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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信了你的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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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让你赶明就去,缓几日无妨的。为舒尔哈齐你这一冬就没怎么出门,人家递来的帖子你都拒了,如今舒尔哈齐已经好全,也该出门露个脸。”
  胤禟知道贵女是需要通过赏花茗茶赛诗等等活动来展示自己的才情,就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他想着既然目的达到,觉罗氏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事实上呢,觉罗氏的确没在鹤鸣院待太久,作为当家太太她很忙的,不过走之前她又留下一句话:“在你郭罗玛玛那头会遇上什么人真不好说,不过我儿无须担心,额娘已经吩咐你大哥准备上了,他今晚熬夜写好,明儿一早就给你送来。”
  胤禟:……哈?
  皇阿玛并额娘都说他贼精,这会儿,胤禟却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竟然没听懂觉罗氏这话是啥意思。
  没听懂,也不敢问,只能安慰自己说明早就知道了。
  初四一早,他晨起跑了趟净房,蹲过如意桶,又换了条月事裤,估摸着最多再一天污血就能放完,这么想着,早膳忍不住就用了两大碗红枣龙眼莲子羹。
  看他胃口好起来,房里伺候的丫鬟都长吁一口气,每月的灾难日总算要过去了。
  胤禟刚吃好,福海也过来了,他大哥没进房,就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先是递来两纸叠好的信笺,看他接过去才说:“小妹要出门去总得准备一番,这是哥哥押的题目写的诗,你给背熟了,遇上找事的也不用怕她。”
  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胤禟觉得他的三观又将被颠覆。
  等送走了福海,他跟着就是一番套话,得到的情报简直让人绝望——
  哪怕整个后宫里的女人加起来也没她宁楚克能耐。
  温婉贤淑,假的;清丽脱俗,假的;兰心蕙质,假的;满身才情还是作弊作出来的。
  搞了半天,她真正擅长的就是吃喝嫖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之类。
  这到底是哪来的怪物?
  这还是女人吗?
  就她这样的还能芳名动京城,娶妻当娶宁楚克……瞎了狗眼才娶她。
  真绝了这一家子,一接到请她赴宴的帖子就让福海捉笔写上十首八首应景的诗,她负责全背下来,然后在贵女们聚会的时候花式显摆出去。
  显摆的方式有很多,押中了题目就痛痛快快默下来,没押中就先尿遁各种遁,等这个环节过了再回来说前些天我做了首诗请大家指点指点。
  更让他恍惚的是,宁楚克这么搞,她两个大丫鬟还都是崇拜敬仰完全没感觉这手段龌龊,胤禟真想问他们一家子人:人家夸你你真不脸红?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正准备出宫的宁楚克并没有听到他的呐喊,当然就算听到也是不痛不痒的。
  良心值几个钱?
  再说了,她的美名也是通过自身努力换来的!
  要苦练一笔字容易吗?背那么多酸不溜丢的怀春诗容易吗?想那么多套路容易吗?……哪一样就真的容易了?
  胤禟倒是将那两页纸上写的内容看过一遍。
  诗不多,有五首,谈不上惊艳,但也是上乘之作。难能可贵的是每首都很贴切,完全看不出这是大老爷们捉笔的,并且后面还附有解读,假如有人问起该怎么说都备注清楚了。
  这福海就是被亲妹子磨砺出来的人才,宁楚克的存在是老天爷派来考验这一家子的。
  难怪崇善崇文都是废物,就崇礼坐上了九门提督的位置。成大事者就是要顶得住压力、受得住考验、禁得住良心的谴责并且还要心细如发处变不惊……以上这些,崇礼及其长子福海都达到了。
  胤禟看完就随手丢一边,假如宁楚克就是这样的才女,他自信遇到任何突发状况都不会堕其芳名。身为皇子,他六岁去上书房读书,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才学在兄弟之中不算拔尖,写两首诗还不简单?
  他不仅会写诗,还会写文章,还会做算术题,还会说简单的洋文……他会的可多了。
  想着想着,就忘了继续谴责宁楚克,反而得意洋洋起来,他这边正得意着,就有只八哥儿飞过尚书府的院墙,它一路飞进鹤鸣院,俯冲到正房。
  “是鸲鹆,有只鸲鹆飞进来了。”桃枝方才低呼出声就挨了竹玉一眼瞪,“大惊小怪什么?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爱亲近咱格格你今天才知道?”
  然而八哥儿并没有亲近的意思,它踩在雕花圆桌上,神气的走了走,黑豆小眼扫过房里几人,最终锁定了胤禟。它冲胤禟抬起一条腿:“给你!快拿去!”
  胤禟顺势看去,只见它右腿上挂着个小指粗细的竹筒,胤禟没伸手去取,他挑了挑眉,八哥儿就不耐烦了,又嚷嚷说:“大老爷们磨磨叽叽啥?让你快点!”
  胤禟这才不情不愿的将竹筒解下来,刚解下,还没查看是什么那满身神气的八哥儿就原路飞走了,他低头一看,竹筒是能拧开的,拧开之后发现里头卷了个纸条,胤禟展开纸条一看:
  “少食辛辣注意保暖,不管明天遭遇什么答应我一定要坚强。这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你闲着没事别忘了练练草书,你爹指望你努力三十年成就一代草圣。最后,我的美名就拜托你好好维护了。”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可是胤禟看懂了。
  还能训练八哥儿送信,早先咋没看出她有这么能耐?还有起头那句说的是月事吧?难怪她消极被动不作为,一副我没办法我认命的姿态,敢情是算计好的,坑人呢。
  胤禟只恨宁楚克没亲自过来,否则一定弄死她。
  他这边气到原地爆炸,那边丫鬟在嘀咕说:送信也不找专业的来,这下好了,送错了吧。那鸟都说“大老爷们磨磨叽叽啥”,这还能是给格格的?
  这当然是给“格格”的,写信的人就在院墙外头的小巷子里。
  喜宝前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飞回马车里,它蹲回宁楚克肩上,拿头顶的毛去磨蹭美人饲主的脸颊,蹭够了才说:“送到了,送到了。”
  宁楚克问:“他说什么?”
  “鸟才懒得听他说什么。”
  宁楚克想了想,她给胤禟的留书写得还算隐晦,就算有个万一落到别人手上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再说她都把方位把院子里的景色等等同喜宝说清楚了,以喜宝宛若成精的表现,笃定没问题。
  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在宫里头就测试过了,她让喜宝去给老十传话,只要说清楚飞哪个方向,过几个院子,看到什么东西停下来,找谁……回回都能把话带到。
  一开始比较难,你告诉它什么假山啊树啊它听不明白,宁楚克让钱方带它出去转悠,告诉它这是啥那是啥,记住之后就容易多了。起初不太熟练,多跑几次它还喜欢上这个活,毕竟整日待在房里挺无聊的。


第16章 造孽
  宁楚克出宫就是为了给胤禟递个条子,既已递到,就没耽搁,照原路折返回去。她在宫门前下了马车,拿着手炉拢着披风往里走。钱方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心道平素也就娘娘小主们出门才会揣上手炉,爷们仿佛生来带火,数九寒冬也没见谁嚷嚷说冷,像他们爷这样,真是提着灯笼也难寻。
  别说,就这张脸这身气度,配上一袭月白披风,再拿上景泰蓝珐琅手炉,怪好看的。
  钱方正胡思乱想,趾高气昂停在宁楚克肩上的喜宝就回过头来,黑豆小眼狐疑的瞅了瞅他。钱方赶紧收了心,越发恭敬的跟在后头。外头风还不小,喜宝没张嘴咋呼,它在披风的白狐皮领子上蹭了蹭,老老实实蹲回原处。
  感觉到右肩上的动静,宁楚克侧头瞥它一眼,喜宝将头抬得更高将背挺得更直,一副上天下地唯鸟独尊的样子。
  这形象也就维持了几息,它又抖抖毛怂了回去。
  “美人美人,你要带鸟去干啥?”
  “带你出去把你卖掉。”
  “卖多少钱?”
  “你这么聒噪自然是见钱就甩。”
  喜宝偏着头萌萌的看过来,好一会儿才说:“卖三百两!他给了钱鸟再肥回来!”
  宁楚克都让它给逗乐了,笑问:“飞回来给我再卖一次?”
  “卖!卖!多卖几次!卖了钱鸟养你!”
  喜宝蹲她肩头上自言自语,宁楚克听得发笑,这活宝哟。谁就稀罕三百两了?别说三百两,三千三万两她眼也不眨就能拿出来,用得着卖鸟?
  看它这么高兴,宁楚克也没打断它,就接着往前走。倒是钱方提议说是不是请软轿来,宫里这么大,甭管去哪儿用走的都太辛苦,宁楚克没允。
  从前就是,出门不乘马车就坐轿,想骑马还得到马场去,大摇大摆走出门去更没可能……且不说没有贵女会这么干,哪怕有,她阿玛出于心疼的考虑也不会同意。
  要崇礼说,能坐下干嘛站着?能乘轿干嘛走路?他这么拼不就是为了让妻女享福?至于福海、神保、常瑜、安平、舒尔哈齐这几个小子,想过好日子自个儿拼去,别指望他这个爹。
  宁楚克就这么慢吞吞的走到翊坤宫,她想起有两天没过来,就来给宜妃请安。照胤禟所说,他们母子感情忒好,十天八天不过来岂不是要露馅?
  正好,宜妃正惦记着,听太监禀报说九阿哥来了她就一脸的喜意,等见着人赶紧招呼坐下,直接免了请安。
  “这几日又到哪里去野了?”
  “回额娘话,儿子老实待着呢,这天寒地冻的除了躺炕上翻翻书也就只能烧个暖锅吃吃,还有什么消遣?”
  宜妃眉梢一挑:“十年前额娘替你操心,如今你多大还要额娘操心。眼看就要娶福晋了,也没个正行,你皇阿玛昨个儿还说你那文章越写越烂,就只剩那笔字能看,日日去上书房学成这样你倒是挺能耐的。”
  就有宫女送了热茶来,宁楚克揭开碗盖啜了一口,搁下茶碗才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宜妃气得想拧她耳朵:“还当额娘是在夸你?听不听话?能不能学好了?”
  宁楚克也挺无奈的,她凭良心说,真的尽力了,上书房先生还看不上她写的文章,她写一篇容易吗!
  偏实话又不能讲,她想了想,就临时编出一套解释。
  “也不是想气您,儿子要想过安稳日子哪能尽出风头?新练那笔字得皇阿玛许多夸赞已经够招人恨,诗文再写得力透纸背还能有好日子?且不论太子的反应,旁人就要多想……您也说儿子到了娶福晋的年纪。”
  宜妃瞪她一眼:“好啊好啊,额娘只说你一句,你回过来这么许多。我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她们恨不得皇上给你指个不上台面的福晋丢咱母子的脸!本宫岂是好揉搓的?能顺她们的意?”
  宁楚克比胤禟这个亲儿子还要了解宜妃的心情,她满是认同的点点头,这反应让宜妃稍稍顺气:“想看本宫栽跟头,本宫气死她们。”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问胤禟喜欢咋样的姑娘。
  胤禟喜欢咋样的宁楚克不知道,不过就半年后的选秀,她还是很有发言权。宁楚克再啜一口茶,润了润唇,说:“那将军府、尚书府、总督府、学士府的统统不能要,娶回去就别想安宁,除此之外还有谁来着?”
  这届选秀最要紧就是给老九老十相福晋,故而,这届秀女宜妃很熟的。她想了想,问:“董鄂氏怎样?”
  “哪个董鄂氏?”
  “你小子装什么傻?还有哪个董鄂氏?不就是正黄旗都统七十府上那个,听说很是贞静贤淑,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说,德行也属上佳。”
  说的果然是她,宁楚克眉心都拧成麻花了:“额娘您真不知道?外头都说她蠢得可圈可点,蠢入骨髓,娶谁谁倒霉,还是算了吧。”
  有些事胤禟不清楚,皇上曾提过董鄂氏的名,说她配得上胤禟。哪怕没挑明,这就是递话的意思,宜妃听懂了,也私下打探了,董鄂氏的确不错,其父手握实权,其兄也是前途可期,哪像老九说的那么不堪?
  宜妃都准备臭骂他一顿,这么毁人名誉传出去还得了,董鄂家不闹起来?话到嘴边她突然意识到,老九莫不是看上其他人了?
  “那你说说,这届秀女里头还有比董鄂家格格更出色的?”
  宁楚克没感觉出前方有坑,她跳了——
  “有啊,怎么没有,九门提督府的格格就很出色,不仅比额娘您说那位好看许多,又极富才情。”
  “……”她不过随便一试,老九心里还真有人了。宜妃得承认,九门提督府的格格的确是美名远播,但就是因为她名声太好,反而不大真实。再者说,同崇礼结亲也容易遭猜忌。
  道理再多也抵不过胤禟他看中了。既然他看中了,当娘的就不能迎头一瓢冷水泼去,怎么也得努力努力。
  宜妃点点头:“我儿的意思额娘明白了,齐佳氏不错。”
  宁楚克有点懵,想问说你明白了个啥就被肩头上那只再也蹲不住不说话会死的鸟给打断了。
  “鸟知道,阿九喜欢提督府的格格!还让鸟给飞哥传书!”
  宁楚克:……
  你他娘的就这么出卖我!!!!!
  说好的秘密呢?
  这误会大了,得解释清楚!宁楚克还在措辞呢,宜妃就露出“果真如此”的神情,同时劝她克制自己:“你不要脸,人家格格还能跟着你不要脸?私相授受让人知道那还得了?”
  “额娘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这回就算了,往后再这么莽撞看我不收拾你。”
  “额娘您听我说……”
  “听到没有!”
  宁楚克:……
  还能说什么呢?仿佛什么也不用说了,宁楚克坚定了回去要好好教育喜宝的念头,同时点了点头:“是,儿子记住了。”
  宜妃眨眼之间又拾回雍容气度,她瞥了喜宝一眼:“这鸟倒是精怪,留下来给额娘把玩两日。”
  真留下来还不让它把老底揭了,天知道它会说出些什么话,宁楚克只得讨好说:“哪能拿这蠢东西敷衍额娘?回头儿子给寻个更机灵的,让它不重样的对您说吉祥话。”
  “得了,还用你费那个劲?花鸟房里什么没有?本宫要只鸟还不容易,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
  宜妃准备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替老九娶到九门提督府的格格,就说乏了,想躺会儿,让她滚蛋。
  从翊坤宫退出来之后,宁楚克长舒一口气,直觉告诉她这回坑了,她斟酌着要不要给胤禟报个信。
  可怜胤禟才让喜宝送去的那张字条气成河豚,压根不知道宁楚克又生了幺蛾子,更没想到额娘那么随便就给他盖了个“心悦提督府格格”的戳。
  因为无知,所以幸福。
  因为心存念想,就算接连放了四天的血他还是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胤禟还在琢磨怎么才能让宁楚克配合他交换回去,他没想过这事有多难,更没想过未来有一天可能会迎娶这位假上了天作下了地的格格。


第17章 意动
  宜妃果真使人去打听提督府的家风以及宁楚克的为人了,并非不信任儿子的眼光,也就是想求个稳妥。
  她膝下统共两个儿子,老五早几年已经大婚,他塔喇氏脾性不错,却是个不会来事的闷葫芦,和她这个婆婆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想点拨两句,她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用骂的吧,又觉得是在欺负老实人,良心有亏……宜妃真不咋的喜欢老五媳妇,遇上他塔喇氏过来请安也就是催她上点心,嫡福晋大度能容人是好事,可凡事过犹不及,侧福晋乃至侍妾排着队怀,你个嫡福晋还不着急呢?想什么呢?
  婆婆当到这份上也真稀罕,不信你看德妃,从来只会斥责四福晋善妒,每隔一段时间让她领个人回去,让她善待妾室,还让她劝老四雨露均沾争取多点开花遍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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