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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逃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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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秀不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突然间她举手捂着脸,竟痛哭起来。
  锦宜惊心动魄,忙起身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三叔不会回来了,”纤秀泪落如雨,靠在她身上哭道:“他走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不是他回不来,也许……是他根本不想回来了!”
  那会儿锦宜抱着纤秀,心惊肉跳,肚子里似乎也不安生,像是那小家伙也听明白了纤秀的话,在里头踢踢打打地闹腾。
  隐隐作痛。
  锦宜抬手在肚子上轻轻抚过,一边拼命深深呼吸,自我宽慰。
  “你必然是……多心了,”锦宜强行镇定,掏出帕子给纤秀拭泪,“这场战事关乎举国生死,三爷他……殚精竭虑心无旁骛是有的,你千万别多想。”
  纤秀痛哭之中,望见她隆起的肚子,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彻底流露软弱的一面,她很快地忍了泪。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渍,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大概是因为先前……那孩子也突然没了,我一时有些失了神。对不住姐姐,让你也跟着担心了。”
  锦宜见她这样快冷静下来,却更是不安。
  两个人明明各怀心事,彼此的脸上却偏都尽量平静和蔼。
  顷刻,纤秀笑了笑,道:“对了,昨儿宝宁姐姐去府里,跟我说了一件事儿,倒是有些古怪的。”
  锦宜道:“什么事?”
  纤秀说道:“三叔当初启程的时候,八纪一直吵嚷跟着,闹了很久,近来好容易消停了。但是前天不知怎地,宫里有人传旨,叫了八纪进去,至今还没回来呢。”
  当时锦宜也觉着意外:“可说了为什么?”
  “据说是陛下想念三叔,又见不到,所以叫八纪进去伴驾。”纤秀说到这里,又道:“但我听太子殿下说,陛下的病可是越来越不好了,有时候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第121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那天,自打纤秀去后,锦宜心神不宁。
  本想亲自去桓府一探究竟,但她的身份实在特殊之极,自和离后再不曾进过桓府大门,跟昔日那些人几乎也都断了联系,唯有纤秀时不时地还常往来。
  何况……对锦宜而言以前种种,恍若一梦,宁肯再不相见倒是好些。
  尤其是加上在她跟林清佳成亲那日,桓玹趁醉冲了进来,意欲胡为……
  虽说最后并未如何,但林府的来宾等都知晓了此事,而且很快也传遍了长安。
  锦宜本以为林清佳一定会勃然大怒,毕竟,任何男子也受不了这种犹如明晃晃羞辱般的行径,听说事后太子向着明帝告了桓玹一状,虽然最终无疾而终。
  但林清佳却并没有因此流露出什么羞恼或者不满,赶到的时候,只先照料锦宜的安好,如此而已。
  此后……虽然也曾有些飞短流长,但林清佳对锦宜却始终彬彬有礼,老夫人也如同母亲般宽和相待,“夫君”跟“婆婆”都相待甚好,又明里暗里的呵护,其他的人再多嘴也无济于事,也正是因为林家母子如此,才让锦宜本似冰冻的心有些和缓之意。
  可就算林清佳看似对桓玹心无芥蒂,锦宜也从不曾在他面前主动提起桓玹。
  自打桓玹去了边疆,几乎长安城家家户户都在讨论战事,说起桓辅国这个人。
  可在林家,大家却不约而同地回避,不大提这个名字。
  而且边境有战,朝中官员也并不轻松,尤其是皇帝病重,政务交付内阁跟太子,作为太子的左右手,林清佳也忙的不可开交。
  这种状态,却让锦宜想起以前才嫁给桓玹时候的情形。
  不过这次不同,因为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在陪着她……不管林清佳是真的忙的分身乏术还是有意回避,对锦宜来说,不去面对他也许会更轻松自在一些。
  那天,林清佳难得地回来,去见了老夫人后,便回到房里。
  锦宜近来身体沉重,爱睡懒动,正坐在桌边上,缝制一件小孩子的衣裳。
  听外头说少爷回来,才将东西放下,扶着桌子站起来。
  两人照面儿,锦宜问道:“哥哥吃了饭没有?”
  林清佳在桌边坐了,一转头,看见那没做好的小衣裳,目光便有些怔。
  锦宜忙把那小衣裳拿起来,放回柜子里去了。
  林清佳才道:“我在外头吃了,不用费心。”又道:“我听母亲说妹妹近来身子倦,就不要紧着劳神了。”
  锦宜讪讪答应,也问:“近来外头还是很忙么?”
  这本是随口搭讪之意,若是往常,林清佳只会适当地说些“忙”或者“不算太忙”之类的回答。但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地皱了眉。
  锦宜在他旁边坐了:“怎么了?”
  林清佳挥挥手,沈奶娘跟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
  锦宜见还要避着人,心里无端有些慌张。
  林清佳看看她:“妹妹,你可听说近来的边疆的战事了?”
  他从来不肯主动跟锦宜说此事,毕竟一提起这个,就避免不了桓玹。
  锦宜低头:“听了些,不知道真假。”
  林清佳的声音低了些:“近来,又有个消息,说是桓辅国他……他正暗中跟戎人接触。”
  锦宜的心一跳:“是……因为战事所以进行谈判吗?”
  “不,边疆有人弹劾辅国大人……暗中勾结戎人,有通敌卖国之嫌。”
  “不会的!”锦宜脱口叫道。
  林清佳望着她,锦宜张了张口,又低头道:“这绝不可能。”
  “你这样相信他?”林清佳问。
  过了会儿,锦宜才说道:“林哥哥你总也该知道,他的确有很多不好,但绝不会做出这种辱没祖宗背叛家国的行径。”
  林清佳的眼神幽幽暗暗,锦宜竟不知他是作何感想,直到他说:“虽然我……私心里讨厌桓玹,但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我也绝不认为他会做出那种事。”
  锦宜松了口气:“这一定是有人谣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意图。”
  林清佳道:“意图大概已经有了。”
  “什么?”
  原来当时戎人部族联合,势必要拿下秦关,两方人马起初彼此交战,戎人勇悍,遇挫而不退,便在城外围困。
  先前秦关里的食物粮草,还可自给自足,但时间一长,兵马又多,就有些支撑不住,起初秦关之后,还有并州廉州作为后援,运送军需辎重等,但戎人多次搅扰袭击,所需辎重竟无法及时送达。
  而且并州廉州也都是穷地方,很快也有不支之像,便向朝廷求救。
  朝廷得了消息,连送了四次军需,但奇怪的是,两个州一直还不停地催促。
  林清佳道:“现在有人说,是桓玹拥兵自重,跟戎人勾结,不停地索要军需,不过是想掏空朝廷的辎重储备罢了,一则能满足他跟戎人的私欲,二则他若是趁机带兵反叛……自然是无人能挡了。唉,据我所知,如今兵部的那点儿家底都已经空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几位阁老争执不下,周阁老跟张小阁老是主张加派兵力跟辎重的,但其他两位……”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持平……太子呢?”
  林清佳望着她,还未开口,眼神已经流露出令人失望的信息。
  “我虽然……劝过太子,但太子觉着此事十分可疑,如果桓玹真的叛国,反把天朝百姓的民脂民膏送过去……”
  锦宜听到的身心皆冷,隐隐觉着大事不妙,心里却着急想找个救命的法子。
  突然她问:“那、那皇上呢?”
  林清佳摇头:“上次太子妃不是来过么,你总该明白,皇上如今好一阵儿歹一阵儿,据说清醒的时候倒是极少。能正常理事的时候就更少了,而且……你知道从北疆到长安八百里加急也要走七八天,一来一去的耽搁,这样的寒天,秦关守军缺粮少衣,只怕……”
  两人面面相觑,锦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惨白。
  这一刻,纤秀所说“覆巢之下无完卵”的话,从一个声音变成了千个,百个,在她耳畔回响。
  直到林清佳唤:“妹妹。”
  锦宜抬眸,林清佳伸手,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住:“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你明白……”
  顿了顿,他说道:“不管结果如何都好,都跟咱们无关了。以后……咱们就好好的,你说好么?”
  他的手有些微凉,却很有力,这种力度,让锦宜想起她拼命遗忘的那个人。
  锦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把手抽回来,她勉强在脸上露出一个笑:“知道了。”
  ***
  次日,锦宜去了太子府。
  大约半个时辰后,太子妃桓纤秀乘车驾进宫探望明帝的病,同行的还有太子詹事林清佳夫人郦锦宜。
  就在当日,原先病重而昏迷不醒的明帝,突然奇异地清醒过来,下了两道旨意。
  其一,是废太子,让睿王殿下暂时同内阁商理朝政。
  其二则是……
  皇帝命令内阁即刻发兵运粮草,就算以举国之力,也要即刻支援驻守秦关的桓玹军马。
  传旨到内阁的,是原先跟随桓玹身旁的小八爷八纪,他亲自带旨随着援军前去北疆。
  这件事实在太过轰动,所以,另一件事就显得有些不引人注意了。
  太子妃桓纤秀的车驾,当天夜晚才离开了皇宫。
  但陪着她进宫的郦锦宜,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只有在麟德殿前的白玉阶上,还有一抹猩红的血渍,虽被水冲过,却仍未散去,腥寒的鲜血沾水,被冰冷的夜风吹过,结了一层琉璃似的冰。
  ***
  深夜。
  突然响起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
  八纪被隔壁的痛哭声惊醒,即刻反应过来是锦宜!他来不及叫子邈,猛地跳起来,冲出门去。
  谭六等人也早醒了,却立在门外,不敢擅闯。
  八纪不管那些,用力将门推开:“三叔……姑姑!”
  床榻上,桓玹抱着锦宜,似乎正拼命抚慰,锦宜却嚎啕而哭,像是永远都无法停止。
  八纪冲到跟前儿:“姑姑怎么了?姑姑!”此刻谭六等人回避,而子邈也终于跑了进来。
  桓玹急得两眼发红,无法回答。
  先前锦宜质问他是不是去北疆,哭骂的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他也正朦胧中,却察觉锦宜身子猛然一颤,就像是受了极大惊吓般大挣了一下,然后就痛哭起来。
  子邈跟在八纪身后,手足无措之余,突然想起来:“姐姐一定又是睡迷了!一定又是给魇住了!快打她一下!”
  桓玹一愣,哪里舍得下手,八纪叫道:“我来!”
  抬起手要甩下去,看锦宜哭的伤心断气,那手立刻软了,忙握住锦宜的肩膀,拼命尖声大叫:“姑姑,姑姑!”
  他本是没有办法才如此的,谁知叫了两声后,锦宜竟真的停了哭。
  她骇然地看着八纪,突然厉声大叫:“你怎么又回来了?快去,快去呀!快去传旨!去传旨救三爷!”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锦宜抚着腹部,喘息不定地说:“你莫非……是要我死也死的不安心吗?”


第122章 朱颜辞镜花辞树
  客栈之中,半夜深更锦宜突然痛哭,又说出这些令人惊魂动魄的话,八纪跟子邈虽然不明白何意,却都无端地心慌肉跳。
  桓玹深深呼吸,把锦宜抱入怀中,又道:“阿锦,你好生看看我,是我,我没去北疆,这不是在你身边儿吗?”
  锦宜听到“北疆”两个字,才又收敛哭声,慢慢地抬眸看向桓玹。
  泪影迷乱,桓玹替她将眼角的泪渍轻轻拭去,锦宜终于一点一点看清了面前的人:“三……三爷?”
  桓玹道:“是,是我,我没有去,你做了梦了,你瞧,八纪跟子邈也都在呢。快醒醒,你吓坏他们了。”
  锦宜好不容易把目光从他脸上转开,看向身旁,八纪向来顽劣,却因锦宜方才的话,惊动之余竟也流了泪,子邈就更不消说了,两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锦宜。
  锦宜伸手,摸了摸子邈的脸,温热的脸,因带着泪渍显得湿润,又摸摸八纪的脸。
  八纪道:“姑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锦宜蓦地发现他的脸孔尚且青嫩,身量也未曾长开,这才隐隐明白过来。
  低下头去看着肚子,手又摸了两回,心里虽明白,却更生出一股莫名的怅然。
  “阿锦……”身后桓玹轻轻唤了声。
  锦宜回头,见桓玹近在身畔,这人望着自己,眼中光动,却微微一笑,笑容暖煦而笃然。
  四目相对,锦宜缓缓地靠向他的怀中:“三爷……玉山……”手摸着平平的腹部,重又泛起一股心酸。
  ***
  打发了八纪跟子邈回房后,这夜下半宿,桓玹跟锦宜都不曾再睡。
  虽然不曾再睡,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桓玹有些话想同锦宜说,但又总觉着会触到她不愿提及的痛事,因此瞻前顾后,不敢就说,只是抱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想让她安心。
  直到锦宜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去北疆吗?”
  他微怔之下道:“自然是怕我出事。”
  “我不仅是怕你出事。也怕我出事,怕我们的……”
  她的头极低,桓玹无法看清她的脸色:“什么?”
  锦宜的身体有些发抖,像是拼尽全力般问道:“那天,你为什么要去林家?”
  桓玹起初不解,突然醒悟她可能是指她跟林清佳成亲那天发生的事。
  “我、我放不下你,也许是因为……嫉妒。”
  “既然已经不要我了,又有什么放不下?”
  “我没有不要你,是……”他想解释,但就算和离是锦宜自己提出来的,最终却也是得自己首肯的,倒是没什么可推卸的。
  桓玹沉默片刻,道:“这话说来虽然可笑,但的确是我当时心里的想法,那会儿我气不过你非要和离,便赌气答应,心里却还想着,等过一阵你气消了,就再想个法儿让你回心转意……没想到,林清佳竟然趁虚而入……”
  锦宜的呼吸声有些急促,突然她说道:“你说林哥哥是乘虚而入?”
  桓玹道:“我并不是怪罪谁的意思,只是命运多舛罢了。”
  锦宜抬头:“我实在不懂,既然你心里还想着我,为什么我叫人去桓府请你,你不答应就算了,还叫人痛打了来喜?”
  桓玹一惊:“这是什么话?你几时派人去请我了?”
  锦宜愣了愣,望着他茫然无知的样子,低声道:“和离后,三个月我发现……”她的手在肚子上拢了拢,声音越发低了:“当时我不知该怎么办好……奶娘也劝我,所以我想跟你见一见,至少商议商议,让你知道。”
  桓玹听得迷迷糊糊,但心里却似乎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他按住呼吸,尽量镇定:“阿锦,你慢慢说,三个月你发现什么了?”
  锦宜的眼中浮出了一层泪光:“我发现……我有了身孕啊。”
  桓玹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
  和离后,锦宜搬回了郦府,偌大的府邸,人去楼空,简直用一个“凄凉冷清”不足以形容。
  幸而外祖母姜老夫人不顾儿女反对,前来陪侍照料,至少有个家人在身旁,才让锦宜并没有万念俱灰走上绝路。
  当初她跟桓玹在桓府的一场争执,她质问桓玹为什么要放子邈去边疆,但与此同时,她又何尝不知道,亲手害死子邈的,是自己,跟桓玹毫无关系。
  只是她太累了,也太绝望了。
  她知道桓玹说的是真的,他说的都对,向来是她的百依百顺推子邈走上了绝路,桓玹一早就警告过她,她只是不肯听而已。
  桓玹大概以为,提“和离”,是因为她心里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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