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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权唐-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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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皇上免罪诏书下了,这才假惺惺地跑过来祭拜,干什么呢?装什么装啊,给谁看呢?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乌显也愤怒地咆哮起来:“滚!从那天开始,长安侯府就已经与你们南家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乌显乌解兄弟越说越激动,情绪就更加不堪。

乌显乌解兄弟近乎羞辱的话把南霁云说了一个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南勇再也忍不住,冲出来正要反驳几句,却被父亲死死拉住胳膊,只得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用愤怒的目光怒视着乌显乌解。

这些时日来,南勇也没少经受乌显乌解李彪李虎的冷言风语。他认为孔晟殒命的时候,面对乌氏兄弟的嘲讽和挤兑,心怀惭愧不安、退避三舍;可后来孔晟健在正躲在他的院中休养,对乌显乌解的冷漠挑衅,南勇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只是南勇至孝,见父亲被乌氏兄弟羞辱,作为人子,不站出来,也实在说不过去。

乌显斜眼冷视着南勇,冷漠道:“咋的?南少将军还要跟我们兴师问罪吗?说起你南勇,更是让人心寒,你拍着自己的胸脯问问自己的良知,当初若不是大将军的提携,你能有五品将军的前程?”

“还有,当初宁陵一战,大将军可是救了你一命。若不是大将军严命我等回军相救,你小子早就被叛军给砍了脑袋,还说什么说?忘恩负义,赶紧滚!以后不要咱让老子看到你们!滚!”

乌显声色俱厉,扬手指着南勇痛斥连声。

南勇有生出几分怒火来:“大将军对南勇的恩情,南勇毕生难忘。南勇宁可一死回报大将军的恩德!”

乌解耻笑一声:“那就去死!死给我们看看!你去拔刀自刎,向大将军谢罪,吾等就不再跟你计较!”

“你!……”南勇也是年轻气盛之人,被乌显这番话给噎住,气得嘴角都哆嗦起来。

见南勇怒不可遏的样子,乌显呸了一声:“滚开!少在我们长安侯府前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你们父子就是以死谢罪,都要遗臭万年!!!”

南霁云在一旁听着,不由长叹一声,神色复杂,他放弃了继续进府祭拜的行为。他就在府门口单膝跪下,拱手慨然道:“大将军罹难以来,南某****难安,今日在府门前三拜,以表寸心!”

南霁云这么一跪,南勇也只能无奈的跟着跪了下去。

南霁云虽然有愧疚之心,但对于自己的行为,他却没有后悔。他宁可以死回报孔晟的恩情,也断然做不出反叛朝廷的事情来。这与南霁云忠义到迂腐的个性有关。在南霁云心里,君就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无论如何,臣子背叛皇帝和朝廷,那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大将军对南家恩深义重,没有大将军,便没有南霁云的今日!但,南霁云既然食君之禄,就不能有不臣之心,此情此心,还请大将军原宥!大将军罹难,南某痛怀于心,自愧不安!今在大将军灵前,愿意自断一臂,向大将军谢罪!”

南霁云的语速极快,他说完这番话,立即抽出随身佩剑,闪电般向自己的左臂斩落下去。

在场的长安侯府家兵仆从以及乌显乌解等人面色一变,发出轻轻的惊呼声,但根本来不及阻拦。

南勇脸色骤变,但他跪在父亲身后,此刻反应不及,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霁云自断一臂谢罪。

剑光闪烁,南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头战栗。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日子,其实父亲南霁云的心里也不好过。南霁云是一根筋的忠君爱国之人,孔晟固然于南家有恩,但南家却是皇帝之臣,要让南家背叛皇帝去报孔晟之恩,南霁云是万万做不到的。但坐视孔晟陨落,南霁云嘴上不说,心里的愧疚不安同样溢于言表。

今日来祭拜孔晟,府门口被乌氏兄弟羞辱一番,南霁云情怀激动之下,就生出了自断一臂谢罪的心思。这也绝对不是做戏给外人看,而是情怀激荡之下的冲动选择。

可南勇却知道孔晟还没有死。如果南霁云因此自断一臂,那真的是太不值了。

街巷的拐角处,皇太子李豫的半幅銮驾其实还没有完全离开,李豫看到南霁云父子过来,这才吩咐銮驾侍从缓一缓脚步,他要从旁看一看热闹。

南霁云父子跟乌显乌解这批孔晟的绝对心腹闹起不合之事,李豫略有耳闻。不过原因为何,李豫并不知情,而是下意识地主观地认为,孔晟一死,孔晟的小团体内部就开始产生分裂。

比如南霁云和乌显乌解这些人,互相不服气,势成水火其实是一种必然。

这让李豫感觉到某种机会。若是他能趁机将南霁云父子收入麾下,就等于变相掌握了五万禁军。从此,长安城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皇帝。

见南霁云父子与乌显乌解一干人等起了冲突,虽然为什么冲突,李豫父子听不清楚,但也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先入为主了。

李豫向李适轻轻道:“适儿,这南霁云父子堪可一用否?”

李豫说的当然是南霁云父子能不能为东宫所用,而不是南霁云父子有没有才干本事。

李适眉梢一挑,回答道:“父王,儿子可以试探南家父子,想必如今孔晟已死,这南霁云也不该不受抬举。”(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复出(2)

第四百八十六章复出

李豫嗯了一声,摆了摆手:“以本宫看来,这南霁云忠肝义胆,非利益之辈。你且去与他接触一二,说明本宫对他的器重欣赏之心。明确告诉他,只要他肯听本宫调度,将来封王拜将都不在话下。”

李适躬身下去:“遵命!”

正在这时,李豫突然眼见南霁云拔剑砍向自己的臂膀,大吃一惊,忍不住发出轻轻的惊呼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当啷一声,南霁云手里的佩剑被碰撞在地,穆长风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衣袂纷飞,望着南家父子冷冷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同僚属下。南将军其实不必在侯府门前如此惺惺作态,徒为我家兄弟增添恶名,要想自残,请回府去!”

说完,穆长风飘然入府,只撂下一句话:“乌显乌解,紧闭府门,谢绝祭拜。”

其实穆长风对南霁云父子此刻的恶感丝毫不亚于乌显兄弟。只是穆长风更在乎孔晟死后的声名清誉。孔晟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南霁云父子以死谢罪,又有何用?如果南霁云因此自残一臂,传扬出去,实际上对孔晟和长安侯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某种意义上说,穆长风考虑的也是长远。

乌显乌解点点头,立即吩咐仆从家兵撤离,退入长安侯府,然后将正门紧闭,摆出了谢绝一切外人祭拜的姿态。

实际上,该来的都来了,整整一个上午,长安显贵车水马龙三五成群结伴来祭奠,有的是故作姿态,有的则是看着皇帝的风向不得不来,当然也有人对孔晟之死真诚伤感惋惜,如果皇帝和太子不来,他们也不敢来,既然皇帝和太子都来了,他们也自然顺势而为了。

比如说李泌和杜鸿渐两人。两人对孔晟之死打心眼里感到惋惜,但两人作为皇帝心腹重臣,若是皇帝不下赦免诏书,不亲自来祭拜,两人是万万不能冒这个政治风险的。

长安侯府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南霁云长叹一声,神色惨淡。他缓缓起身,凝望着长安侯府黑色庄严肃穆的大门良久,这才默默行去。南勇倍觉无奈,也默默跟随而去。

南勇心里很明白,即便孔晟仍然健在,但南家父子与乌显乌解这些人已经生出了难以愈合的裂痕,今后其实很难走到一起了。

在乌显乌解等人心目中,南家父子已经成了忘恩负义贪恋荣华富贵之徒,这种印象和评价是根深蒂固的,南勇对此无可奈何,这根本难以解释,也无法解释清楚啊。

实际上,解释也没有任何用处。哪怕是后来乌显兄弟一干人等得知孔晟仍然健在的消息,但一码归一码,他们心里对南家父子的各种鄙夷、各种轻视,一时半会是很难去除的。

李豫端坐在銮驾之上,眼见南家父子灰溜溜如同丧家之犬般离去,便眉梢一挑,向李适使了一个眼色。在李豫看来,此刻南霁云父子在长安侯府受了羞辱,正是东宫出手拉拢的最佳时机。

李适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两三名太监随从尾随而去。

长安侯府在永平坊,而南家则在兴平坊,中间隔着一条街巷,其实不远。南霁云父子在即将抵达自家府上的交叉路口,被人唤住,回头一看,见来者紫袍锦带玉冠,风度翩翩,骑乘着一匹雄壮的大宛良马,不由一惊,南霁云认得出这是东宫太子李豫长子李适。

虽然南家父子与东宫并无来往,但李适毕竟是郡王之爵,太子之子,当今皇帝的长孙,身份高贵。

南霁云不敢怠慢,立即率南勇躬身下去,高呼道:“南霁云见过奉节郡王殿下!不知殿下召唤末将,有何事?”

李适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不知南将军这是从何处来?”

南霁云脸色一暗,勉强笑道:“回殿下的话,末将本想去长安侯府拜祭一下孔大将军,然而……”

“然而如何?”李适追问道,面孔似笑非笑。

南霁云略一沉吟,摸不清李适的来意,便搪塞了过去:“呵呵,末将已经拜祭过大将军,这就要回府去,不知殿下这是何往?”

李适见南霁云掩饰得极好,心里暗暗冷笑,嘴上却温和道:“本王专程来见南将军,有一事相告。此处说话不便,不知南将军可否请本王到你的将军府上去喝杯酒?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站在南霁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勇眉头一簇,心道李适来到底是要干什么?我们南家跟东宫从来没有往来,这李豫父子跟大将军素来不合,他们如今找上父亲,意欲何为?

南霁云也有些错愕,李豫的儿子突然来找上自己,还要借故去自家喝酒,想要跟他坐下来好好聊聊,这明显是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了。

南霁云本想婉言谢绝,但转念又一想,孔晟依然故去,南家在朝中一无根基、二无靠山,若是得罪了东宫,恐怕日后很难在朝中混得下去。想到这里,南霁云就不顾儿子南勇的各种眼神暗示阻止,躬身让客:“请,殿下请!”

进了南家,进客厅待茶。

南霁云一直在揣摩着李适的来意,耐心等着李适主动开口。果然,李适拿捏了一会,这才径自直截了当地道:“南将军,父王让我来转达他对南将军父子的欣赏和器重。如今禁军以南将军父子为首,若是南将军肯与东宫交好,将来父王自不会亏待了南将军。”

李适的话很直接。其实到了李适父子这种身份和层次,尤其是面对南霁云这种没有根基的中层武将,他也懒得去拐弯抹角。

李适说完,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南霁云。

南霁云心头一紧,他万万没有料到李适竟然是来拉拢自己投靠向东宫的。

见南霁云低头沉吟不语,李适突然淡淡道:“南将军,请恕我直言不讳了,你们父子在朝中无根基无依靠,如今孔晟已死,若是你们不尽早下决断,恐怕不要说富贵前程,就是你如今的职位,有未必能保得住。”

李适说的也是实情。

禁军主将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孔晟已死,朝中瞄准这个职位的武将不知凡几。皇帝虽然对南霁云有几分欣赏,但也扛不住群臣的压力。

所以,假以时日,南霁云肯定保不住自己的位置。

但若是有东宫的支持就不一样了,至少有李豫站在背后,很少有人再会冒着得罪李豫的巨大风险去夺南霁云父子的权。

所以,在李适看来,其实南霁云父子根本没得选择。

南霁云脸色一变,不过也知道李适说的并不夸张。但南霁云天生厌恶拉帮结派搞团团伙伙,他自问是皇帝的臣下,那就只效忠于皇帝一人。况且,他昔日为孔晟属下,一向与东宫不合,如今孔晟刚死,他就投靠向李豫的门下,这显然与南霁云的价值观和道德底线相悖。

况且,南霁云本身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

南霁云斟酌着自己的言辞道:“殿下,末将只知忠诚于陛下,只要为将一日,就恪尽职守,绝不敢有任何逾矩违规之处。殿下厚爱,实在是让末将不敢承受。”

李适脸色一变,南霁云这种话出口,那就是等于拒绝自己和东宫的招揽了。

但李适年纪虽轻,但城府深沉,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任何不满情绪来,只是淡淡笑着:“陛下乃是本宫的皇祖父,将来,陛下百年之后,吾父登基称帝,所以,你效忠于陛下好效忠于东宫,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

李适那意思就是说,反正江山都是我们皇帝家的,你效忠于太子,也就是相当于效忠于皇帝和皇室。

这也算是李适给南霁云的一个台阶下。

当然,这也有点偷换概念的味道。

南霁云面露苦涩之笑,恭谨道:“还请殿下见谅,末将此刻心情烦乱,一时难以决断,可容末将思量几日?”

南霁云不愿意攀附东宫,又不想跟李适直接撕破脸皮,所以就想拖一拖。

但李适也不是等闲之辈,哪里还能看不出、听不透南霁云的拖延之策。见自己作为东宫长子亲自来招揽南霁云一个草根将领,南霁云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如此不识时务,李适心里的不爽可想而知。

一念及此,李适就懒得再跟南霁云虚与委蛇,直接撂起了狠话:“南将军,不是我说,孔晟已死,以你们南家如今在朝中的现状,若不依附东宫,结果可想而知。我言尽于此,若你仍然不识时务,那么,将来落魄潦倒之时,就悔之晚矣。”

南霁云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复杂,却没有接李适的话茬。李适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其实就是李适不说这种话,南霁云也能猜出如今自己得罪东宫的代价。

只是南霁云是一个外柔内刚之人,越是威胁,他就越加绵中带刚,不吃这一套。当然,主要因素还是他不肯攀附权贵。

想到这里,南霁云轻轻道:“不瞒殿下说,末将本为睢阳麾下军中一小卒,能有今日已经算是祖上冒了青烟。末将父子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现在未曾富贵,将来谈什么落破潦倒?抱歉了,殿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复出(3)

第四百八十七章复出

李适勃然大怒,冷冷一笑道:“好了,既然南将军不肯接受吾等的好意,那么,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李适拂袖而去。

南霁云神色复杂地躬身相送。尽管李适发怒,不欢而散,但作为臣下,面对皇孙,南霁云有不能失却半点礼仪。否则,皇室一顶帽子扣过来,南霁云可是吃罪不起。

望着李适怒冲冲离开的背影,南勇有些忧心忡忡地道:“父亲大人,我们在朝中没有根基,如今得罪了东宫,恐怕日后……”

南霁云长叹一声:“我儿,正因为我们没有根基,所以才不能随意沦为谁的附庸。吾父子受大将军举荐,蒙圣上隆恩,方有今日,你且记住,吾等只能忠诚于陛下,不得三心二意,否则,才真正是我们南家的灭顶之灾!”

“儿子明白了!”南勇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孔晟尚在,既然有孔晟作为靠山,还怕什么东宫太子?

南勇满腹的忧虑渐渐消散一空。

“太子过于强势,擅权,陛下素有防范。若是我等今日投靠太子,陛下那里自然不好交代。若是我们连陛下的信任都丧失殆尽,那在长安城里,还有什么立锥之地?”

南霁云无奈地挥了挥手:“太子看重者,无非是我们手里的军权,然而实际上,禁军能听我父子调度号令者,十之不过二三,其他权柄皆掌控在李彪李虎乌显乌解这干人手里,而这批人往昔与太子势成水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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