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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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煜白的目光落在床前的主仆身上:“不懂规矩?”
满春忍着哭腔道:“是奴婢失职,竟让世子代替自己来照顾世子妃,奴婢知错了!”
说完,余光祈求的瞄了琳琅一眼,依稀像是在求琳琅替她说些好话。
琳琅感受到满春的视线,垂下眼皮转了转眼珠子,又抬起眼,眸光微动的看着邵煜白。
对方似乎没有搭理她的兴致。
不过只要他站在这,誉王妃似乎就不会再轻易动怒。
也算借了个光,琳琅抓紧时间开口道:“王妃和玉珠姑姑教训的是。琳琅身为世子妃与满春的主子,未能尽到本分,实属大错,请王妃处罚!”
誉王妃正担忧邵煜白在这,不好再说重话。眼下琳琅自己认错了,她不妨就显得自己大度些:“念你是带病之躯,又是初犯,本妃这次暂且不罚你!那丫鬟也受了惩罚,罢了罢了,玉珠回来。”
“谢王妃宽恕!”琳琅伏地拜谢。
邵煜白看了半晌戏,才将目光转到誉王妃身上:“我将连夜书写公文,听不得吵闹,烦请大嫂谅解。”
誉王妃笑着道:“二弟有正事要做,大嫂不打扰了。只是琳琅……”
邵煜白没什么表情:“齐物居厢房临水,潮气略重,不适合养病。世子妃需早些修养好身子服侍齐儿,不如先我这里养病,病好了即刻回去。”
誉王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隐晦的道:“……那二弟,记得避嫌。”
邵煜白颔首:“公文写完,我会即刻入宫,往后两日都不在府内。”
誉王妃又看了一眼琳琅,微微抬起袖子冲着大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邵煜白率先走出屋子,随后誉王妃跟出,由玉珠关上了房门。
长廊里很是寂静,只因邵煜白的院儿里也没几个下人。三人向前走了一段路,至拐角处将分开,誉王妃却揶揄笑道:“有二弟护着,往后我是不是说不得、罚不得那李氏琳琅了?”
邵煜白抬眸:“大嫂这是何意?我从未打算维护李琳琅。”
“哦?”誉王妃挑眉。
“这不是?屋子潮了你就将人搬来,我才批评两句,你连公务都要放下。大嫂记得,那丫头的舅舅当年于你有恩,不若你平时会对人这般积极?便是明曲来了,也没见你与她多说两句话。”
邵煜白抿了抿唇:“当年归当年,我所做的,不过是因为齐儿心里欢喜李琳琅,怎样做才是变相的对齐儿好,大嫂心里应该清楚。”
自家儿子的脾气,誉王妃当然清楚。可……视线飘忽了两下,回忆起从市井中打听到的,关于李琳琅不好的传闻,誉王妃几番想要说出口。
但她同样清楚邵煜白的脾气。
誉王府之所以能安稳驻扎在京洛多年没有灾患,功劳九成都在邵煜白身上。这样的人,战场之上杀伐果决,行事向来重情重义,又怎会喜欢听她个妇道人家说些杂事。
想了想,只得作罢。
直到出了白月楼,四处看了看,见着没有旁人,誉王妃才唤道:“玉珠。”
“奴婢在。”
誉王妃招来婢女,压低了声音道:“再托人去细细打听一下这李琳琅的底子,本妃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第013。主仆疏远·傻子检讨
屋子里,琳琅已经坐回床上。
见到满春脸蛋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又心疼又生气。
拉着满春站到身边瞧了瞧,道:“我妆台上有个红色封口的小药瓶,里面装着快速祛瘀的药膏,稍后你自己回去抹。”
满春欲言又止,末了声音低低的道:“谢主子关切,奴婢没事。”
誉王妃刚一走,琳琅就已察觉出满春的情绪不对。平日笑盈盈的小脸儿挂着丝丝缕缕的怨气,话也少了。
不过,心多大的人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恐怕也难有笑模样。
满春转身闷头忙碌起来,琳琅的目光随着她来回移动:“满春,方才我也没料到玉珠会对你下手,对不起。”
丞相府里,从来都是她挨打挨罚。哪想到来了王府,开始有人替她受过了。
“奴婢不敢让主子道歉。”满春闷闷地说着,整理好床铺,又道:“奴婢去给主子打水擦拭身子。”
琳琅轻叹:“你去吧。”
王妃那边没经住傻子的软磨硬泡,终于让他夜里也宿在白月楼厢房,与琳琅相邻,还特意挪了床位,使得两张床隔着墙挨在一起。
感觉就和两个被打入不同牢房的苦命小鸳鸯似的。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又苦了满春两头儿跑,伺候完傻子又来替琳琅收拾碗筷。
琳琅见她脸肿着,额头又挂着汗水,不忍的道:“满春,你也忙了一天了,今夜就不用来照顾我了,好好儿歇一下。”
满春动作稍稍的顿了下,摇摇头道:“主子若不想见到奴婢,奴婢在外面候着便是。”
“你这小脑瓜里想的什么?”琳琅无奈的发笑,“满春,你既然站在我这边,我自然也是把你当做自己人的,你千万别误会什么。”
满春咬了咬唇,看着琳琅:“可既然这样,主子向王妃请罪便罢了,为何还要一并赞扬玉珠姑姑?”
琳琅拍拍她的肩:“你相信我,这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不方便把原因说出去。
满春垂下了头:“奴婢自然相信主子。近些日子平阳不在,刚好夜里奴婢得守着世子,明日一早再来伺候您。”
说完,不等琳琅回答,行过礼便退了下去。
说好的药膏也没擦,琳琅心情复杂。
这才刚有一个面前算作同阵营的小伙伴,就被轻轻松松一句话给离间了。
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满春不理解她的性子,她又表现太过大义灭亲明哲保身,像是在出卖队友。
但满春不知道的是,她也曾有过一个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多年。却因她太过庇护,反倒使得那个鲜活的生命惨死在了荒山上……
在这世界,人命如草芥,稍不留神便会引火烧身,灰飞烟灭。
不懂得以退为进,以她孤立无依的身份,如何活得下去。
这个夜晚,傻子没让她讲故事,而是紧贴着靠墙的床板叫唤她的名字:“琳琅,琳琅,琳琅。”
他唤一声,琳琅就耐心的答一声。
直到琳琅打算劝他睡觉时,墙那头儿的傻子忽然忧心忡忡的问起:“琳琅,今日我惹母妃生气,好像,好像拖累你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他还知道什么是拖累?
琳琅侧躺着,面向墙壁道:“世子不要多想,妾身没生您的气。”
再怎么也犯不着怪罪一个傻子。
傻子那头静了一会儿。
“那……那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傻子,才不跟我生气?”
第014。心事重重·庶妹心计
琳琅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能从傻子嘴里听出这句话。
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世子想什么呢,妾身只是单纯的不怪您。”
“真的?”傻子的声音期颐起来。
琳琅扯了扯嘴角:“真的,您不要多想。”
傻子满意了,喜滋滋的笑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嘱咐起琳琅要好好睡觉。
然而没过多久,反倒是他先睡着了。
琳琅白天休息久了,夜里有些失眠。听着外面无风,便裹着轻薄的毯子,窝在了窗口。
一面担忧自己的处境究竟能不能完成计划,一面觉得对不住苏璨。
不管这门亲事如何变幻,苏璨总是无辜的。
推延归宁两日,也不知回去时还能不能碰到他,与他道个歉。
想到这,就不由得想到了当逼迫自己时,李若溪那奸计得逞的、令她恨不得狠狠落下一巴掌的嘴脸。
可随之,她又想到了一双跃动着烛火,像是藏着什么故事的深邃眸子。
“邵煜白……邵将军?”轻轻念叨着,她几乎确信,她只在爹爹或者旁人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却根本没听过苏璨与他认识。
忽而有风吹过,琳琅生怕加重病情,打算关了窗子回到床上。
这时窗外却传来一阵马声嘶鸣,是邵煜白在厢房楼下不远处的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骏马,正要往外走。
琳琅微愣,无意识的多注视了窗外一会儿。
恰好邵煜白似有察觉,向她转过头来:“谁!?”
琳琅倒抽一口凉气,迅速伸手关上了窗子。
“砰”的一声惊响,把隔壁的傻子都吵了起来,嘀嘀咕咕的问:“什么声音啊……”
琳琅没出声儿,在木窗后头站了一会儿,蹑手蹑脚钻回了床上。
眯上眼睛胡乱想着事情,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傻子回家探亲的护卫提前归来了。满春得以空闲,却也没多待在琳琅的屋儿里,只是在外间候着,脸上带着那个肿胀的印子。
虽然心里有点别扭,想着满春原本跟着她的动机不会多单纯,此时又闹脾气,让她难办这点不大好,但琳琅想着,那丫鬟总归是为了她才挨得打,便当做是给她放了一天假。
除了吃饭喝药睡觉就是陪着傻子说话和琢磨事情,一天过得倒也快。
然而,深夜里,几里之外的苏府还亮着灯。
丫鬟香儿见到自家主子已经在屋儿里来回转了几十圈,眼睛都花了,不禁劝道:“小姐,姑爷今夜怕是不会来了,您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回门,若是休息不好,侧夫人会担心的!”
丞相府内只有一位丞相夫人,余下皆是妾。但孙氏母凭子贵,后来居上,如今在府内,下人见到了都得尊称一声“侧夫人”。
李丞相也从未干预过。
李若溪双手绞着帕子,又走到了门前。听见香儿劝说,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我怎么能睡得着!?”
香儿被吼声震得缩了缩身子。
打从她在小姐嫁出的隔日追随过来,就没见过小姐有什么好脸色。
姑爷那边脸色更差。
“不行,前面他可以睡书房,但今夜不行……”
李若溪咬了咬牙,转身去衣柜里翻找起来。
终于,找出了一套轻薄微透的淡粉色衣裙。
“香儿!伺候我更衣,快些!”
半晌,趁着夜色,李若溪带着丫鬟出了院子,直奔着苏璨的书房走去……
第015。美人有心·公子失意
书房的灯已经熄了。
李若溪悄悄推门而入,让香儿留在外头,自己则关上门摸索到了床前。
然而手掌落在床上,却扑了个空。
心里窦生疑惑,李若溪轻轻嘀咕了一句“人呢?”开始打探一样的在床上摸索起来。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得她心肝儿一颤,一下子扑在了床上。
烛光亮起,苏璨衣着整齐的站在她面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但李若溪最会看人脸色,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的情绪。
“夫君……”李若溪难为的笑着,站了起来:“您今夜也不留在胭脂阁吗?”
苏璨嘴唇动了动,沉气道:“我说过,我不会再去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回门,我会将事情与丞相讲清楚。”
李若溪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可又害怕似的将手收了回去。
眸子里微微泛着光:“那……夫君打算如何讲?”
见她模样可怜,苏璨语气缓和了几分:“自然是如实讲明,这次成亲出了差错。”
“……然后呢?”李若溪上前走了一步,白嫩的手掌轻轻按在了苏璨的胸膛上,眼中的光芒既含期望,又隐约的绝望。
苏璨生来性子温和,说不出重话,只隐晦的道:“然后再与丞相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
说完,抓住李若溪的手腕,要将她的手拿开。
“二小姐您该清楚,苏某的心里只有琳琅。”
李若溪愣了愣,短促的笑了一声,言语中难掩尴尬:“是啊……若溪一直知道,苏大人专情又深情。可若溪没想到的是,除此之外,您还格外的绝情。”
苏璨抬眸,听着她继续道:“若溪娘亲虽然为妾,但也教导了我做一个有骨气的人。苏大人若是不肯承认那春宵一度,便罢了。”
说完,她本欲走。只是脚步一顿,她又疾步行到他的身后,微微探着颈子看他:“……可苏大人想没想过,此时夜色正浓,身在王府的姐姐,她会在做什么?”
大晚上的,能做什么?饶是性子温和,想到这种事也难免有气血上涌,苏璨喉咙滚动了一下:“琳琅不会的。”
“会不会,由得了姐姐吗?”李若溪轻叹一声,“就像成亲当日毫不知情的我,遇见酒气熏天的您,能不能反抗,由得了我么……”
想起那一夜缠绵悱恻,苏璨本能的有些浑身燥热,下身更是起了征兆。
如此想要解释,便显得颇为苍白。
但他还是道:“洞房花烛夜,我以为终于能娶到琳琅,心喜之下,才头次喝得酩酊大醉,哪知一早起来却……”
李若溪苦笑:“哪知道,却成了我。而后换做姐姐成了别人的世子妃……”
脑内意识忽然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模糊。苏璨联想到琳琅可能正在誉王府内承受着一个痴傻之人的蹂躏,心跳开始无法抑制的狂乱。
此时,一双雪白的藕臂从后面缠住了他的身子,如同一条水蛇在扭动摸索,缓缓的向下移动……竟挑拨似的轻轻握住把玩起来。
“嘶……”苏璨吸了一口气,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脑内本想抗拒,可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不管夫君喜不喜欢,妾身都已经是您的人了。”李若溪缓缓走到他身前,薄纱之下隐约能见到圆润的沟壑。
她贴上他的身子,捞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柔软的部位,带着他一点点揉捏,一点点加重。
“妾身只是庶出,除了您,真的就再也没别的依靠了。”
“您只喜欢琳琅姐姐,妾身知道的。可我又何其无辜?您大概不知道,妾身本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世子妃,可在那夜之后,我的心里就只能容下您了……”
或者说,追溯到更久之前,从他偶然路过,拾起她的团扇起,她就怨怼起了,为什么姐姐才有这样一桩好婚事。
柔柔弱弱带祈求的声音,烛光照耀下若隐若现的婀娜身躯,以及风情万种的挑逗……苏璨的脑内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意识,扯开李若溪轻薄易碎的衣衫,揽着她的背将唇落在了雪白的柔软上……
此时站在门外的香儿,悄悄把探进窗内的竹管抽了回去,心跳飞速的将东西藏了起来,扭头朝着苏府大门跑去……
第016。反咬一口·琳琅信条
琳琅休息了两天,身子已恢复如初。
趁着归宁前还有空闲,她主动带着傻子环绕王府逛了一圈,又在花园中玩了一会儿,悄然揪下几片菊花瓣和草木根茎。
回去之后,细细鼓弄了一阵子,再拿起一个小小的木盒对着傻子道:“我要去玉珠姑姑那里一趟,世子乖,让平阳伴着你等私塾先生来。”
“琳琅你要出去?”傻子从软塌上爬起来,鞋都顾不上穿的跑到她身边:“我也要去!”
“世子今日有课业要完成,不能一起去的。否则王妃会责骂咱们的。”琳琅好言劝阻,实际上却是怕傻子耽误事。
傻子在府里被关的这么多年,并没有停下修习读书识字,甚至还在被迫学着琴棋画艺,只是始终没有进展。
他怕被王妃责骂,委委屈屈的没再跟着。
此时满春也在屋内,从琳琅说要去玉珠那里开始就没吭声。
琳琅抬眼看了看她,主动开口:“玉珠的院子,你可以选的,去或者不去。”
没有强迫的意味,单纯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满春犹豫了一下,道:“奴婢是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