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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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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心底一亮,扭头望那人。
  奈何真的仿佛醉了一般,几番眨眼竟也看不清那人眉眼,只觉混沌一团。
  她心底便笑:岳兰芽你真是傻了,你自己打扮成这样,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来;可是你怎地偏要看清旁人?
  只说重要的吧。
  她便转回头去,只看向楼下不知疾苦的寻。欢众人:“我想找一些草原上的嗜血虫,仁兄可否有法子?我出重金!”
  那人仿佛挑了挑眉:“那东西本没什么稀罕,可是若要刻意去寻,反倒真不易寻到。不如小弟给兄台指一条路——所有进京师的牛羊猪马,都得入城交税。兄台不妨去找这样的地方,说不定能赶上身上还叮着虫子一同刚进城的牛羊。”
  兰芽心底一喜:“对呀!”她躬身到地:“多谢仁兄!”
  抬头去看,那人已经转身,身影翩然而去。
  。
  兰芽回了听兰轩,跟双宝要了两贴膏-药,剪成指肚大小,一左一右贴在太阳穴上。
  期冀用这法子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想案子,而不是琢磨着该怎么样拎着剪刀直奔观鱼台去宰了司夜染!
  慕容她得顾,可是秦直碧她同样不能不管了。
  所以她现下得忍。
  可是脑袋不听话,贴了膏-药还不时走神,她便也不管不顾地扯头发。于是到后来,等司夜染无声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她披头散发、两边脑袋上一边一块膏-药的惨状。
  司夜染便立住皱眉:“丑极。”
  兰芽吓得一骨碌滚到地下,赶紧见礼。用袖子遮着自己的脸,恳求:“大人先回去吧。若有传召,小的待会儿梳洗更衣了马上过去。”
  司夜染居高临下睨着她的惨状,问:“缘何这般?”
  兰芽只得实话实说:“烦……一烦,就忍不住这样。唐突大人了。”
  司夜染没退反进,云靴绣花的鞋尖闯入兰芽视野。
  兰芽心窒了下,心说他来是做什么?口中却答:“是查不到草原来的牛羊,该到哪处官衙交税。”
  按例正常的牛羊入城,自然都有官衙收税;可是草原来的,是特例。皆因朝廷与草原,几年交好,几年作战;作战时牛羊便自然停了,衙门闲着长草,便给撤了。待得几年之后,重又开了互市,草原的牛羊就又来了,便又说不清哪个衙门收税了。
  “就为这事?”司夜染不请自来,撩衣在床沿儿坐下:“你怎不来问我?”
  兰芽仰头,却瞥见他白脸红唇地诡秘一笑。
  兰芽心底呼啦一声,悄然问:“难道说……”
  司夜染点头:“嗯,就是在本官处。”
  从前私出灵济宫那回,她就隐约听绸缎行掌柜的说什么宦官坐地收税,她只以为是固定店铺的税,却没想到原来什么税他都敢收啊!
  司夜染猜到了她的心思,便点头:“朝廷律法总有不尽之处,于是无所归口的税赋,本官都一并替朝廷收了。”
  兰芽便一声欢悦:“太好了。大人帮小的捉虫!”
  。
  更深夜半,牙行街,春和当。
  司夜染裹着墨色的大披风,面上也兜着巾子,皱眉跟在兰芽后面,鬼鬼祟祟进了院子里
  暂时圈着牛羊的马厩。
  兰芽在前面走得很兴奋,提着灯笼,一路殷勤地替他照着路,还不时柔柔软软地说些赞美他的话。
  结果到了门口,看她提着灯笼闪到了一边,他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蹙眉望她:“何意?”
  兰芽鼓着腮帮说:“……说好了的,大人帮小的捉虫啊!”
  司夜染眯起眼:“本官自然说到做到,这不是已然带你来了么?你说不要惊动那些牛羊贩子,更不要惊动店里的伙计,我也都依了你——你现在又是何意?”
  兰芽脸微微一红:“就还是——大人帮小的捉虫……”
  司夜染终于听出些不同,“你难道是说,本官替你动手?”
  兰芽脸更红了,使劲点头:“那些虫子很厉害的!见了血,咬住就不撒口!”
  看他目光越发凌厉,她才嘿嘿一笑:“不瞒大人,小的,呃,小的害怕。”
  司夜染终于听明白了,恼得狠狠一咬牙:“你害怕,所以让本官替你动手!”
  兰芽使劲点头:“大人也说过,小的不会功夫,手无缚鸡之力,连逃跑的速度都没有……而大人不同,大人英明神武、武艺高强、无所不能……所以小的在一旁给大人打着灯笼,大人帮小的,捉虫。”
  司夜染咬牙,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兰芽轻轻叹了口气:“小的也是帮大人办差,大人与小的本该彼此扶持。大人说,不是么?”
  。
  司夜染咬牙瞪着她。
  幸好灯光昏暗,他的目光才没有往日看起来那么恕�
  “你怎不去找息风?”司夜染还在计较。
  兰芽心说: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故意要让你被虫子咬两口才欢心呢!
  兰芽只恭顺答:“此事关系到办案,于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夜染目光幽黑地凝着她:“按你意思,我今晚是必定无法拒绝的喽?”
  兰芽忍不住嫣然一笑:“大人别怕。”
  -
  【明天开始就是中秋假期喽~~~某苏也得外出,跟大家请三天假,咱们9日周二见哦。】
  谢谢:9张:单纯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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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心如鹿撞

  司夜染“嗤”了一声,拢紧面纱,便抬步走进马厩里去。
  兰芽尽量将灯笼向前伸,让灯光更多照亮司夜染的前路,她自己则躲在灯影之外,遥遥观察着司夜染的举止。
  眸光渐冷。
  忍不住想,如此背影,如果她此时手中有一把尖刀,她便这样飞身扑过去,究竟有几成把握能要了他的狗命?
  走进马厩深处的司夜染忽地一回身,身上墨黑的大披风倏然一抖,目光森然望向她来朗!
  兰芽被惊得一颤,连忙改换了神态,颤声问:“大人,有什么需要么?”
  司夜染拢着大披风,像是整个人都融入了夜色里。他无声盯着她,然后才缓缓说:“我发现那虫子了。你需要多少?宫”
  “太好了!”兰芽由衷欢呼,“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还真贪心。”
  司夜染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去,径自向前去,再不说话。
  兰芽心内暗说:我知道你有功夫,寻常嗜血虫怕是咬不着你。可是一只两只咬不着,十只二十只咬不着,我就不信百只千只还都咬不着你!
  ——除非,你不是人。
  ——或者,你实则对那虫子并不陌生,知道如何克制。
  。
  时间凝在夜色里,过得迟滞而缓慢,隔着他身上那巨大的黑色披风,兰芽借着幽暗的灯笼光,几乎看不清他的手势和身法。
  却不多时,便见他忽然转身,向她大步走回来。
  兰芽本。能一退,惊问:“大人?”
  司夜染瞟了她一眼:“你准备好的笼子呢?”
  兰芽惊喜得张大了嘴巴:“……捉到了?”
  司夜染语声中寒意不减,只淡淡答:“嗯。”
  兰芽便连忙噗地一声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也顾不得等蜡烛凉下来,便伸手进去想要将蜡烛给扯出来。
  司夜染一皱眉,伸手一把攥住她手肘,沉声问:“你要做什么?”
  兰芽理所当然地答:“装虫子呀!”
  实则她之前想了不少法子,找东西来装那霸道的小瘟神。双宝和三阳也采了柳条,帮她编成一个小笼子。只是她担心缝隙不够细密,让虫子飞出来咬到人。几次三番想过之后,主意终是打在了灯笼上。
  灯笼纱罩都细密结实,且为了透光还都是半透明的材料。只需将灯笼上头加个盖,那便是极为方便的一只提笼,装虫子什么的可不最方便不过?
  她结识完便兴冲冲去扯蜡烛……手腕却一紧,被从灯笼里硬生生拉了出来。
  兰芽不解抬首:“大人?”
  灯笼熄灭了,原本幽暗的月色便渐渐显得格外皎洁起来,落在他面上,照亮他挺直的鼻梁,与清削的面颊,却照不清他深凹的眼……
  她看见他蹙眉,听见他说:“蜡烛烫,你手不要了!”
  兰芽心底便忍不住一颤——她认错了吧,他难道在,关心她?
  笑话,定是她错了。他是恨不得杀了她,让她活着也是利用她、折磨她的,怎么会管她会不会烫了手?
  她摇摇头,甩掉不该有的幻觉,淡然一笑,从他掌中抽回了手腕:“蜡烛就算还燃烧的时候,又有多烫呢?大人小时候难道没玩儿过,用手指从蜡烛火焰里穿过的游戏么?只要掌握好速度,便不会有事的。”
  她说着便仿佛赌气一般,故意迅速伸手进去,将蜡烛拔了出来。
  融化的蜡油是有些热,而且黏腻,粘上指尖便除不掉,滚烫地绕成一环。可是她却都不在乎,将空了的灯笼向面前一伸:“大人将虫子放进来吧。仔细别让它们咬了手。”
  司夜染盯了她一眼,再没说话,只伸手将过来。
  当他那只手从墨色的大披风里伸出来的时候,兰芽才发现他的手有些不对劲——在月光之下,竟然有银白的反光,不似人手。
  兰芽吓了一跳,忍不住抓过来细看。
  这才从触手的温度和质感上找到答案——原来他手上戴了手套。类似银丝铁线细密织成,极为细密柔软却又能隔绝外物,与锁子甲的原理类似。
  怪不得他一点都不紧张,仿佛不怕虫子咬似的。
  此人,果然狡猾透顶!
  。
  他的手被她捉着,她眼里的神色全被月光出卖,直白地呈现在他眼前——司夜染在她头顶,于她目光看不到的角度,隐约勾起了唇角。
  半晌才悠然说:“我的手,你攥够了么?”
  兰芽这才烫手一般地赶紧撒开,仰头红着脸强辩:“我攥着的,是大人的手套!”
  “哦。”司夜染也不跟她计较,只眯着眼说:“至于你担心我被虫子咬了——倒也不必。戴着这手套都可空手夺白刃,几只虫子又能奈我何?”
  兰芽咬唇:“……我,没担心大人!”
  她实则是担心虫子咬不着他!
  他眼神倏暗,盯着她顽固的头顶——她真的就连头顶都那么顽固——“岳兰芽,你好大的胆子!也曾几次三番主动讨好本官,可是一到关键,便只会实话实说!”
  兰芽心底也是一颤,暗恼自己怎么又宁折不弯了?
  只能悄然吞一口气,仰头已是换上笑颜:“小的意思是,大人一向众星捧月,身边担心大人的人多着。小的自知地位不够,大人还轮不到小的来担心。”
  司夜染伸手撑住她下颌。手套那冰凉而嶙峋的质感,让她有些小小刺痛,不由得抬眼去望他的眼睛。
  他却仿佛冷笑起来:“你的意思,是哀怨本官不够重视你么?以你心愿,你倒想要站到什么位置上来,嗯?”
  。
  兰芽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伸出唇外,呵着凉风。
  天杀的,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司夜染却盯着她不断吞吐的丁香小舌,忽地猛地松开她下颌,寒声说:“收回去!”
  哦?什么收回去?
  她咬了舌头,疼,要借晚风冷却——她这碍着他什么了么?他凭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心内百般不愿,不过兰芽只得忍了。不过是小事,她没必要这样得罪他。
  便缩回去,忍着疼,讨好地笑:“遵命。小的收回去了,大人别不高兴了。”
  他霍地偏头瞪她:“我哪里不高兴了?你凭什么说我不高兴了?岳兰芽——你拿什么以为,你自己有能耐影响本官的心绪?!”
  兰芽只好无言瞪着他。
  她说什么了么?他这是要干嘛?
  盯够了,兰芽只好垂首叹气:“好的,都是小的错了,大人别气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气!”
  他还没忘了他,哈?
  兰芽再抬眼盯他一眼,只好忍了,换过话题:“……大人,虫呢?”
  司夜染竟然又偏过目光来狠狠瞪她!
  “虫,总比我重要,嗯?”
  兰芽心说:他今晚犯了什么毛病啊!
  只能赶紧摇头:“……小的,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觉着,总让大人攥着那些虫子在掌心,总归不合适。”
  再小声补充一句:“咱们今晚,只是来捉虫的……”
  司夜染仿佛也如梦初醒,冷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查案,本官今晚才不会随你来!”
  兰芽只好低头全认:“……总归,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了。小的全认下来便是。”
  真不知踩着他那根筋了!
  司夜染这才一伸手,将捉到的虫子放进灯笼里去。
  兰芽一声又慌又喜的小小欢呼,便低头只顾着去对付那些虫子。竟忘了将盖子带出来,便只好撩着衣襟盖住,生怕它们跑了。
  司夜染盯着她:“可以回去了么?”
  兰芽却摇头:“才这几只。小的以为大人天生神武,一出手就是千百只呢……”
  司夜染咬牙:“你住嘴!本官再去捉来就是!”
  司夜染转身就走,大披风如更深更浓的夜色。兰芽忍不住冲着他背影吐了吐舌。
  。
  如此这般,司夜染循环往复不下数十次,一次次将捉到的虫塞进兰芽手提的灯笼。
  这般累积下来,灯笼纱罩里已经密密麻麻,隐约果然已有千百之数。
  灯笼里的虫子渐多,天色却已渐渐泛白。
  瞌睡虫也早已沿着经脉,点点侵蚀上兰芽的神智。
  到后来她索性贴着墙根坐下来,只机械地指挥着司夜染,“……再多一点。大人,加油。”
  最后几次,她根本是闭着眼睛,完全如在梦中一般对司夜染发号施令。
  司夜染几回瞪着她的睡相,仿佛有些要按捺不住,可最终却还是忍住了,继续走回去捉虫。
  最后一次,间隔时间有些长,兰芽一个激灵从梦里惊醒过来,睡眼朦胧地去看司夜染。
  晨光微曦,原本漆黑一团的马厩里已经朦胧能看清轮廓。兰芽这才发现,司夜染竟然半跪在几头羊旁边,伺机等待虫子的出现……
  兰芽一下就清醒了。
  司夜染是何样的人呢,他平素从早到晚不同场合都要换过不同的衣裳,可是此时竟然半跪在牲口的粪水里,只为了捉一只虫!
  兰芽便惊呼一声:“大人,不必如此了!”
  司夜染蹙眉,这才起身走向外,努力想不去望她震动的神情。
  他只淡淡说:“这些羊身上的虫,已经几乎都被本官捉光。余下的几只便极为难寻,本官只得这样去找。”
  兰芽快哭了:“其实都差不多够了,大人不必再为那几只这般辛苦……”
  司夜染咬了咬牙,霍地回头瞪她:“还不是你说还不够,还要我加油去捉!”
  兰芽又咬着了
  舌头……
  她那分明是在睡梦之中,神智不清之下,机械说出的话好不好——大人怎么还那么死心眼儿,都给当了真?
  她的舌头今晚很苦,被两咬之下,已是红肿不堪。
  兰芽还想说两句好话的,却奈何已是说不清楚,只含混呜呜几声。
  司夜染深沉叹了口气,扭头盯着她的小嘴:“……自作孽,岂可活!”
  兰芽却笑了,向他展颜,摇头晃脑外加手舞足蹈地解释,意思是说她今晚舌头这样了,就是受惩罚呢,大人别再生气了……
  却只见司夜染眸光一暗再暗,却在暗到了极致时,忽然窜起奇异的光芒。
  兰芽一个激灵,想要退开,却已是晚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倏然贴近,手指紧紧捏住她下颌,迫使她伸出丁香儿来……
  再然后,兰芽的整个世界便都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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