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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逃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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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担当主考的不是别人,正是桓玹,毕竟每次春闱所选出的都将是未来的朝中之臣,而主考官便会是他们的恩师,将来是可以当做门生弟子对待的。
  但这一回桓玹主动退让,原因正是因为有郦子远参与科试。
  中午时候,明帝留了桓玹在宫内吃了御膳。
  明帝见天色不错,便叫桓玹陪着往御花园里去散心,两人走了会儿,明帝道:“先前照夜阁里那一场,可知我心里何其担忧?生恐你损了元气从此留下病根儿或者一蹶不振之类……没想到近来见你竟是容光焕发,反比先前更觉精气神充沛似的,不知有何妙招?也教一教我。”
  桓玹道:“陛下又来说笑,什么妙招,兴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罢了。”
  明帝哼道:“不要瞒我,我岂不知?你好事将近,将娶娇妻才如此的。”
  “您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别的?”
  明帝见他眼神明晃晃地泛着笑,妒恨交加:“别太过得意,叫人心烦。”
  桓玹便不言语了。
  明帝踏上台阶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道:“上次照夜阁的事,真的查不出什么来?”
  桓玹摇头。
  明帝道:“难道你心里一个怀疑的都没有?”
  “有是有,但不能说。”
  明帝深看他片刻,却知道他的意思:“你说的对,这种事,只靠怀疑是不行的。”他突然语出惊人道:“朕只有三个儿子,现在没了一个,总不能再……”
  桓玹忙道:“陛下!”打断了明帝的话。
  明帝笑道:“你怕什么,他们都在远处呢。听不见。”
  桓玹道:“这种话说也说不得。”
  明帝竟冷冷地一笑:“说不得,哼……若真给朕查到,不管是谁,朕是做得出的。”
  桓玹听他语气阴狠,便假装没听见。
  明帝瞥他一眼,瞬间又转作一团和气的样子,笑说:“又没说你,你干什么低头耷脑?朕只是突然感慨,当年该趁着身子还行,多宠幸几个妃子,生他十几二十个皇子,那就可以遍地挑了。”
  桓玹无奈:“陛下。”
  明帝道:“难道你不是这样觉着?”
  “一点也不。”
  明帝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说到这里,突然饶有兴趣地说道:“今天会试最后一场,郦家那个孩子怎么样?”
  桓玹道:“是周尚书主管,我并不知情。”
  “迂腐,”明帝瞥他一眼,“不过让周悦去当主考也成,他不是那种私心重的。”
  明帝负手仰头,看着天际白云苍狗:“对了,郦家那小公子如今是在翰墨……跟你府里那个小家伙一起读书?”
  桓玹道:“是。”
  明帝眨了眨眼道:“近来我只觉着在宫里无聊,改天……不,就明天吧,你把他们两个带进来,让我瞧瞧。”
  桓玹微怔:“您想见八纪跟子邈?”
  明帝点头,又念了声:“八纪,八纪……这名字倒是怪有趣的,是什么来历?”
  桓玹道:“是‘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这八个字。”
  “哈,”明帝笑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这个名字很好,可见你对这个小家伙是寄予厚望啊。据说这孩子是个路边弃婴,你当初是怎么把这孩子捡回来的?连他的生母是谁都不知道吗?”
  桓玹听着明帝所说,眼前竟慢慢浮现一双含泪的眼睛,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道:“……这是你的孩子,记住,这是你的孩子!”
  桓玹从来都想不到,这样纤瘦的手,竟有这样大的力道,捏的他的骨头都隐隐生疼。
  明帝的贴身太监未央拾级而上,俯身道:“陛下,宫门外有桓辅国的家人,说是家里出了急事,请辅国尽快回去。”
  这也得亏是桓玹,若换了第二个臣子,又怎能把消息递送进来。
  桓玹微怔,明帝也愣了愣,继而道:“这不知是怎么了,既如此,你且快回府去,有什么事叫人回来禀报。”
  桓玹行礼辞别,一路如风般出宫。
  还没到丹凤门前,远远地见宫门口立着一人,却并不是寻常桓府里使唤的,竟是他派在郦家的来寿!
  桓玹原本还脸色如常,看清是来寿后,心底升起了一股可怕的直觉。
  他无端地头重脚轻起来,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厚厚地雪堆里,深一脚浅一脚,兴许有哪一步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悬崖。
  这短短地到宫门的几步,却漫长艰难的像是耗尽了他半生力气。


第102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桓玹其实……早有一种类似不祥的预感。
  只是他太过大意了,也许并不是大意,他被锦宜所外露的种种给蒙蔽了。
  按照他的为人心性,要骗过他本极难,但偏偏锦宜给他的,是他所梦寐以求想要的。
  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大意,只是不愿意细想,不愿去面对那个事实,相比较而言,原先锦宜要他相信的那一面,就美好的多了。
  他宁肯相信锦宜是真的喜欢了自己,虽然比不上他对她的心意,至少……一半该是有的。
  也正因如此,那天晚上在东城别苑,她也才没有拒绝,非但没有拒绝,甚至……
  何况他最知道锦宜对于家人的重视。
  她的父亲,一直呵护保全……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步的两个弟弟,她的外祖母,还有那个才出生不久就被她十分关切的小婴儿,他们都在长安。
  桓玹曾想过锦宜会用点手段,推拒他,为难他,给他出些让他意想不到的难题,这些都行。
  因为他丝毫也不会担心自己处理不了。
  如果真是那样,或许他也会是放心的,毕竟锦宜心里对他有情意,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他乐见。
  好歹让她发泄发泄,对她,对自己……兴许都好。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超出了他所有的想象。
  他没想到,锦宜一个女孩子,竟有这种勇气,会……
  逃之夭夭。
  ***
  今日是春闱最后一日,也是子远在考场的最后一天。
  借着给子远祈福,又不影响他考试,她这个日子选的实在极佳。
  今儿一早,锦宜仍旧带着沈奶娘跟蓉儿一同前往慈恩寺。
  春闱开始之初,锦宜就来拜过,这后三天更是重中之重,昨儿跟前天都来过,一切不过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头几天的时候是来禄跟随,平安无事。
  后面这三天,来禄跟来寿换班,来寿跟来喜来福并一个马车夫随行,来禄则在府里照看。
  一切也仍顺利,锦宜甚至在慈恩寺遇见了林侍郎夫人跟已经朱静儿。
  她们也是为林清佳来祈愿的。
  众人碰了面寒暄了会儿,锦宜才知道,原来她们也都来过三天了,之前竟都没有遇见。
  上了香,大家闲聊了会儿,却又有些京中相识的人家,因都是有考生的,纷至沓来,有认得林夫人的便过来攀谈,又有认得锦宜的,故意来套近乎,彼此才分开了。
  锦宜因为早起,并没吃早饭,这三天里且又忙碌异常,见时候尚早,困饿交加,就到后面斋房里稍事休息。
  来寿跟来喜来福在外间,看众家女眷如云而至,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一阵子他们对这幅场景也是司空见惯,所以并不觉着惊奇,只是耐心等待罢了。
  约莫半个时辰,来寿见时候不早,催人进去询问,奶娘打发蓉儿出来说:“才看过,姑娘睡得正香呢,让她多睡会儿,不要打扰了。”
  来喜就感叹说:“说起咱们大小姐,可真是没的说,咱们老爷少爷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得了这样一个能干的姑娘,上伺候老的,下照应小的,里里外外的事都操办了,哪里找这样的人去?”
  来福道:“可不是?别人家的姑娘小姐,那得擎等着父母疼爱弟兄照顾的,哪里能像咱们姑娘这样。先前老爷娶了位夫人进门,夫人接手家里事后,我还以为姑娘终于可以安生当千金大小姐了呢,不料夫人偏又娇贵,如今更加甩手不理,仍是得咱们姑娘操心,啧啧,这眼见要嫁人了,还要起早贪黑的,又是管理家事,又是出城烧香……难为她挨这每日的颠簸。早上又没顾得上吃饭,身子怎么受得了。”
  来寿在旁边听着他们嘀咕,想了想,便也没说什么。
  大家又在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来喜来福两个无心鬼,早去找寺内相熟的小和尚玩耍去了。
  来寿见日影转西,实在是有些心焦,又叫人进去催了会儿,蓉儿说:“姑娘醒了,整理妥当了就出来。”
  于是,又不紧不慢地拖了半个时辰,来喜来福都跑回来了,里头仍无动静。
  此刻来上香的姑娘小姐们早走的差不多了,门口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显得格外寂静。
  来寿踱了会儿,终于觉着异样,便不动声色地进了寺内,打听着往后面斋房里去。
  他到了地方,听着里间儿静悄悄地,大胆推开门,却只见沈奶娘坐在屋里桌边,低着头擦泪。
  来寿已经知道不好:“姑娘呢?”
  奶娘忙站起身,却不应声。
  来寿入内一看,里外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
  桓玹难听了来寿所说,脸如霜雪,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来寿道:“奶娘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哭,我看她也并不知道详细。如今已经把慈恩寺周围都查了一遍,暂时没发现踪迹,我来的路上已经传信,这会儿谭六哥应该在查今日往慈恩寺上香的人等,看有没有异常。”
  郦家的马车还在,锦宜不可能独自徒步离开。
  来寿第一反应就是锦宜坐了别的什么人的车马去了,所以要统计明细,询问妥当。
  桓玹见来寿有些迟疑,便问:“怎么?”
  来寿低着头道:“今儿姑娘遇见了林侍郎夫人,跟儿媳妇一起,也是给林公子祈愿的。说了很长时候的话,后来……林夫人就先走了。”
  桓玹心头微微一震。
  桓玹当然明白,以林嘉那种谨小慎微的性子,绝不会让夫人掺和进什么不该掺和的事中,但是林清佳……
  对桓玹来说,那可是一个无法忘记跟忽略的刺。
  “去查仔细。”声音有些微微地冷意。
  “是,”来寿应了声,忍着心头战栗问道:“先前没得三爷的意思,不敢过分惊动,所以只调了十几个府里的心腹人,现在……”
  桓玹道:“有多少人,就派多少,不够的话就去大理寺,京兆府,御史台,刑部,御林军里调,不管是慈恩寺,郦家,林家,城郊,各地关卡,统统的加派人手……”
  他来不及深思熟虑,只想要掘地三尺,翻天覆地的把人找回来。
  “三爷,”来寿低垂着头,声音极低:“是要大张旗鼓的找人吗?”
  一股火遮住了双眼,桓玹回身喝道:“废话!”
  来寿倒退两步,正要请罪,桓玹皱皱眉,终于道:“且慢。”
  他轻轻地闭了双眸,默默想了片刻,道:“不要张扬,就说……参与春闱的考生突然有个不见了,要去找……去吧。”
  如果大张旗鼓的找起来,郦锦宜的名字,只怕很快就要传遍天下。
  难道,就真的把她婚前逃走的事,也随之张扬?
  再加上一些无聊下作的唇舌鼓动,不知道又将衍生出多少的流言蜚语。
  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来寿去后,桓玹靠在圈椅上,身体好像都随之空了。
  但这会儿不是他黯然自失的时候,眼睛闭了又猛地睁开,桓玹道:“来人。”
  ***
  沈奶娘低着头,小步地挪了进来。
  满面泪痕,双眼红肿。
  她又是畏惧又是伤感地看了前方的桓玹一眼,便屈膝跪在了地上,手中拿了个小包袱,随着跌在旁边。
  桓玹吩咐阿青将她扶起来。
  等阿青退了出去,桓玹道:“想必你心里明白,这会儿为何会在这里。”
  奶娘哆嗦着点头,无法出声。
  桓玹道:“这会儿消息还没有透出去,郦家的人也不知道,倘若子远出了考场,郦雪松又得知消息,你觉着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奶娘的眼中滴下泪来。
  桓玹道:“你是从小儿看着锦宜长大的,所以在我这儿,也高看你一眼。但是,你怎么能帮着她做出这种糊涂事?天下虽然太平,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好的,居心叵测的随处都是!她一个女孩子,派人紧紧看着我尚且不放心,你竟然让她一个人在外头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你是想害死她!”
  奶娘听到这里,举起手掩着脸,想要放声大哭,却又不敢,泪把手掌都湿透了。
  桓玹道:“你要是不想她出事,是真心疼惜她,那就跟我说实话,她究竟去了哪里?”
  奶娘摇着头:“辅国大人,我、我不是不想说,我是真不知道呀。”
  桓玹一顿,这实在是最坏的一面了。
  桓玹定了定神:“你连她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肯帮着她逃走?”
  奶娘哭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舍不得姑娘,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我更没法子看她那样难过……”
  “什么难过,”桓玹的声音几乎也都在颤,“有谁为难她了不成?还是说……是因为,不愿意嫁过来,所以才……她就、厌憎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不信昔日的种种娇声软语,都是假装的,不信那夜的缠绵入骨,也都全是假装的。
  他的确曾给郦锦宜骗过,但他不信,这些也都是做戏。
  他不信,但是心却忍不住绞痛。
  “我不知道,可、可是,”奶娘重又跪在地上:“我知道阿锦没有厌憎过辅国,她、她……她是不得已的。”
  “她有什么不得已?她有什么不得已!”桓玹的双眼极红,眼神虽厉,但更多的是无法宣泄的隐痛。
  “锦宜没有跟我说过,但这几天,她没有一天好过,”奶娘哆哆嗦嗦,把旁边的包袱抓起来,“她看着这件衣裳,哭的很伤心。”
  桓玹不动,不是因为傲慢,而是因为身体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奶娘颤抖着起身,把那包袱送到桌边去。
  桓玹低头打量着,竟有些不敢打开。
  过了良久,他才抬起手来,那包袱系的并不紧,却让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当看到里头的东西的时候,像是有人当胸推了他一把,他不似还坐在椅子上,而像是已经往后跌了出去。
  那是一件做好了的中衣。
  是用极上乘的素缎裁减而成的,缎子绵密细腻,透着珍珠般的润泽,就算不去用手触碰,也能感觉到那上好的触感。
  桓玹不用打开,已经知道,这是他的衣裳。
  这是锦宜专门给他做的。
  曾经他弃如敝履的。
  这一世他亲口向她讨要。
  如今终于如愿出现在眼前,却是以这样一种让他无法接受的局面。
  ***
  将入夜的时候,总算有消息传了回来。
  丁满提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才松手,那人就跌在了地上,又忙爬起来跪好,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参见、参见辅国大人。”
  桓玹抬眸看了眼,不认得。


第103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桓玹不认得此人。
  旁边丁满低声禀明:“这人原本是福满楼跑堂,之前就跟郦家的人相熟,大家都叫他‘小齐’,后来他成亲,丈人在城外种着菜地,他便往城里的酒楼,道观寺庙等里送菜。”
  丁满等人奉命查找,把当日来往慈恩寺的一干车马行人都查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幸而来寿跟来禄两人因在郦家这许多日子,跟小齐是认得的,何况那日来禄护送锦宜去外祖母家里,也坐过小齐的马车,一看当日小齐曾往慈恩寺送过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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