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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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瑾瑜的事情,皇上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来看过哀家了。”太后的眼里渐渐地蒙上了一阵悲伤的神色,“哀家如今操心的只有画语的婚事。”
晋嬷嬷低了头,轻声道:“可王爷的态度……”
中秋宴上的那一幕,已经让画语成了众妃嫔闲聊时的笑谈了,如今宫里谁都知道太后的一女画语公主想要攀龙附凤,倾慕王爷,却被王爷拒绝,为此,画语这几日一直都没出过这宫苑,太后虽没有直接问,但并不是不懂。
“中秋宴上皇上也赦了瑾瑜的罪,这事也该过去了,明日,你寻个借口替哀家去看看皇帝,请他来一趟,哀家亲自与他说画语的婚事。”
晋嬷嬷还未及应答,院子里一阵声响,随机有太监通传的声音:“皇上驾到”
太后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扶了晋嬷嬷的手,坐直身子,直直地看向寝宫门口。
门口站着的宫女们跪了一地,随即皇上的黄色衣摆便跨门走了进来。
太后握着晋嬷嬷的手一紧,手上加了些力气,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因为瑾瑜的事情,皇帝怪太后干涉朝政,已经是许久都不来太后这里请安问好了,如今看到皇帝的身影,太后知道皇帝终于肯原谅自己了,心中自然激动!
第两百三十六章逼问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上走进来之后一如往常地行了礼。
“快起来。”太后含着泪说着,朝着跪在地上的皇上伸了手。
皇上起身,随机伸手扶住太后的手,然后往太后对面坐去,“儿臣最近朝事繁多,一直没能来看母后。”
“无妨,无妨。”太后看着皇上,满眼的慈爱,“朝事虽然重要,皇上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
“儿臣无碍,倒是母后,朕听太医说您身子一直不见好。”
“无妨的,哀家见到皇上便什么病都好了。”太后握着皇上的手说,“年纪大了,自然会有些小病小痛的,哀家并无大碍,皇上不用记挂,只要偶尔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便也知足了。”
皇上轻轻一笑,回身看一眼在身旁伺候的晋嬷嬷,“你们都退下去吧,朕与太后说会儿话。”
“是!”晋嬷嬷答应了一句,连忙引了众位宫女退了出去。
太后见着四下无人了,慢慢地将抓着皇上的手松开,眨了眨眼睛,低声说:“瑾瑜的事情哀家知道哀家确实武断了,那孩子虽说女扮男装,倒也没什么坏心思,皇上若是还想重用他也是可以的。”
皇上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太后,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事事为朕计划好,不能说她没有私心,却也都是实实在在为着自己。
“朕有一事想要问母后。”皇上看着太后轻轻开了口,语气平静却又严肃,如此认真的语气倒是让太后一怔,抬起头谨慎地看向皇上,轻声说:“怎么了?”
“母后是何时开始给三弟用药的?”皇上劲直问。
太后眉头一挑,猜测着皇上问这个的用意,“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太后最初给魏子渊吃药,并没有告诉皇上,那方子在一般太医眼里就是调养身子的药丸,太医院得了方子向来就是按着方子治的,所以无人知道魏子渊吃的补药其实是毒药。
后来皇上登记,身边有了些亲信,问起,才知道这方子不是出自太医院,而是太后自己拿出来的,皇上好奇,所以拿着这方子去问太后,太后才告诉他实情。
当时新皇登基,朝势不稳,朝中不少人拥戴魏子渊,皇上无奈,虽叹念手足之情,也不得不听取了太后的意见,继续对魏子渊用药。
而后两年,皇上将朝中大权集于一身,便让太后对魏子渊减了药量。
太后见皇上不做声,便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应该是从德毓皇后遇害之后开始的吧。”
“德毓一死,姜家也跟着没了,虽说姜家之罪没有牵涉到皇帝你,但是也少不了让人诟渎,哀家不止一次在先皇的书房你见到弹劾你的折子,大臣们纷纷奏请皇上去掉你的太子之位,立渊儿为储。”
“哀家担心皇上真的要这样做,所以让人在渊儿的饮食立放了药,渊儿的身体便立马虚弱起来,哀家趁机给了太医院这个方子,让他们按着方子制作药丸给渊儿补身子,这一补,渊儿的身体便再也没有缓和。”
“担心?母后担心什么?”皇上轻抿嘴唇,淡笑着反问,“当时二皇弟卧床不起,不可能与朕争夺皇位,朕与三弟,谁登基您都可以成为太后,为什么要给三弟用药呢?”
“当时四弟、五弟还年幼,宫中又还有数位年轻的妃子,若是朕真的被废储,而三弟又病弱不能为君,这皇位可是会落入别人手里了。”
“不可能!”太后立马说,“哀家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皇上看着太后,轻轻一笑,“母后这招棋走的有多险,到底是为了什么宁可冒这么大的险也不惜阻止三弟立储呢?”
太后顿住,错愕地看着皇上,这才明白他的眼神,他今日就不是来同自己叙旧的,原来是来逼问自己的。
“是不是渊儿同你说了什么?”太后轻笑着问。
“他没有与朕说这些,只是求朕许他娶瑾瑜。”皇上冷静地说。
“不行!”太后听到魏子渊要娶瑾瑜,立马皱了眉头,“瑾瑜有领军之才,皇上日后可能还要重用,如若嫁给了渊儿,那三万大军岂不是也归附了渊儿?”
皇上的眼神慢慢眯起,嘴角似笑非笑,直直地盯着太后,“母后为何这么担心三弟掌权?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儿子。”
“哀家……”太后看了一眼皇上,慢慢地将头低了下去。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朕的皇弟吧?”皇上轻轻一笑,浅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太后的双眼立马瞪开,错愕地看向皇上,搁在裙摆上的手紧紧地拽住了衣带,许久,才魂不守舍地说:“皇上……已经知道了?”
皇上看着太后的神情,静静地淡去嘴角的笑意,“朕之前不确定,看到母后的反应便确定了。”
“母后今日身体不适,便安心静养吧,朕会交代皇后不要让人来打扰。”皇上说着起了身,侧身对着太后道,“至于三皇弟的婚事,朕会替他主持,母后身体不适,不出现也无妨。”
“皇上,你这是要软禁哀家?”太后抬起头,慌张无助地看向皇上。
皇上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母后应该知道,此事如若传出去了,母后会背上什么罪名,就连朕,兴许也会受牵连!”
太后面色一木,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去,从未想过,事情竟会到这地步。
寝宫外,静静地贴在床边偷听的画语重重地握了握手里的帕子,听到屋子里的脚步声,连忙往前快走了几步,终于赶在皇上出门前走到了门口。
门口只有晋嬷嬷,两人连忙上前行了礼。
皇上停住脚步,细细地扫了一眼画语,以前从未这么细致地看过,倒也有姿有色的。
“太后身体不适,朕让人不许打扰,你二人便静心照顾着!”皇上温声说。
“是!”画语屈膝施礼,柔声回答。
皇上又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收回,静静地出了太后的宫苑。
第两百三十七章赐婚
瑾瑜近两日有些魂不守舍地,因为自从中秋夜表白之后,魏子渊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瑾瑜让人往王府送点糕点打听一下,他也基本都是在宫里。
皇上不敢重用王爷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所以瑾瑜猜到魏子渊在宫里肯定不可能是因为公事,再一细思,不由得想起文晴公主说的话,暗自揪心。
“啧啧啧,瞧你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秋菊无语地看了一眼柜台里的瑾瑜,摇了摇头。
瑾瑜抬起头,轻瞟一眼秋菊,便又低头下去,“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醒得早便早点过来了。”秋菊说着将身子往柜台上靠了靠,“看你一脸思春的样子,是在想你家王爷吧?”
瑾瑜抬起眼眸,白了一眼秋菊,“什么我家我家的,无名无分的!”
“哟,原来是因为王爷没给名分不高兴呢!”秋菊立马接话笑了,“既然我今天起得早,不如我替你去趟王府,告诉王爷你想要他给你名分了!”
“不许去!”瑾瑜立马伸出手拽住秋菊的衣袖,就好似她真的要去了一样,见秋菊一脸坏笑,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抿抿嘴唇,将手收回,“你去吧,去了也见不到王爷的人!”
秋菊继续笑笑,将手撑到柜台上,收了脸上的坏笑,一脸正经地说:“既然想见王爷便去看呗。”
瑾瑜瞥了她一眼,又失落地低下头去,“去了也不一定能见着,他这几日总是往宫里去。”
“你不去怎知能不能见到。”秋菊说着直起身子,双手抱怀,细细地打量了一眼瑾瑜,轻轻勾起嘴角,“换身衣服,再稍加装扮,然后你就安心的去见你家王爷吧!”
“还要梳妆打扮?”瑾瑜疑惑地看向秋菊,自认为王爷喜欢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容貌,有必要精心打扮么?
“当然!”秋菊已经等不及了,直接进来将柜台里的瑾瑜给拽了出去,“女为悦己者容,就算王爷不看重,你也应该在他面前展现出最美的一面啊。”
瑾瑜听着秋菊的话,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后院走去,经她捣鼓捣鼓,再起身时,瑾瑜已经有了一副精致的妆容。
“好了,就这样去吧,王爷见了你肯定会很高兴的。”秋菊说着将瑾瑜往外推了推,瑾府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
瑾瑜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上了车,马车走动,瑾瑜也越发的淡然起来。
去见见就去见见吧,以前不也总是往王府跑么?
马车终于又停了下来,车夫下车,为瑾瑜打起车帘,瑾瑜迟疑了一下,轻轻地下了马车。
王府门口的侍卫见了瑾瑜,连忙请安,将她迎进去。
“王爷在府里么?”瑾瑜轻声问,若是魏子渊不在,自己便就此回去算了。
“在,王爷下了早朝便没有出去过了。”侍卫答着,对待瑾瑜十分的殷勤“这会子应该正和老总管在议事呢!”
“哦。”瑾瑜点点头,没有再继续发问,而是往四周看了看,今日的王府,看着比平日里要热闹一些,到处都是身影,这才刚过中秋不久,宫女们竟又在打扫了。
“王府近日有喜事么?”瑾瑜又问,许多宫人都在搬进搬出的,看起来更像是在装饰园子而不是打扫。
“不知道,这都是老总管下令让人修整的。”侍卫如实说着,“昨日皇上还让人赏赐了不少东西,所以今日开始这园子里各处都在修缮。”
瑾瑜听着,微微皱了眉头,这中秋节已过,皇上怎么突然给王爷行赏?
再细细看宫女们手里端的东西,样样都是成双成对的,瑾瑜虽不懂,但也忍不住往赐婚上猜去。
皇上若是真有赐婚,必然不是自己,一来皇上和太后不会轻易同意,二来,如果真是赐婚,自己也该收到圣旨才是。
如此,就只能是旁人了。
画语!
瑾瑜一惊,停下脚步来。
“您怎么不走了?”侍卫也赶紧停下脚步问。
“没事!”瑾瑜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心中却是越发的肯定了。
这几日王爷日日往宫里去,肯定是因为赐婚的事情,中秋宴上画语敬酒的事情瑾瑜也从文晴公主那里听了来,画语敢在中秋宴上公然这样,应该也是得到太后许可的,恐怕,太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画语嫁给王爷了。
心里这样想着,瑾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了许多,脚步也放慢了,走了许久,才到书苑,还是侍卫提醒,瑾瑜才回过神来。
瑾瑜进书苑是不需要通传的,但是此时她却有些不敢贸然闯入,害怕进去后听到魏子渊和老总管正在说婚事,不免尴尬。
倒是屋子里的魏子渊先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侧头透过窗户看到瑾瑜,轻轻一笑,将手里的册子一合,交给老总管。
“本王暂时只想到了这么多,便让人先去准备着!”
老总管接了册子,躬身应着,转身出了书苑,走过瑾瑜身旁的时候还不忘躬身行礼。
瑾瑜连忙屈膝一施,再抬头时,魏子渊已经站在书苑门口了。
瑾瑜抬头看过去,又激动又失落,怔怔地看着魏子渊。
魏子渊轻轻一笑,走下台阶,到了瑾瑜面前,轻轻抬手在她的额间敲了一下,“怎么见了本王还发怔?”
瑾瑜抿嘴,微微缩了缩脖子,轻声说:“许久没见王爷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魏子渊淡笑着摇了摇头,也不顾及周围还有不少侍卫和宫女,径直抓了瑾瑜的手,拉着她往园子里走去,“本王昨日让人寻了一些稀有的菊花回来,带你去瞧瞧。”
“好。”瑾瑜轻轻答着,任由魏子渊握着自己的手,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地看他一下。
不管怎样,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就好。
“你今日的妆很好看。”魏子渊突然说。
瑾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淡笑着低了头,然后羞红着脸说:“是秋菊帮我画的,她说女为……”
瑾瑜口快,一下子便直接将秋菊的原话说了出来,等到回过神想要停住的时候已经是停不住了,毕竟,这句俗语,魏子渊也是听过的。
魏子渊停了脚步,回头盯着瑾瑜,温声逼问:“女为什么?”感谢隐雪、流浪的沙子各打赏8书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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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提亲
瑾瑜脸上一阵羞红,想要躲却被魏子渊紧紧地抓着。
“王爷不是知道么?”瑾瑜只好恼羞地说。
魏子渊轻轻一笑,拽着瑾瑜的手臂向前用了力气,然后又拉着她往前走去,“女为悦己者容,本王知道的是这一句,就是不知你要说的是不是也是这句。”
瑾瑜知晓他这是在故意逗自己,不满地努了一下嘴,赌气地说:“王爷说是便是呗!”
“那就是了。”魏子渊满足地笑笑,自打她站在书苑门口,他便瞧出了她不同往日的神情,想想她这几日总是派人往府里送糕点,大抵猜出了她是在因为什么失落,所以才故意逗她,现在见她终于有了往日的活力,魏子渊心里便放松了。
魏子渊特意建了一处菊园,里里外外都是菊花,有的已经花枝招展,有的还是含包怒放,各色品种,各种颜色,或稀疏,或紧蹙,深浅不一,层层堆叠,煞是好看。
瑾瑜爱花,这是魏子渊知道的,所以才想为她准备好一切。
“这碧色的菊花可真好看!”瑾瑜蹲到花盆边,细细地盯着这罕有的一盆碧菊。
魏子渊直直地立在她旁边,却无心看花,满眼只有眼前这人。
“王爷!”瑾瑜忽然仰起头,直直地看向魏子渊。
魏子渊稍稍一愣神,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
“等我存够了钱,是不是真的可以娶你?”瑾瑜笑着说。
魏子渊轻轻一笑,温声问:“你存了多少?”
“不多。”瑾瑜说着站起身,对魏子渊面对面站着,“可王爷不是说我有多少算多少么?”
“嗯。”魏子渊轻声应着。
“那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