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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简妃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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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回道:“只有十两银子、五两金子,还有一千两银票。”
  书雪点点头:“都拿来。”
  司棋诧异的将钱取了出来。
  书雪看向男子:“我有一事想托付给您,请您万勿推辞。”
  男子一怔:“福晋只管吩咐。”
  书雪从司棋手上拿过银票:“来时太后叮嘱我给姑祖母整治陵园,这里共有一千两银子,就请您代劳了。”
  男子看着书雪轻轻摇头:“果然名不虚传。”
  书雪示意司棋连同金子一块儿递过去:“这几两金子算是您的车马之资。”
  男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下了:“恭敬不如从命。”
  书雪又商议道:“过会儿我带您去见此处主事,只说您是奉太后懿旨照看公主陵寝,以后您要再来会便宜些,您意下如何?”
  男子长揖为礼:“吴世霑谢过福晋高义。”
  书雪恍若无闻:“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会意:“草民熊恪。”
  书雪点点头:“熊先生请。”
  守陵小吏白得一锭银子赏钱,书雪又是以太后名义降旨,闻说后岂敢不应?二人各自告辞不提。
  天色已晚,书雪第二天方起身回京,雅尔江阿正好休沐在家,见妻子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书雪头一遭离“小螃蟹”这样久,顾不得梳洗就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雅尔江阿看得眼睛都绿了,等书雪沐浴出来立时化身为狼,也顾不得什么白日宣淫的规矩,好一阵敦伦才罢手。
  书雪旅途劳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雅尔江阿顺势做起贤夫,对妻子上下其手又揉又捏,书雪果断昏睡了过去。
  冬季天短,书雪醒来时天已大黑,登时气得踢了雅尔江阿两脚:“都怪你,我还打算趁早去太后宫中复旨,这下可好——”
  雅尔江阿陪笑道:“明儿再去不迟。来,我帮你穿衣服,穆尼几个还等着用膳呢。”
  “弘昊呢?”可怜的娃,碰到这么个恬不知耻与儿子抢人的阿玛。
  “早就睡了。”雅尔江阿拥着媳妇问,“此行可还顺利?”
  “差点儿忘了正事。”书雪神秘地笑了笑,“你猜我在公主陵地遇到谁了?”
  “谁?”雅尔江阿好奇地问,“还有别人去祭奠恪纯公主?”
  书雪低声道:“是恪纯公主的儿子。”
  雅尔江阿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恪纯公主只有一个亲生儿子,吴逆作乱的第二年就被判了斩刑,还有什么儿子?”
  书雪把谒陵经过详细叙说一遍,略想一想补充道:“我看那男子大约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按时日推算恐怕就在三藩之乱那段空档出生。”
  雅尔江阿双手一拍:“着!吴三桂在康熙十二年起兵,恪纯额驸父子是次年断的斩刑,要有差错必出在这一年之间。”
  “依你之见这事儿要不要报到上头去?”书雪拿定主意,要是不能保人周全,宁可把事情瞒下来。
  雅尔江阿倒明白妻子的顾虑:“汗阿玛就是知道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吴应熊还有两个庶子被圈着,要真动手他们早没命了。”
  “当真?”书雪也不想让康熙心生芥蒂,自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汗阿玛——”雅尔江阿笑道,“除非能对大清基业构成隐患,否则他乐得宽仁。”
  “我有数了。”书雪决定先和太后商议了再说。
  太后被书雪带来的消息惊得把茶碗都阖到了炕上,沉吟许久方道:“是了,我记得金福格格在康熙十三年产下了一个死婴,原来是这么回事。”
  书雪小心翼翼地请示:“这事儿可要禀告汗阿玛?”
  太后叹息不已:“当年金福格格带剑入宫,一意为夫子请命,皇额娘闭门未见,后来金福格格生下的遗腹子出胎夭折,我只当是皇额娘的意思,不想——”
  “孩子被太皇太后做主留下了?”书雪瞪大了眼睛:老太太够有魄力的。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太后老怀安慰,“你才是真正的有福格格,凡百的事儿有你经手没一件不得好结果。”
  “您是臊我呢。”书雪舒了一口气,既然其中有太皇太后的手笔,想来康熙是不会把这位表弟如何了。
  又坐一刻,书雪起身跪安,太后又寻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因笑道:“算是给你跑腿的力钱。”
  书雪并未推辞,欢欢喜喜地领受了。
  书雪刚回府,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有管事来回十四皇子府来人求见,传进一看原来是琼琳的贴身丫鬟紫蜻,不等问话便哭拜于地:“福晋,我们主子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
  书雪被唬得一愣:“怎么回事?快讲!”
  紫蜻边哭边说,书雪大致听清了事情经过:今天下午琼琳到花园散步,进仪门时突然从墙上蹿下一只大花猫,幸而四遭丫鬟周全才没扑到主子身上,主仆几人还没回神又从园子赶出一个小丫鬟,结结实实将已有近九个月身孕的琼琳撞到在地,立时便有下红之兆,精奇嬷嬷觉察形势不好,忙建议管事去请太医,紫蜻与蓝蝶见正院大乱,恐惧之余怕对方有后手,当即议定一人守在房外等候指派,一人出来搬请靠山,如此才有了紫蜻来简亲王府的事儿。
  书雪顾不得细问,立时吩咐司棋:“去十四皇子府。”
  紫蜻连忙磕头谢恩,红着眼眶跟在后面。
  因为动作及时,书雪到琼琳院里时太医还没到,几个侧室也不过刚刚闻讯赶来,见紫蜻请到这位大神都消停了不少。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行礼赔笑:“劳您辛苦一趟,有您在这儿镇着,福晋必会母子平安。”
  “姨娘。”弘明哭着扑过来,“我要额娘。”
  书雪俯下/身,擦擦弘明的眼泪安抚的笑了笑:“额娘正在给弘明生小弟弟呢,一会儿就好,弘明乖乖听话,姨娘去帮你看看好不好?”
  弘明安心不少,抽噎着点了点头。
  “蓝蝶,看好你们二阿哥。”书雪二话不说进了产房。
  琼琳正为孩子挣命,看到书雪平白添了三分力气,眼中的焦虑去了不少,抓着书雪叫了一声:“姐姐。”
  这会子太医也到了,只等生产完后待命,书雪试着脉息与外头交流,外面的太医晓得简王福晋深通医理,根据里头传话按部就班研究催生方子,两服药下去后倒是回转了不少,书雪见琼琳疼得脱力,又取了参片让她含着,总算是稍微安稳了一些。
  又过一时,闻讯赶回的胤祯隔着窗户道劳,书雪刚嘱咐他看好弘明琼琳就迎来一波阵痛,一时间又是一通忙乱。
  通宵下来,有几次琼琳都休克了也没见孩子的影儿,书雪哪敢合眼?使尽浑身解数方把人拉回来,直到啼晓时分才有所缓解,期间雅尔江阿来看了一次,很快被打发回府照顾孩子去了,胤祯倒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辰时刚过,婴儿终于有要出来的迹象,这就如同把没熟的西瓜从蔓子上生摘下来,其中的苦楚绝对难以言表,为首的产婆满头大汗向书雪请示:“福晋,再这样下去熬干羊水,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书雪熬得双目通红,隔窗喊道:“有没有会针灸催生的太医在?”
  在胤祯杀人般目光的震慑下,一个刚留须的太医躬身答道:“十四爷,臣倒粗略学过,可一来不曾尝试,再者也不方便。”
  胤祯气得就要骂人,里头传来金纶玉音:“把针拿进来,由你说步骤,我给她施针。”
  到了未时,产房终于传出了婴啼声,琼琳没有怎样,书雪却累得虚脱,看了孩子一眼后吩咐精奇嬷嬷:“把孩子抱出去让太医请脉,别让他们走了,防着你们福晋有意外。”
  胤祯抱着“新出炉”的儿子千恩万谢,书雪嘴上客气了几句,心中却犯嘀咕:完颜家的姑娘是怎么了,姐妹三个相继遇到难产的事儿,别是妨着什么了罢?
  

☆、一七八、新春迎新忧新生

  书雪庆幸自个儿身体健壮,回府后倒头睡了五六个时辰才在“小螃蟹”的骚扰下醒来,雅尔江阿很是无奈:“弘昊哭了好几回,把他挪进来才安稳了一些,这两日可是被你冷落了。”
  书雪极感愧疚,将儿子抱过来放在身前:“弘昊真乖,这两天额娘什么也不做,就陪着宝宝玩儿。”
  雅尔江阿摸着“小螃蟹”的脖子问:“再过三天是你的生辰,你愿意怎么个过法?”
  “一家子吃顿饭,别想去年那般张扬就好。”书雪最近体力透支,哪有过生日的心情。
  雅尔江阿笑道:“恐怕想不张扬都难。”
  夹在父母中间的“小螃蟹”不甘被忽视,爬到雅尔江阿身上拖着长音叫了一声:“阿——玛。”
  雅尔江阿乐得亲了“小螃蟹”一口:“瞧咱们儿子多聪明!”
  书雪拢拢头发坐起身:“什么时辰了?”
  “已过寅时了。”雅尔江阿笑道,“你再睡会儿,我该上朝去了。”
  书雪拿着衣服挪下床:”陪你一块儿用膳。“
  送走雅尔江阿,书雪抱着弘昊问道:“琼琳怎么样了?”
  抱琴笑着回话:“已经有人来报信了,十四福晋和小阿哥都很好,这次要不是您,恐怕娘儿俩就悬了。”
  书雪记起琼琳早产的缘由,轻声叹了一口气:“都慕皇家富贵,哪里见得到里头的肮脏?偏还就有人争着抢着往里跳,便是得了黄金的棺椁又能如何,还不是躺那三尺地方。”
  抱琴笑道:“世人可没主子这般清楚。”
  “不见得。”书雪摇摇头,“我若不涉身其中,未必就能看得开。”
  “您可是过谦了。”抱琴请示道,“您要不要再过去瞧瞧?”
  “不必了。”有德妃在上头看着,皇子府的宵小之辈恐怕没本事对琼琳母子动手,这会子去了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德妃接到喜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情没法还了”,等康熙来永和宫便将这话委婉地表达了出来:“奴婢一子一孙都受福晋活命大恩,恐怕将来就算当牛做马也报答不清了。”
  康熙倒豁达的多:“你只见她的好处,她给朕气生的时候可多着呢。”
  德妃陪笑道:“您这话未免偏颇,福晋只是性情直率,不拘宫里姐妹还是外头命妇,提起她谁不赞个‘好’字?”
  “这话倒不错。”康熙自嘲地笑了笑,“打从给她指了婚,朕不知被她骂了多少回。”
  提起旧事,德妃略带难堪的低下头,康熙叹息着摇摇头:“要是她早生十年——”
  过了十四皇子府四阿哥的洗三便到了书雪的生日,虽不是整寿,挡不住康熙有意借此筹功,一不小心就扩大了规模,刚过初十前来送礼的就络绎不绝,到了正日子更是人来客往热闹非常。
  书雪地位尊崇,却也不好托大,少不得在宗室圈里让上一回,行至末席,忽见一发鬓斑白的陌生老妇垂首而坐,不禁好奇地问道:“恕我眼拙,这位长辈看着眼生。”
  老妇诧异地看了书雪一眼,起身行了半礼:“老身东莪,原系罪人后裔,有幸赴福晋寿宴,实乃万分荣幸。”
  书雪初时不察,微微转念后立时吃了一吓:“可是摄政王家的姑祖母?”
  老妇一怔,继而苦笑道:“老身不敢当贵人尊称。”
  书雪目嗔眉竖:“哪个安排的席位,竟敢如此怠慢宗室长辈?”
  管事闻声而来,躬身告罪不迭。
  老妇见书雪的表情不似作伪,忙出声为管事说项:“福晋有所不知,老身嫁入汉军镶蓝旗,该当是王府属从,能入席领宴已是大机缘,不敢再存妄想。”
  书雪微微一笑:“不是奉命于危难之间的摄政王,我等岂能安享今日富贵?没得让扎椅子的人站在一旁,拣现成的倒坐着的道理。”
  老妇比方才还要惊诧:“福晋慎言,家父是钦定罪人——”
  书雪也不勉强,敬完酒后便告罪而去,老妇摇摇头,苦笑着坐了回去。
  床榻间提起今日寿席上的插曲,书雪感叹不已:“没想到摄政王的后人竟在镶蓝旗,以前是咱们怠慢了。
  雅尔江阿不以为然:“东莪虽未逐出宗墙,到底是罪人后裔,嫁的还是汉军佐领,没得叫咱们另眼看待。”
  “这话偏颇。”书雪靠在雅尔江阿的胸前画圈圈,“当年□□皇帝靠着元妃的嫁妆起家,五大臣还是元妃的陪嫁,到头来连个皇后都没挣上,论起来大金立业咱们那位获罪的高祖也有三四分功劳,还不是被圈了?多尔衮劳苦一生,竟落得开棺戮尸的下场。说到底就是权力两个字闹的,功过是非总有后人评说。”
  雅尔江阿翻身压了过去:“□□元妃没被追封,但礼亲王一系却是显赫百年,高祖获罪不假,曾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叔王,至于多尔衮——如你所言,日后自有公论。”
  隔日书雪进宫谢赏,恰巧在宁寿宫遇到康熙,不免被问起寿宴上的事儿:“朕是扎椅子的还是坐凳子的?”
  书雪笑道:“要往短处说,扎椅子的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就长远论,从您过后,大清朝恐怕是坐凳子的居多。”
  康熙朗声大笑:“什么话到你嘴里就不一样了。”
  “你们爷俩儿是打什么哑谜呢?”太后好奇地打量着康熙,“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儿子是和她讲古。”康熙沉吟片刻后吩咐道,“既是简王府的门下,你让雅尔江阿照看一番,无论如何都是功勋后裔——”
  “汗阿玛仁慈。” 书雪爽快地答应下来。
  都知道当家主母有通天彻地之能,各处庄铺的管事早息了贪墨的心思,刚过二十便早早交割了银米年货,书雪有百万身家,府中收入又丰,出手自然更为阔绰,不管是王府旁支领的年例还是当差仆婢得的赏银均比往年翻了一倍不止,阖府上下对主母称颂不止。
  除夕入宫领宴,书雪把“小螃蟹”裹了个十严,回头关照穆尼几个:“乖乖的等着,元宵节宫里有冰嬉时把你们都带去。”
  穆尼三人把先时的不快丢到一旁,欢天喜地的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康熙示意大家随意尽兴,雅尔江阿偕了妻子给两宫敬酒后少不得要各处招呼一番,行至良妃席前,胤禩夫妻从旁看到疾忙过来见礼,良妃放下酒杯谢道:“福晋送来的那匹云锦可是稀罕的紧,正面看是紫色,翻过来又仿佛是绿的,我还是头一遭见到这种锻子。”
  “妃母喜欢就好。”书雪笑着解释,“我从白晋神父那儿得了本专讲西洋画技的册子,倒从中悟出些技艺,年前让她们试了几次还就真织成了,不过太费工夫,一个多月仅得了二十匹,看个新鲜罢了。”
  “旁人可没你那样灵巧的心思。”良妃含笑自嘲,“这两年不知生受了福晋多少珍奇玩意儿,偏又件件合我的心意,竟是推辞都不能了。”
  书雪亦笑:“您收下才是给媳妇脸面呢。”
  胤禩见此情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极感为难的望了额娘一眼。
  良妃意有所指地教育儿子:“你那两位格格能有身孕都是福晋的恩惠,心里该记得这份延嗣之德,别把待你的好当成理所应当,一好换一好才是处世常理。”
  “儿子领训。”胤禩当然明白良妃是叫他不要得寸进尺,低下头没有说话。
  书雪看这架势就知道胤禩又要在自己身上打算盘,向良妃致意后与雅尔江阿向下手的成嫔走去,胤禩便是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了。
  良妃凝视着书雪的背影叹了口气:“胤禩,当日闯进伯爵府别庄后院的有你一个,打开头起没积下福气,往后更是求多馈少,不要把人情用尽了,到了将来——”
  “额娘——”胤禩低下头,“儿子明白。”
  八福晋默默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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