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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之不做皇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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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避讳一二了。不过,若是卢修文愿意上门授课,倒也无甚不可。老爷觉得我这话说得可对?”
    季煊啊了一声:“夫人是说……”
    段夫人语带黠意:“这些事儿,自然全凭老爷作主!”
    季煊哑然失笑道:“你呀,这家里头的事儿,大大小小,哪个不都是你管了,此刻却来说这话,嘲讽着我!”
    外头旋即传来一阵衣衫的轻轻摩挲声,旋即是段夫人带了几分轻嗔的声音:“大白天的,女儿还在里头睡着呢!”
    外头停了一停,旋即传来季煊无奈的声音:“这鬼丫头,明儿就让她单独住了出去罢!”听那声音,很有些欲求不满的意思。
    荼蘼在里间听了,险险没嗤笑出声,却是竭力忍着,不敢叫外头人听见。
    段夫人轻笑了一笑,显然对丈夫也颇无奈:“这几日,我也正想着,是该将她单独挪了出去了,只是我们庐山别庄,服侍的人太也少了些,当初轻车简行的,却连慧纹也没带出来,若真将她挪了出去,谁叫谁来服侍她?”
    季煊想了一想,倒也并没太在意,只道:“回头你叫管事的找个人牙子来,先买几个清秀懂事的丫头,年纪要比荼蘼略大些的。我看你跟前的慧清不错,就叫她辛苦些,帮着好好调教几日,再给了荼蘼使唤罢!”
    其实前些日子尚在京城时,他便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忙着给长子议婚,且家里的丫鬟仆妇本来也不少,随意划拨,也是大有余裕的,因此并没上赶着办。
    荼蘼心里头忽然噗通一跳,这么些日子了,自己一心沉浸在得回父母兄长的喜悦之中,怎么却将她给忘记了。这么一想,她有意无意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哼哼了两声。
    内室一有动静,外头的季煊夫妻很快便起了身,段夫人带笑亲自揭了帘子进来:“可算是醒了,今儿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太久了些,仔细晚上又要睡不着!”
    她困顿的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似梦似醒的叫了一声:“爹!娘!”
    段夫人过来,含笑坐在床沿上问道:“可要喝水?”
    她摇摇头,心中却在转着念头,该怎么对父母提出自己的要求。谁料季煊却在一边笑道:“醒的可是时候,爹正与你母亲商量着,给你寻几个小丫头,日里也好陪你一道玩!”
    荼蘼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喜,觉得她爹真是太善体人意了,忙道:“我不要小丫头,我要梦里的小姑娘陪我玩,爹,你帮我找找她罢!”
    季煊愕然,面色古怪的看了段夫人一眼,他只是打算买几个小丫头回来伺候女儿,怎么却与梦中人扯上了关系了。段夫人也是面色奇异,二人对视了一眼,段夫人才笑道:“梦里的小姑娘,只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呢?”
    荼蘼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叫道:“慧清姐姐,慧清姐姐……”
    慧清正在院子里头指挥着一群小丫头收拾桂花,季家一门,都爱桂花甜香,又觉着外头买的不大好,年年总要自己晒上一些,这些事儿,自然便落到了大丫头慧清头上。
    慧清听见荼蘼叫,忙撇下一院子的人,匆匆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犹且带了一股桂花甜香。她一进门,还未及见礼,荼蘼已急急道:“姐姐帮我去拿纸笔来,可好!”
    慧清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季煊夫妇一眼,段夫人朝她微微颔首后,她这才笑道:“好,大小姐先请等等罢!”言毕匆匆下去,不多时,便捧了文房四宝来。
    荼蘼已收拾停当了,望见她来,便一迭连声的唤她磨墨。慧清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并没多问,只是带笑磨了墨。荼蘼便拿了笔,她当年于绘画上,颇下过一番功夫,此刻绘的人,又是与她同甘共苦了多年、情同姊妹的身边人,落笔自然如有神助。
    段夫人讶然的看着那幅画,画上绘的是一名小小的少女,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瓜子脸,柳眉杏眼,生得甚是灵巧招人,只是看着甚是瘦弱,像是贫苦人家的女儿。
    荼蘼认真的指着那女孩子:“她就是我的梦中人了,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她,她说她们村子门口有一颗很大的柳树,长得很是奇怪,老人都说那树从前是遭了雷的,所以她们村子就叫做古柳村。她经常会陪我玩,还会用草编许多好看的小玩意,可有趣了!”
    季煊夫妇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对这个梦中人,倒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觉得诧异。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幅画画的实在是太好了,虽谈不上什么大家之作,气势磅礴之类,但也好的绝不该出现在一个刚开始学画不到几个月,年纪也不过七八岁的女孩手中。
    段夫人笑道:“荼蘼什么时候学会画画了,画的还这般的好,看来金先生果然有几分能耐啊!”她说这话,其实并没有怀疑女儿的意思,只是心内担忧,担忧女儿太过聪明。
    红颜薄命,慧极难久,风流灵巧总是遭遇雨打风吹,在她看来,倒是宁可女儿平凡些。
    季煊也不禁皱了下眉,显然夫妻二人都有相同的想法。过了一刻,段夫人才道:“前些日子,你说金先生在教你《春晖曲》,也不知你学得如何了?”
    前阵子,荼蘼曾说过想等段夫人生日之时,弹一曲《春晖曲》给她听,不过后来一家子忙着赶路前来庐山,段夫人的生辰又恰在赶路的途中,因此也并没操办,所谓的弹奏《春晖曲》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此刻段夫人忽然旧事重提,自然便是存了考校之心。季煊心知夫人的意思,忙笑道:“爹也很想听上一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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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出来了,吐气!
    
22 没羞没臊与没皮没脸
    22 没羞没臊与没皮没脸
    季煊拧着眉,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女儿的琴,给予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说实话,他这一生也听不少人弹过琴,其中有技巧绝伦的,也有感情丰沛的。荼蘼的琴,其实是兼而有之的。但听在他这个内行的耳中却是有些奇怪的。艰涩诡谲之处,荼蘼能简单轻易、毫不费力的弹出来,反而在一些极容易,无需过多技巧的地方出现了明显了差讹
    或者,是她初学的缘故罢!他想着,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很难说服人,但他实在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了。回头看了段夫人一眼,她发现爱妻脸上的表情也是同样的精彩。
    那边季竣廷与季竣灏倒没想太多,震撼过后,二人只是没口子的夸着自家的妹子。
    荼蘼有些心虚的笑着,她其实也不想弹的太好,而且也已有意的弹错了几个音,但很显然的,这样的表现对于一个学琴才两三个月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太好了些。
    段夫人顿了一下,才笑道:“娘的荼蘼可真是聪明,不过学的太累,可不好呢!”她口中说别学的太累,自己心里都有些觉得说不过去。女儿日日晚起早归,回来也从来不见她摸个笔,调个弦什么的,要说学得太累,也实在太也夸大了些。。
    荼蘼乖巧的点头,并不辩驳,只是跳起来,扯住父亲的衣袖只是左右的摆动着:“爹,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找到那个梦里的女孩,我就只要她陪着我!”
    梦里的女孩,当然只是一个托词,但她需要一个理由。有了这个理由,她才能将飞霜带到自己身边来。从前,她是她的丫鬟,她的姐妹,她对她忠心耿耿,随她进宫,陪她共历风雨,最终在那个暴雨之夜,伴她一道服下奇毒“羽化”……
    如今她得以重生,而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重生。不过,不管能不能,只要她是飞霜,她都要将她接到自己身边,她要好好的待她,弥补前世对她的所有亏欠。
    如果这一生她能没有遗憾,那么,她希望,她也能!
    季煊点了点头,无奈叹道:“好,我这就令人去寻那个古柳村,只是不知道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大海捞针,又是这种小地方,人可不大好找呢!”
    给女儿寻一个丫鬟,一个玩伴,本来只是小事,便是费些心思,倒也无妨。
    季竣灏却在一边插口道:“古柳村,我去过那地方,在咱京城西面,不到两百里的地方,就有个古柳村,去年我们虎贲几个兄弟出去狩猎,刚好路过那里!”
    季煊微微讶异的一扬眉头,点头道:“好,那我便使人先在京郊附近找找!”
    次日,季氏兄弟结伴同去白鹿书院,庄子里少了兄弟二人,顿时便觉冷清了许多。
    段夫人便闲闲的靠在软榻上,慢慢的绣着手中的香袋。这个香袋是为季煊做的,做的很是精致,段夫人在闺中时,女红一贯是极出色的,只是如今年纪不小了,又管着一大家子的事儿,便也极少有闲再来弄这些。如今人在庐山,庄子里人少事简,她便也轻松了好些。
    荼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母亲绣着花。那件绣品是极可爱的,翠叶红花,色调分明而鲜亮,让人一看,便爱得紧。段夫人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觉微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如今你那两位先生都还不曾来,不若趁着这几日有闲,娘教你学些针黹女红?”
    她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指头。她从前也学过一些日子的女红,只是她自幼娇惯,又有晕血之症,绣花针刺了几回手指后,就再不肯学。段夫人见她可怜,也就没再迫她。毕竟大户人家,家中都养着绣娘,倒也不劳主母亲自动手。
    学一学这个,也就是闺中无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荼蘼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学罢!”前世该学的琴棋书画都已学得差不多了,虽说是学无止境、精益求精,但也确实没什么能难住她了,或者是该学些其他的东西了。
    段夫人笑了一笑,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取了一块新的白色绫缎绷在绣架上,慢慢的教女儿该如何描花样、选线,以及各种针法。荼蘼便歪着头,认真的听着。
    她前世历经磨难,早将性子修炼得沉稳安然、波澜不惊,绣花这东西,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能静下心来,以她前世在绘画上的底子,学了起来,自然也是极快的。
    如此一连又是数日,三日后,荼蘼正伴着段夫人,手法有些生疏的绣着花儿,慧清却忽然进来了,笑向段夫人行了礼后,禀道:“外头卢院长到了,老爷陪他说了一会子话,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咱家大小姐,卢院长便说请大小姐过去见见呢!”
    段夫人怔了一下,旋即一笑,低头看见女儿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满眼渴求的望着她。她怜惜的伸手一点女儿额心,笑道:“先到后头换件衣裳再过去罢!”
    荼蘼欢呼一声,立时跳了起来,丢下绣花绷子,便奔进了内室。段夫人朝慧清摆了摆手,慧清会意的跟了荼蘼进去,服侍她重新更衣,并领了她往前厅走。
    前厅里,卢修文与季煊分主宾坐着,谈笑正欢。这两个人都是极有才学之人,言谈也颇相合,倒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荼蘼进了门,乖巧的对二人行了礼,在一边站了。
    季煊笑着对女儿招了招手,拉她在身边坐了,又向卢修文道:“我只得这一个女儿,素来也是宠溺惯了,将来若有顶撞之处,还望卢兄多包涵了!”
    荼蘼疑惑的眨了眨眼,听她爹的这口气,似乎已与卢修文达成了一个协议,她虽不知协议内容,但已可隐约猜到,自己从此以后怕是又多了一个师父。
    卢修文哈哈一笑,摆手道:“令嫒聪明伶俐、冰雪可爱,卢某有这样弟子,也算足慰平生,怎说得上包涵二字!”
    荼蘼心中原就疑心,一听他这话,顿时大喜,也不待人说,忙起身拜了下去。
    卢修文忙笑着扶她起来:“罢了罢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磕头就免了罢!”
    季煊在旁也是微笑不已,虽说女儿家其实没有必要学的太多,但能得卢修文这等大儒收为弟子,对荼蘼的名声实是锦上添花,大有好处。
    因是女弟子,许多礼节,卢修文也并不过于要求。虽是如此,次日季煊仍是令人厚厚的赠了一份师礼过去,卢修文也爽快的收了。嗣后数日,卢修文每日未时正过来,在书房教荼蘼念书写字,申时正离去,若是高兴了,偶尔也在季家用上一次晚饭。
    他虽是白鹿书院的院长,但院内自有先生,他一年也讲不了几次学,平日里倒也清闲自在,多的是时间教导子弟的女弟子。这样一来,荼蘼的待遇,可真是羡煞了季竣廷。
    卢修文这人学识极之渊博,年轻时,又曾游历天下,三江四海,天下名山大川,无不了如指掌。他授徒又不似金麟,只教琴棋书画之类,他所教的东西竟是包容万有,毫不因为荼蘼是女儿身,便对她的所学稍有偏颇。这让荼蘼在惊讶之余,也很是头大。
    她一心想拜卢修文为师,为的可不是学习天文地理、数法战略乃至治国良策,她是想要学习医术,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卢修文根本就没有打算教她医术。
    虽说阴谋诡计、诡谲心术,她在前世早已掌握得炉火纯青,但卢修文教她的这些东西,却还是让她不由的眼前一亮,只觉得一扇自己从未见识过的大门骤然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虽然学的津津有味,但心中终究还是因学不到医术而觉得有些遗憾。
    这一日,卢修文正讲到他自己从前攀爬华山之事。卢修文此人讲学有个特点,那便是随意而为之,讲到一处时,常会涉及到此山的方方面面,如地理位置、风貌、历代文人颂诗、典故、风物出产甚是相关的神话传说等等,可谓是博古通今,繁杂已极。
    他这等讲学方式,仿如讲故事一般,既生动又活泼,听得人过瘾至极,但若脑子略差一些,听过了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倒也未必真能学到什么。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荼蘼来说,却是另一个世界,听着卢修文讲学,她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卢修文见她叹气,不觉笑道:“怎么,师傅讲的当真就这般无趣,竟让你唉声叹气起来?”
    荼蘼摇了摇头,真心道:“师傅讲的是真好,徒儿听师傅这么一讲,真是好想能够亲自过去那些名山大川瞧上一瞧,走上一走,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只是……”
    只是我身为女子,只怕这一生都是不能了。
    她前世虽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却遗下诸多遗憾,终究不能完满。如今得以重生,她最希望的,便是能够改变自己人生,不再重蹈覆辙,她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与前世迥异。
    卢修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能呢?”
    荼蘼微微的翘了下小嘴,伸出小手,指了指她爹娘所住的主院。我倒是想,可是我爹能放我出去才怪,我想去白鹿书院上学,他都不肯,又怎会答应让我独个出去游历。
    卢修文看懂她的意思,不由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岂不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荼蘼一愕,旋即乜斜了眼去瞧他,嗤笑道:“怎么的,师傅这是打算为徒儿说亲了?”
    卢修文原是在逗她,但见她听了这话后,却是神色泰然自然,面上竟无一丝羞赧之情,不觉大感无趣,只得笑骂道:“好一个没羞没臊的鬼丫头!”
    荼蘼作个鬼脸,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好一个没皮没脸的臭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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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最近打雷暴雨,不是停电就是断网,惭愧的爬过!
    
23 梦
    23 梦
    荼蘼闲闲无事的坐在书房中翻看着一本游记,卢修文并不是每日都会过来授课的,他不来的时候,她大多会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安安静静的看书,默默的想一些事。
    人前,她是年仅七岁的季荼蘼,或者算得上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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