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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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明明知道她是初次,明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懂,他还硬要在那种事上与她较劲儿。
殊不知,伤到她,他一样会难受。
他这一认错,吕心彩先是愣了愣,随即主动抱住他,脸蛋埋进他胸膛里,“我也有错,是我自己太笨了。”
“嗯?”祁滟熠意外的挑了挑眉梢。看着她两只红红的耳朵,他绯红的唇角悄然上扬,低下头问道,“皇嫂与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那你们为何躲着?”
“我们……”
“你们什么?”祁滟熠好笑的看着她脸颊逐渐变红,就她这性子,还想学人家撒谎?
“我不告诉你!”吕心彩额头紧紧的贴着他胸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心虚的样子。
“呵呵!”祁滟熠忍不住在她耳边轻笑。
昨夜心中留下的密布阴云,在此刻顿然散去,此刻的他犹如艳阳高照,喜不胜收。
他收紧手臂带着她一同滚到了大床里面,再轻巧的将她压住。
“你、你做何呀?我还疼着呢!”吕心彩下意识的抵着他胸膛,不是一点点的紧张。
“哪里疼?”
“哪里都疼!”吕心彩委屈的嘟嘴,脸蛋红得跟煮熟的虾皮似的,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她不是后知后觉,而是根本不懂,所以昨晚才一直觉得自己受了欺负。
让夜颜点醒了之后,她才明白昨晚他们是在做什么,那些场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只让她觉得羞涩。
特别是她还叫得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我帮你看看,嗯?”
“不要!”看着他眼中不正经的笑意,她赶紧把他不规矩的大手抓住,紧张又幽怨的瞪着他。
她就想不明白,明明这么一张好看的脸,为何凶起来的时候那样吓人。
在外面他都温文尔雅,在她面前他就各种脾气。
最可气的是他坏透了!
在陵园那一次他就趁她不懂轻薄她,后面还用各种美食诱惑她,再后来偷偷摸摸跟她挤一屋……
种种事迹都表明,他根本就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见她突然沉默起来,而且脸蛋也绷得紧紧的,祁滟熠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这丫头,对着他还能游神,也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你……”吕心彩咬了咬唇,“你是不是对你以前的女人都如此?”
祁滟熠蓦然愣住,随即俊脸沉下,“听谁说的?”
吕心彩偏开头,她也不想提,可突然想起来就闷闷的。
而她一身的醋意都快把祁滟熠熏晕了,真是没高兴到半刻又让她给扫兴!
捧着她的脸蛋扳回来,他额头抵着她额头,让她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字铁硬的说道,“我是有过女人,可没一个女人留在我心中!我祁滟熠心里只有一个叫吕心彩的女人,而且以后也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吕心彩抽了抽鼻子,“凶什么嘛,好好说就是了。”
要不是看她是在乎他才为他吃醋,祁滟熠真想再给她屁股两巴掌,“不凶你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唯独到我这里了,你就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换你是我你能高兴?”
吕心彩搂住他脖子,脸颊枕着他肩膀,突然乖巧起来。
祁滟熠斜着眼眸剜了她一眼,心里一阵无奈的喟叹,抚着她细腻的脸庞,他软下了语气,“以后不要再提那些了,行吗?我都忘记了,你时不时的提那些,可是想我不要忘记?”
吕心彩立马直起脖子瞪着他,“呸呸呸!瞎说什么呀,我命令你以后不许再想,你要是敢想,我绝不饶你!”
祁滟熠忍不住捏她的脸蛋,“那你就不要再提!身为妻子,老是在自己丈夫面前提不相干的女人,你说像话吗?”
吕心彩这才焉气儿,“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
祁滟熠打心眼厌恶过去,既然她都认错了,那他也没有理由揪着不放。
于是又开始露出一丝坏笑,大手摸到她腰间的束带,“来,我看看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吕心彩一听,‘啊’的一声叫起来,许是他摸到她痒处,惹得她一阵乱扭,“别……别乱来……我……我不疼了……”
…
荣国——
如今的祁雪,真的可以用肚大如箩来形容。九个多月的身子,不但让她行动不便,就连身边服侍她的人时时刻刻都提着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
说到提心吊胆,其实真正提心吊胆的人还不是宫人,而是即将要做爹的蓝文濠。
最近两三月,祁雪的肚子就跟吹气一样猛涨,他是吃也担心着、睡也担心着、除了处理朝政上的事以外,其他时候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是担心她马虎,就是担心宫人马虎。
这天,他在批阅奏折,就见大腹便便的女人在宫人小心翼翼的护送下前来。
“你出来做何?”他立马放下手里的奏折,绕过书桌疾步走过去。
“文濠,颜颜来信了。”祁雪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他,圆润的小脸上是难掩的兴奋。
“有何喜事吗?”蓝文濠低头看了一眼,但看清楚纸上的画后,俊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文濠,他们是不是要来荣国啊?你看这四匹马,还驮着包袱,我真怕会错了意,所以过来问问你。”
“应该……是。”蓝文濠点了点头。都驮着包袱了,还能有假?
“真的吗?”有他确认,祁雪忍不住激动起来,抓着他的手使劲儿摇晃,“颜颜和皇兄又要回来了!”
“看你高兴得!”蓝文濠睇了她一眼,但扬起的唇角也难掩自己的愉悦,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宠爱。这几个月她天天都在念叨那对夫妻,晚上说梦话都在喊‘颜颜’。现在总算如她意了,也总算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了。
“文濠,我这就派人去文妍宫打扫。”祁雪高兴得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孕妇,说着话就要走。
“站住!”蓝文濠脸色一沉,赶紧将她搂到身前。
“嗯?”祁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对宫人下令,“派人去文妍宫打扫,不许让娘娘操心!”
“是。”宫人恭敬的应道。
祁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挺着肚子,顿时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只顾着高兴,都忘了还有宝宝,呵呵!”
“哼!”蓝文濠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搂着她肩膀往龙椅去。
他坐在龙椅上,让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高耸的肚子。
御医早就告诉了他们,她肚子里是两个。
试问,他能不紧张?
还有半个月就要临盆了,他正愁她生产的事,没想到那对夫妻就来了荣国。
这下,他的心总算能踏实点了。
祁雪乐歪歪的靠着他,又把信纸拿出来看,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只是看着看着,她突然‘咦’了一声,“文濠,你说颜颜怎么会画四匹马呢?你不是说华玉王和王妃他们已经回了炽焰宫吗,那他们应该不会与颜颜一同回来。那另外两个人是谁呀?”
蓝文濠盯着信纸,浓眉轻蹙,“不可能是父皇和夜姨,如果是他们四人,那心暖和昕蔚谁照看?应该是另有其人。”
祁雪抬头看着他,“你说会不会是我太子皇兄?我记得颜颜前面的信里有说过,她结识了一位好姐妹,叫吕心彩来着。而且她和我太子皇兄还有了感情,上一封信颜颜还报喜来着,说他们就要成亲了呢,说不定是他们陪同颜颜来荣国。”
蓝文濠想了想,淡淡的应道,“有这可能。”在她高兴之前,他忍不住先提醒,“他们来就来,你也不能因为此事就忘形。别忘了,你都是快要做娘的人了,要是因为自己的大意伤到孩子,你忍心吗?”
祁雪摸着自己的肚子,听话的点头,“我知道,我就是刚刚有点忍不住……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过提起孩子,她又是一脸的期盼,“要是颜颜和皇兄他们知道我这一胎有两个,肯定会为我们高兴的!真想像颜颜一样生对姐弟或者兄妹,这样我们也就儿女双全了!”
蓝文濠手掌贴着她肚子,细细的感受孩子在里面的动静,就这动弹的气力,他都对生女儿不抱期望。
何况老御医也说过脉象像是男胎……
只是这些话没对她说而已。
她怎么想都无所谓,高兴就好,反正都是他们的骨肉,就算有两个女儿,以后也可以再生。
因为他还有奏折要批阅,祁雪也不好久缠着他,跟他撒了会儿娇后就在宫人护拥下回了寝宫。
蓝文濠为了早些回去陪她,也不敢耽搁时间,接着又专注的批阅起奏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手臂有些痒,就跟又什么东西钻进衣服内爬动似的。
他把奏折一放,将龙袍的广袖掀上胳膊。
一只形状奇特的虫子正趴在他肌肤上!
这一看,他脸色唰白,坐在龙椅上的身子猛得颤栗,赶紧狠甩臂膀。
可那虫子就跟涂了浆糊似的,居然牢牢的贴着他肌肤,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整个脸色由白变青,内心的恐惧让他差点没了心跳。
别人不识这种虫子,但他就算眼瞎也认识!
这就是血盟庄的蛊虫!
想当初,他不认识这种虫子,所以才没有防备让它给咬了。
如果那一次不是被汕水寺的方丈救下,如果那一次没有遇到他们小妹,他早都丧命了!
肌肤传来一阵刺痛,他眸孔爆睁,整个人都吓傻了。
完了……
然而,就在他充满绝望的时刻,那咬人的怪虫子突然起飞,可它刚飞到半空中突然炸裂,化成了几滴黑血溅落在地上。
而他被虫子咬过的地方没有像上次那般流黑血,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慢慢的愈合……
没错,被咬过的地方正在愈合!
这神奇的一幕让他从傻眼中渐渐回神,一个激灵颤栗,他赶紧盯着痊愈的手臂猛看。
又震惊又不敢置信。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为何这次被蛊虫咬会没事?
难道是……
他突然想起夜颜救他时的场景,她用血给他清洗被咬过的地方,不但如此,他还服用过她的血。
反应过来,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再把一脸的冷汗给抹去。
一定是这样的,他用过小妹的血,所以他身体内已经有了小妹的血液,那虫子咬他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再看了看地上带着恶臭的黑液,他眸光寒芒涌现,死死的咬紧了后牙。
蛊虫怎么会跑进宫来的?
而且还进了御书房!
想到什么,他又一次睁大眼,拔腿就往外跑。
雪儿!
…
寝宫里,祁雪刚刚躺回龙床上,就见熟悉的身影飞一样的回来。
看到他脸上布满了恐慌,她赶紧问道,“文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蓝文濠飞奔到床边,抓着她肩膀不停的打量,“雪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虫子?”
祁雪眨着眼,见他一头大汗,又赶紧拿手绢给他擦拭起来,“什么虫子呀?我这里被看得如此紧,连只苍蝇都不可能有的。”
蓝文濠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回到了原位。
他不禁一头大汗,祁雪给他擦拭的时候才发现他脖子里也都是汗液,就像受过很大惊吓似的。
“文濠,你说的虫子是不是血盟庄的蛊虫啊?”
“你见过?”蓝文濠忍不住惊讶。
“我没见过。”祁雪笑了笑,“但夜姨有跟我说过,特别是她和父皇离开京城之前,她还特意嘱托过我,而且她还偷偷给了我一瓶解药呢。她说,如果以后身边有人被蛊虫咬了,就可以用解药救人。”
“解、解药?!”蓝文濠听得有些糊涂,“蛊毒除了夜家女子的血液能解,还有别的解药吗?!”
“有啊,夜姨亲手交给我的,怎么可能有假?”见他不信,祁雪朝旁边的古宁吩咐道,“去窗边的花瓶看看,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给我。”
“是,娘娘。”古宁应声后朝窗边走去。
蓝文濠扭头看着她,只见她带着一脸好奇伸手摸进花瓶中,抽出手时,手里多了一只蓝花色的小瓶子。
他诧异得不行,忙朝祁雪问道,“雪儿,这真是夜姨给你的?为何没听你说过?”
那大花瓶一只摆放在窗边,他以为她喜欢这样的摆放,所有就没过问过。谁知道,里面居然藏着这种东西!
祁雪‘嘿嘿’笑道,“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是夜姨再三叮嘱,这东西宝贵得很,世上买都买不到的,如果泄露出去,容易遭人惦记。你现在说有蛊虫,那我肯定不能再藏了呀。”
蓝文濠哭笑不得,他能说自己很不满吗?
藏这么重要的解药居然不告诉她,这丫头……
看了看她圆圆的肚子,他决定暂时原谅她,等她生完孩子再跟她细细算账!
他从古宁手里接过小瓶子,发现瓶塞很紧。
祁雪抓着他的手直摇头,“你现在不能打开,夜姨说这东西要妥善保管,里面的丹药如果吃了气,解毒的效用就会减少。”
蓝文濠也没强行打开,只是盯着瓶子左看右看,眼中疑惑甚多。
“听说只有夜家女子的血能解蛊毒,可这瓶子里装的明显不是血,而是丹药……”
“哎呀,你就别疑惑了,反正夜姨不会害我们的。她说这东西能医治蛊毒那肯定就行,我们只管把这瓶子保管好就是了。”祁雪柔声安慰着他。
蓝文濠对着瓶子又发了会儿呆,情绪逐渐平稳的他随即朝古宁下令,“从今日起,不论黑夜白昼,娘娘床边必须点亮烛火。除了你们外,任何人来见娘娘,必须朕同意,否则一律拖出去斩了!”
“是,皇上,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娘娘的。”古宁快速跪下。
“点烛火能有何用?”祁雪好奇的问道。
“我曾经从小妹那里得知蛊虫惧火,不论黑夜白昼身边点着烛火,也能让人多份安心。”
见他如此严厉,祁雪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道,“文濠,到底出何事了?为何你如此慌张?”
蓝文濠也没瞒她,把御书房被蛊虫咬的经过说给了她听。
他也不是想吓唬她,而是想让她知道,宫里现在有蛊虫出现,说明宫里很不安全,宫人他会仔细交代,但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不能马虎大意。
祁雪听完,再也笑不出来了,而且紧张的撩他衣袖,“御书房怎么会有蛊虫的?快让我看看咬到哪里了?有没有大碍?赶紧把瓶子打开吃解药……呃?”
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完好无损,她后面的话自行打断。
蓝文濠指了指某一处,笑道,“我以前用过小妹的血,所以被那虫子咬了也没事。”
祁雪抓着他胳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定一个疤痕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忍不住叹道,“夜姨和颜颜的血真是太神奇了!”
蓝文濠摸着她因怀孕而变得圆润的脸蛋,低沉道,“我已经不惧怕那些蛊虫,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我现在心神不宁,就算有解药在手,我也不想你遭那些虫子伤害。”
祁雪依偎着他肩膀,柔声安慰着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出蛊虫是如何来的,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搞鬼,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更好的防备。”
蓝文濠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你会害怕吗?”
祁雪想都没想的摇头,“我有夜姨给的解药,才不怕呢!”
蓝文濠在离开前再三让宫人查看寝宫,确定寝宫连只蚂蚁都进不来以后,才离开。
他也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