汗虎威惊人,方才奴婢也被吓着。不过大汗却不是这天下最吓人的人——我们大人比大汗还吓人不知多少倍,奴婢们在大人身边长大,早都已经不怕旁人了!”
  巴图蒙克面色便更加难看。
  兰芽适时拦住双宝,咯咯一笑:“你这傻孩子,浑说些什么呢。咱们出使来草原,可不是跟大汗比勇斗狠来的。咱们大明是礼仪之邦,咱们是来通使友好,以理服人来的。”
  说着又瞟向巴图蒙克去:“大汗也是,亲自纡尊降贵来迎接我一个小小的少监倒也罢了,何必还这么大的排场?我身边另外那个小孩儿都说了,战马黑压压的占满了草原,旌旗呼啦啦地遮天蔽日……人家知道的,是大汗对我礼数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汗是带兵来打仗的呢。咱们大明和草原之间,打了这么多年,也该打够了。大汗说是不是?”
  蒙克走近兰芽,居高临下眯眼凝望着兰芽:“我算听明白了,你自打走进这大帐,口口声声便是你们大明如何如何。怎地,兰伢子,原来你此来是一门心思当真只给你们大明出使来的,对我全无半点情分了么?”
  他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兰芽下颌,迫使她抬眼望向她。
  “一别数月,你竟然一点都不想我,嗯?”
  。
  “放开我家公子!”
  双宝见状便急了,举着使节就要冲上来打蒙克。
  “双宝!”兰芽厉声喝止:“你给我站回去!”
  双宝紧咬牙关退回原地,死死盯着蒙克,眼圈儿已是红了。
  兰芽下颌几乎被他掐碎,她却半点都不挣扎,只是抬眸含笑轻蔑地盯着他:“大汗是想我,还是想我的银子了?我可没忘了当初就承诺过大汗,终有一天会将大汗手中那些形同废纸的大明宝钞,全都兑换成真金白银。大汗此时看着我,就跟看着晶灿灿的金子银子似的吧?”
  蒙克眼睛微眯,涌起一股笑意。他的手滑下,却没松开,而是贴在了兰芽颈侧。她捉着她的颈子歪头凑到她耳边:“说得这么笃定……你又打好什么算盘了,嗯?”
  -
  【今天三更。稍后还有两更。】

☆、6、森如鬼魅(三更二)

  兰芽轻轻闭上眼。
  他依旧还用大人的语气与她说话……从前她会迷惘,会动情;可是这一刻,她对他只有厌憎,却反倒更是——思念大人。
  她缓缓一笑:“大汗雄心绝不会止步于驱逐瓦剌。大汗既然自号‘大元汗’,便首先要统一草原。可是现在草原上还不太平,不是所有人都臣服于大汗。大汗还要用兵,就缺不了银子。我说来给大汗送银子,难道送错了么?”
  蒙克听罢便笑起来。
  他的手指着迷地沿着她的颈子柔致的线条滑动:“银子?原来你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个。你是想用银子,换了你自己;你是以为我能为了银子,就放了你。便如同上一次在南京,我带走了大明宝钞,却不得不放开你,嗯?鹁”
  “不然大汗又是如何想的呢?”兰芽忍住厌憎,没有挣开他的手。
  “你说的也没错,我的心自然不止一个瓦剌,我是要重新统一草原,将所有曾经敢于挑战黄金家族汗位的全都斩落马下。打仗就需要银子,于是你认定了,我会为了江山雄心而暂时放下儿女情长。月”
  他忍耐着,极想这么便像她柔致的颈子吻下去。
  “可是你却又错了,因为你不懂我们蒙古人是如何打仗的!我来告诉你,我们蒙古人打仗,是不需要银子的。”
  “我蒙古铁骑纵横千里,皆可一日夜之间来回,所以我们不用给马匹带着粮草。至于战士的口粮……”他笑了,呲出犬齿,像是碧眼的胡狼:“我们可以吃人肉。所有的敌人,只要他们身上还有肉,那就是我们的口粮!”
  “你!”兰芽也是惊得一喘,回望他的眼睛。
  他碧眼微眯:“所以你该明白,我蒙古铁骑为何战无不胜?所以你更应该明白,在我巴图蒙克眼里,江山与美人从来就不是两难的选择!我可以不要你的银子,依旧可以重新统一草原;我完全不在乎你向我跑来的饵,我只紧紧盯住你——只有你,才是我此番想要俘获的猎物。”
  兰芽笑了。
  此次出使,她就知道自己有去无回。巴图蒙克的性子她了解,她知道他这番绸缪就是要让她自己送上门去。
  而大明……呵呵,纵然她也身为西厂少监,看似烜赫一时,可是大明绝不会为了一个她,而再与蒙古轻动干戈。
  无论她是谁,她也首先是大明的臣民。在皇上和朝堂上那些人的眼里,就算她这么死了,也是应该的。没有人会怜惜她,不会有人为她进一句言。便如汉时苏武,出使匈奴被困十九年,于极寒之地牧羊……彼时大汉再强盛,却也无法抵偿苏武那长长十九年的磨难!
  她便只偏首:“我兄长呢?”
  他终于笑了:“他在威宁海等你。”
  兰芽便也回以一笑:“大汗可真谨慎。已是到了草原地界,大汗怎么不叫我兄长一起来接我?”
  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她的轻灵的妙目:“我怕你在半途见了你兄长,圆满了心愿,你便会设法逃回去,或者干脆寻了短见。只有我将你兄长留在威宁海,你才肯乖乖跟我回去。”
  “如此说来,大汗当日收了大明宝钞,却只带着我兄长北归,原也是以退为进,笃定我为了兄长便一定会来到大汗身边,是不是?”
  “你明白就好。”他迷恋地凝视她的一颦一笑:“你是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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