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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后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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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儿竟来了,仍是没事人一样,可见王爷是真心宠姑娘。”
  齐嬷嬷才笑说:“这是当然,只怕在王爷看来,姑娘做什么自然都是应当的。而且姑娘小小的年纪,也算是能干的很了,当初她给那位薛先生银子,我只以为她会被人骗,或者年纪小不知道世道艰难胡乱的花钱,暗中操心呢,谁知道悄而不闻的竟然置买了这样大的产业,王爷自然更疼她了。”
  杏儿笑着叹道:“姑娘虽小小年纪没爹没娘,有了王爷,却也是老天爷格外眷顾着姑娘了。”
  两人说了半晌,见丽月不做声,杏儿探头看去,却见丽月呆呆地看着门外,脸上却傻傻地带着笑。
  杏儿指指她,对齐嬷嬷道:“嬷嬷你看,这丫头又发什么呆呢?”
  正想去吓唬丽月,突然间听到好像有养真在叫,杏儿忙起身出门了。
  杏儿才一脚出了偏间,突然觉着脸上凉浸浸的,她抬手摸了摸,脸颊上沁凉湿润,忙抬头看向夜空,却原来是下了雪。
  当下笑吟吟地来至正间,果然养真吩咐她把酒席撤去,再沏浓浓的普洱茶来。
  杏儿答应着去了,齐嬷嬷也走了进来,垂头道:“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飘雪花了,王爷今晚上不如且在这里住上一宿?”
  养真诧异:“下雪了?”先前只顾说话,竟不曾留心外头,闻言忙跑到门口往外看去,果然见天空零零碎碎的雪花乱落下来,在廊下的灯笼光芒中显得很是静谧。
  养真回头道:“十三叔,下雪了地上一定滑,你又吃了酒,不宜走夜路,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赵芳敬其实早有此意,只是养真不开口,所以他也不便言语,听到这句才笑道:“好啊,自然听你的。”
  养真忙吩咐齐嬷嬷快叫得善他们把房间再好生打扫一遍,先去放置炭炉子。
  齐嬷嬷进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叫小厮去打扫房间了,此刻却只含笑答应着又出去了。
  当夜赵芳敬果然便歇在了樱桃巷的宅子里,给他安置的这房间并不大,却收拾的很是干净整洁,里头的陈设布置也十分合他的心意。
  先前养真引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是养真走后,青鸟在屋内打量了一圈儿,啧啧赞道:“姑娘想的可真周到,这里打理的真真是好,本来奴才还怕王爷住不惯呢,这样一看,竟是多余的担心了。”
  小厮得善在门口听见了,不由插嘴说道:“其实从搬进这里的第一天,姑娘就说这房间一定要打扫的格外仔细,说是以后要是王爷偶尔过来,让王爷住着最好的。”
  赵芳敬很意外:“这是……给本王留的?”
  得善忙道:“当然,姑娘念叨过好几遍,这里的桌椅板凳,还有那桌子上的博山炉、净瓶,都是姑娘亲自挑选放置的。”
  赵芳敬看向那古雅的博山炉,里头香烟袅袅,怪不得自己从进门开始就觉着身心受用,毫无陌生不适之感,此刻才醒悟,这博山炉里燃的岂不正是自己惯常用的甘松香?
  至于其他种种,既然是养真所安排的,自然是照着他的心意来的。
  赵芳敬看了半晌,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若得君心似我心,定不负……”
  他并没有说完,眼底微微地潮润起来,只仰身往榻上轻轻地一倒,抬袖遮住了双眸。
  ****
  且说养真送了赵芳敬回房歇息,自己同齐嬷嬷一块儿回到内宅,先去探望谢氏。
  谢氏也听说了今晚上赵芳敬在府内,她自忖已经入夜,自己的身份又特殊,所以一直都不敢露面。
  只是想不到养真跟赵芳敬竟吃了一个时辰的晚饭,谢氏撑着等待,几乎困倦的要睡过去,只听到外头有动静,便知道养真来了,忙叫珍姐请她进来。
  养真进门行礼,笑说:“听小红姐姐说太太睡了,本不想再打扰的。”
  谢氏俯身握住她的手:“等着你呢。”
  从谢氏搬到了这里,养真每日早晚都过来探望请安,谢氏几乎都习惯了,心里自然也更是疼惜。
  当下一并在桌边坐了:“王爷呢?”
  养真道:“在前面安置了。”
  谢氏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道:“按理说我本该出去请安见礼的,可……又怕不便,所以索性不敢照面,等明日再给王爷请罪,王爷不会怪罪我吧?”
  养真忙笑道:“太太不用拘礼,十三叔不是那种讲究礼数的。”
  谢氏略松了口气,又说:“王爷不计较是他的大度,我怎么敢就放肆无礼起来?”
  养真便又问谢氏身子觉着如何等等,略说几句,便请她安置,才又退出回房。
  回到自己房中,养真想了一想,却记起一件事来,不由皱眉。
  原来因为程晋臣先前跟自己说过的话,养真本想等跟赵芳敬照面后,要当面问一问他——宁宗是不是跟他提过了要将自己许配给赵尚奕的事。
  但是赵芳敬好不容易来了,却偏偏只顾吃饭闲话说笑去了,这种要紧事竟然只字没提,自己是忘了,也不知他是不是也一时忘情没有顾上。
  此刻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啸,养真心想:“如果是答应了这亲事,十三叔不至于不告诉我。难道说他替我回绝了?还是说事情难办他怕告诉了我让我忧心?亦或者只是忘了跟我说而已?”
  跟皇族牵连不休向来是养真最不喜欢的事情,甚至连提一提都觉着厌烦,只是这件事终究要有个了局才好。
  当下在入睡之前便打定了主意,明儿一定得问一问他。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养真起身洗漱了,坐在梳妆台前,问道:“这会儿十三叔起了不曾?”
  齐嬷嬷道:“王爷向来没有贪睡的习惯,这会儿又是不在王府,只怕早起了。”
  养真道:“叫他们准备香菇鸡汤,再熬点红枣粳米粥……要格外的干净可口,鸡汤一定不能油腻了。”
  不妨丽月在旁边听了,便道:“我去跟他们说。”蹦蹦跳跳地出门往厨房而去,养真忙道:“你慢点儿!地上滑!”
  隔着窗户丽月笑嚷道:“知道了!”
  小雪本在养真脚边上,见丽月跑了,就也跟着颠颠地追了出门去了。
  这边齐嬷嬷才给养真梳好了个单螺髻,就听到外头杏儿道:“王爷!”
  养真诧异回头,果然正好看见赵芳敬迈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便笑道:“我来早了?”
  齐嬷嬷忙道:“王爷快请,姑娘才还问起王爷呢。”
  此刻养真也站起身来:“我还想去给十三叔请安呢,怎么就跑过来了?”
  赵芳敬在桌边落座:“昨儿来的晚,也没顾上好好看看这宅子,方才在外头转了一圈,索性过来看你。”
  养真笑道:“这里只有王府的三两个院子大呢,有什么好看的。”
  赵芳敬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斯是陋室,有养真则灵。”
  养真惊讶地看着他,虽知道是玩笑,却仍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十三叔!”
  赵芳敬咳嗽了声,笑道:“我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丽月忙忙碌碌的不知去做什么,在地上摔了一跤呢。”
  养真果然惊问:“可伤到了?”
  “幸而没有跌的很厉害,”赵芳敬道:“她还叫我不要告诉你呢。”
  “是我叫厨房里熬粥,她自个儿要去传信的,”养真忧心忡忡道:“我叮嘱过让她慢慢的过去,到底不听我的。”
  赵芳敬笑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就责问她。”
  养真回头对齐嬷嬷道:“嬷嬷快叫人去看看丽月,别是她摔的有什么不妥,只是不敢让我知道。”
  齐嬷嬷见这里不需要自己,便带了杏儿自去了。
  屋内此刻没有了别人,养真想起昨晚上自己忖度的事情,便也挨着桌边落座,迟疑地问赵芳敬道:“十三叔,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赵芳敬道:“怎么?”
  养真看他一眼,有点不安地说道:“我、我听说……皇上好像要定我的亲事,不知道皇上跟你说了没有?”
  赵芳敬道:“你是听谁说的?”
  养真张了张口,还未回答,赵芳敬轻描淡写地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荣国公府的程晋臣?”
  “你怎么……”养真微睁双眸。
  本来她不想就说出是程晋臣的,却想不到赵芳敬一猜就中。
  “我怎么知道?”赵芳敬笑道:“你先前在乔家的时候,程晋臣就跟你走的很近,自打你搬了出来,也只有他来探望过你,他又经常出入宫中,跟曦儿最好,他的消息只怕比别人灵通。”
  养真瞧着他:“可你、你怎么知道小公爷来探望过我?”但随即便想到他能安排人跟着薛典,想来这宅子里外多半也有他的人。
  养真不等赵芳敬回答,便摇头叹道:“小公爷也是担心我,十三叔你快告诉我,那件事到底怎么样?”
  赵芳敬敛了几分笑,道:“皇上本来是说四皇子的,我并未答应。”
  养真屏息问道:“那皇上怎么说,有没有为难十三叔?”
  “难为你在这时候还惦记着我,”赵芳敬一笑,垂眸淡淡道:“我曾经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处置,我不会让你嫁给曦儿,至于其他人,也一概不行。”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养真睁大双眸:“十三叔……”
  她本来还想问赵芳敬关于那什么“孤鸾”之类的命格,但是若提出来,倒好象自己担心此事一样。如今听赵芳敬语气这般决然,竟仿佛自己可以不用嫁给任何一个皇子了……
  假如真的如此,那自然就是一了百了,什么孤鸾凤命的都不打紧。
  养真心头一阵激动,双眼放光地盯着赵芳敬:“十三叔,你当真吗?”
  赵芳敬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笑道:“我自然是当真,怎么,你同意我这样做吗?”
  “当然!”养真迫不及待似的叫道。
  赵芳敬道:“原先我还担心,我为你回绝了这些‘好’亲事,你兴许会失望呢……毕竟你原先只说不想嫁给曦儿,但是尚奕,却也算是难得的。”
  养真一怔,然后低头道:“四殿下人很好,我、我自然不想害他。”
  赵芳敬眉峰微动:“害他?”
  养真忙摆手道:“没、没什么!”
  正在这时候,齐嬷嬷等人去而复返,养真见丽月也在其中,忙跳起来去查看她的伤势。
  幸而冬日里穿的厚,摔得也不厉害,只是手肘上撞出了一点青。养真埋怨道:“幸而这次没有怎么样,要有个好歹,叫我怎么跟仲春哥哥还有伯父伯母交代?”
  丽月吐舌道:“嬷嬷已经训过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才说了两句,谢氏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前来给赵芳敬请安行礼,赵芳敬只示意免礼。
  谢氏天生胆怯,虽知道赵芳敬对养真不同,但毕竟是王爷之尊,天生的心里就多一份畏惧。
  勉强行礼过后,便始终低着头,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赵芳敬也看了出来,温温和和地略说了几句,便跟养真使了个眼色。
  养真会意,便上前扶住谢氏,代为出言告退。
  于是吃了早饭,赵芳敬因另有事,便要出府,临去因跟养真说道:“我本想索性在这里多住两日也罢了,只是看你们太太这样,若我留下,难免让她不自在。”
  养真说道:“太太是怕失礼才特出来拜见的,要是十三叔住在这里,自然不用每日照面。”
  赵芳敬道:“那我去了,你乖乖的,改日得闲就来看你,只是……你要是觉着无聊,或许也可以常去王府走走,知道吗?”
  “知道了。”养真仰头含笑回答。
  赵芳敬本要往外,见状舍不得,忍不住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摩了摩,吩咐道:“你别出去了,外头冷。”
  养真打量他身上衣着,又踮脚给他将领口的披风系带整理了一番:“十三叔也要保重身子。”
  这瞬间,赵芳敬竟很想握一握她的小手,可想了想,仍只是含笑一点头,负手出门而去。
  ***
  赵芳敬路过街头的时候,见那派放汤药的摊子已经开始熬药了,热气腾腾的,每个摊子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青鸟在路边上听了一阵儿,兴高采烈地回来说道:“王爷,那些百姓们都在说,昨儿因皇上的病愈,如今那本来一文不值的蒜苗如今价比人参,一碗药引子如同参汤似的珍贵,本以为今儿必然是不派药的了,但是这派药的也不知是哪位菩萨,居然还是以照发不误,他们都在念佛感激呢。”
  赵芳敬微微一笑,眼中忍不住又有点潮润。
  当初养真叫薛典在庄子上种蒜,老陆自然飞快地将此事告知了赵芳敬。
  赵芳敬得到消息,立刻就想到了年底京城里的这场疫病。
  相比较南边的那场夺命瘟疫而言,这风寒本来不算什么,只不过来势凶猛些,且寻常的风寒药无效,一旦染病,势必要缠绵病榻半月乃至月余才能慢慢好转,只有一些体弱的病患,不免因而性命垂危。
  那时满城的名医束手无策之时,却从京外传了个偏方,说是用青蒜棵熬汤做药引子便能痊愈,有人大胆尝试,果然生效。
  故而那一阵子京城内发疯似的寻那青蒜棵,甚至把京城之外的百里都搜刮遍了,谁家里有一棵青蒜棵,那必然便是发了横财,毕竟那时候病情传的十分可怕,对世人而言能救命自然是千金不惜,所以一度出现青蒜比人参价更高的奇景。
  赵芳敬听养真先叫薛典置办西市的田产,又要薛典种蒜,自然猜到她的用意,但是如今见了养真的所做,才知道自己毕竟小看了这个丫头。
  她并不只是想趁机的敛财而已,更有一种别人所不及的慈悲悯恤之心。
  赵芳敬还未到王府,就有宫内的太监飞马来请,见了面,太监笑道:“我们方才去了王府,没寻到王爷……还好在此处遇到。”
  赵芳敬便问何事,那太监道:“皇上只命奴婢来请王爷速速进宫,似有要事商议。”
  再问皇帝的病,太监眉开眼笑:“龙体甚是康泰,王爷只管放心,见了面就知道了。”
  就在赵芳敬入宫,往乾清宫而去的时候,在祈德宫之外,王贵妃眺首往乾清宫的方向张望,却并不敢再靠前了,生恐又节外生枝。
  贵妃昨儿给皇帝出了个主意,皇上看着像是听在了心里,今日听闻传赵芳敬进宫,自然十有八/九是为此事了。
  只是贵妃略有些忐忑,自己虽然绞尽脑汁的献计献策了,却不知十三王爷的心意到底如何。
  就在王贵妃心中惴惴的时候,翊坤宫中,张皇后却也疑窦重重。
  皇帝因为了赵芳敬的提议犯难,昨儿留了王贵妃商议了半宿,这让皇后心生警觉。
  毕竟自打贵妃死缠烂打地求得了尚奕跟养真的亲事、后又很快反悔后,宁宗一直都厌见贵妃。
  突然一反常态……皇后几乎彻夜不眠。
  只可惜派人去打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皇帝跟贵妃到底怎么样,只知道两人秘密地说了半宿的话。
  三皇子赵曦知来请安的时候,皇后兀自出神。
  赵曦知上前行礼,皇后才如梦初醒,低头看赵曦知一袭赭色的圆领袍,腰系玉带,越发显得少年英武,容貌鲜明,皇后俯身把他扶了起来,仔细端详着笑道:“今日怎么这样打扮?”
  赵曦知道:“回母后,今日是要去演武场练习骑射的。”
  皇后皱皱眉:“这样冷的天也去?不如改日再练,别把脸跟手都吹皲了,最近的时气都不好,很该多谨慎些。”
  赵曦知笑道:“母后放心,孩儿又不是女子,没有那样娇嫩。”
  张皇后见他如此勇毅,心中一暖:“除了你哥哥,皇子里数你最出色了,偏偏你还这般用功,你父皇不喜欢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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