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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锦衣绣春-第2章

小说: 锦衣绣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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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炽,朱棣的长子,原来是世子。我心中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小小蓬屋竟惹来这样多贵人大驾光临!
  那稍微年幼的世子也走过来给朱玉英请安,“姐姐,你两日没来找高煦玩儿了。”只是他和朱高炽看起来完全不同,虽然只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目露凶相,看起来野心勃勃。
  朱玉英似乎也更疼爱这年幼的弟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煦儿,不是姐姐不找你,而是这几日总是陪母妃抽不出空来。”
  小世子宽厚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朱棣见子女和睦,心情大好,复又开口,对我说道,“赫连先生刚才弹奏的曲子不错,不知可有琴谱给本王看看?”
  “王爷见笑,那曲子是赫连随性所发,并没有什么琴谱。”我小心翼翼的答道。
  “好一个随性所发!”朱棣笑道。
  他今日似乎非常有兴致,转身对三个孩子说道,“在京师之时,你们皇爷爷给为父出了个上联,如今为父出给你们,考考你们的诗书念得怎么样。”
  “好啊好啊!”三个孩子都蠢蠢欲动。
  朱棣走到案前,挥毫疾书,大家上前一看,只见纸上龙飞凤舞七个大字,“风吹马尾千条线”。
  朱高炽嗫嚅半天,竟是对不出来,朱棣皱眉,露出不悦之色,朱玉英上前,胸有成竹,朗声说道,“柳扬青湖十里漪”,朱棣笑了笑,拍了拍朱玉英的肩膀以示鼓励。朱玉英脸上露出得色,朱高炽更加惶恐,急得额头冒汗,依旧是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没想到此时朱高煦走了过来,将他父王刚刚搁下的毛笔拿了起来,写出了虽显稚嫩却也苍劲的“雪扫千山万里云”七个大字,朱棣见次子气势不输自己当年,大悦,哈哈的笑了起来,全然忘却长子未对出对联的不悦,一时兴起,转身对我说道,“齐泰说赫连先生出身书香,不如也对个,叫孩子们长长见识。”
  我心中迟疑,不知该不该显露锋芒,出这个风头。
  “赫连先生?”朱棣见我沉思,催促道。
  “赫连先生绝对会对出传世佳句,上次我就见到她作词作曲,文采斐然。”朱玉英起哄道。
  听了朱玉英的话,朱棣脸上期许更甚,看着我微微笑。我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呢喃半天,终于还是说出,“日照龙鳞万点金。”
  此言一出,几个孩子倒是没察觉什么,左不过欢呼雀跃,说我对得好,朱棣却沉下了脸,冷若冰霜的看着我。


第3章。2。九年零三个月

  我自悔失言,此时已经是无可挽回,只好站在一边不吭声。
  几个孩子见到朱棣变了脸色,全部都变得拘谨起来,我低头站立,生怕他此时发难,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两眼,对朱玉英说了句好好学琴就带着世子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冷飕飕的…………原来因为太过紧张,出了一身冷汗湿了衣服,这会湿漉漉的搭在背上。
  朱玉英坐到琴边,不思其解的嘀咕道,“父王因何事突然不悦?刚刚不是还兴致勃勃吗?赫连先生,你知道为何吗?”
  “我哪里知道?王爷日理万机,大概是想到什么为难的事了。”我心事重重的答道。
  这一整天,我都害怕朱棣会找过来质问我,心不在焉的送走了朱玉英,恍恍惚惚到了晚上,叫珠儿替我点上一盏蜡烛,便打发她离开,坐在窗前沉思。
  正在我失神之盼,突然一个人影一晃,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想什么心事?”来人一身通黑的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站起身来,往窗外看了看,关好门户,这才转身扯开他脸上黑巾,露出了棱角分明,刚毅有型的一张脸庞来。
  看着眼前带着一身风霜的越龙城,我有些惊奇,“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皇上得到密报,说燕王独守北平,野心很大,很有可能私设兵库,叫咱们查出这个兵库所在。”他脸色郑然道。
  “燕王虽是骁勇,私藏兵库这种大罪可不是能乱安的!”我皱起眉头,“咱们授命在这监视王府,不过是例行公事。若是也听信谣言,给燕王安上这样的罪名,罪名是真,燕王怎么也是皇子,皇上左不过给他点惩罚;罪名是假,要是传出去还有咱们的生路?越龙城,我说过很多次,明哲保身!”
  眼前的越龙城脸上愁容并不比我少,叹了口气道,“咱们锦衣卫的使命就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不问因果,不问缘由,服从是唯一的原则。”见我不答话,他又说道,“你只管找就是了。不用管那么多。找不到是一回事,没找就是咱们的失职。”
  我心知他也不过受制于人,和他辩驳不过徒增他的烦恼,便只好点头,“我知道。”
  越龙城见我软了下来,也不再咄咄逼人,忽然变了声调,柔声说道,“赫连,一个人在这王府中,一定要照看好自己,更要小心谨慎,以免行差踏错,府里守卫森严,今后每月十五,你要是有什么事要上报,就到北街转角的茶铺来找我,如若我不在,你就把把消息写下来交给拉二胡的老头便可。时间不早,我要走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我却了无睡意,从床底拿出本子,记道:
  洪武二十四年,九月初三,距洪武十五年偶然至此整整九年零三个月。赫连漪已近年十八,而我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写到这里,心烦意乱,便合上了本子。
  九年零三个月前,我是一名高中历史老师,带着学生夏令营,游览明成祖朱棣长陵的时候,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六百多年前的洪武年间!


第4章。3。卧底王府

  到了这里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年仅八岁的赫连漪,一个小女孩儿。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是父亲赫连天,是个锦衣卫千户,而我从小就被他寄予厚望,更是经过千锤百炼,和许多男人们一样,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女锦衣卫小旗。
  而越龙城却已经是一名同知。他一直受我父亲培养,虽然现在官衔已经大过我父亲,却依旧敬重他。
  半年前他带着我一起到北平,破了还恩令的案子,便受到上面的指示,在兵部侍郎齐泰的引荐下,把我弄进燕王府做郡主的私教,成为朱元璋安插在朱棣身边的眼线。
  我知道朱棣就是未来的皇帝,可是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即使是一起长大的越龙城。历史不可更改,我只做历史中的人。
  越龙城这次跟我说朱棣可能私藏兵库,这实在是对朱棣天大的冤枉。
  身为皇子,他虽然有些傲气更军功赫赫,可是现在不止太祖朱元璋还在位,就连太子朱标也还健在,他绝没有半分篡位的不轨之心。
  他后来夺位全拜亲侄儿朱允炆一路狠逼削藩所赐,此时的他,任何异动都没有,如同所有忠心耿耿的朝臣一样,他只想扩大自己的军力,牢牢的镇守北平,替他老迈的父皇分忧。也许,朱允炆若是没有强制削藩,他也会老老实实的为侄儿镇守边疆。一辈子做个富贵王爷,何须操天下的心?
  但是朱元璋可不这样想,他做了皇帝以后,已经杀了太多太多的人,其中不乏跟着他南征北战打下江山的文臣武将。
  而我们锦衣卫,便是替他打击那些他想除去的人的最有力的的帮手。
  现在,他年事已高,疑心更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开始怀疑,二十位藩王,每个身边都有锦衣卫安插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出朱元璋的手眼!
  若不是父亲待我很好,我也懒得做什么锦衣卫。可是到了这里做眼线以后,我也是兢兢业业的执行自己的公事,将打探到的府内的大事小事,往上报了不少。平日也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并未惹得什么人注意,更别说时常在外征战的朱棣!
  可是今日我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到朱棣,竟然这么隐忍不住,贸然做出那样的事!
  朱棣出的上联其实是朱元璋所出,为考验皇孙朱允炆和嫡子朱棣的野心,朱允炆自打出生就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只对出一句“风吹马尾千条线”,软绵绵的,无力又无味。而朱棣金戈铁马,大漠风沙,生而霸气,对出一句“日照龙鳞万点金”的绝对,只不过这并没有让朱元璋高兴,生性多疑的他,反而开始提防这个功高震主的儿子。
  这事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人知道,可我来自未来,在历史书上看过这个典故。是以朱棣叫我接对联的时候,我张口便溜了出来。
  可是现在我却后悔的无以复加,朱棣绝对已经开始对我起疑心。我在王府里的太平日子只怕到头了。


第5章。4。书房有请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请。
  来者气宇不凡;相貌堂堂;一副儒生打扮。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显得非常精干。
  “赫连先生,王爷博耕堂有请。”
  我连忙上前福了福,“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青年拱了拱手谦逊的笑道,“先生千万别这样恭维我,唤我三保便可。”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三……三保?”
  “正是在下。”
  他笑容和煦,我却内心翻涌,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七下西洋的郑和!
  他本名马和,小名三保,郑和这个名字留名青史是因朱棣登基后为彰显他赫赫功绩赐姓与他。朱棣和他老子有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朱元璋在根基坐稳以后,为防有能之人造反,杀了所有的有功之臣,而朱棣虽说历史名声不太好,总有人说他残暴,但是无人料到他夺位之后并没有滥杀一个跟着自己打江山的人,而是各个善待,是以永乐年间不乏高官厚禄的靖难名臣。马三保绝对首当其冲!
  看他如今年纪不过豆蔻,已经如此沉稳,儒雅不失风度,不由心生感慨,这样一个渊博而又有涵养的人,若不是命途多舛,被蓝玉从云南掳回施了阉刑,不知会有多大的成就。不过转念一想,人各有命,他身为阉身,已经能如此功高,若是再是好好的身子,恐怕皇帝也留他不得了。
  此人将来位高权重,我绝对不能得罪,连忙上前笑盈盈的说道,“原来这位小哥就是三保侍卫!府内盛传王爷十分倚重三保,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马三保听完之后,并未骄躁,也无甚得意,脸上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不卑不亢,“下人们多嘴罢了。先生别听他们胡说。快跟我往这边来。”
  说着,他已经在前带路,没一会便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我抬头一看,果见门头上书“博耕堂”三个大字,想来便是朱棣的书房了。朱棣乃是武将,在文墨上有限,但是这书房的名字听着倒也挺有韵味,当然也不失霸气。
  我犹豫一下,问道,“三保可知王爷唤我来此有何事?”
  三保抿嘴一笑,“三保为王爷办事,从不问缘由。先生进去便知。”
  此话听在耳朵里,那么熟悉,越龙城也曾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忠一主,便死生都是主人的奴隶,所有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主子办事。我也不再多问,往书房走去。
  三保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进来。”三保便推开门,让我先进。
  我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进去,只见这是一间极大极宽敞的所在,所有书架台案都是楠木所制,看起来十分雅淡。而朱棣,正站在案前,手中还提着一支狼毫笔。见我们进来,他抬起头,眼睛直视于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差点忘了行礼。好在三保先向前屈膝行礼,我才记起。
  朱棣微微笑着,“都起身吧,自己府里,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我手心略湿,忽的紧张起来。不知道朱棣会如何问我对联之事,连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没想到的是朱并没有没有提起对联之事,只是对着我和三保招手道,“你们俩都过来瞧瞧,本王新写的这个字如何。”


第6章。5。试探衷心

  我和马三保都依言走了过去,一看,宣纸上只有一个字,“忠”。
  我知道他还是开始考验我了。
  “三保,你先说说。”朱棣笑道。
  “王爷十岁封燕王,镇守北平,二十年来征战沙场,立下种种汗马功劳无数,若说一个忠字,只怕王爷对皇上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三保说道皇上两个字时,双手拱起,向南方金陵的方向作揖。
  朱棣听到这一番恭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我的发言。
  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若是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万劫不复,脑子迅速转了一圈,决定剑走偏锋赌一把。
  我顿了一会,说道,“王爷,不知可否让赫连也写一个字?”
  朱棣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下,很快又笑道,“可以啊。你来。”
  说着,便把手上的狼毫递给了我,我提起笔来,在那个“忠”字边上写了一个“帛”字。朱棣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般,牙缝中挤出两个阴沉的字眼,“何解?”
  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只要能不暴露身份,哪怕是被打一顿关几天呢!便高声说道,“王爷文成武略,更有三保兄弟这样的能人在身边,怎会解不出一个‘帛’字?”
  马三保走了过来,皱眉道,“‘帛’字皇头帝尾,乃是皇帝二字各一半……”
  “三保住嘴!”朱棣喝道,“区区一个‘帛’字,便是布帛的意思,赫连先生一定是劝我镇守北平,要做一方百姓父母,勤政爱民。偏只你解释出这大逆不道的意思来了!出去,到佛堂去找你师傅好好面壁思过,三日不许出来!”
  马三保虽受到朱棣如此呵斥,却也面不改色,只点头应了,临走之时,还如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他自己只不过受了点小小的惩罚,他更担心的是我。
  三保走后,偌大的书房里只剩我和朱棣二人,空气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也显得冷冰冰的,我这才后悔自己简直是花样作死,若是他真的动怒,给我囚禁起来,一关十年八年,那我岂不是生不如死。
  “齐泰说赫连先生出身名门,果然名不虚传,文字造诣非一般人可比。只不知赫连先生为何要屈尊到小王的府里,甘心做个低声下气的琴师呢?”
  朱棣果然是聪明之人,一定是对我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可是他并未真刀实枪的发问,只是嗖嗖的放了一根冷箭,等着我去接,只要不不接,那就能坐实了我有问题!
  我额头汗珠渗出,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镇定的答道,“齐大人不过是看在祖辈交情,把赫连介绍进王府给赫连一口饭吃罢了。赫连一门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家中只剩得我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名门之说,赫连更没有什么造诣,只是带着郡主弹几支曲儿罢了。”
  朱棣似乎压根没有在乎我的解释,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他忽然抽出墙上的宝剑,冷冷的说道,“不知赫连先生可会舞剑?”
  我立刻摇头,“这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耍弄的器物,我们姑娘家家的哪里会这个?”谁能知道我拿起剑来,连越龙城也要让我三分呢?
  朱棣微微笑,“你这话说的是,男儿好剑,女子善工。”
  说完,他已经将那柄宝剑刺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想躲,却硬生生忍住,任那寒光晃住我的双眼。


第7章。6。剑走偏锋

  面前有一缕秀发飞过,缓缓掉在地下,朱棣并未停手,对着我的额头,肋下,两肩等要害刷刷连刺几剑,只是招招浅尝辄止,并未真的刺伤我。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此时我还招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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