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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欲为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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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成事,除了他在外,最要紧的是皇帝身边要有一个极为可靠的自己人,二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所以她才冒险跟虞太舒交易,推他上这个位置。
  从她回京的时候,一切早已经开始,又怎么会轻易扔下。
  俞莲臣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中悲欣交集:“阿姐。”
  突然很想把所有都扔开,但明知道所有的那些都已经背负在两个人的身上,扔不下,他们也不会扔下。
  那么,就留这一晚上吧。
  俞莲臣在她身边坐了,沉声道:“今晚上,就让我陪阿姐吧……”
  假如萧西华在慎刑司将他说了出来,那么,索性就让一切葬在这里。
  他什么也不能做,索性赌气地押一把。
  薛翃转头,她本想让俞莲臣离开,可是,这一去,便是边关千里,生死未卜。
  两个人才重逢多久,竟又要如此生离。
  “连城,”薛翃笑了笑:“你好久没有尝阿姐烹的茶了吧?”
  俞莲臣一怔。
  薛翃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抚,眼带温柔:“等着。”
  这一夜,雪下得十分恬静。
  整座皇城给雪笼罩,透出了罕见的脉脉情长。
  小全子惦记着薛翃,数次起夜,却都看见和玉仙长的屋子里,灯火彻夜不息。
  他本想去看一看究竟,思来想去,脚步都迈出门口了,看着地上飘进来的雪,终究又打消了念头。
  次日,薛翃醒来的时候,人却在榻上。
  她掀开盖得严严密密的被子,转头看去。
  却见在床前桌上,烹茶所用的陆羽二十四器俨然在目,但那个在桌边陪着自己共饮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一瞬间,泪毫无预兆地冲出了眼眶。
  “连城……”薛翃低低唤了声,伸手按住了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这一刻,薛翃突然后悔昨晚上没有答应俞莲臣。
  ***
  唰唰,是放鹿宫的弟子已经在晨起扫雪。
  薛翃盥漱完毕出门,寒飒清新的气息一拥而入。
  远目前方,屋顶上皆都是白茫茫一片,好生干净。
  千山万水,前路艰难,只盼那个人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小全子走过来,躬身道:“仙长早啊!”
  薛翃早见他是从外头回来的,便问:“可探听了什么新闻吗?”
  小全子正等这一句,当下忙点头:“慎刑司昨晚上把萧道长带了去,听说审问了一晚上,原来是为了丽贵人身死的事。”
  薛翃不言。
  小全子很知道她的心意,又道:“奴婢探听说,像是没有用刑。而且道长似乎也没说什么。另外还有一件事……”
  薛翃问:“什么事?”
  “方才奴婢回来的时候,听人说,皇上那边叫田丰田公公,把江恒江指挥使传了去了。”
  薛翃猛地抬眸。
  宫内的人都明白,涉及田丰,一定没有好事。
  而薛翃这会儿想起的,却是昨晚上江恒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只怕很快就要大难临头,得你一个虚应都不成?”

第66章 

  昨夜; 在薛翃给带走之后; 正嘉盘膝打坐; 等了约莫两刻钟。
  守在永福宫的内侍传回消息; 说是和玉仙长诊了太后并无大碍,太后正留着她说话,并没有别的。
  郝宜也总算放了心; 又叫人去紧密盯着; 回来便温声劝正嘉早些歇息。
  皇帝一时半会却哪里能睡得着,直到永福宫又来传,说和玉仙长已经回放鹿宫去了。
  正嘉这才更衣安歇。
  这一夜因难以安眠,进了一碗双合汤,又吃了一枚三才丸; 才逐渐睡了。
  晚上的时候; 郝宜已经听人来报,说是江指挥使同慎刑司两位掌使像是有要事; 郝宜着人仔细打听; 才知道是冲着萧西华去的。
  毕竟是太后的命令; 郝宜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而皇帝好不容易睡着了,郝宜不敢惊动主子; 便只熬着等到天明; 正嘉醒来后才告知。
  ***
  江恒进殿跪拜。
  垂头道:“微臣参见皇上; 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在龙椅之中; 面无表情; 听江恒山呼万岁,眼中流露几许讥诮:“嘴上说着万岁,背后却捅着刀子,江指挥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阳奉阴违的这招了。”
  江恒听话头不对,已经俯身下去:“臣有罪,请皇上饶恕。”
  “饶恕你什么?”正嘉俯视着他:“这么快就请罪,这可不是你江恒做事的风格。”
  殿内静的令人不安,江恒望着前方皇帝脚上的黑缎金纹云头履,道:“回皇上,太后不知从哪里听说了,陶天师的大弟子萧西华跟贵人身死之事有关,太后又知道司礼监是皇帝才能调用的,所以才派微臣昨夜行事,将萧西华拿到了慎刑司,加以询问。”
  正嘉道:“司礼监是朕才能调动,可是你江恒不是,太后倒是很看重你。”
  江恒说道:“臣本意只是为了为太后解忧,何况娘娘下旨,臣也无法违抗。”
  正嘉一笑:“是无法违抗,还是正合你意不用违抗?”
  江恒垂头:“臣……”
  正嘉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却也并没有想等江恒说什么,只问:“你告诉朕,你们审讯了一夜,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回皇上,萧西华什么也没供认,只说那件事跟他无关。”
  “用刑了没有?”
  “毕竟是天师的亲传弟子,并没有用大刑。”
  “你倒是会说话,”正嘉冷笑了声:“没有用大刑,那么就还是用了刑。”
  “臣知罪。”
  郝宜在旁边听到这里,忍不住担忧起来。
  “你知道什么罪,”正嘉哼道:“太后那边可回禀过了?”
  江恒道:“太后有一名贴身的内侍,昨夜也同在慎刑司,今早上才离开,只怕太后那边已经得知了消息。”
  正嘉道:“听说这个消息,太后只怕会失望吧。”
  江恒不言语。
  郝宜左右顾盼,终于小声问道:“皇上,那位萧道长这会儿还在慎刑司呢……也不知道伤的如何。”
  正嘉皱皱眉:“在那里又怎么样,人家已经按照太后的意思把人抓了进去,难道朕还能立刻把他放出来?叫太后怎么看?以为朕故意跟太后对着干。”
  郝宜满脸苦色,壮胆道:“可是让人一直呆在那里也不是办法,难道就不管了吗?”
  “谁说不管,”正嘉冷道:“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罢了。”
  江恒心领神会,忙道:“臣会去禀告太后,说萧西华跟此事无关,太后必然会放人。”
  “那太后若是不放人呢。”正嘉突然问。
  江恒一怔。
  正嘉仰头,仿佛在出神。
  片刻之后,皇帝淡声道:“传田丰。”
  太监田丰入内跪地,正嘉道:“你把丽贵人身死之事所查到的,再跟江指挥使说一遍。”
  “奴婢遵命。”田丰不知究竟,迟疑了会儿,便原原本本地把当日跟正嘉回禀的话又说了一回。
  直到田丰说完了,正嘉道:“你听清楚了吗,江指挥使。”
  江恒未敢抬头:“是。”
  正嘉又问田丰:“既然动手的人是高手,那么你觉着,萧西华是高手吗?”
  田丰摇头:“虽然奴婢没有跟萧西华动过手,但也看得出,他的武功只是一般而已。如果说要击杀贵人,虽是可能的,但震塌宫墙,却绝无这种可能。”
  正嘉道:“那你觉着在场之中,谁有可能。”
  这一句问话简直石破天惊,神来之笔。
  田丰几乎没反应过来:“在场?”
  皇帝指的难道是现在这在场的几个人吗?
  田丰觉着是自己领会错了。
  正嘉皇帝不等他反应,已经轻描淡写地问道:“郝宜有没有可能?”
  田丰本能地摇头:“回主子,自然不会。”
  正嘉道:“那你呢?”
  “奴婢……”田丰笑了笑,“奴婢的火候还差点儿。”
  正嘉的目光瞥向另外一个人:“那么,江指挥使呢?”
  直到现在,田丰才回过味来,整个人猛然震颤,他先是抬头看向正嘉,却见皇帝随意地坐在龙椅上,微微侧脸望着地上的江恒,两只眼睛稍稍眯起,令人无法看清眼色的阴晴。
  田丰不禁又回头看向江恒,却见江恒跪在地上,脸色如雪,但他天生皮肤白皙,或许……此刻也是正常的。
  “这……”田丰竟无法回答。
  “怎么,”正嘉的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哑巴了?还是有人封着你的嘴。”
  田丰生生地咽了口唾液:“回主子,江指挥使是镇抚司正使,武功高强,虽然奴婢也没有跟他交过手,但,估摸着以江指挥使的能力,应该是能胜任的。”
  “胜任?”正嘉低低地笑了几声,“说的倒像是有什么好事儿。”
  田丰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
  他的心里有点乱,他得好生想明白自己该怎么回答皇帝的话,因为他现在还有些看不清皇帝的心意,所以两边都不敢得罪。
  幸而皇帝并没有继续逼问他,只又看向另一边:“江指挥使,这奴婢不知道你的深浅不敢妄言。那不如你跟朕说,你能不能?”
  江恒的声音重若千钧:“臣……想必是可以的。”
  正嘉点点头:“看样子这奴婢倒也不是拍你的马屁。”他说了这句,一抬手。
  郝宜忙往后退去,退了几步,见田丰跪着不动,于是抬脚踹了他一下,田丰这才会意,也跟着起身后退。
  等殿内的奴才们都退的干净。正嘉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事发之后,朕就一直想不通。”
  江恒道:“皇上想不通什么?”
  “朕想不通的是,是什么人敢在这固若金汤的皇宫之内下手谋害妃嫔。而且还是高手,胆子很大的高手。”
  江恒的额头有冷汗渗出。
  正嘉斜睨着江恒,语声沉而冷:“你倒是告诉朕,这宫内还有什么神出鬼没的高手,是能瞒得过你江指挥使耳目的?”
  ***
  含章宫的人来请薛翃前去,说是小皇子有些咳嗽。
  小全子陪着薛翃一路而行,见路上太监们正忙着扫雪,又因为新年将至,这宫内忙着修葺打扫,忙碌非常。
  快到含章宫的时候,又见一队宫女从前方而来,遥遥地拐弯去了。小全子踮脚看了眼,对薛翃道:“仙长知道那是谁吗?”
  薛翃摇头。小全子说道:“那可不正是雪台宫康妃娘娘的妹子,叫做夏、夏什么的来着,今儿正式进宫了。”
  这件事薛翃却也知道,夏瑜芳进宫是迟早晚的事儿,只不过眼下并不是以妃嫔的身份,毕竟宫内还有个夏家的女儿在呢。
  但夏英露最近病情危重,估计是熬不了多久了。薛翃曾去看过一次,她的病并不是治不了,但最要命的是,心病。
  而夏英露的心病,是在养心殿的那个人。
  偏偏那个人并不想去当谁的良药。
  夏瑜芳这次进宫,是以照看生病的康妃娘娘为由。
  之前夏太师恳求过皇帝,言康妃病重,其妹自愿入宫侍奉,祈求皇恩特许。
  正嘉皇帝准奏,命夏瑜芳为侍奉女官,在雪台宫陪伴康妃。
  太后那边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
  小全子说了这句,见前方路上有个雪球,正挡在薛翃前面,他就忙上前一脚踢开,才又对薛翃道:“仙长,早先奴婢听说,高家的姑娘也要进宫?怎么这会儿没消息了?”
  薛翃道:“我并不知这些事。”
  小全子笑道:“不知道也好,看上回仙长回高家的时候,那些人对您的态度,想起来我就生气,不理他们也好。”
  薛翃到底不放心,便对他说道:“待会儿我去含章宫,你不用跟着,小心去养心殿那边探听仔细,看看江指挥使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慎刑司那边,也打听明白,西华到底受刑了没有。”
  小全子道:“好嘞。仙长您放心。”
  不多会儿到了含章宫,正好宁妃也来探望,两人对面见了,宁妃笑道:“让庄妃娘娘见了,以为我跟仙长一块儿来的呢。”
  小全子目送她们入内,便交代人好生看着,自己便跑去养心殿打听消息了。
  薛翃跟宁妃入内,庄妃见了,却并没有问她二人是否一起来的,只对薛翃道:“仙长快来瞧瞧,昨晚上他吐了一次奶,今早上又有咳嗽的声音。”
  薛翃近前看了会儿,见小家伙生得白胖可爱,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半晌,薛翃道:“娘娘放心,三皇子无碍,大概是呛了奶,喉咙里有些不舒服罢了。没有别的不妥。”
  庄妃松了口气:“幸而你这样说,我悬了半天心。只是又劳动你走了一趟。”
  宁妃道:“皇子的事,自然非同一般,谨慎些是好的。”
  当下庄妃让嬷嬷好生照看着三皇子,就同薛翃,宁妃一块儿来至外殿落座。
  宁妃道:“我来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夏家的二小姐进宫了。”
  庄妃转头道:“是吗?也是该进宫了。只是她的饮食起居等,另外还要伺候的人,就劳烦妹妹多操心些。”
  宁妃道:“皇上命我跟姐姐协助皇后娘娘,此事自然是我们商量着,然后再禀告皇后娘娘决议。”
  说罢此事,宁妃又道:“年下了,事情格外的多,姐姐跟我又是生手,只盼别手忙脚乱才好。”
  庄妃道:“说起来,我怎么听着昨晚上有事?”
  宁妃道:“是了,听说还是因为丽贵人之事,江指挥使拿住了天师的大弟子,仙长可听说了?”
  两人一起看向薛翃。薛翃道:“已经知道了。”
  庄妃跟宁妃面面相觑,宁妃说道:“听说这会儿是进了慎刑司,那个地方可不是好呆的。”
  “这是皇上的命令吗?”庄妃试探问。
  宁妃道:“不像是皇上,像是太后直接下令的。”
  庄妃道:“仙长对我母子有救命之恩,我也相信此事跟萧道长无关,待会儿给皇后请安之后,我便带了皇子往永福宫去,希望可以借机向太后娘娘进言,好歹先放了萧道长出来。”
  宁妃笑道:“姐姐若有此心,也是莫大的善德了。”
  薛翃道:“虽然不愿娘娘为难,但若能够施加援手,小道也是感激不尽。”
  “何必说这话,没有道长,就没有我们母子今日,自然要投桃报李的。”庄妃说罢,便对宁妃道:“事不宜迟,咱们先去梧台宫吧。”
  半道,薛翃跟两位妃子分别,庄妃宁妃两人到了梧台宫,入内拜见皇后。
  里头安嫔等几位却已经在座,正在说起昨晚上之事。
  只听安嫔说道:“那位天师的大弟子臣妾远远地看了一眼,却是个相貌很整齐的道人,怎么竟然会做这种穷凶极恶的事呢?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还是修道人呢。”
  李昭仪道:“不是说此事已经查明白了,只是偶然吗?怎么又牵扯出道人来了?”
  二妃上前行礼,何雅语道:“两位来的正好,且坐。”
  庄妃跟宁妃谢恩落座,何雅语说道:“年下事多,何况今年宫内更是生出许多事端,还多了好些人,本宫忙的不可开交,昨日亲去养心殿请了皇上的旨意,幸而皇上开恩,准许两位妹妹帮我料理六宫之事,本宫得了你们两位相助,以后定可以松快许多了。”
  两位妃子起身道:“臣妾不敢,一切还仰仗皇后娘娘主持。”
  宁妃又说道:“庄妃姐姐育有三皇子,为人又谨慎精细,相助皇后娘娘本是应该的,只是臣妾未免惭愧,无才无德,居然也忝列其中。昨日听说还不敢信,只怕有误。”
  何雅语笑道:“都不必谦让了,此乃好事,六宫本就一体,如此更见和睦。”
  宁妃这才落座,因问道:“对了,方才进来的时候,大家在说什么?”
  先前宁妃行事向来低调,并不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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