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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天工-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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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云霖却一点也不理他,只执着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这是真实的验证结果吗?”

    周景洋一瞬间恢复了原样,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最权威的验证机构,做足了时间,白纸黑纸写着呢,还盖了章,还能有假?”

    一瞬间,岳云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张纸,翻出最后的验证结果。

    一阵风吹过来,她的声音被吹得破碎不堪,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苏进,苏进……真是我的孩子?真是我失去的小讷言?”

    这个事实一说出来,就连周景洋也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握紧墨镜,说:“检验结果说明,他的dna跟咱俩的就是相符的。”

    岳云霖突然抓住他话里的一个关键:“你是从哪里得到他的dna的?”

    周景洋被她逼问得有些讪然,道:“前两天惊龙会嘛,我过去看了一眼……”

    惊龙会这种大事,岳云霖当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在此之前她就跟苏进认识,感觉还相当不错,所以也因此额外关注了一下。

    现在回想起苏进在惊龙会上的表现,她心里百味杂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看向手中的检验报告,喃喃道:“原来,原来这就是我的孩子……”

    周景洋不自然地戴上墨镜,说:“走,我们去找他吧。”

    “嗯!”这是十多年以来,或者还包括在更长更久远的时间里,岳云霖第一次赞同周景洋的话。

    周景洋是开车来的,她毫不犹豫上了他的车,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周景洋瞥她一眼,向着她的方向侧了侧身体,但马上又直了回去。他提醒道:“安全带。”

    “哦!”岳云霖并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她随手系好了安全带,又问了一次,“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周景洋还没有回话,车的后门被拉开,谈修之钻了进来。他笑着对周景洋说:“二叔,也带我一个吧。”

    周景洋说:“无事叫周二叔,有事叫二叔,你小子果然奸滑。”

    谈修之笑了两声,并不跟他计较。他按下车窗,探头出去叫道:“余叔,我的车扔在这里了,你帮我停下!”

    卫兵应了一声,谈修之把头缩了回来,道:“这几天苏进一直在南锣鼓巷他工作室,要把帛书全部都修完。今天应该已经搞定了,我先打个电话给他。”

    周景洋“唔”了一声,表示:“行吧,带你还是有点用的。”

    谈修之不管是身为晚辈还是身为一个正常人,都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应了一声,打电话去了。

    电话的声音在后座响起,前面的周景洋和副座上的岳云霖之间就不由得有些尴尬。

    周景洋瞥了岳云霖一眼,问道:“你这几年怎么样?”

    岳云霖并不回答,转而问道:“你是怎么找上苏进的?你怎么会怀疑他的身份?”

    周景洋哼了一声,说:“你不觉得这小子长得跟我有点像吗?”

    他转头看岳云霖,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又移开目光看向前方道,“我周景洋的儿子,就应该这么有本事。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对,就去查了一下,发现对不太上。”

    岳云霖应道:“是,我们这边也去查过,发现小苏的确是在福利院长大,但是是后来才从正常家庭转过去的。”

    周景洋瞥她一眼:“然后你们就放弃了?”

    岳云霖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她发现不是的时候,心里又是遗憾,又是犹豫。但最后看着苏进自信满满从事文物修复时的样子,她不知为何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许在心里某个角落,她对这件事情一直抱持着罪恶感以及对自己的不信任。她心里隐隐觉得,也许苏进不是他们的孩子会更好、更自由?

    这只是心里模糊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知该怎么总结。

    周景洋看着她,却像是全部明白了一样,哼了一声道:“虽然查出来的东西对不上,但 越看越是不对。那鼻子那眼睛那做事的风格气派,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嘛!所以,我就直截了当地采取了最后的手段。”

    这手段不用说岳云霖也知道了,他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最有效、也最有说服力的手段。但这也只有周景洋才会作得出来,以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的。

    当然,如果是周老爷子的话……

    岳云霖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她连忙拿起电话说:“忘记跟老爷子说一声了。”

    “不要跟他说!”

    “不对!”

    前排后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岳云霖先注意到的是后者。

    她转头有些紧张地问道:“小四有什么不对?”

    谈修之握紧电话,直视着她道:“苏进手机关机了!”

    岳云霖迷惑说:“也许他修复完了觉得疲倦,关机休息了?”

    “这不可能。”谈修之断然道,“苏进随时都关注着文物以及天工社团相关的事情,生怕错过关键的时候,所以他从来不会关机,就算睡着了,听见电话铃声也会马上醒过来。”

    听见谈修之这段话,岳云霖的心情陡然一阵复杂。但这时她更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关机……”

    “绝对不正常!”

    前座周景洋,后座谈修之异口同声地道。

    ————————————…

 0622 找到了

    谈修之也联系不上苏进了。

    苏进电话关机,他又打了一圈电话,从天工社团其他社员口中得知,苏进下午四点多结束了帛书的修复,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承恩公府看了一圈,然后就离开,说去南锣鼓巷各处转转。他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其他社员陪同。

    不久之后谈修之又得到消息,有人在微信群看见了其他地方社团成员的对话,得知他们联系上了苏进,跟苏进一起去吃了顿晚饭。他们大肆夸赞苏进有多温和亲切,对他们社团有多关心,心情好得不行。

    谈修之辗转问了一下,发现他们也不知道苏进上哪里去了。

    现在能够说话的全部都是坐火车的那批学生,坐飞机的已经上了机关机,暂时没办法对外联系。而坐火车的那批人走得很早,苏进是临时打算租车送学生的,他们走的时候,苏进还在饭店呢。

    也就说,苏进在那之后,就下落不明,电话也很不正常地关机了!

    谈修之非常清楚苏进在惊龙会上是怎么得罪文物协会的。文物协会的背后是各个文物修复家族,他们从古代传承至今,盘根错结,经历过无数事情。

    他们中间有很专注执着的一部分,也有很腐朽落后的一部分,谈修之对他们非常了解。

    这样一群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他们出于怨言,趁着苏进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谈修之把自己的想法对着周景洋和岳云霖一说,两个人也同时变了脸色。

    周景洋眉头紧皱,立刻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岳云霖在这一刻同样表现出了极度的冷静,她同样拿出手机,打出电话道:“爸,是这样的……”

    周景洋从电话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进被带到了机场海关安检处的一个小黑屋外面,被推了进去。

    小黑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苍白的日光灯在头顶上亮着,让屋子里显得格外幽暗。

    苏进被压着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强迫放在桌上,他的心也跟着沉了过去。

    他一路被押过来,很多机场工作人员都看见了,但他们全部都漠然移开了目光,没一个人上前询问。

    往好处想,就是这些人真的误以为他是闹事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到底是哪种呢?

    苏进坐在椅子上,凝视前方,没有说话。

    “手机拿出来。”一个长相凶恶的保安走了进来,对着苏进吆喝。

    苏进抬起头来:“手机是我的私人财产,你们无权没收。”

    保安嗤了一声说:“在机场闹事还有理了!我们担心你还有其他同伙,会伙同其他同伴在机场酿成恶性/事件!快把手机交出来!”

    他态度非常蛮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身后另一个保安说:“跟这家伙有什么好说的?”说着直接上来搜苏进的身。在这种环境下,苏进完全没办法反抗,他能做到的,只能在手机被掏出来之前,用指尖长按,把它关了机。

    智能手机关机重启之后,就没办法再用指纹打开了,必须要输入密码才行。

    不过很明显,保安们也并不是想知道他手机里有什么东西,只是不想让他跟外界联系而已。他们把他的手机再度关上,扔到一边,离他远远的,苏进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苏进说:“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们的领导呢,叫他来跟我说话。”

    保安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大晚上的我到哪里去找领导,你就消停点吧。”

    说着,他在苏进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苏进说:“你们是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吗?还是说等飞机开走了,就放了我?”

    他平静地把双手放在台子上,直视对面的保安,问道,“到时候我出去继续追查这件事情,把它闹大了,你就不怕吗?”

    “我会怕?”保安笑了起来,他抹了抹鼻子,凑上前对苏进说,“我要是你,就少说两句,到时候也好毫发无伤地出去。回头吃了亏,你不高兴,我们也未见得会高兴到哪里去。”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苏进看着他,垂下眼睛,果然没有再说话了。

    保安显然以为他是怕了,得意地哼了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哼起了小曲儿。

    苏进垂着头,心里的确有点发凉。

    他当然不是因为保安的威胁——这么小的空间,能进来的人非常有限。战五禽非常灵活,在室内能够发挥出奇效,对方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他担心的是保安的言下之意。

    在当前这个社会里,惊龙会余波未散,任何关于文物的事情都将引起各方的关注和舆论的瞩目。更何况是非法文物出境这种大事。

    但这保安一点也不担心后续的反应,就只代表一种可能:他们的势力比苏进想象中还要大,完全可以把这样的舆论波澜压下去!

    苏进瞥了一眼旁边墙上的时钟,心里终于开始隐约焦急。

    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十五分钟,在那之前,他非得拿到手机不可。

    谈修之眉头紧皱,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他打了一圈电话,竟然没人知道苏进上哪里去了。好像他跟那些学生分手之后,就销声匿迹,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然而苏进不可能无故消失,他必然会在一个地方,也许还会遇到危险!

    “文物协会那边没事。”周景洋挂上电话,对谈修之道,“那边还乱成一团麻,根本没人抽得出手去搞苏进。”

    谈修之看着他,意外于他这边快就摸透了文物协会的消息。

    说起来,周景洋堂而皇之地参加了惊龙会,还在那里嚣张地打人,他跟文物协会究竟有什么关系,他这些年在国外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谈修之点了点头,握紧手机。这时,岳云霖也放下手机,对他们道:“我通知了老爷子,老爷子已经亲自下令,调集那家火锅店周围的监控信息,力图找到小讷……小苏的下落。”

    刚刚得到苏进很有可能是自己丢失已久儿子的事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岳云霖表现得却是异常的冷静。她说:“周离正在往这边赶过来,一会儿就会跟我们汇合了。”

    听见久未谋面的大儿子要过来,周景洋不仅没有显得高兴,反而露出了一些尴尬的表情,轻轻咳了两声。

    岳云霖并不理他,只向谈修之说道:“到时候监控的事情会汇集到周离的手上,直接向他汇报。”

    “这样很好……”谈修之刚刚点头,就听见自己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意外,接起来问道,“小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打电话来的是贺家,他向来沉默寡言,虽然能力非常出众,但在人群里并不是一个显眼的人。谈修之跟天工社团打过不少交道,对最早的几个社员也比较熟悉,但对贺家却不算太了解。

    这个时候贺家打电话给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贺家一如即往的言简意赅:“老大在机场。”

    “机场?”谈修之坐直了身体,与周景洋和岳云霖对视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贺家道:“老大打电话给我了,我刚刚接起来他就挂断了,没有说话。我分析从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发现是在机场。”

    短短的几句话里包含着巨大的信息,谈修之思索片刻,问道:“你现在在哪里?能出来吗?”

    贺家说:“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我们直接在机场见吧。”

    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谈修之也有点不太能接受他的风格,但他握着电话想了想,还是对周景洋说:“刚才打电话来的是苏进社团的同学贺家,他说苏进现在正在机场。我跟他不熟,不过听苏进说起过他。这个人很少说话,但从不虚言。”

    “那我们就去机场。”周景洋毫不犹豫地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消息,就先这样吧。”

    “好。”谈修之和岳云霖也都是非常果断的人,立刻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周景洋车头一转,立刻向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岳云霖也接到了电话,她直接开了外放。

    周离对着母亲的语气略微柔和,但还是一如即往的果断干脆。他道:“我查到了。监控表示,苏进在从火锅店出来之后,就打电话给了车辆出租公司,叫了一辆大巴。然后他和学生们一起上了大巴,开走了。车辆出租公司表示,客户同时叫了司机,约定目的地是机场。”

    机场两个字一出,周景洋立刻道:“我们这里也接到了消息,苏进现在在机场。我们正在往那边开。”

    听见十多年未见父亲的声音,即使是周离也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他迅速恢复了原状,冷静地说:“好的,就这样办,我们在机场碰头吧。”

 0623 历史最高分

    苏进坐在机场海关的问询室里。

    这里非常昏暗,一扇窗户也没有,日光灯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苏进安静地坐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对面的保安不时看他一眼,苏进连头也不抬,十分钟后,他终于有点松懈了,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很有点想要马上瘫下去的感觉。他掏出手机,片刻后,游戏音乐声传了过来。

    类似这样的问询室隔绝一切电子信号,也没有网络,他能玩的只有一些离线游戏。

    音乐声不断重复,非常单调,听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苏进仍然垂着头,动也不动。

    一开始,保安还会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但不过三分钟,他就沉迷进了游戏,头也不抬一下了。

    此时,离飞机起飞还有半小时,乘客们已经开始登机。

    而只要飞机起飞,那两个藤箱连同里面的文物一起就要离开国境,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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