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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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境内,但人都送到这里了,瑾瑜还是希望赫连铨钰不要出意外才好。
毕竟是一国太子,一不小心就会再一次引发两国战争,遭殃的,还是战士和百姓。
“也好,天色已晚,着实不适合赶路。”赫连铨钰笑笑,同魏子渊一同进了驿站,又扭头看向身侧跟上来的瑾瑜,“今晚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瑾副将相见,我让伶官们新谱了几首曲子,晚间邀副将同赏,可好?”
“太子邀请,末将定不敢辞。”这几日的相处到让瑾瑜觉得赫连铨钰这人还算不错,除了衣着品味怪些,倒也看不出其他大毛病,虽忌讳着老将军的仇不愿与之深交,但萍水相逢,临别前送送,倒也不失为过。
“王爷也一同么?”赫连铨钰一脸喜色,忙又看向魏子渊。
魏子渊微顿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本王身体不适,不可多陪,还请太子见谅。”
“哈哈哈……王爷客气了。”赫连铨钰大笑了两声,“既然王爷要休息,本宫也就不强请了。”
用过晚膳,瑾瑜又四处巡视了一遍,交代曹源、杨绛二人切不可大意,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带了林安,前去赴赫连铨钰的约。
飞沙关的驿站没有小楼,魏子渊和赫连铨钰各住了一个小院,林安跟着瑾瑜,却在院门口被赫连铨钰的护卫拦了下来。
“太子有令,只许瑾副将进。”护卫硬气地说。
林安立马抬头看向瑾瑜。
瑾瑜也微微提了一下眉头,不过心想自己已经走到这里,没有再回去的礼,都在驿站之内,想来那赫连铨钰就算有什么打算,也不会傻到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林,你就在这等我吧。”瑾瑜于是对林安说。
林安点点头,看了一眼持刀的护卫,将剑抱于怀中,立到一旁。
瑾瑜进了园子,远远地便听到了丝竹之声,循着声绕到了假山后面。
赫连铨钰依旧是一身大红袍,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手中端着酒杯,眼神似乎有些微醉。
下方跪着演奏的伶官,皆是低着头。
“太子。”瑾瑜上前,拱手一拜。
“副将来了,”赫连铨钰看到瑾瑜,脸上立马一喜,腿轻快地从榻上拿下来,便坐直了身子,可以空出身边的一半,“坐。”
瑾瑜瞟了一眼软榻,微微一笑,挪步往一旁的石头上坐去,目光盯着下方的伶官,笑着说:“太子不愧是惜曲之人,这新谱的曲子很美。”
赫连铨钰正因为瑾瑜没有做到自己身边而不满,听到瑾瑜这话,心里的不满便又去了一半,“副将喜欢就好,再好的曲子总得有酒配着,本宫敬副将一杯,谢副将多日照拂。”
“不敢当!”瑾瑜连忙端起酒杯,朝着赫连铨钰微微一点头,便饮尽了杯里的酒。
林安一直在院子外守着,内心十分焦急,害怕瑾瑜被欺负,好几次都想冲进去,却又被护卫拦了下来,对方是西番太子,林安不敢贸然动粗。
好在等了许久,总算是看到了瑾瑜的身影,歪歪倒倒地走了出来。
“副将!”林安赶紧上前搀住瑾瑜,“没事吧?”
瑾瑜没有说话,只是低拉着头,朝着林安摆了摆手。
林安闻着她一身的酒味,皱了皱眉头,“您喝多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林安说着伸手作势要揽住瑾瑜,忽然眉头一皱,又将手收了回来,只是轻轻搀扶着瑾瑜,一直将她扶回了房间。
瑾瑜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往床上倒了去。
林安见她已经自己拽了被子躺下,抿抿嘴唇,转身出门,替她关上了门。
赫连铨钰的小院,丝竹声戛然而止,赫连铨钰不耐烦地挥挥手,让那些伶官赶紧退下去,然后笑着走到一旁,扶起昏倒在地的瑾瑜。
手指轻柔地从瑾瑜的脸上轻轻滑过,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美人儿,你终于是本宫的了,你那个呆头侍卫,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扶回去的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我西番易容秘术可是能乱真假的。”
“啊!”赫连铨钰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击中,竟令人不得动弹和言语。
随后见假山石后走出一个黑衣男人,瞥了一眼赫连铨钰,便将地上昏厥的瑾瑜带走了。
第二十七章龙阳之好
瑾瑜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清早被鸟叫声吵醒,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野外,连忙警觉地坐起了身。
“谁?”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瑾瑜连忙起了身,防御地看向对方,这种感觉又好似回到了逃亡的时候。
眼前的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蒙着黑面罩,从树丛中走出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瑾瑜。
“醒了?”黑衣人问,随后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墙,“既然醒了就早点回去吧,晚了,驿站里该出事了。”
瑾瑜侧头看了一眼,隔着河,对面便是飞沙关的边城,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还在大梁国境内。
瑾瑜又思索了一番昨晚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喝了赫连铨钰敬的那杯酒,看来,那杯酒肯定是有问题的。
“是你救了我?”瑾瑜抬头,狐疑地看向黑衣人。
“只是路过。”黑衣人淡淡地答了一句,回答的云淡风轻,“那西番太子有龙阳之好,此人你还是避开的好。”
“龙阳之好?”瑾瑜轻声嘀咕了一句,连忙又追问黑衣人,“什么意思?”
在孤儿院,只有打杀和吃,连儿女之事都是到了16岁才稍微明白了一些,至于什么是龙阳之好,瑾瑜确实不知道。
黑衣人明显一愣,侧头打量了一下瑾瑜,随即将目光移开,“你既然不懂就不要懂,总之不要与他亲近就好。”
瑾瑜瘪瘪嘴,暗想自己一个女的,怎么可能跟他一个男的亲近呢,也不知道那西番太子昨日灌醉我到底是打的什么目的,等会回去,定要跟他算这笔账!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瑾瑜见黑衣人要走,连忙追上一步,“你知道我是谁,还知道西番太子,肯定是队伍里的人,你且站住,报上你的名讳来。”
“我并不认识你!”黑衣人停住脚步,冷冷地回头瞥了一眼瑾瑜,便作势加快了脚步。
瑾瑜怎肯就此罢休,此人从一开始便知道驿站的位子,还在赫连铨钰的院子里救了自己,就算不是队伍里的人,也是一直潜伏在队伍周围的。
驿站四周三千精兵把手,他却能将自己悄然带出,想来武功不一般,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在自己身边,瑾瑜自然要弄清楚身份,弄清敌我。
“不说身份,别想走!”瑾瑜说着便扑了上去,毕竟救过自己一命,不想伤他,每一招擒拿精准却不敢用全力。
那黑衣人果然还是位高人,赤手空拳,却是只挡不攻,看来并无伤害瑾瑜的意思。
一连过了十几招,两人依旧不分上下,瑾瑜目光一转,将目标对准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纱,只要看清了脸,就不怕日后找不到人了。
黑衣人也反应了过来,躲闪不及,只得侧过身子去,瑾瑜的手停在了黑衣人的右肩,用力一拽,便扯下了半只衣袖。
黑衣人皱了一下眉头,举掌,朝着瑾瑜劈去,瑾瑜连忙后腿两步躲闪,于是黑衣人便蹭着这空档快速逃走了。
望着手里破碎的半截袖子,瑾瑜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这黑衣人好生奇怪,做了好事却害怕自己知道,不过,他肩背上的胎记可真奇怪,竟似一朵绽放的红梅,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有这般妖艳的胎记,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
算了,先不管他了,看他也不像什么坏人,还是先回去收拾那个赫连铨钰吧,林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死。
话说驿站内,林安见天色已早,瑾瑜竟还没有出来,便亲自去她房外叫了叫,然而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应答,林安这才觉得不妙,赶紧推门进去。
之间屋内一切整齐,唯独床上被子凌乱,地上还丢着一件长衫,正是瑾瑜昨晚穿的那件。
“不好!”林安暗叫了一句,连忙去找杨绛、曹源二人商量,三人一合计,想必这定是赫连铨钰弄的鬼,于是三人便一起硬闯了赫连铨钰的小院。
话说赫连铨钰自被黑衣人定住,直直在夜风里蹲了三个时辰才被乌殇发现,不仅腿脚酸麻,还染了风寒,心中更是因为到嘴的肉被人劫走了不甘,听到林安三人求见,更是气极。
“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宫寝院!”
“太子,瑾副将自昨日赴太子约之后便未回去,末将等人担心副将安全,特来询问太子,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三人中现在属杨绛最为镇定,面对赫连铨钰的恶意挑衅压住怒火,据理力争。
“可笑!本宫昨日与瑾副将不过饮了两杯酒便让他回去了,不是林侍长亲自护送瑾副将回去的么?怎么此时又来本宫这里要人来了?”赫连铨钰冷笑了两声说。
原本他是计划让人连夜将瑾瑜带出关外的,这套说辞也是要拿来对付林安等人,如今虽然人没了,但这套说辞倒还是用得上。
“昨晚跟末将回去的根本就不是瑾副将!”林安手握着腰间的剑,直直地盯着赫连铨钰说。
“不是瑾副将林侍长为何要将人带回去?”赫连铨钰笑了笑。
“林,不要与此人废话,这里我来对付,你们去找瑾小弟!”曹源性子急,直接拔了剑。
乌殇赶紧跳出来,挡到赫连铨钰面前。
瑾瑜回驿站的时候听说林安等人往赫连铨钰的院子里去了,便赶紧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到的时候,正好碰到魏子渊带着王安赶到。
“王爷驾到”
“瑾副将到”
一脸两声通传,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只见魏子渊和瑾瑜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成何体统!”魏子渊首先朝着林安等人怒斥了一声,“还不快收起来!”
“是,末将知罪!”林安三人赶紧拜倒,手里的剑也重新收了回去。
魏子渊又转头看向赫连铨钰,浅浅地一笑,“是本王临时招了瑾副将去议事,未及通告这几位副将,如此误会,是本王疏忽了。”
“不敢,不敢!”赫连铨钰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是看向了跟着魏子渊进来的瑾瑜,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第二十八章事端
赫连铨钰的目光又狐疑地看向了林安三人,若是他们救了瑾瑜,就不会来自己这里这么闹一通了,显然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打伤了自己,救走了瑾瑜,还让他悄然回来了!
而这江南王明显就是在说谎,多半是为了不破坏两国的友好关系,倒也能够理解。
“瑾副将真的是在王爷那里么?”赫连铨钰淡笑着看向瑾瑜。
瑾瑜听魏子渊那么一说,心里也是疑惑,但人家是王爷,人家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便轻点一下头,“是,一早被叫去的,想来这肯定是一场误会,还请太子宽恕。”
赫连铨钰静静地看着瑾瑜,她话里明显带了敌意,看来昨晚的事情她依旧记得,定会防范自己,不过此时自己下毒在先,不宜继续争论,不然理亏的肯定是自己。
“哈哈哈……也没多大的事,竟然王爷和瑾副将为本宫作证,表明只是个误会,那便算了吧,这三人的罪本宫也就不追究了。”赫连铨钰爽朗地笑了两声,故作大方地说。
“如此甚好,”魏子渊笑了笑,“今日天气不错,此时沙尘也下去了,瑾副将也该安排人送太子出关了。”
“是!”瑾瑜朝着魏子渊一拜,随后直起腰身,淡笑着看向赫连铨钰。
黑衣人说的龙阳之好自己不明白,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黑衣人也不会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跟他亲近。
他昨晚肯定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定是没安好心,但他是邻国太子,自己也奈何不了,好在没什么损失,还是赶紧将他送走才是正事。
“杨,你派精兵先行清道,曹负责清点皇上的赏赐,准备妥当,便恭送太子出关。”
赫连铨钰看着瑾瑜,心中十分懊恼自己昨日心急,支开乌殇,才会让黑衣人有机可趁,如今美人没捞着,还自己中了招,只是不知这瑾瑜到底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瑾瑜安排完这边,赶紧出了赫连铨钰的院子,追上魏子渊,躬身一拜。
“王爷知晓末将昨夜去向?”瑾瑜直起腰身问。
魏子渊停住脚步,打量了一眼瑾瑜,端着手说:“本王只知两国和睦,便能苍生太平,瑾副将既已安然无恙,又何必再多生事端?”
瑾瑜听着,微微一笑,朝着魏子渊又是一拜,“王爷说的是,末将受教。”
魏子渊没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瑾瑜这才直起腰身来,转头看着魏子渊的背影,满腹经纶,又心系百姓,正气仁慈,可惜不在君位。
赫连铨钰没有再生事端,老老实实地便出了城关,只是在临别前,忍不住又问了瑾瑜一句:“瑾副将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昨夜?”瑾瑜淡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太子的酒有些猛,末将不胜酒力,有些醉了,记不得了。”
“哈哈哈,记不得也好,”赫连铨钰干笑了两声,一甩衣袖,爽朗地抱拳一拜,“再会!”
魏子渊只是淡笑着轻点了一下头。
目送赫连铨钰的队伍渐渐消失在黄沙里,瑾瑜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曹源等人咧嘴一笑,随后看向魏子渊,“王爷,外面风沙大,还是回驿站休息吧?”
“嗯。”魏子渊只是淡淡应了一句,转身钻进轿子里。
“这王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瑾瑜待魏子渊的侍从走远了之后才小声跟林安打听起来,“总是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感觉。”
“不知道。”林安淡淡达到,又仔细看了一眼瑾瑜,“副将昨晚去哪了?”
瑾瑜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林安,连忙骑马跟上魏子渊的队伍,“这个回驿站后再说。”
到了驿站,瑾瑜便将曹源、杨绛、林安三人都聚到了自己屋里,皱着眉头先开了口:“你们先告诉我,龙阳之好是什么?是病吗?”
三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瑾瑜以为他三人是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龙、阳、之、好!”
“你小点声!”杨绛扭头瞪了瑾瑜一眼,赶紧侧头看看屋外,好在侍卫都被瑾瑜支到远处了,并没有外人听着。
瑾瑜见他这幅神情,赶紧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问:“不能说么?”
“也不是不能说,这龙阳之好吧,就是那……那……”杨绛那了好久也没说出来,拿眼神示意了一眼曹源,“你说!”
“我……我……怎么说!”曹源摆了摆衣袖,推搡着。
“就是男人喜欢男人。”一旁的林安一脸正色地说了出来,随后直直地看向瑾瑜,“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瑾瑜完全沉浸在对这个词的震惊中,没有理会林安的问话,“这么说,那西番太子是喜欢我?”
“啊?”
杨绛和曹源齐齐惊叫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朝瑾瑜靠了过去,“瑾小弟,昨晚,那西番太子该不会对你……”
“胡闹!”林安呵斥了一句,伸出手将伸手靠向瑾瑜的杨绛和曹源给拽了回来,“听副将把话说完。”
“哦,那你快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杨绛重新坐下,急切地看向瑾瑜。
瑾瑜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