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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的奎恩先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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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朝上指着那所房子。格林韦斯是东西走向的长条,在这堵窄窄的西墙上只有一扇窗户,开在一楼。几乎爬满了长青藤。污迹斑斑的窗格玻璃,你能看得见它被从里面用木板钉死了。 
  “目的地到了。”萨特思韦特说。 
  波特伸长脖子抬头看去。 
  “嘿,我看见其中一块玻璃上有些污渍,仅此而已。” 
  “我们站得太近了,”萨特思韦特说,“在林子里有一块空地,位置较高。在那儿,你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带路出了花园,向左一个急转弯,马上进了林子。他心中充满了一种炫耀的热情,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他旁边那个人心不在焉,漫不经心。 
  “当然,他们封了这扇窗后,又另开了一扇窗。”他解释道,“新窗户朝南,俯瞰我们刚刚坐过的那片草地。我有点觉得斯科特夫妇对那个房间有疑问。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继续那个话题的原因。斯科特太太可能会神经紧张,假如她意识到她睡在一个可能闹鬼的房间里。” 
  “是的,我明白。”波特说。 
  萨特思韦特很快地看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这个人一个字也没听见。 
  “非常有趣,”波特用拐杖乱抽着高大的毛地属植物,皱着眉道,“她不该来,她该永远不来的。” 
  人们经常像这样对萨特思韦特说话。他似乎不太介意,个性非常消极。他只是一个好听众。 
  “是的,”波特说,“她应该永远不来的。” 
  萨特思韦特马上知道他讲的不是斯科特太太。 
  “你认为不应该?”他问道。 
  波特摇了摇头。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那次旅行我也在,”他突然说,“我们三个人去的。斯科特,我和艾里斯。她是个令人惊叹的女人——简直是个神枪手。”他停顿了一下。“是什么使他们邀请她?”他的话夏然而止。 
  萨特思韦特耸了耸肩。 
  “难以奉告。” 
  “会有麻烦的。”另一个说,“我们必须做好行动准备——做我们能做的事情。” 
  “但是无疑斯塔弗顿太太——?” 
  “我在谈斯科特。”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们还得考虑斯科特太太。” 
  萨特思韦特一直在担心斯科特太太,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因为波特已将她忘得干干净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斯科特是怎么遇见他的妻子的?”他问道。 
  “去年冬天,在开罗。闪电战。他们认识三星期后订婚,六星期后结婚。” 
  “我觉得她非常迷人。” 
  “是的,毫无疑问。他崇拜她——但是这没什么差别。” 
  接着约翰·波特又开始自言自语。重复着对他来说只意味着一个人的那个代词: 
  “该死,她不该来……” 
  就在这时,他们走上了一个高高的小草丘,离房子不远。出于一种对自己有善于吸引观众能力的自豪,萨特思韦特伸出胳膊指向前方。 
  “看。”他说道。 
  天色很快暗下来了。窗户还能清楚地看见。一张男人的脸贴在其中一块玻璃上,头上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保皇党人的帽子。 
  “非常奇妙,”波特说,“真是非常奇妙。假如有一天那块玻璃打碎了,那会怎样呢?” 
  萨特思韦特微微笑了。 
  “这是这个故事的最精彩的部分之一。就我所知,那块玻璃至少被换过十一次,可能更多。最后一次是十二年前,当时这所房子的主人决定打破这个谜,但是一切如昔。那个污渍总是会再现——不是马上,而是渐渐扩散开来。一般需要一两个月。” 
  第一次,波特表示出真正的兴趣。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些事情太奇怪了。无法解释。把这个房间从里面封起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哦,传说那个房间不吉利。伊夫斯厄姆夫妇就要离婚前就住在那个房间。然后是斯坦利,他和他那个舞蹈演员私奔时,他和他的妻子正在这儿,就住那个房间。” 
  波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明白了。不是生命危险而是道德上的危险。” 
  “而现在,”萨特思韦特自言自语地说,“斯科特夫妇住在哪个房间……我不知道……” 
  他们顺着原路返回了房子,一路默然。几乎无声地走在柔软的草皮上,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意间,他们听到有人在说话,当听到艾里斯·斯塔弗顿愤怒、清晰的声音从花园深处传来时,他们正好在冬青篱笆附近。 
  “你会后悔的——后悔的——对此!” 
  斯科特的回答低沉、模糊,听不出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是女人的声音,她所说的话他们后来记得很清楚。 
  “嫉妒一一它会使人毁灭——它是魔鬼!它会使人成为残忍的谋杀者。当心,理查德,看在上帝的份上。当心!” 
  说完这些话,她在他们前面从花园里出来,向房子附近走去。她没看见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是在跑,就好像被梦境缠绕,被追赶着一样。 
  萨特思韦特又想起了辛西亚夫人的话。一个危险的女人。第一次,他有一种不幸的预感,它来得迅速,且不可抗拒,令人无法否认,然而那天夜晚,他为自己的担心感到羞愧。看起来,一切如常,令人愉快。斯塔弗顿太大从容自如,没有丝毫紧张表现。斯科特太太仍是迷人、真挚的一贯形象。两个女人看上去相处得非常好。理查德看上去兴高采烈。最愁眉苦脸的是墩实的昂克顿太太。 
  她向萨特思韦特吐露了全部心事。 
  “随便你认为愚蠢还是什么,有件事让我不寒而栗。而且我坦率地告诉你,我要请一个镶玻璃工人来,不让内德知道。” 
  “装玻璃工人?” 
  “给那扇窗户装块新玻璃。现在那块玻璃好倒是好,内德为此感到自豪——说它赋予这所房子某种情调。但是我不喜欢。坦白地跟你说我们要换一块漂亮、清晰、时髦的玻璃,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故事。” 
  “你忘了,”萨特思韦特说,“或者你可能不知道。污渍会重新出现。” 
  “不管怎样,”昂克顿太太说,“所有我要说的就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是反常的!” 
  萨特思韦特挑了挑眉毛,但是没有回答。 
  “如果万一是这样该怎么办?”昂克顿太太挑衅地问道。 
  “我们,内德和我,还不至于穷到支付不起每个月——一块玻璃的费用——或者,若需要,每个星期一块,也行。” 
  萨特思韦特没有迎接这个挑战。他见过太多的东西在金钱的力量下不堪一击,溃不成军。所以他不相信一个保皇党人的鬼魂能打赢这场战斗。尽管如此,昂克顿太太过分的不安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甚至她也未能免于这紧张氛围的影响——只是她将之归因于一个淡化的幽灵故事,而不是她的客人们个性的冲突。 
  命运注定,萨特思韦特又听见了一个对话的片段,这使形势清楚明白地显示出来。他正走上宽阔的楼梯,准备去睡觉。约翰·波特和斯塔弗顿太太在大厅的凹室里,两人坐在一块儿。她正在说话,圆润的声音中微微有些恼怒。 
  “我一点也不知道斯科特夫妇会在这儿。我敢说,要是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来的。但是我向你保证,亲爱的约翰,现在我在这儿了,我就不打算逃开——” 
  萨特思韦特继续在楼梯上走着,听不到什么了。他心里想:“我怀疑现在的情况——有多少是真实的?她知道吗?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摇了摇头。 
  在清晨明净的光线中,他觉得自己头天晚上的猜想可能有点儿夸张。一时的紧张——是的,肯定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仅此而已。 
  人们自己会调节。他灾难临头的猜想是因为神经紧张——肯定是神经质——或可能是兴奋。是的,就是这样。在接下来的两周之内他预定在卡尔斯巴德渡过。 
  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考虑,那天晚上,他建议散一小会儿步,就在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向波特少校建议说他们应该到那块空地去,看一看昂克顿太太是不是言行一致,换了一块新玻璃。在心里,他说:“锻炼,这是我所需要的,锻炼。” 
  两个男人边走边聊。波特,像往常一样,沉默寡言。 
  “我禁不住觉得,”萨特思韦特喋喋不休地说,“我们昨天的猜想有点儿傻。预料有,哦——麻烦,你知道的。不管怎样,人们必须检点自己的行为——压抑他们的感情或是类似的东西。” 
  “可能,”波特说。一两分钟后,他又加了一句:“有教养的人。” 
  “你的意思是——?” 
  “生活在文明之外的人们大都偶尔回来。回归。随便你叫它什么。” 
  他们来到了那个草丘上。萨特思韦特呼吸急促。他从来就不喜欢爬山。 
  他朝那扇窗户看去。那张脸依然在那儿,比以前更加逼真。 
  “我们的女主人后悔了。我明白了。” 
  波特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 
  “我猜是昂克顿大发脾气了,”他漠然地说,“他是那种愿意为另一个家族的鬼魂自豪的人,而且不打算为此破费,冒险赶走它。” 
  他沉默了一两分种。眼睛直直地盯着,不是那所房子,而是围绕着他们的茂盛的灌木。 
  “这话是否曾经打动过你,”他问道,“文明是十分危险的?” 
  “危险?”如此新式的见解令萨特思韦特大为震惊。 
  “是的。没有安全阀(安全阀:指人们藉以发泄心中怒气、紧张情绪、过剩精力等的途径或事物。——译注。),你明白。” 
  他突然转过身去。他们沿着来的时候的那条小路走下去。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萨特思韦特边说边迈着敏捷的步子小跑着,以便跟上大步流星的波特,“有理性的人们——” 
  波特笑了。笑声短暂而窘迫。然后他朝身边这个矮小、穿着得体的绅士看去。 
  “你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吗,萨特思韦特?但是,你知道,确实有人能告诉你什么时候风暴来临。他们能提前感知到。还有其他一些人能预言灾难。现在就有灾难即将降临,萨特思韦特,大灾难。它可能在任何时候到来。它可能——” 
  突然他像死了似的停住了,紧紧抓着萨特思韦特的胳膊。就在那紧张的寂静时刻传来两声枪响,接着是一声尖叫——一个女人的尖叫。 
  “天哪!”波特喊道,“它已经来了。” 
  他冲下小径,萨特思韦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分钟后,他们出现在紧挨着花园冬青的草地上。就在同一时刻,理查德和昂克顿先生从房子的另一边走了过来。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面对面,分别站在花园入口的左侧和右侧。 
  “它是从那儿传来的。”昂克顿说,有气无力地用手指了指。 
  “我们必须去看看。”波特说。他带路走向那块篱笆围起来的地方。当他绕过最后一个冬青弯道时,他停住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萨特思韦特越过他的肩头仔细望去。理查德一声惊呼。 
  花园里有三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那个石凳附近的草地上,第三个人是斯塔弗顿太太。她站在冬青篱笆旁边,离一男一女非常近,瞪着恐惧的眼睛,右手握着什么东西。 
  “艾里斯,”波特惊叫,“艾里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然后向下看了看——有一种疑惑和令人难以置信的冷漠。 
  “一支枪,”她惊讶地说,然后——好像过了很久很久,而实际上只有几秒钟,“我——拾起了它。” 
  萨特思韦特走上前去。昂克顿和斯科特跪在草皮上。 
  “医生,”后者喃喃地说道,“我们必须找位医生。” 
  但太晚了。曾经抱怨那些用沙子算命的占卜者对未来语焉不详的吉米·艾伦森,还有莫伊达·斯科特,吉卜赛人曾还给她一个先令。两人躺在那里。 
  是理查德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尸体。男人沉着勇敢的本质在关键时刻表现了出来。第一声痛苦的惊呼之后,他很快镇定自若了。 
  他轻轻地把他妻子放下。 
  “是从后面射中的,”他扼要地说,“子弹正好穿过她的身体。” 
  然后他查看了吉米·艾伦森。伤口在胸部,子弹打入了他的身体。 
  约翰·波特向他走来。 
  “不要动任何东西,”他坚决地说,“警察必须看到完整的现场。” 
  “警察。”理查德说。当他朝站在冬青篱笆旁的那个女人看去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他朝那边迈了一步,但同时约翰·波特也动了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时间,看起来好像两个好朋友在进行一场目光的决斗。 
  波特非常平静地摇了摇头。 
  “不,理查德,”他说,“情况看起来是——但你错了。” 
  理查德舔了舔他干裂的唇,艰难地说: 
  “那么为什么——她手里会有枪?” 
  艾里斯·斯塔弗顿太太又一次用毫无生气的语调说道:“是我——捡的。” 
  “警察,”昂克顿提高了嗓门,“我们必须派人去找警察——马上。你去打电话,好吗,斯科特?应该有个人在这儿呆着——是的,我确信应该有个人呆在这儿。” 
  萨特思韦特以他文雅的绅士风度表示愿意留下。男主人接受了他的请求,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女士们,”他解释说,“我必须委婉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女士们,辛西亚夫人和我亲爱的妻子。” 
  萨特思韦特留在花园里,朝下看着曾经是莫伊拉的那具尸体。 
  “可怜的孩子,”他自言自语地说,“可怜的孩子……” 
  他心里自言自语,邪恶的男人们确实留在他们的记忆中。难道理查德·斯科特不应为他无辜的妻子的死负责任吗?他们会绞死艾里斯,他想,不是他愿意这样想,但难道这根本不是他该责备的吗?那些男人所做的邪恶的事——而那个姑娘,那个无辜的姑娘,为此付出代价。 
  他无限怜惜地看着她。她小巧的脸,苍白忧郁,一抹微笑静静地挂在唇边。波浪起伏的金发。纤小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有一点血迹。出于一种侦探什么的感觉,萨特思韦特推断出在她倒下的时候,一个耳环被扯掉了。他朝前伸长了脖子,是的,他是对的,在她的另一只耳朵上挂着一粒小珍珠坠。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注意,先生们。”温克菲尔德警督说。 
  他们此时在书房里。警督是个机敏、坚毅的人,四十多岁,正在总结他的调查。他询问了大部分客人,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个案子,他心里已经很有谱了。现在他正在听波特少校和萨特思韦特怎么说。昂克顿先生沉重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对面的墙。 
  “我是这样理解的,先生们,”警督说道,“你们当时去散步了。你们是顺着所谓的秘密花园左侧的那条小路返回房子的。对吗?” 
  “非常正确,警督。” 
  “你们听见两声枪响,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 
  “是的。” 
  “然后你们以最快的速度从林间跑出去,冲向花园入口。假如有人要离开花园,他们只能从这个口出去。那些冬青灌木是无法通行的。假如有人从花园里跑出来向右拐,那么他肯定会碰到昂克顿先生和斯科特先生。假如他向左拐,他不可能不遇见你们。对吗?” 
  “是这样。”波特少校说。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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