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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娇娘美如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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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泛之道:“皇上此番大手笔,加封永国公为太尉,赐尊府老夫人一品诰命。余人也皆有封赏,至于你,不用说,与我一起干这苦差使,往后还要相互照应才是。”
  他说完便告辞。皇帝还朝,太子不再临朝监政,自然要撤出慈庆宫,重回建于外皇城的东宫。他仍还穿着恭迎皇帝回鸾时的红色盘领朝服,戴玉冠,眉心紧簇,面色透青,走到张君身边时略停了一停,说道:“恭喜你,还是入宫做了内相。”
  詹事府与左春坊一众随侍太子赵宣的官员们十分明显的斜瞟眼角,鼻尽哼意,以行动来表达对于张君背主的蔑视。赵宣心里也满是矛盾,一边觉得是张君将两人间的私话漏到了皇帝耳朵里,一边又还忆着张君千里路上孤身捧回玉玺的忠勇,略停了停,叹口气又补了一句:“钦泽,往后,本宫仍还得你多多照应才是。”
  “殿下!”张君忽而出口,唤住赵宣问道:“你可知天下为公的意思?”
  这小翰林,永远冷漠,刻板,一脸的倔犟。会埋头做事,似乎也忠于职守,可他永远不会跟任何人之间有格外的信任与依存,无论你怎样努力,也无法跟他交心,做朋友。
  他眉目间的焦灼感染了赵宣,赵宣止步,挥左右退远,问道:“何意?钦泽你直言即可。”
  张君自己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他觉得天地之间有一张大网正在渐渐收拢,可他眼光太浅薄,看不到深处,看不到详细的脉络,只从隐隐而浮的浅显脉络中,察觉到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恐惧的凶险。他道:“天下为公的下一句,是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他盯着赵宣,赵宣脸色越发惨白。若以朝来论,自然是选贤而任官职。那在大位之选上了?瑞王占尽贤名,而他,占的却是嫡出之尊。岑参府上嫡长女入宫,为贤妃,瑞王恰就寄养于她膝下。难道说,过了二十多年后,皇帝重又起了要立瑞王为太子的心?
  “乌蒙部土司罗衿明早便能到京,邓鸽必然派人追沿途追杀,还请太子遣人护送,必得要送他顺利到御前见皇上。”张君深深一礼,越过一重重捧着封赏之礼的内侍,逆人流而上,往皇帝论政的垂拱殿而去。
  *
  自皇帝还朝之后,大封永国府,一府之间从仆妇到主母,连张仕院里的狗都叫的喜气洋洋。接着,朝中传出叛历入理七八年的乌蒙部重又归附大历朝廷,土司带着地图亲自入宫请罪,这于国来说又是一喜。
  当然,借此,也就牵扯出了驻守贵阳的明威将军邓鸽当年酒后误杀乌蒙世子,逼乌蒙部叛理一事。一时间朝野震动,沸沸洋洋,失玺一事也就暂且未被人们提及,一半个月里,太子总算平安渡过。
  而邓姨娘身为邓鸽的姐姐,被勒令禁足于静心斋后面的小院之中,连番给张登递条子,叫区氏拿到,也不过展于火边焚净而已。
  张登得封太尉,有朝之中武官位极,算是了了多年心愿,只他向来人稳,喜形不露于色罢了。
  总之,自皇帝归京之后二十多天里,如玉都过的十分自在。待安康来了之后将他安顿好,等应天书院的院试,平日里也就只给周昭读两本书做胎教,或者跟蔡香晚学学绣花儿,闲来自己涂两笔工笔,唯独一点遗憾,便是自打皇帝归京之后,张君便没有回过家。
  这天早起到静心斋请安。三妯娌正与区氏几个坐在榻床上边理府中的账目,一边闲话着,便听外面有婆子进来报说,瑞王认了个义女,要于府中开宴,请府中几位少奶奶带着姑娘们同去。
  区氏吩咐着赏罢来人,着扈妈妈送了出去,对着蔡香晚便是一笑:“那赵荡三十岁的人了,立府而不娶妻,本就悖着人伦。亏得皇上一直能容他作非,如今竟认起义女来。天家所出的皇子们都不遵律法不讲礼节,我们这些百姓们还如何守他天下的律法?真真笑死个人,我不准你们去。”
  她心情好,蔡香晚便敢撒娇开几句玩笑。她道:“母亲,那瑞王不婚是有原因的。听闻二十五年前咱们大历与契丹在永昌结盟,皇上许了瑞王为婿,要娶契丹公主为妻。瑞王痴情,虽契丹早已灭国,皇族也全遭覆灭,瑞王还等着要娶个契丹公主了。”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如玉心中莫名一跳。自打区氏不闹腾,一府人还算好相处之后,她犹豫了几回准备要烧掉那本法典,几番犹豫着未能下手,今天听蔡香晚这番话,心里便暗暗下了决心,至晚回去一定得烧了那本法典。
  扈妈妈送完人并不入内,在窗外盯着几个婆子剪花枝,隔窗笑着说:“瑞王殿下都三十岁的人了,不娶妻,总得有个女人好养着的,只怕他这义女也是名义上认的义女,暗地里……”
  屋子里并没有未婚的姑娘,一帮已婚妇人们开起玩笑来,自然没有什么避讳。周昭抚着肚子起身,告了声不适先走了。蔡香晚凑到区氏面前,摇着区氏的手道:“母亲,就让媳妇们去瞧一瞧,看那瑞王殿下究竟认了个怎样的义女,您就准了我们去一回,好不好?”
  正说着,张登穿着朝服走了进来,见两个儿媳妇簇拥着妻子,一派家庭和乐之相,也不明白她们究竟在说什么,笑呵呵道:“为何不去?年级轻轻儿的,既能出去走动,就多走动走动。老捂在家里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张君太久不回家,回来发现媳妇儿跑到情敌家去了,怎么办?所以明天有吃醋之那啥


第59章 瑞王府
  公公与婆婆这些日子忽而好的蜜里调油一般; 他们的合乐,直接关系着三个儿媳妇的日子好不好过。所以蔡香晚与如玉皆是行退礼,悄悄退了出来。
  那如锦就在外面厅里站着,见如玉和蔡香晚出来; 问了声安,笑嘻嘻问道:“二位少奶奶明日要去瑞王府赴宴; 见瑞王的义女?”
  她是无论内院外院皆跟着张登的,所知所略自然比这些内宅妇人们更多。蔡香晚回头问如锦:“那瑞王的义女,是否美绝天下; 不然怎么就能勾的瑞王那三十不婚的老狐狸要认她做义女?”
  如锦亦是笑的暖昧,对着如玉说:“传闻是这样。二少奶奶工笔绘的好; 等到瑞王府见过那美人儿,回来照她容貌绘上一幅,叫我们也开开眼; 好不好?”
  如玉笑着应了,回到竹外轩,便见许妈一脸的高兴。她道:“咱们少爷从宫里带出话来; 说明儿下午大约就能出宫; 叫少奶奶指个事儿别去夫人那里站规矩; 在咱们院里等着他。”
  “好巧不巧; 我与四少奶奶明儿要往瑞王府赴宴了。想必下午能完; 你叫柳生带个话,若他出宫的早,直接往瑞王府找我即可。”如玉心说这人也太猴急了些; 这话交待的,光从话音里就能听他出的急不可奈来。
  她就像个孩子,隐于黑暗的从林之中,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却又叫好奇心驱使着,想去看看猎人,以及野兽们的样子。她隐隐约约可以猜想到瑞王所认那义女是谁,自然必得要去看个究竟。
  既张君明天要回来,她自然得用心打扮打扮,二十天未见,也不知他长成个什么样子了。
  至晚,周昭将自己贴身使唤的丫头小荷派了过来,因如玉于各府间认识的人太少,要她明日一早陪着如玉一起往瑞王府。虽说蔡香晚为人更热络,这些日子来明面上也与如玉交心交肺,要做一对好妯娌,但终究二人不是同路人。周昭虽为人冷冷淡淡,于这些为人处事的细节上,实在是叫如玉感激不及又赞叹不及。
  次日一早,恰是八月初三,秋老虎仍还热的什么一样。蔡香晚穿着银红色的纱衣,白色百褶裙,青面小绣鞋,带着自己房里的红豆和青雨两个丫头。如玉这边带着小荷并王婆两个,另还有几个婆子,再加上周昭的妹妹周燕,并这边府里一个没娘的庶女张凤,并那府里的张宁和张茜两位姑娘,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往那从未踏足过的瑞王府而去。
  瑞王府亦在京西,离永国公府也不过五六里的路程,门口两排肩圆肚耸的护卫。虽是招呼女客,这府里因没有主母,招呼女客们的亦不是有头有面的婆子,而是几个圆乎乎白胖胖的中年内侍们。
  亲王府第中亦可养阉人,但所用数量却有限额。瑞王为亲王,按例王府中可用八到十名内侍。这些白白胖胖的中年内侍们身后跟的皆是十三四岁的小男童们,看那行走步态,当不是被阉过的。
  自侧门进了王府,来来往往伺候的仍还是些小男童们,如玉一路走着,也见有几个婆子来往,却始终未见有年轻的婢女们行走其中。
  *
  越过王府中重重楼阁,最里面一座二层朱色小楼,两侧高高的垂柳将小楼掩影,瑞王赵荡就在二楼窗前。窗前有面铜镜,四周绝色貌美的两个婢子环绕着,当中一女,葱白色的窄袖罗衣,沉香色阔幅长裙,金丝绣菊瓣披帛,发成朝天髻,戴冠,饰以怒放的芍药,金玉簪钗相辅。
  赵荡亲自替她饰上两枚黄玉香瓜耳饰,站远几步看了看,仅凭眉眼中的笑意,便知他十分的满意。他提起唇笔,沾上唇脂正要往这义女唇上去,一个中年内侍蹬蹬蹬上了楼梯,远远回道:“王爷,贵客到了。”
  坐于铜镜前的女子忽而回头,满头钗簪乱晃,两枚玉香瓜打的面颊生疼。
  她竟是在陈家村突然消失的二妮儿,一身贵女打扮,脸上脂粉更是厚厚一层,因那脂粉够浓,倒将她原本红彤彤的脸蛋儿调出十分润泽的粉红色来,虽眉眼仍还平常,但与陈家村时一比,简直天上地下了。
  赵荡提笔的手一抖,随即丢下那唇笔,大步下楼:“走,咱们去看看。”
  宴请女客,自然是在长春殿。这长春殿与赵荡起居之后殿,仅以一水相隔,在后殿二楼,极目便可眺及长春殿阔朗的一楼大厅中,各府女眷们或坐,或站,或于殿中大铜缸前喂鱼戏莲,或鱼廊下逗鸟投食的场景。
  周燕捧着杯茶,细指挑着两只羊奶/子,嫌酸不肯吃,拿在手中揉着。她道:“听闻今日和悦公主也要到,公主率性,但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来。”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如玉听的。蔡香晚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笑的十分温和。如玉亦是笑笑,端茶才吃了一口,身后有个丫头贴耳唤道:“夫人,我家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如玉不认识这丫头,自然不肯跟她走,放下茶杯问道:“你家姑娘是谁?我并不识得外人,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
  这丫头道:“我们姑娘说了,她是陈家村旧人。”
  陈家村的旧人?这下如玉可算是印证了猜测,安敞那老贼将个二妮儿拐走,确实是送给瑞王了。她起身跟着这丫头,出殿转了两座穿堂,又拐过一道巷子,到一座朱色小楼下,便见那小楼中,一个着葱白色罗衣,沉香色长裙的女子居于正中,两边还有两个美婢在为她整理裙裾。
  都说人靠衣妆成,二妮儿端端的坐着,除了两颊有些份外的红,脖子又有点儿黑,手也太粗了一点之外,简直是个贵女模样儿。她远远伸着手,叫道:“嫂子!我可想死你了。”
  两边那两个美婢悄悄儿退了出去。如玉顾着左右无人,悄声儿问二妮儿:“是不是安敞那老贼拐你来此的?他可还在?你可知道他们为啥要拐你来?”
  二妮儿但凡一动,塌肩耸背,肚子也拱了出来,脖子也猴了下去,村女那幅表态就出来了。她向来不善言辞,脖子都憋的通红:“那安敞将我送到此间来,我义父便养着我。”
  从入府到现在,如玉都未见着那瑞王赵荡,越发对他产生了好奇,遂拉着袖子问二妮儿:“你那义父可打过你没有?可有没有逼着你……”
  想想方才退出去那两个貌美之极的婢子,虽心里觉得这样想有点愧对二妮儿,但如玉也觉得只要那赵荡不是太禽兽的话,应当不会对二妮儿起不轨之心。
  二妮儿也是即将出嫁的大姑娘了,见如玉盯着自己神色复杂,羞的撮撮一张小脸越发通红:“嫂子,我义父人好着了。倒是你,方才在楼上见你走进院子,我才真真是吃惊。你果真是跟着小里正回的京城?”
  如玉狠狠点头,对于张君那个人的好,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我们好着了,我如今也好着了,安康也来了京城,如果你不想呆在这儿,寻个晚上悄悄跑出来,嫂子接你去跟安康一块儿住着,若你想回村子,我便找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二妮儿猛得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坚决的表示自己不肯去。
  如玉仍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遂又问二妮儿:“你可问过你那义父没有,为何好端端儿的要把你从陈家村带出来,又要收你为义女?”
  二妮儿简直要哭了,摊着手叹气道:“那安敞非得说我是那一国的公主,自打娘胎出来就被人卖到了陈家村的,因我义父与那一国有亲,所以非得要收留我,仍拿我当公主养着。”
  这样说来,赵荡果真并没有坏心,就算寻到契丹公主,也没有想着要把她送到草原某一部落去,反而是实打实的将她当成个公主养在府中?
  天下贫寒人家的女子,大约皆有过这校样的愿望吧。希望自己能天生背负一个一步登天的身份,能有那么一个男人,能将自己从泥尘之中托起,捧上云端,众星拱月。
  如玉笑摸了把二妮儿的脸蛋,揽她拍了两把,正要安抚她两句,便见外面那美婢进来报说:“姑娘,乐鼓已催二遍,您该出去了。”
  如玉退了出来,在殿中最靠近主座的地方拣把椅子坐了,心说今天我必得要看那瑞王赵荡究竟是个何方神圣,待礼乐一停,出来的先是一个美婢,浅粉色的长袄,眼儿圆圆,吐声娇甜,先笑着问候过诸府女眷们,便恭立于一旁。
  周燕趁着座中许多女子皆挤到前面要看那瑞王义女的功夫,也挤到了如玉身边,凑在如玉耳边笑言:“二姐姐,光是那婢子就美成那样,也不知那义女,得要多美了。”
  实际上,满坐无论各府的夫人还是姑娘们,两只眼睛皆是准备好了要看个笑话儿,要看看这瑞王赵荡拐着弯儿替自己认的名义上的义女,实际上的禁脔究竟长个什么样子。所以几桌子的妇人们,缓慢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渐渐都坐到了前面。
  厅中鸦雀不闻。忽而那没娘的庶女张凤挤到如玉身边,手自她腰迹滑进去,摸出只鹌鹑蛋大小的珠形玉坠来,凑到她耳边说道:“二嫂,这夜明珠的坠子,方才出门时我还未见你戴着,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张凤这姑娘,在府中默默无闻,呆在隔壁府的日子比永国府还多。如玉隐约听许妈说过,这姑娘是张登自府外带回来的,来时约莫两岁左右,但究竟是谁生的,或者是不是张登自己生的,府中到如今都没有个定论,所以且就当个庶女养着。
  如玉解下那坠子,系的十分轻巧,打的却是死结。她捧在手中细看,呈着淡粉的椭圆形珠子,色泽晶莹剔透,她小时候也见过好东西,直觉此物确实是值钱物儿。她出门的时候腰间只记着一条禁步,自己身上的物件儿自己心里有数,那这东西是谁系上去的?
  瑞王府的义千金终于出来了,不能说丑到无出其右,但也实在是不忍多看一眼,人群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众家姑娘们皆是面面相觑,由心会意的露着微笑:义女长成这样,当果真是义女了。
  当然,大家对于瑞王崇高的品格,与圣人般的情怀,亦是由心的敬仰起来。
  未婚姑娘们心有跃跃等了许久的瑞王却仍然迟迟不见踪影。如玉四周扫着,见周燕与一位穿着绛色纱罗长衣的姑娘正耳语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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