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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尊之解战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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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拉住十一的手腕,冲他摇头,“还是不敲门的好。”以殿下早上摔奏折时的样子来看,十一要是进去怕也讨不着什么好脸色。
  两人叹息出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发愁,念着主君什么时候能回京。
  夜深之后,王府里的多数人已经睡下,唯有门口守夜的两个侍卫还提着灯笼歪靠在门框旁打盹。
  突然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瞬间睁开眼睛,警惕的握住挂在腰上的剑。
  马蹄声越发逼近,最后一道黑影闯入两人视线。
  “谁!”
  一侍卫上前,冷声质问。
  马背上那人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掀开头顶兜帽,在侍卫举起的灯笼亮光下抬头露出那张眉宇间略带疲惫却依旧清隽俊俏的脸。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深夜回府的封禹封主君。
  两侍卫惊喜的睁大眼睛,忙朝封禹行礼,“主君您回来了!”
  封禹轻声应了句“嗯”,他跨步走进府里,回头叮嘱道:“把门口的白马牵到马厩里喂食喂水好好伺候。”
  这马驮着他一路奔跑未曾停歇,刚才停下时已经累的四条腿都在打颤。
  封禹快步来到房门口,轻轻推开门进去,屋里点着盏灯光微弱的小油灯。封禹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发现床上被褥折叠整齐,蒋梧阙并未躺在上面。
  封禹心有灵犀似得抬脚往屋内的小书房里走去,蒋梧阙果真在这儿。
  她头歪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眉心微皱睡的很不安稳,腿上放着一件他的衣服,而一旁的书案上摆着都是他这两年里写过的所有书信。
  封禹入眼看到这一幕,心揪的发疼,瞬间觉得自己一路骑马回来的疲惫,在看见她睡脸的那一刻全都一扫而空,余下的只有卸去少将军这层坚硬的外壳后,独属于蒋梧阙才能享有的那份柔软。
  封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半蹲在蒋梧阙腿边,仰头轻声唤她,“妻主,醒醒,咱们回床上睡。”
  蒋梧阙皱紧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面前蹲着的人到底是谁,就已经出声唤道:“阿禹……”
  封禹眼眶发热,嘴角扯出清浅的笑,轻声应道:“阿禹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路狂奔的马:为了让你们能虐狗,可算累死老子了_(:зゝ∠)_
  被虐的狗:⊙?⊙?哎?就说咱们什么仇什么怨?


第53章 封禹怀孕
  第二日早上十一敲蒋梧阙房门; 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是封禹不由愣怔片刻; 随后惊喜的睁大眼睛; 声音轻快的喊道:“主君!”
  看到眼前这人,十一担忧了整晚的心可算放下来了。他偷偷往屋里瞥了一眼,小声跟封禹告状; “主君您可算回来了; 昨日殿下本来要进宫递折子说去找您;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偏差,回来后就沉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也未曾吃饭。”
  准备去边疆这事蒋梧阙昨晚跟封禹说过了; 在浴桶里边欺负他边委屈的诉说相思。
  两人见面什么话都没来得及细说,蒋梧阙就直接把他拥进怀里情绪激烈的亲吻。唯有最亲密的融合,才能让蒋梧阙觉得面前的封禹是真实的。
  折腾到后半夜; 封禹筋疲力尽; 几乎是蒋梧阙刚一停下来他就累的睡着了。休息一夜,封禹这才算是缓过来。
  穿戴整齐的蒋梧阙晚封禹一步从屋里推着轮椅出来; 靠在椅背上朝十一轻哼,“主君刚回来你就告状,都不知道心疼他路上奔波让他好好休息。”
  封禹闻言扭头幽幽的瞥了她一眼; 蒋梧阙眼神不自在的抬手摸摸鼻子移开视线。明知道昨晚他累,还一个劲折腾……
  十一觉得主君不在时的殿下简直就像一头暴躁低怒的豹子; 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而主君一回来; 殿下就又恢复成往日里那副慵懒带笑的模样,瞧着可好相处了。
  听蒋梧阙这么说; 十一抿笑不语。两人都是他主子,若是自己遇到事情隐瞒主君,殿下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边疆战事刚一结束,封禹就启程回京,甩掉随行军队,只为早一步看见他在夜里想了两年的人。
  封禹推着蒋梧阙往屋里走,柔声说道:“我们洗漱后去吃饭吧,你两顿没吃,早上要多喝碗粥,可不能把胃饿坏了。”
  他说的话,蒋梧阙自然点头同意。
  饭后封禹总觉得府里那些面孔生的小侍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抬脚走进书房,好奇的问蒋梧阙,“他们为什么总偷偷看我?”
  封禹眉头微皱,想起刚才那个小侍看向他时略带同情的眼神,很是不解。他胳膊撑在蒋梧阙面前的书案上,隔着桌子凑近蒋梧阙,鼻子几乎抵着她的鼻尖,努力板着脸端出少将军的架子,说道:“仿佛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蒋梧阙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近在咫尺的唇瓣。她这般挑…逗的动作,惹的封禹心尖轻颤,猛的站直身体,红着耳根斜了她一眼,“又不正经。”
  修长好看的丹凤眼尾带着三分轻斥扫过来,差点又让蒋梧阙把持不住。昨晚刚做过,这回要是再来了兴致,封禹怕是会用武力反抗,劝她老老实实当个人,莫要做那不知足的“禽兽”。
  蒋梧阙压住心中涟漪心思,笑着跟封禹说道:“偷看你的小侍怕是觉得你可怜,想你封少将军以男子之身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而我这个什么都不做的妻主却在家里跟男子乱搞。”
  蒋梧阙说这话时如果不把自己拉过来坐在她腿上,封禹可能还会佯装生气,问她是不是背着他找人了。
  可如今她那不老实的手就在他腰上攀爬,封禹听见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
  封禹一把按住那只想解他腰封的手,好奇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我也没做什么,就给母皇送了两个美人。”蒋梧阙把封禹修长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把玩,坦白说道:“那天人送来时已经是晚上,怕是不知道被谁看见了,这才觉得我背着你偷腥。”
  “榕贵君独宠后宫多年,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倾城年轻模样,新鲜有活力的美人显然更讨母皇喜欢。”
  蒋梧阙趁封禹不注意,偷偷低头咬了口他的指尖。她做着耍流氓的动作,嘴上说的却是正经事,“南疆如今有异动,到时候怕是会派太女出征……榕贵君担心女儿出事的时候又发现皇上有了新美人,你说他慌乱无助之际会求助谁?”
  封禹心里大概有个猜测,轻声说道:“自然是最亲近的家人。”
  “榕贵君可没有血浓于水的家人,”蒋梧阙勾唇,“左相只是他表姐而已。”
  榕贵君和左相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表亲,最容易发生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蒋梧阙一直在布网,太女出征南疆只是失去皇宠的其中一步,她轻声说道:“棋子正慢慢往它该去的地方走,就等明年秋猎发挥作用了。”
  离明年秋猎还有整整一年时间,所有事情几乎都按着蒋梧阙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唯有两件事是她没有算到的。
  一是魏悯和阿阮回京的路上,阿阮有了孩子。二就是封禹也怀上了。
  两人都是成亲多年未曾有孕,这本来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这种惊喜偏偏出现在扳倒太女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
  阿阮有孕回京后,封禹还颇为羡慕好奇的摸过他的肚子。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数月之后也有了喜讯。
  有过上次假孕的教训在,这次蒋梧阙再看到封禹吃不下饭干呕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冷静的让十五拿她腰牌去宫里请奉御过来。
  封禹摸着肚子,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这次会不会又是假孕。
  十五动作很快,奉御没多久就赶了过来。封禹还跟蒋梧阙坐在桌子旁吃饭,手里端着味道清淡的小米粥,正小口小口的抿。
  蒋梧阙伸手接过封禹手里的碗,对奉御说道:“主君身体有些不适,你来替他看看。”
  奉御应了一声,掏出巾帕搭在封禹手腕上,抬手诊脉。奉御脸上本是面无表情,却在摸到脉后颇为惊喜的抬头看了封禹一眼,她怕诊错,又赶忙重新诊了一遍。
  宫里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一般主子身体若是有什么不妥奉御绝对不会在脸上露出异样神色,可若是主子身体健康甚至是有好消息,她脸上就会露出喜色。
  蒋梧阙几乎在她抬头看封禹的时候,就猜到这才怕是真的了。果不其然,奉御收回手,连忙起身朝饭桌旁的两人行礼,说道:“恭喜殿下,恭喜主君,是喜脉。”
  封禹的肚子成亲多年后都没有动静,奉御摸到喜脉的时候难免有些惊讶,重新又诊了一遍才敢确定。
  蒋梧阙眼里露出喜色,直接朝奉御说道:“赏。”
  相比于蒋梧阙的高兴,这次封禹神色就平静了许多。等十五把奉御送走之后,蒋梧阙才看向封禹,轻声问他,“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封禹在瞧见阿阮肚子日益圆鼓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温柔和羡慕蒋梧阙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如今轮到他了,封禹却没有欢喜的神色?
  “现在不是该怀孕的好时机。”封禹掌心贴在肚子上轻叹一声,目露担忧的抬头看着蒋梧阙,“再过三两个月就是秋猎,我若是有孕,如何能在凶险的时候护你安危?”
  他跟阿阮不同,阿阮如今已经有孕四个月,秋猎时肯定不能过去,可他不能不去。
  蒋梧阙抬手,掌心覆盖在他手背上,笑着说道:“封少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刚有了孩子就变笨了?”
  蒋梧阙手臂环着封禹的腰腹,轻声说道:“妻主是个女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护不住你和孩子吗?”
  封禹侧身歪在她怀里,头靠在她肩膀上,捂着肚子垂眸轻声说道:“希望孩子能乖巧懂事些……”
  太女南征落马偷跑回京,引的皇上勃然大怒,太女夹着尾巴不敢说话,谁知道正巧这时封禹有孕,皇上高兴之余赏赐无数,连带着老八都受宠了许多。
  皇上近两年身体越发不如从前,最想要看到的不过是家里能添个孙女让人喜庆高兴些,太女后院侧侍一堆儿,这些年却没有半分动静,封禹多年未曾有孕,却在今年怀上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心道这莫不是天意如此?
  秋猎来的很快,十一前两天刚诊出怀有身孕,为了以后生产着想,他已经慢慢在带徒弟,把府里的多数事情交给他做,自己只是动动嘴皮子监督一下。
  秋猎需要准备的东西,十一把清单过目一遍之后才交给徒弟。
  小徒弟看着清单上要给主君准备的东西,不由一愣,疑惑的轻声询问道:“师傅,这次秋猎主君也要跟着过去吗?”
  主君虽说怀孕四个月胎儿已经稳定,可秋猎这种事情还是不去的好,免得有个万一。
  十一叹气,“这事主子都拦不住,你我多劝又有什么用。”
  封禹执意要跟蒋梧阙出京参加秋猎,甚至让人把他那杆银枪带上了,态度坚决,不容商量。他说孩子很乖,是个懂事的宝宝。
  封禹拉着蒋梧阙的手贴在自己肚皮上,认真的说道:“孩子肯定也想让他爹爹去保护他母亲。”
  蒋梧阙哭笑不得,“你现在肚子虽说才刚显怀,身体还不算笨重,可也不适合舞刀弄枪。”
  看蒋梧阙态度犹豫,封禹眨巴眼睛探身凑过去轻轻亲抿她嘴角,放软了声音唤道:“妻主。”
  蒋梧阙已经禁欲四个多月了,现在听见这声妻主,尾椎骨都泛着痒,根本抵抗不住,只能随了他的意,大不了路上马车行驶的慢点,自己多费点心照顾就是。
  不让封禹过去,他在府里也会想东想西心神不宁,与其这样劳心费神还不如让他跟着呢。
  秋猎不同于春猎,随行官员皆入住行宫亦或是在行宫附近扎营。
  安顿下来之后,蒋梧阙过来给皇上请安,一路奔波让皇上精神看着有些疲惫,只是针对秋猎之事简单的吩咐两句,就让她回去了。
  蒋梧阙推着轮椅行动不便,殿中省便出来送了她几步。路上无事两人闲谈,殿中省笑着说道:“老臣倒是没想到殿下会舍得让主君跟过来,行宫里虽说下人颇多,但肯定没府里伺候的好。”
  蒋梧阙也是无奈,语气宠溺的说道:“他坚持要来,我也没办法,”她扭头看向殿中省,眼里带笑,轻声说道:“虽说行宫里的下人不如我府中的十一心细,可他才刚怀有身孕,实在不适合像封禹一样跟过来。”
  殿中省眼眸轻颤,眼底闪过一丝柔意,垂眸轻笑,“是吗。”
  直到把蒋梧阙送到宫门口,殿中省才抬手行礼轻声叮嘱道:“天气多变,还请殿下夜间多注意身体,可莫要吹了风。”
  有孕的明明是封禹和十一,她却这么提醒蒋梧阙,显然是意有所指。
  如今的天气虽说秋高气爽,可皇上到底不再年轻,白天骑了马,晚上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吹风着凉了,可谁知道这病情迟迟不见起色。
  一日夜半时刻皇上寝宫里突然召见奉御,有关皇上病重的消息不知道是从谁的口里传出去,长了翅膀一样,飞进各位大臣的耳朵里。
  太女顿时有些不安,左相的心思倒是活络起来。如今朝堂上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士族把控的朝堂,随着魏悯这个寒门状元的先例,皇上近两年慢慢重用起寒门学子。
  因为太女这两年所作所为有失圣心,蒋梧阙慢慢得宠。若是皇上病重,那位子到底是谁的还真说不准。
  左相联合众臣,写了奏折上去,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想让皇上把位子让给太女。
  皇上醒来之后,看到这些奏折脸憋的发青。她本以为士族可以依靠,却没成想这些人当初是怎么支持她,现在就怎么支持太女。
  她只是风寒,还没到要死的地步!
  她疼了多年的好女儿,宠信了许久的士族,如今竟想着要谋她的位子了。
  关于自己风寒越发严重,皇上心里多疑,问殿中省怎么回事,她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一看她这个态度,皇上就知道这里面怕是有事,唤来奉御一问,竟得知有人在她药里放了东西,想害她中风。
  如今东宫之位是太女的,她若是中风那就是一个躺在床上随人摆布的傀儡!她那位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皇上又想起蒋梧阙。这事也有可能是她做的,用下药之事陷害太女,从而借她的手除掉老大。
  皇上觉得身边的人除了殿中省之外没有任何能信得过的,她沉默的靠在床上,殿中省过来问她想吃些什么。
  “陛下可不能不顾及身体,宫外的臣子们还都等着您康复后主持秋猎大事呢,”殿中省轻声说道:“今个左相等人又要见您,老臣听您的旨意把人都拦住了。除却左相,魏副相也来了一次。”
  魏悯……皇上手指微动,这人可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是目前为止用的最称手的大臣,最重要的是她出身寒门,只能依靠自己这个皇上。她传旨下去,让人唤魏悯进宫。
  皇上想让魏悯逼出身后给她下药的人是谁。
  魏悯早有主意,从殿内出去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殿中省。
  殿中省轻轻笑,面色温和眼神沉稳,朝她拱手送行。
  皇上要吃的药向来有人严格看守层层检验,唯一有机会下手的人,仅有她身后这个皇上最信任,瞧着最无害的殿中省。
  蒋梧阙只是告诉魏悯会有人下药,可是却没说下药之人是谁。魏悯垂眸掩住眼底神色,有些好奇蒋梧阙究竟是如何拉拢到这种老狐狸为她做事。
  她抬头看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色星空,甩袖回去。这天,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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