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重生之不做皇后 >

第131章

重生之不做皇后-第131章

小说: 重生之不做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的,只有她了。
    而她,也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吹起这首曲子,绝不会。
    一名青衣小鬟匆匆自院内走出,一眼瞧见垂睫伤怀的荼蘼,不由吓了一跳,忙躬身行礼,唤了一声:“小姐……”荼蘼骤然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廊柱所阻。
    她定了定神,对那小鬟稍一点头,问道:“大少爷可在里头?”
    那小鬟秀气的小脸微微一皱,显然深为那忽高忽低,零碎到刺耳的箫音所苦,但也不敢对主子妄加评论,只点头恭谨回道:“大少爷正在院子里头**!”
    荼蘼瞧她面色,不禁为之一笑,摆了摆手,吩咐道:“我去寻他,你自去罢!”
    那小鬟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行礼后,方才快步离去,心中却还不无诧异的想,这位小姐今儿是怎么回事情,似大少爷那等零零落落的箫音竟也能令她这般沉迷其中。
    她摇了摇头,觉得这事,真是够古怪了,这位小姐也实在太过疼爱那位少爷了。
    荼蘼走入小院之时,正见着坐在树下的安哥儿闷闷放下手中竹箫,抬手捧住下颚,一脸的苦恼之色。她轻轻一笑,唤了一声:“安哥儿……”
    安哥儿忽然听了她的声音,当真是如闻天籁,当即就跳了起来,叫道:“姑姑、姑姑,快来教我**。这首曲子真是好难呀,我听林叔叔吹着好生悦耳,自己却怎么也吹不出!”
    荼蘼失笑的走过去,伸手轻轻一弹他宽阔的额头:“好小子,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要跑了?你且好好练着我从前教你的曲子,待你吹得好了,这首曲子,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安哥儿一怔,旋即不无失落道:“是这样么?”不知怎么的,他一听这首曲子便觉异常喜爱,只是吹奏起来,却总不能如林垣驰那般收放自如,深情幽邈。
    荼蘼微笑颔首,在他对面坐下,目光一扫,这才发现桌上搁了一张纸笺,她稍一扬眉,取过那张纸笺,淡淡一扫。一笔清峻峭拔的小字整齐划一,抄的是曲谱,曲名乃是《花开》。
    她不由轻轻念道:“《花开》……”她吐字极轻极柔,似乎怕惊动了谁一般。
    安哥儿在旁道:“林叔叔说,这首曲子,就叫做《花开》!”
    荼蘼恍惚片刻,才道:“原来这首曲子叫做《花开》呀!”林垣驰之所以对人言说这支曲子名为《花开》而非《荼蘼花开》,或者也有几分缅怀过往,并存着遗忘从前之意罢。
    “林叔叔是这么说的,可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安哥儿抬手挠挠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解。事实上,林垣驰开始时并无意对他说明这首曲子的名字,只是他极喜这首曲子,便追着问起名字,林垣驰沉吟许久,才答了两个字“花开”。
    荼蘼淡淡一笑,将纸笺轻轻对折起来,放在安哥儿面前:“这曲子虽好听,却非你一个初学者所能驾驭,从今儿起,你且将这曲子忘了,只好好学箫。等将来学有所成,再吹不迟!”
    安哥儿仍有些不情不愿,因不甘问道:“姑姑,这首曲子你能吹么?”
    荼蘼微怔,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情认真之中透着三分倔强,心中不觉一动,当即硬生生的将“不能”二字给咽了回去:“安哥儿这是想要不相信姑姑的话?”她含笑调侃了一句。
    与其让安哥儿每日在自己耳边絮絮的吹这支曲子,并念叨着林垣驰,倒不如吹上一次,压服了他,如此才好一劳永逸,日后也能少受些磨折。
    安哥儿被她揭穿心事,小脸不觉一红,却还是倔强道:“姑姑说甚么就是甚么好了!”
    荼蘼因他的回答而哑然失笑,从他手中抽回竹箫,轻轻抚摩了片刻,方才将箫凑到口边,悠悠的吹了起来。箫声初起之时,音柔而轻,仿佛来自天外,淡淡的一缕清音逐渐漫溢开去,不过片刻工夫便似乎已笼罩了这一整个天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春意渐浓渐重,却偏在那浓的化不开的一瞬间突然倾败衰颓。夜来风雨,花落多少。
    箫音幽迴百转,叹息之中又带丝丝期盼,盼花能重开,月能重圆。便在箫音落自至低,呜咽难闻之时,却又忽而转为高音,轻快而欢愉,又见花开,花开若雪,幽香袭人。
    一曲似已终了,但余音却仍袅袅在耳,幽迴百转,惹人情思。
    安哥儿伏在石桌上,将自己尖尖的下巴搁在手背上,神态之间若有所思。
    荼蘼则坐在一边,慢慢抚弄着手中的竹箫,不管是从前还是现今,这都是她第一次以箫来吹奏这首《荼蘼花开》。可她却能吹得这般自然而熟悉,似乎已吹过千次万次一般。
    佛典有云: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之花。她忍不住自嘲的笑笑,今儿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乳名,其实还真挺不吉利的。
    安哥儿突然叹了口气,认真问道:“姑姑,你说,这首曲子里的花,指的是甚么花呢?”
    荼蘼不动声色的轻轻一笑,淡淡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春华秋实,四季轮转而已!”既然林垣驰说这首曲子名为《花开》,那它就只是花开而已。
    安哥儿苦恼的摇摇头,说道:“可我觉得不像呢!”
    荼蘼一笑,伸手拍拍他的头:“好了,这首曲子并非你如今所能驾驭,先将它丢在一边罢!好好学箫,总有一日,你定能如姑姑一般将这首曲子吹出来的!”
    安哥儿听她这么一说,也觉有理,因小心的收起曲谱:“好,我去找杏儿,让她替我收好了!”言毕人已跳了起来,急匆匆的奔出书房,往自己房里跑去。
    荼蘼坐在石凳上,静静的发了一回怔,却觉全无兴致,不由叹了口气,再抬眼时,方觉天已将暮,落日西斜。她站起身来,举步正欲出院,槐树下,却忽然转出一人来,恰恰挡住了她的去路。荼蘼微诧的停步看向那人,素淡的服饰掩不去一身贵气,娇美的面上自有凛然的风姿,眼前这人,可不正是皖平公主。
    荼蘼猛一眼瞧见她,不由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退了半步,淡淡裣衽:“原来是皖平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此来有何贵干?”
    皖平杏眼微眯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谁?怎么会吹那首曲子?”她语调急促,极是关切。
    荼蘼闻言不觉一怔,从皖平这句话里,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皖平对于这首曲子是颇为熟悉的。不卑不亢的一笑,她平和道:“公主殿下明鉴,民女陆妩儿!至于那首曲子,曲谱如今在安哥儿手中,公主若是好奇,民女可使他取来请公主一观!”
    皖平一怔,旋即冷哼一声:“你倒是牙尖嘴利得很。不过四哥的这首曲子,我早听过,这曲子,可不是一眼扫过就能学会的,更何况你还吹得这般好,比我四哥也不差多少!”
    荼蘼轻轻一笑,淡然答道:“公主不能,不代表别人也不能!”许是因为季竣廷的缘故,对皖平,她并没有太多的好印象,因此说话也便格外的不客气。
    皖平愕然,旋即冷了脸,厉声斥道:“陆妩儿,你好大的胆子!”
    荼蘼对她的怒意完全视若无睹,神态亦是一迳的安然淡漠:“公主殿下真真好威风、好煞气!只是却走错了地方,要知此处乃是陆家的宅院,却非凤山门公主府!”
    皖平被她这一番话说的反倒怔了,凝目看她半日,却是不怒反笑起来:“陆妩儿,你不错,你虽生的一般,但就凭你这份胆量与适才的那一曲,倒也勉强配得上我四哥了!”
    此话一出,荼蘼反愣在那里。她心内深厌皖平的横蛮霸道,故而一直对她敬而远之,不愿多加搭理。今儿更是极不客气的对她连讥带嘲了一番,原以为她定会暴跳如雷,却不料她竟会说出这话来。人既敬她三分,她自也不好做得太过。抿了下唇,她道:“谢殿下夸奖!”
    皖平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陆妩儿,若你果真只看一眼,便能吹出这支曲子来,那无论我如何赞誉于你,也都并不为过!”荼蘼听她话中之意,显然对自己适才所言,仍不十分相信,但她也并不放在心上。事实上,皖平并未说错,《荼蘼花开》此曲,曲调确极复杂,即便天赋再高,也难在乍见曲谱之后,便将此曲诠释得似自己方才那般举重若轻,幽邈飘忽。
    皖平甚是客气的一抬手,指指槐树下的石桌:“陆妩儿,你可愿陪我说说话儿?”
    荼蘼微微蹙眉,有心拒绝,便道:“天已将晚,公主府上尚有贵客。妩儿虽有意留客,但却怕公主不甚方便!”这话之中其实便有委婉的逐客之意,皖平自然也听了出来。
    笑了一笑,皖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如此,我便先走了,等明儿得了空再来寻你!”她倒也爽快得紧,说完了这句话,便转身走了。荼蘼怔然的看着她的身影,忽然便觉心中一阵恍惚。还有多少人、多少事,是她前生所不曾看透的呢。
    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见皖平的身影已消失在月洞门口,她才举步往外行去。
    花厅里头,季竣廷与安哥儿都已等着了。见她进来,季竣廷便笑道:“怎么,谈完了?”看他意思,显然很清楚皖平过府拜望一事。
    荼蘼瞪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二哥似乎对这位公主殿下很有些好感么?”
    季竣廷听妹妹这话里头颇有些酸溜溜的不快之意,因哑然失笑道:“这是甚么话,不管如何,她也总是大乾的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之身,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安哥儿在旁瞪着大眼,好容易侯季竣廷将话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插嘴说道:“这个公主姑姑人其实也不错呢,那天我去公主府,瞧见她与林叔叔一起说话,她对我也很不错呢!”
    荼蘼一笑,正要说话,厅外却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呀!今儿还真是怪了,我回来时,怎么见到皖平的车驾了,她来这里是作甚么的?”众人回头看去,却是季竣灏正快步入厅。
    季竣廷瞧见是他,便指指对面,先叫他坐了,这才将事简单说了。荼蘼在旁听着,这才知道皖平是午后来的,门房报知季竣廷后,季竣廷自然不好怠慢,匆忙迎了出去。皖平倒也并无二话,便直接问起了荼蘼。其时荼蘼已去了书房寻安哥儿,季竣廷便亲身引了皖平过去。
    二人到院外之时,恰听荼蘼在吹《花开》。二人便停步伫立,默默听了这一曲。
    一曲听罢,二人都各有所思。皖平旋即提出要单独与荼蘼说几句话儿。季竣廷对荼蘼甚是放心,听了这话,也便没有反对,见安哥儿出来,便示意他莫要声张,领了安哥儿去了。皖平便在荼蘼发怔之时,进了院子,与荼蘼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花开》?”季竣灏沉吟片刻,才颇有兴致的笑道:“这首曲子,我似乎曾听清秋说起过!”
    这话一出,在座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是眉头一挑,兴味十足。便是荼蘼,也控制不住的表现出好奇之意来。事实上,她确是很想知道,想知道冼清秋是如何看待这首曲子的。
    “说起来,垣驰怎会舍得将这首曲子抄录给安哥儿的?”季竣灏有些疑惑道:“我听清秋说起过这支曲子,清秋说皖平最爱这支曲子,曾数度求谱,却都被拒。听说垣驰还曾经对皖平说过,说这首曲子本不该在这个世上出现,他也没打算将这曲子传下去!”
    荼蘼闻言,心内不由微微一震,林垣驰之所以不愿将此曲传下去,想来也是因为这首曲子原就不该出现,它本该属于从前那段已不能重现的岁月。而今天,他之所以抄下曲谱交给安哥儿,也定然是因为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总算明白,为何皖平听完这首曲子,会如此震惊,甚至那般急切的追问自己。安哥儿则欣然道:“我也觉得这曲子特别好听呢,只是可惜,我一时半会却还吹不了!”他说着,便苦起脸,瞧了荼蘼一眼。
    荼蘼镇定心神,闲闲道:“原来如此,这般说来,想必这曲子来历甚是不凡。不过这与我们倒也无甚关系。时候已不早了,叫他们将饭送上来罢!”
    季氏兄弟想想,也觉此话有理,因各自点头。不一时,便有丫鬟仆妇捧了菜肴来,荼蘼一眼瞧见厨下的李婶也自过来,便叫住她,问起安姐那边都送了些甚么去。
    李婶忙回说已送了清口怡人的杏仁粳米粥并配了四样清淡小菜去,荼蘼才点了头。
    一时用了饭,丫鬟送了香茶来,季竣灏便看了荼蘼一眼,道:“今儿用午饭时,培之已说了,打算后日便启程往京城。垣驰在旁听着,倒是一声不吭,只字不提回京之事!”
    荼蘼并不言语,只揭起盏盖,慢慢拨着盏面的浮茶,热气氤氲而上,她的面容便掩藏在濛濛的雾气之中,使人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季竣廷在旁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岔开道:“既如此,明儿我便在望仙楼设宴,为他送行罢!回头我便使人往公主府下帖!”
    季竣灏叹了口气,颔首道:“也好!今儿培之还同我说起,打算邀你一聚呢!”
    
39 槐树下
    39 槐树下
    荼蘼用过晚饭后,便又去安姐那边看了看她。安姐休息了这一日,精神已好了许多,荼蘼笑着陪她说了几句,方才告辞回院。她才一走进自己的小院,便是一怔。原来院子里那株大槐树上已悬了几盏八角琉璃宫灯,将整个院子照得一片通明。
    而此时,季竣灏正悠然的坐在大槐树下,一面喝着庐山云雾,一面同立在一边的紫儿说笑。他面前的石桌上,一大盘鲜红剔透的樱桃正在水晶盘内闪烁着柔和晶亮的光芒。
    荼蘼立在院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季竣灏与紫儿几乎同时回头看来,紫儿瞧见荼蘼,忙肃手躬身行了一礼。季竣灏则在一旁笑道:“回来了,过来坐!尝尝这樱桃!”
    他说着,便对紫儿挥了挥手,紫儿忙会意的退了下去。
    荼蘼过去坐下,随手拈起一粒樱桃放入口中,银牙轻轻一磕,一股极清新甜美的滋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不由满足的叹了口气,问道:“三哥,这樱桃是在哪儿买的?”话才一出口,她便是一阵后悔。季竣灏性情一贯粗疏,便是在道上见着了卖樱桃的,也断不会想到自己爱吃,而去特意买一些带回来。既如此,那这樱桃的来路其实便很是明显了。
    果然,季竣灏闻言,干笑了一声,支支吾吾道:“呃,这个……是公主府上的。咳、咳……他们特意使我带了两筐回来,一筐给你,另一筐给了安哥儿,那孩子也爱吃这个!”
    荼蘼淡淡一笑,望了季竣灏一眼,没再问下去。心中却明白,这樱桃必是林垣驰叫季竣灏带来的,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林垣驰与安哥儿甚是相得,带些樱桃给他亦在情理之中。而林培之至今为止,只见过自己一人,所以断然不会想到带些樱桃给安哥儿尝尝。
    紫儿此刻恰捧了茶来,倒也解了尴尬气氛。荼蘼随手接过茶盏,揭开盏盖一嗅,却是与季竣灏一般的庐山云雾茶。她带笑看了紫儿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也爱这个?”
    紫儿笑道:“适才同三爷说话时,三爷告诉婢子的!”
    荼蘼了然一笑,正要说些甚么,却听院子门口传来一个清朗悦耳的嗓音:“好呀!如此好茶,你们居然独享,也没想到唤我一声儿!”众人同时看去,却是季竣廷到了。
    紫儿忙行礼唤了一声二爷,笑道:“二爷请稍等,婢子这就去沏来!”言毕匆匆去了。
    季竣廷过来坐下,闲适的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笑道:“我们兄妹几个倒是很久没有如今儿这般聚上一聚了!”他虽含笑而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