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个王爷当靠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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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蓝沁一下倒在地上。
蔚容晟足下一点,不过眨眼就在蓝沁的身边,大掌一捞,蓝沁还未落地就抱在怀里。
蓝沁紧闭着眼睛,蔚容晟打横抱起,走出侧房,来到西厢主室。
“关风月,”蔚容晟沉声喊道。
关风月从门口走进,看了蓝沁一眼,并没有上前探脉,看了看气色,“放心吧,这个死不了,面带红,呼吸均匀。”
他的语气有些怪,蔚容晟并未开口,倒是一边的木木插话道,“关大夫,王爷让你给蓝沁公主探病,你就好好探病就是,阴阳怪气,王爷才是你的主子。”
“既然我是大夫,也要给需看病的人看病才是,”关风月扫向蔚容晟。
蔚容晟看着蓝沁,唇瓣紧抿,没有开口。
关风月看着蔚容晟,心中却是一阵叹息,有些人就是被猪油蒙了眼睛,什么是适合自己的,明月与莲花还是要放在一起才知晓。
留下一瓶馨香走出房间,辗转来到侧房,小差已经替素衣换去带血的衣衫,白色的中衣越发映衬得皮肤透明,割开口的左手腕已经包裹好,关风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心拆开,上了金疮药换上新的纱布,抬手探了探素衣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黑色药丸放进素衣嘴里。
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哎~
青色的纱幔飞舞,空中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蔷薇花香,不知为何关风月竟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压抑,呼吸不过来。
“好生照顾李侧妃,”关风月对小差说道。
小差点头,“诺。”
走出房门。关风月抬眼看了看天空,恐怕是要变天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一片阴沉,不过片刻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落在屋面上发出滴滴答答。
素衣觉得好冷,浑身就像侵泡在冰块里,苍白的唇瓣不停颤抖,浑身更是哆嗦不停,额头上冷汗直冒,耳畔一个声音不断喊道,“素衣,我的孩子,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啊~”
温柔的声音,慈爱的目光,一袭白色朦胧的脸,只是那双眼睛分外的美丽却又带着一抹忧伤。
是谁?谁在喊她?
素衣呓语。不停在枕头上扭动。
小差端水进来,听见声音,忙将水放置一边,快步来到床前,见李侧妃满脸通红,抬手一摸。
不好,一片滚烫。
李侧妃发高烧了。
小差见李侧妃的脸色很难看,担心出事,就派人去告诉王爷。
二等侍婢只能在主室外等候,没人向蔚容晟说一个字,李侧妃高烧不退,侍婢跪在门外,却依旧无人理会。
西厢主室,蓝沁还在昏睡,蔚容晟靠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那么的陌生,虽然蓝沁也长得很美。可蔚容晟的脑中不知不觉的想到那张倔强的脸。
黑眸有些怔忪,一颗心已经飞到隔壁,不知她醒来没有。
蔚容晟的脑中出现素衣强忍的背影,明明她身体那么单薄,血滴了一地,一张瘦削的小脸几近透明,却硬是要与他划清界限,难道她不知道示弱,只需要一点点平常女子的娇软,他亦不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也不会在意曾经做过的那件事。
一边的透明沙漏已经下去一半多的白色细沙,夜已深了,窗何时被雨滴打湿他不曾发现,抬眸间关闭的窗户上一层雨水滑落,留下一道道湿痕,窗外摇曳的树木越发苍翠,幽绿。
不知她现在可有醒来。
蔚容晟起身,却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拉住,蔚容晟直觉松开,陌生的感觉令他眉头一皱。
“晟~”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蔚容晟见蓝沁已经醒来,脸色有些不好,开口道,“你醒了就好。”
蓝沁没有错过方才她抓住蔚容晟手时,蔚容晟脸上闪过的厌恶。
是她醒来太晚了吗?
当初,他们可是那么好的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她的身影。
可,就是短短几年时间,他的身边已经有其他的女子出现了?
脑中又出现晕倒前看见的那个柔和身影,是她夺走了晟的心?
蓝沁心里一痛,脸色都白了。
她从小就立志要成为晟的妻子,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手。
“晟,我睡了多久?”蓝沁见蔚容晟并没有与她继续说话,主动开口道。
“六年。”蔚容晟道。
“不,是六年令三个月,”蓝沁有些悲伤的说道,晟怎么能记不得没有她陪伴的日子。
蓝沁有些不甘心,伸手去拉蔚容晟的手,蔚容晟抬起拂开头发,蓝沁的手落了空,心中的失落越发胀大。
蔚容晟看出蓝沁的动作,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蓝沁,毕竟当初是她舍命救了他,替他挨了毒箭,像活死人一般躺了六年。
“你且安心休息,我还有事要去处理,”蔚容晟看了一眼关闭的窗户,不知小差可有忘记关上。
轰隆隆~
一个响雷落下,蓝沁直接从床上坐起,一下抱住蔚容晟的腰,瑟瑟发抖。
突来的软香在怀,蔚容晟并没有一丝喜悦,心里反而越发压抑,以前熟悉的玫瑰花香,现在觉得有点刺鼻,不禁怀念蔷薇花的味道,不浓不艳,甚是简单清新。
“蓝沁~”蔚容晟有些控制不住,抬手轻轻拉动蓝沁。
蔚容晟二十四载,从未碰过一个女子,即便当初蓝沁跟着形影不离,却也没有一点男女在一起有的暧昧。
“晟,我怕~”
一个闪电落下,大地就像要被劈开似的,蓝沁紧紧搂住蔚容晟的腰不松。
“蓝沁~”蔚容晟试着拉开蓝沁,蓝沁却像一块软泥黏在蔚容晟的身上,就是不离开。
蔚容晟叹息一声,转身看着蓝沁,“你且睡,我守着你便是。”
蓝沁这才不舍的松开手,躺在床上,蔚容晟替她将被子拉高,蓝沁还是盯着蔚容晟,心里却是渴望着蔚容晟能与她一起入睡,可作为女子的矜持,蓝沁又说不出口,只是直直的看着蔚容晟。
蔚容晟故意将视线落在窗户上看着屋外花枝乱颤,心里一片乱麻。
小差等不到蔚容晟见侍婢也没有回来,又派人去问侍婢,得到王爷已经在主室休息,只能让人去请关风月。
关风月不在门里,小差四处找寻不到,只能打了热水一遍一遍帮素衣擦拭身体。
可素衣的高烧就是不退,浑身滚烫得厉害,外面闪电雷鸣,狂风呼呼作响,小差十分担忧。
及膝的河水,手腕上的臂环,凌乱的长发,有力的小小拳头,孔夫有力的大汉,各种凌乱错杂的画面不停在素衣脑中出现,转换。
苍白的唇瓣干渴,皮卷起,裂开。
小差又倒来温水,小心喂进素衣嘴里。
可不管小差如何小心翼翼,那些温水还是流出李侧妃的嘴角,喂多少进去就流出去多少,换上的中衣都打湿了,小差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侧妃,你可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小差着急,越是要注意喂进温水,偏是喂不进去。
最后,小差趴在床边呜咽的哭了起来。
轰隆隆一声巨雷,房屋都摇了一下。
闪电将整间房照得一片明亮。
此时,黄粱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莹白的面具,紧抿的薄唇,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月沧抬手弹动指尖,小差的肩上一沉,滑倒在地睡了过去。
白色的身影从梁上落下,白衣在空中散开,成一朵莲。
双足刚落地,就像床上素衣走去,浑身的寒气,压抑的怒意更是不断外冒。
不听话的小东西,他不是让她不要到这里来。她偏要!
哼!
白色宽大衣袖在空中狠狠一甩,月沧在床边坐下,直接拉着素衣的手探向脉搏,体内热浪翻滚,心脏处已被寒气侵袭,白白浪费了他替她升起的独立空间。
素衣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月沧饶是再生气,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放任素衣不管。
月沧将素衣扶起盘腿坐在身后,逆转真气运行至素衣体内。
真气进入体内,又被一股阳刚之气阻挡,素衣更是难受,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鲜血。
月沧收回真气,又探住素衣的脉搏,面具下的剑眉紧紧皱起。
他放下素衣,薄唇紧抿,盯着素衣好一会。还是脱下衣衫,掀开被子将素衣抱在怀里。
素衣的身体很是滚烫,月沧只能将自己的身体用真气变冷,一挥衣袖,灭了房中烛火,将素衣紧紧抱在怀里。
极冷极热,月沧的薄唇都白了,苍白的修长手指还是紧紧搂住素衣,丝毫不松。
素衣觉得很热很热,忽然就像抱住一块冰,不断靠拢,将热气散去。
忽然,热气散去,素衣又浑身发抖,冷,寒彻入骨的冷。
月沧又将自己变热,紧紧抱住素衣。
不知过了多久。素衣的身体总算恢复正常,月沧才松开几分,微微斜向上的凤眸盯着素衣。
天色一片朦胧,不知何时大雨停歇,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
月沧抬手抚上素衣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只是呼吸还很微弱。
透过窗户传进的朦胧光亮,月沧的凤眸微微眯起,他的小东西少了不少珍贵的血。
一股怒意渗出,凤眸更是盯着一边,薄唇紧抿。
屋外,陆陆续续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躺在地上的侍婢也要醒过来了。
月沧放在素衣腰上的手竟有点不舍,苍白的手指动了几下,最后才松开。
他从腰上拿出一个药丸,这是明月阁特制的调理血液的良药,喂进素衣嘴里,一颗觉得太少,月沧又想喂进一颗,面具下的眉头一皱,将一盒凝血生气的药丸放在素衣手中,从床上起身,再看了素衣一眼,众人一跃。
小差,动了动手脚一片麻木,睁开眼睛,她怎么睡在地上。
忽然,她想起李侧妃高烧不退,赶紧起身,跑至床前,见李侧妃面色已经正常,只是有些苍白,这才放下心来。
小差就是想不起她怎么睡在地上,二等侍婢已经打来热水敲门进入。她将水放在一边架子上,送上毛巾,小差将素衣擦拭一遍,又让人送来干净的衣衫,替素衣换上。
月沧喂给素衣的药药效不错,快到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
抬眸,素衣的脑中还有些空白,忽然就想到她昏迷前发生的事,她想知道碧柳在何处,从床上坐起,刚掀开被子,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气。
伤一人救一人。
她恐怕是再难抵御严寒了。
此时是七月底的天气,本是很热,她却觉得冷。
素衣苍白着脸,拿下翠玉屏风上的外衫穿在身上,可还是有些冷。素衣运气调理,却是无用,在房间来回走了两次,手脚不再冰冷后,这才越过屏风,走向外间,拉开门。
狂风暴雨后,天气格外明朗,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清新的空气,万物苍翠,百花争艳,几只蜜蜂围着盛开的鲜花飞舞。
素衣看了一眼,就见对面的房间紧闭着房门,也没有多看,转向一边。
对面正好是蔚容晟的房间。
廊上一个侍婢也没有。周围一片安静。
素衣想找一二侍婢问问,碧柳被安置在何处,总是寻不到人。
她行至转角,还是没有侍婢,转身却见另一边上几个侍婢端着食物走进她隔壁的厢房,食物很诱人,即便是有些距离,也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素衣有点饿,并未走回房间。
此时,一个侍婢经过,素衣轻声问道,“请问下人房怎么走?”
素衣身上的衣衫并不贵重,只是一般的云锦,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饰物,侍婢以为只是一个爱慕门主的中等丫鬟,蔑了素衣一眼,不悦的说道。“让开,你不知道我很忙吗,门主夫人醒了,等着伺候,别挡道,耽误了兰夫人午宴,你吃罪不起!”
侍婢一挥绢帕越过素衣离开,素衣看着侍婢停在她隔壁的房间门口,讨好的笑着对另一侍婢说话。
素衣淡淡一笑,径直走着,她不知道往哪里走,越走道路越偏僻,忽然间没了路。
她虽然记得回去的路线,此时,素衣却不想回去。
想必蔚容晟正在兰夫人的房间里用膳吧,脑中自然而然的出现蔚容晟温柔浅笑的替一个白色身影夹菜,清俊面上的柔和眸光。那是她从未见到过的脉脉含情。
素衣一甩头,想这些干嘛?
她只是找到碧柳,便将碧柳带着一起离开青山门。
什么蔚容晟,什么兰夫人,都不是她李素衣身边的人。
此时,她想起蔚容晟给她的信封,和氏璧的出处。
素白的手抬起隔着衣衫抚着玉佩,她竟觉得玉升起一丝温度。
不远处,许多小树木的林子里,一颗娇艳的蔷薇花在风中摇曳。
素衣不由得抬脚走去,昨夜的雨很大,盛开的蔷薇花瓣打落,满地扑上一层红色花瓣,就像碎了的心。
落花满地无人识,他日思君不见君,终是流水无情落花春去也。
素衣蹲下身,抬手去拾花瓣。可雨水冲洗后,花瓣黏在地上,素衣捡了一会,手中的花瓣已是枯萎,原本暗红的夜色变成淡黄,边缘也黄了。
清眸幽幽的盯着花瓣,素衣抬眸看着枝头上摇曳的花朵,尽情摇摆,尽情绽放,花开甚是美丽,可有谁能知晓花落满地变成泥的悲伤。
素衣喜欢蔷薇花,就是觉得蔷薇坚强不屈,就算是遇到风吹雨打,照样花开百日红。
茂密的枝叶遮住素衣一袭青衫,两个侍婢低语。
“蓝沁公主终于醒了,王爷可开心了,昨夜还在西厢主室里过夜。今早见蓝沁公主面带娇羞,想必昨夜……”
两个婢子有些年岁,知晓男女那点事,躲在西边角落窃窃私语。
“肯定,王爷不曾有女子,这下蓝沁公主好了定是……”
“贱丫头婢子,这些你也敢说,小心被主事剥了皮。”
“呵呵,姐姐,你不也在说,我只是按照事实说话而已,你看侧室里的侍婢想见王爷,就算是跪断了腿王爷爷不待见,今儿被下人扶着回去,那什么夫人定是要下堂了。”
“所以啊,我们得向主室那边靠近,以后才有提升机会。”
“姐姐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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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一字不落的将婢子的对话落进耳朵里。心间上有些沉重,体内就像有股热流在冲撞,纤细手掌里的花瓣合适零落也不知晓,牙齿咬住唇,那股热流涌上喉咙,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鲜艳的血洒落在蔷薇花瓣上,红色的花朵更是娇艳欲滴。
素衣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染着一丝血红的唇,甚比涂抹了胭脂,嘴角轻扬,素衣笑了。
她就像一缕清风,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
不知过了多久,素衣才见到蔷薇花外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烈日当空,斑驳的光影透着枝叶洒下,素衣却没有感觉到一点暖意,手脚冰凉。
她又站立了一会,抬起双手伸直对着落下的阳光,紧闭着眼睛接受太阳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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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不知晓,她离开侧室,小差去找关风月回来见床上没人,又担心侧妃的身体,四处寻找。
小差怎么寻找,还是没有传进只有一墙之隔的主室。
此时,蔚容晟正坐在餐桌边,桌上精致的菜肴,香气扑鼻,却没有胃口。
蓝沁见蔚容晟不吃,拿起玉箸,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