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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皇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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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蔻儿只随意应付了两句,突然身侧有一丝阴影,她抬眸一看,牛姑娘回来了。
  牛姑娘身上沾染了一丝清新的水渍气息,她坐下后,与蔻儿笑了笑。蔻儿微微颔首,嘴角浅笑。
  海棠花宴主角不是海棠,而是坪中的少女们。海棠没看多长时间,长公主已经设了席,在曲折池桥上布了位,两侧圆石台上有乐伎抚琴,池塘中还有莲蓬莲叶,依稀残留着夏日的气息。
  排位与之前无差,靠近长公主的,都是贵家仕女,蔻儿她们几乎与长公主隔池相望,远在两端。
  鱼贯而行的丫鬟们端来小案放下后鱼贯而出,长公主动了动筷,下首所坐少女妇人们才纷纷动筷,蔻儿她们位置靠后,几乎最后一波动筷。
  不多时,少女们在长公主端起酒杯的时候立即停了筷子,说着吉祥话,与长公主共饮了一杯。
  蔻儿不善饮酒,她以袖遮挡,缓缓倒在袖子内侧,只沾湿了唇了事。只是接下来长公主频频抬酒杯,少女们只能陪着,蔻儿又不能让袖子浸湿太多,只能轻抿几次,没几次,她就渐渐感觉到脸颊微烧,红晕拂面。
  许是喝了点酒,蔻儿只觉着浑身气血燥热,头有些晕沉沉,眼前的视线略微模糊,身上有些无力。
  旁边的大太太瞧见了,低声问了句:“可有不妥?”
  蔻儿手撑着头轻声道:“好像有些醉酒。”
  另一侧的牛姑娘放下酒杯,面带担忧:“方姑娘醉酒了?”
  蔻儿已经无力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她只觉着这股酒意来的迅猛,不一会儿就浑身乏力了起来,依稀还有些困倦。
  牛姑娘看向大太太,道:“方太太,我与公主府的郡主略有交情,我观方妹妹不胜酒力,不如我带她去女眷厢房暂且歇歇,可好?”
  大太太没料到她之前没在意的女子居然与郡主有交情,立即点头应了:“多谢牛姑娘操心,那我们蔻儿就拜托姑娘了。”
  牛姑娘得了大太太的话就要来扶蔻儿,方令茹心中一动,主动起身含笑道:“我与你一起扶妹妹。”
  她过来扶着蔻儿左肩,关怀备至:“妹妹可头晕,靠着姐姐就好。”
  蔻儿虽然头晕,牛姑娘说的话也听见了,她断断续续道:“多谢牛姐姐,只是我与郡主并无交情,随意在公主府走动有失礼仪,容我且歇一歇就好。”
  牛姑娘却并不听她这话,稍微使了点劲,笑容中带了点急切:“妹妹既不舒服又何必想太多,长公主的花宴,总不能让客人不舒服还要硬撑吧。无事的,我与郡主说了就是。”
  蔻儿已经无力,牛姑娘力气又大,居然轻而易举将她搀扶了起来,方令茹凑上来扶着她另一边,两人夹着她就要走。
  不对……
  蔻儿突然嗅到了牛姑娘身上一股味道,她已经迟钝的大脑慢慢反应着。
  这个牛姑娘……有些不对!
  她一发狠,手用力推过去,却不料早已经头晕眼花的她手上绵软无力,脚下踉跄,嘴唇嚅动着却不能大声说话,她被牛姑娘与方令茹夹着走,只能听见身后传来觥筹交错的欢笑声,以及身前冷冷吹过的凉风。
  不能……被带走!
  蔻儿眼前石桥已经模糊一团,绵软的脚被迫往前挪,她呼吸越来越轻,脑中越来越模糊,最终在不甘心中,沉甸甸的眼皮瞌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宣瑾昱:胆敢欺负我媳妇儿,统统砍了!


第二十四章 
  面色急切的牛姑娘暗暗看了一脸欣喜的方令茹一眼; 没有作声,加大了脚步想要赶紧扶着蔻儿出去。
  池塘桥宴下; 绕过一条青石板小径; 就是一座假山,牛姑娘走到这里时脚步顿了顿; 对方令茹道:“方姑娘; 我……你能不能帮我把方姑娘送到往前走的一个回廊旁边的厢房,那里是给女眷们布置的暂时客房。我……有些急事。”
  牛姑娘面色赧然; 方令茹自然懂了,她也想着能去碰到郡主最好; 连声应了:“牛姑娘且去; 我扶着妹妹就好。”
  蔻儿不过初初十四; 瘦弱纤细,身如柳枝,方令茹也能轻而易举扶稳已经失去意识的蔻儿。虽然她有两分疑惑为何蔻儿不过醉酒就不省人事; 但是她还有着别的念头,心砰砰跳; 满是欣喜哪里还记得蔻儿。
  牛姑娘匆匆而去后,方令茹顺着她手指的位置搀着蔻儿过去,蔻儿自己都无法行走; 全靠着方令茹扶着。她只走了片刻就累了,扶稳一个人和稳稳扶着一个人走,之间差距太大。
  方令茹不由抱怨:“偌大的院子怎么也不见个丫头!”
  她虽然抱怨,但是大概猜测是因为前面设宴; 丫头们都调走了去,只是没有个帮手的,她还是有些委屈。脚下停了停后,方令茹完全是凭借着能够和郡主攀上交情这一点信念扶着蔻儿往前走。
  没多时,方令茹刚刚扶着蔻儿走到假山背后时,突然伸出来一双大手,稳稳捂住了她的唇,死死压住她的呼吸与挣扎,只一使劲就把人直接拖进了假山石洞!
  失去了依靠的蔻儿身体一软,倒在了一个粉比甲高挑个子的丫鬟肩膀。
  这丫鬟动作敏捷,几乎把蔻儿抱起脚下生风,左右张望着迅速往一个方向大步而行,背对着之前牛姑娘给方令茹指的方向,很快绕到了一个矮矮的单独小屋,她用脚踢了踢门,扭着头张望着后头,前面门轻轻打开,吱嘎一声,然后从里面伸出来一双手一把夺过蔻儿,再一道黑影迅速把这个躲闪不及的粉比甲丫头按到在地,一手刃劈到她后颈,直接把人打昏了去。
  然后有人递出来一只麻袋,两个人很快把粉比甲丫鬟装进了麻袋里扎好了口,扛在肩上迅速离开。
  一切都是静悄悄地进行中,从粉比甲丫头带着蔻儿到达这个小房间门口至此不过瞬息之间,没有一点动静,更是没有惊动昏迷中的蔻儿。
  抱着蔻儿的瘦高女子皱着眉看着两人分别扛着麻袋而去后,嘀咕了句:“粗手粗脚。”
  然后她小心翼翼推开门,把完全搂在怀中的蔻儿轻轻移到重新整理过的矮榻上,卷起蔻儿的袖口,三指搭在她脉搏上。
  “浓姐姐,方姑娘怎么样,没事吧?”
  一直守在房间里的一个矮个的粉比甲丫头担忧地看着紧闭双眼的蔻儿。
  “暂且无事。”浓香收回手,板着脸道,“外头的一切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确定没有一个动作错过么?”
  “浓姐姐放心,方姑娘是什么人,我们哪里敢马虎!”花香摇摇头,“外头一直盯着,方姑娘一切举动都在眼中,没有人给她的酒里下过药。”
  “那看来就是蓄意灌姑娘醉酒。”浓香冷冰冰说道,“把该抓的都抓了,回去慢慢审问,敢对方姑娘下手的人,还真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花香应了,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蔻儿,犹豫了下:“那个方家的五姑娘怎么办?”
  一环套一环的,方令茹着了道,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刚好在守护方令蔻,只怕这个姑娘就要被人糟蹋了。
  初心可恶,如此又可怜。
  “教她怎么说话。”浓香说道。
  花香应了声,然后从桌案上倒了一杯清水来,道:“要不给方姑娘喂点水,或许醒得快。”
  浓香把蔻儿扶着靠在自己怀中,用着调羹一点点舀了水喂她,昏迷的人无意识拒绝,未曾吞咽的清水只能润湿唇部。
  浓香很有耐性,她一点点给蔻儿抿,过了片刻,也勉强喂了进去一些。
  两个丫头一个眺窗而看注意着周边,一个坐在榻前杌子上小心照看,过了约有一刻,躺在榻上的蔻儿手指微微抽动,眼睛还未睁开,呼吸声已经不再均匀。
  蔻儿只觉自己微微头晕,浑身乏力地难受,她缓慢而迟钝的回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一种危险感弥漫她全身,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处硬邦邦的榻上,周围有呼吸声和人影晃动的风声,神经顿时紧绷,呼吸一滞。
  她这是中计了!
  到底是谁,费尽苦心来害她!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蔻儿浑身被一股凉意侵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分辨身侧的声音与响动。
  空气有些稠湿,带着水渍,还要一股不似花香仿佛有点药香的气息混杂在其中,这里大约是在房间内,窗子是推开的,有一点点细细的风渗透进来,软底的布鞋走动的声音十分细微,几乎不可察觉,还有衣料摩挲的丝丝声。
  没有人的交谈,很安静。但是蔻儿却微微松了松气。
  房间里的,是两个女子。
  她已经发现了牛姑娘的不对劲,之前没有注意,在醉酒之时虽然反应已经迟钝,在她靠过来要扶她时,她突然想起来,牛姑娘出去了一次之后回来身上带了一股气息,初无察觉,饮酒之时就有了反应,像是激化酒意的一种催化药香,混合在一起,才让她一点点的酒就不省人事。
  牛姑娘定然是不安好心,不会真的只是把她送往一个厢房休憩。
  她大意了。
  只是现在身体依旧发软,无随身携带的软鞭,发簪在头上就算动作再快也会让人察觉到。现在的她没有多少与两个女子相抗衡的力气。
  为今之计,只能诱骗一个女子低头与她说话时迅速用簪子制住她暂做威胁。
  蔻儿小心翼翼挪动着手指,同时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呢喃,眉心微蹙,仿佛不是很舒服。
  坐在榻边绣凳上照顾蔻儿的浓香听见这点细细呢喃,立即弯下腰去查看蔻儿的情况,同时口中轻唤着:“姑娘可……”
  刹那间,蔻儿用尽全部力气迅速挪动手指拔出鬓间一只花钗手腕一翻牢牢压在伏下身毫无防备的女子脖颈,同时睁开眼,满眼戒备,沙哑的声音冷厉道:“你是何人?!”
  浓香话含在口中说不出来了。她堂堂一个暗卫首领,居然毫无防备被一个娇弱无力的闺中少女手中被制住了。
  蔻儿紧紧压着发钗,眸中映入了那个女子的容颜。
  平平无奇,不浅不淡,约有二十年岁,眸中毫无波澜,面对被制住命脉情形无所动容,脸上一派冰冷。
  她穿着一身公主府丫头的服装,气度眼神却无一像是个丫鬟。
  “姑娘,我和浓姐姐不是坏人。”这时,被刚刚变故弄得一时忘了章法的花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蔻儿行了一礼,道,“姑娘,我和浓姐姐是前来保护您的。”
  矮小可爱的女孩儿自称花香,她与高个儿名叫浓香的女子是被派到蔻儿身边来的保护者。
  蔻儿见手下被制住的女子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她把发钗压在她的脉搏上,又见这女子的同伴一个劲儿摇手但是不曾上前来对她有任何强制的动作把她掰开,多少已经信了两分。
  她微微迟疑,缓缓松了劲道,挪开手腕。
  那被制服的女子才直起腰,从绣凳上起身屈膝行了个礼:“浓香见过姑娘。”
  蔻儿这会儿精神已经有所恢复,她单手撑着榻想要坐起,浓香立即上前搀扶,扶着蔻儿坐起身。花香重新倒了一杯清水递了过来,含笑道:“姑娘刚刚饮了酒,怕是口渴,请先喝点水。”
  刚刚她昏迷时浓香也只能喂进去一点半点,她现在清醒了,接过水杯客气地道了谢,慢慢喝完了一杯。
  她现在的确口干舌燥,不想单纯只是吃了酒的感觉,而有中身体里极度缺水的干渴,她喝完了一杯水,花香已经给她续添了杯水。
  蔻儿一连喝了三杯,才勉强止住干渴之症。放下水杯,终于稍微舒服了些。同时她身体的体力也在渐渐恢复,不像刚刚那般疲软。
  这时她才有时间细细问此究竟怎么一回事。
  浓香道:“我与花香是主人派到姑娘身边暗中保护的暗卫,此次姑娘出行,暗卫共有十人出动护在姑娘身侧。花宴中未曾有什么异样,我们疏忽了。直到那牛姓女子动了手才注意她们对姑娘暗藏恶意。我们就派人半路把她们全部拦截带走审问。姑娘醉酒不醒,只能暂且在此缓做休息。”
  后面的,她不用说蔻儿也知道,她醒了之后以为还身处险境,差点对这个暗卫女子动了手。
  “不是醉酒,我沾的酒并不多,”蔻儿摇了摇头,“是被下了药。”
  她幼时曾跟在苦神医身侧看过不少,虽然自己不过是仅懂皮毛,但是这一些身体的异样还是能够分辨的出。
  酒可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坐在她身侧的牛姑娘身上的气息,两相催发。或者还要加上……那盆秋海棠。
  她想不通,堂堂长公主与她无冤无仇,高高在上怎么会对她下手。可是这里是长公主府,除了长公主外,不会有别人会对她暗藏祸心,以至于差点陷入险境。
  她抿着唇思索了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抬起头来问:“当初被亭太妃派来的嬷嬷训斥过的那位郡主,可是明城长公主府上的?”
  …
  前院池塘桥宴上,高座主位的明城长公主正含笑听着身侧一个少女说话,突然一个婆子弓着腰走来,凑到长公主耳畔低声说了几句,长公主含笑的脸上瞬间一僵,她顿了顿,视线划过池桥最后一处,那里空出来了三个位置。
  她起身借口未曾出席的郡主病中不适,需要去看看,顺顺利利从宴会上撤下,她扶着婆子的手紧紧攥着,差点抠断了指甲,疾步而走,绕到无人处后面带冰霜:“到底怎么回事,雨南她做了什么!”
  途中那婆子一边走一边给长公主汇报,走到郡主院落前时,长公主胸口一起一伏急促呼吸眼带怒意,厉声吩咐门口看守郡主的守卫:“本宫说过,看牢了郡主,你们怎么看的!”
  护卫们跪了一地,长公主绕过门口跪着的护卫推门而入,院中翘首以盼的丁雨南含笑回头看见了长公主,顿时脸上一慌:“阿娘……”
  明城长公主疾步上前高高抬起手重重落下,毫不犹豫的一耳光啪的一声打在了丁雨南脸上!
  响亮的一巴掌过后,明城长公主看着眼前已经被打愣了捂着脸呆呆看着她的女儿,怒其不争:“愚蠢!愚不可及!”
  “阿娘……”丁雨南脸颊上慢慢浮起一道红印,火辣辣的疼痛感传递出来时,她都傻了,“您……为何打女儿?”
  “打你蠢!打你坏了为娘的筹谋!打你毁了自己前程!”
  明城长公主怒不可遏:“明明为娘告诉了你,不要插手此事,我自有主张!可你倒好,弄了个小官的女儿一起来给方令蔻使阴招!你就不知道动动脑子,为娘的手段会让她好过的了么!”
  丁雨南看着长公主十分气愤的模样,才后知后觉自己依稀做错了事,她慌张道:“女儿只是想着,直接把她彻底毁去,让她连入宫的权利都没有,这样就一劳永逸了。所以就……”
  “所以就使出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长公主冷冷看着丁雨南,“你真不像是我女儿,枉费我还想要送你入主中宫,如此一看,只怕你就算入了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娘!您倒是告诉我女儿哪里做错了!”丁雨南挨了一耳光,又被母亲接连训斥,慌乱过后也升起一股气氛,明明她计划的周密,又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为何还会被骂?
  明城长公主看着自己依然不知错的女儿,深吸一口气,耐下心来与女儿解释:“她现在入了贵人眼,只要有一点问题,哪怕她入不了宫,也会让贵人因此震怒,彻查,牵连一片。南儿,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公主府,无论她出了什么事,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经过母亲一番点醒,丁雨南才害怕了起来:“娘,现在是不是已经迟了?”
  明城长公主咬着牙:“现在赶紧着去拦住,说不定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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