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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世家贵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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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读书人而言,银钱往往还及不上虚无缥缈的名气,在清楚对方的情况之前,还是这种做法更为稳妥些。
  青溪随即按着她的吩咐去办。
  沈瑜仍旧看着那花笺,她先前满心都是生意,并没顾得上去细想,可如今冷静下来再去看,竟觉着这字迹有些眼熟。
  转而一想,又觉着算不得什么,毕竟这正是当下时兴的字体。
  不多时,青溪快步走了回来,行色匆匆的。
  “怎么了?”沈瑜抬眼问道。
  “这诗,”青溪神情中还带着意外,“这诗是宁公子写的。”
  沈瑜:“……”
  至此,她心中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总算有了来源。


第74章 
  先前见着那字迹时,沈瑜已经觉出些眼熟,毕竟眼下她这茶楼悬着的匾额,还是出自宁谨之手,只不过因着激动,一时没能想起来。
  “是他?”沈瑜没了先前的兴奋,疑惑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眼下这时候,应当是从翰林院出来吧,”青溪倒并没有太意外,笑道,“再说了,这匾额还是出自他手,若是路上遇着了,想要进来看看也是理所当然。”
  沈瑜释然道:“也是。”
  因着先前之事,她对宁谨始终怀着点芥蒂,一遇上他的事情就容易多想。可眼下再想想,她的确是有些太敏感了,而这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偏见也的确不大好。
  说话间,又有小厮上来回禀,说是那位客人已经答应了,但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实名姓,只留了个叫做“折枝客”的化名。
  沈瑜记下了,又将那花笺给了纪掌柜,让他自去找匠人来镌刻这诗,制成之后悬于大堂进门处,供给客人参看。
  眼看着时辰不早,她也没再多留,回了宋家。
  修齐居之中十分安静,还有别家的小厮侯在院中,沈瑜瞥了眼,一声不响地回了自己房中。
  她记性不算差,只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慎王身旁的人,眼皮一跳。要知道慎王可不是什么闲王,若非是有事,是不会专程赶过来的。
  慎王留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离开。
  宋予夺亲自将慎王送了出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低低地叹了口气。此时已经误了饭点,他原是想要吩咐小厮去再让厨房备饭,可瞥见沈瑜房中的光亮后,却又改了主意,掉头去了沈瑜那里。
  因着回来得晚了,所以沈瑜也是让小厨房新做的饭菜,她才吃了没两口就见宋予夺进了门,放下了筷子:“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没,”宋予夺现下已经同她相熟,也免去了客套话,直接道,“我还没顾得上吃饭,也懒得再让小厨房折腾,索性来你这里蹭些。”
  沈瑜愣了一瞬,随即让丫鬟又添了碗筷。
  “今日的生意如何?”未免沉默着太过尴尬,宋予夺挑起个话头。
  沈瑜大略提了提,又将宁谨过来之事讲了:“托他的福,等那诗镌刻出来传开后,应当能吸引不少读书人来。”
  “这倒是件好事。”宋予夺一向赏识宁谨,“他现下还太年轻,先在翰林院中熬几年资历,等到将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文官的路数与武将不同,纵然是状元及第,仍旧是要熬资历的。
  两人闲聊着吃了饭,丫鬟们将碗筷撤下,又剪了灯花。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蔽月,外间几乎没什么光亮,也就是这房中还有几盏灯照着。
  沈瑜回来后便换上了家常的衣裳,鬓发也是随意一挽,额前还有一缕碎发垂下,就那么漫不经心地坐着,看起来有些慵懒。
  见宋予夺还未离开,青溪回错了意,试探着问道:“将军今夜可是要在这里歇下?”
  她这话一出,宋予夺与沈瑜皆愣了,下意识地看向对方,可目光相撞之后却又很快移开。
  沈瑜颇有些羞恼地瞪了青溪一眼,宋予夺则随即起身:“这就回去。”
  他两人是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可却是因着试婚而起,本就是尴尬至极的事情,所以过了之后,便不约而同地没再去提过。
  如今被青溪这么一问,虽谁也没说,但多少也是有回想起那日之事。
  宋予夺走后,沈瑜抬手摸了摸脸颊,只觉着火辣辣的,可她也没合情合理的由头去责备青溪,最后只能甩袖回房歇息去了。
  正如沈瑜所料,在起初的这一个月,茶楼并没赚多少银钱,但事态的发展却是比沈瑜的预料还要好上不少。
  她大笔的银钱并没白扔,但凡是来过倚竹茶楼的,便没有不夸这其中雅致的装潢的,而这里用的竹杯也很快传开,甚至街头的茶摊也有依样画葫芦仿制的。
  只不过论及精致,是远没法跟倚竹楼的器具相提并论。
  “以诗换茶”的规矩也越传越广,到后来,不单国子监的学生知道,甚至连他们的夫子也有所耳闻,只是因着此处时常会有国子监的学生结伴来温书探讨学问,一时没能拉下脸过来。
  而随着宁谨这首诗镌于特制的竹签上,置于茶楼中,很快就被旁人抄录去,在京中传开。一时间“折枝客”的名声在京中儒生中传开,甚至还有人慕名前来看的。
  更有人生出了攀比的心思,特地来投了花笺,不为换茶,只想跟折枝客一较高下。
  再有就是空有才能却无人赏识的儒生,也会来投诗,想着若是能被倚竹茶楼选中,镌于这竹签上,说不准自己的名姓也能像折枝客这般传开,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自荐”法子。
  这其中投来的也不乏好诗,甚至也的确有胜过宁谨的,沈瑜乐见其成,当即就让人又抄刻出来。
  儒生得了名,她得了利,委实是一桩好事。
  “以诗换茶”的风气盛行开来,儒生们戏谑地将其称之为“竹榜”,虽远不能跟科举的“杏榜”、“桂榜”相提并论,倒也足以看出儒生们对此的重视。
  入夏之后,沈瑜又在倚竹茶楼中新添了“荷花茶”,味道算不上有多出众,可却是将风雅做到了极致,又在儒生中掀起一股新的风潮。
  而到如今,倚竹茶楼中往来客络绎不绝,营收也终于能让沈瑜满意了。


第75章 
  自打这茶楼开张,沈瑜的全部心思就都放在了这上面,不是忙着研制新茶,就是操心着如何利用所谓的“竹榜”将倚竹茶楼的名声扩散开来。
  而她的尽心尽力也的确卓有成效。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京中的儒生已都知道了倚竹茶楼,甚至连不少达官贵族也有所耳闻。
  国子监的学生时常会聚到一处去温书,或是探讨学问,倚竹茶楼的环境清幽雅致,变成了最好的去处。
  到后来,甚至连国子监的夫子偶尔也会过来,学生们还可以趁此机会请教学问。
  倚竹茶楼中悬着的竹签越来越多,其上也出过好几首传遍京城的绝句。
  “以诗换茶”的门槛渐渐地提高了些,而就算是才子们也不是每日都能做出好诗的,可儒生们早就习惯了此处的环境,再加之价格也在承受的范围之内,所以自己掏腰包也要过来。
  倚竹茶楼也从最初的门可罗雀,成了京城中读书人首选的去处,生意红火得很。
  而茶楼的名声传开之后,也开始有达官贵族来此,他们大都会选择楼上布置精细的雅间,也是个议事的好地方。
  再有就是,文人们也逐渐将诗会迁到了此处。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沈瑜就将投入的本钱悉数赚了回来,生意的势头更是一片大好。
  宋予夺起初以为她只是想要做个小生意赚点银钱,可后续的发展却实在是出乎意料,而他也似乎从这生意中窥见了沈瑜的野心。
  到如今,倚竹茶楼已经在京中的儒生中拥有颇高的名望,他拿捏不定这到底是沈瑜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凑巧,只是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慎王向他提及茶楼之时,达到了极致。
  “这是京中时兴的荷花茶,是倚竹茶楼今夏新研制的茶。”待到丫鬟退下之后,慎王向他挑眉道,“不过你应当是早就尝过的吧?”
  沈瑜从来没向外人透露过身份,更没提及过将军府,可若是有心去查,总是知道的。
  宋予夺坦然道:“是。”
  先前沈瑜研制这茶,自己在家中反复试了许多次,还请他尝过好几样,最后才在他的建议下定下了如今这种。
  “你那位如夫人,倒的确是个有本事的。”慎王知道宋予夺是不管这些的,他家生意大半都握在沈瑜手上,“前几日我到翰林院去办事,还听人提起了这茶楼……她这样大的手笔,是图个什么?”
  当初沈瑜被锦成公主罚跪于永巷大雨之中,宋予夺将其救下,借的就是慎王的名义。到后来因着耿轲之事,沈瑜又曾写信来替其求情。
  这一桩桩事情累积下来,慎王倒是对沈瑜印象颇深了。
  “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做生意罢了,”宋予夺当即就替沈瑜撇清了关系,又道,“也就是在那些儒生中有些名堂,算不得什么。”
  他这全然是要回护沈瑜的意思,慎王与他相识多年,一听这话音就知道他的意思,笑了声,没再追究。
  “我早前听人说你在议亲,”慎王又道,“如今可有眉目?”
  宋予夺摇头道:“我一时半会儿并没这个意思,倒是祖母还在张罗,我劝了,可她老人家硬是没听。”
  慎王笑道:“你如今这年纪,她想要催婚也是理所应当的。你倒是看看,这京中像你这样年纪的世家公子,有几个是没成亲的?大多只怕连孩子都有了。”
  说着,他又追问道:“你又是为何不肯议亲?”
  虽说宋予夺后宅中有沈瑜,慎王也知道他一直回护着沈瑜,可却并没真当回事。毕竟沈瑜担了个如夫人的名头,到底是个妾,以宋予夺如今的身份,正妻理应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姑娘。
  男人宠爱妾室也是寻常事,但却不该为此耽搁了正妻。
  宋予夺找了个托词:“我这腿伤不知何时才能治好,何必去耽搁人家?”
  “有褚圣手在,这也不算什么,他先前不是说已经找到法子了吗?”慎王不以为然,“再者,就算你伤着这腿,愿意嫁你的姑娘家怕也能排个长队了。”
  宋予夺拧起眉头:“她们为何想要嫁进宋家,旁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要通过姻亲拉拢宋家罢了,我才懒得去趟这趟浑水。”
  且不说他先前已经同沈瑜说好,一旦议亲,就放她走。就算是没这事,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议亲,成了两位皇子博弈的筹码。
  “满朝之中,还有几人是没站队的?”慎王饮了口茶,“你想要独善其身,怕是难。再者,你二叔怕是早就带着西府暗地里站好了队吧……”
  宋予夺眯了眯眼:“只要我这腿伤一日不好,皇上就不会再给我实权,他们争他们的去,何必非要跟我这么个闲人过不去。”
  他的态度已经非常鲜明,慎王摇头笑了声,没再多言。
  ————————
  自打离了宫,沈瑜便没了知晓朝堂、后宫之事的渠道,那些纷争也都跟她没什么干系。她如今是一门心思地扑到了生意上,除了茶楼,还生出些旁的想法。
  倚竹茶楼中的诗篇越积越多,需得撤换一些,留出些空子。
  沈瑜挑挑拣拣,最后竟生出个主意来,想要将这些诗汇集成册,制一本倚竹诗集。
  其实这些诗早就有人抄了去,但却并没有正经裁制成册,大都是零零散散的。若是想出一本诗集,这事还是倚竹茶楼出面,更为名正言顺些。
  “这可赚不了多少银钱,”点青听了她这想法后,说道,“你若是定价贵了,那些书生还不如自己抄录了去,可若是定价便宜了。一本赚上十几文钱,也犯不着。”
  主要是这诗大都在儒生间相传,制成诗集,也就能卖给他们,数量到底有限。平头百姓对这些“阳春白雪”并没多大兴趣,想要让他们掏钱买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就像点青说的那样,并不划算。
  可沈瑜犹豫了一段时日,最后还是着人去办了。将诗集整理出来,而后寻了京中有名的书坊,让他们代为刊印,制成书册。
  宋予夺听闻此事后,专程找了过来,询问她此举的意图。
  “意图?”沈瑜正翻看着书坊送来的样书,愣了愣,而后道,“这些诗受人喜欢,可若是淘换了茶楼中的竹榜,就难免要收起来一些。所以我便让人将它们成册,方便收藏。”
  宋予夺又追问道:“就只是如此?”
  “是,”沈瑜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想了想后反问道,“不然还能如何?”
  她目光澄澈,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宋予夺。
  宋予夺与她对视了会儿,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先是为自己的冒昧道了句歉,而后叹道:“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着怎么样的东西。”
  如今倚竹茶楼在京城儒生中意义非凡,沈瑜就这么无意之间,做到了连两位皇子都未做成的事情。
  若她有心去引导,如今怕是已经能带动风向了。
  先前慎王问他,便是看破了这一点。
  其实在沈瑜之后,也有人学着她去另建茶楼,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毕竟倚竹茶楼先入为主,又占了个好地方,并不是轻易就能取代的。
  沈瑜愣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宋予夺在说什么,动了动唇,最后也没能说出话来。
  她搭在诗集上的手微微收紧,最后叹了口气:“我无意于此,你想得太多了。”
  沈瑜满心都是生意,在她看来,重要的是将茶楼的名声传得广些,才好赚更多的银钱。可对于宋予夺而言,他要考虑的却是朝局之事,所以难免会想得多些。
  “这般想的,可不止我一人。”宋予夺无奈道,“若非你是女子,只怕如今早就有人来拉拢了。”
  沈瑜迟疑道:“储位之争,竟已到这般地步了吗?”
  她虽不关心朝局之事,可在看待诸事上,直觉皆是敏锐的。
  早前她还在宫中时,两位皇子相争,那也只是比着在皇上面前的表现,背地里拉拢拉拢朝臣。可如今却已经发展到了想要操控舆论风向,就差刀枪相对了。
  她这么敏锐,倒是省去了宋予夺解释的功夫,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是。”
  沈瑜沉默了会儿,后知后觉地问:“既是如此,那我是不是给你招惹麻烦了?”
  这茶楼虽是她的,可旁人不知她与宋予夺的约定,若是有心之人去查,只会将这茶楼归到宋家名下。
  那么眼下这些多疑与揣测,就会尽数算在宋予夺头上。
  这么一想,她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了,神情也局促起来。
  “这倒无妨,”宋予夺看出她的心思,一笑,“我素来是两边不靠的,他们想着拉拢我还来不及,并不会发难。”
  再说了,沈瑜迄今为止也只是开了个茶楼罢了,又能有什么错处?
  他只是近来有些敏感,想得多了些,怕沈瑜另有所图罢了。如今她说没有,那就无妨,剩下的事情他担得起。
  宋予夺虽如此说,可沈瑜却到底放心不下,抿了抿唇道:“那这诗集就不做了。今后倚竹茶楼就中规中矩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也好清闲清闲。”
  沈瑜怕带累宋予夺,所以生意上难免束手束脚的,稳妥为先。可相好的点子不能付诸行动,又着实是有些憋屈。
  因而又小声抱怨了句:“这立储之事都拖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个结果?”
  宋予夺无奈道:“早前皇上原是属意大皇子,可后来他接连办砸了几件事,皇上就又犹豫了。”
  沈瑜叹了口气。
  大皇子是嫡长子,可三皇子却是个有本事的,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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