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黎只觉得唇上一软,微微有些怔愣,眯着眼看着双目紧闭吻着她的人,一把搂住他把人往柱子上一压,她手指轻轻抬起某人的下巴,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噙着微光,言语缓缓:“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呢?”以前哪次不是她季大人先动手的?
宁世子眨巴眨巴眼睛,傻傻地笑了笑,季黎瞧着他那模样,只觉心中软乎乎的不像话,低头埋了下去,唇瓣相碰,心神摇曳,男欢女爱,确实是人间乐事。
第43章
撩人的月色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碎落在地面上; 无声无息。季黎站直了身体顺带着拉了谢云邵一把,抿了抿有些点儿发红的双唇; 她看着歪在柱子的人,低声道:“你怎么了?”
宁世子双手摸着自己红扑扑的脸; 有些尴尬地四处瞄了瞄:“有点儿腿软……”
季黎默然地看着他; 这种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非常的生猛,轻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微囧,对着谢云邵说道:“回房休息吧。”
宁世子相当听话的点了点头,捧着脸一步一回首,末了给了还站在长廊下的季黎一个略显羞涩的笑脸; 这才转身摸着自己双唇步伐欢快的回了房。
季黎低了低头; 抬手抚额; 半晌竟是不知为何低低地笑出声来,只觉整颗心舒畅不已。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 这是江都水患以来头一次见着如此明媚的阳光; 城中之人或多或少地多了些欢喜,雨过天晴了; 很快江都便会恢复的。
季安歌恢复的很快,一大早便精神的吆喝众人出门; 说是要出城去看看。昨日季黎去了一趟郡守府露了个脸; 治理水患的事儿是交到方大人手上的,她不便多言,左右没什么大事儿便跟着季安歌一道出去了。
众人用过早饭便出了门,男女各一辆马车。季黎见季安歌精神头不错; 想着过几日他们又该回京了,不免问她是不是与他们一道回去。
季安歌点了点头:“你婚期将近,我自然得回去帮着准备的。”她就这么一个徒弟,婚姻大事,无论如何她都得回去看着。
出了城门,马车便朝着最近的北安县去,北安县原是江都最富裕的一个县,现在遭了水患,庐舍为墟,良田尽毁,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如初。
哪怕水已经褪了好几日了,北安县城的城门处依旧空无一人,交错的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也只有几个负者收拾的官兵,北边的粥棚处倒是挤了不少人,无一不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季安歌摇着扇子看着前面施粥的白衣女子,笑着敲了敲季黎的肩膀:“黎黎,你的桃花啊。”真是巧了巧了,江都才女杜南清啊。
季黎昨日晚间有听云芸说起在洺江畔的事情,眯着眼看了看那位面无表情的漂亮姑娘不发一言,倒是谢云邵从一路所见之中回过神来,他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桃花?”
季安歌拍了拍谢云邵的肩膀:“就是你情敌,傻子。”
谢云邵:“啊?”宁世子大大的惊了一下,立马转头慎重地打量起了那人来,挑剔地从上看到下,最后烦躁地得了个结论,哪怕看起来再高冷也遮不住满满的心机!宁世子轻轻地哼了一声,怎么到处都是讨人厌的狐狸精?宁世子又暗暗扳了扳手指数了数,心中哀叹,好多女人!
季黎抬手压下季安歌搭在谢云邵肩膀上的手,一脸淡漠:“师父,男女授受不亲。”
季安歌晃了晃扇子:“臭丫头,我是你们长辈!”
季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年龄无法改变性别,你依旧性别女。”
季安歌一脸悲伤:“臭丫头,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可怜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你养大啊。”
季黎难得理她,惊闻此言的谢云邵很是正经地对着季安歌一片安慰:“师父你放心,我很孝顺的。”你看看他老爹这些年日子过的多舒心。
季安歌佯装着抹了抹眼角:“好孩子。”
众人无语地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母女情深?……婆媳和睦?额……的画面?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季黎忍住把她师父塞回马车的冲动,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杜南清,白色绣边儿的对襟襦裙,称的她本就有些冷淡的气质越发出尘起来,季黎心中冷笑一声,瞧着她就要走到跟前,季黎侧身对着季安歌作揖,言语恭敬:“季大人,咱们接下来往哪儿去?”
忙着秀一番‘婆媳和睦’的季安歌被季黎这般动作吓了一跳,一转眼便看见杜南清那掩不住的惊喜目光,季安歌看着朝她缓缓走来的杜南清不由对着季黎挑了挑眉:“坏丫头。”
杜南清一直待在江都,她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见季黎一面,她冷着一张脸,压抑着满腔兴奋看着摇着扇子的季安歌,大靖朝姓季的女官除了季黎还有谁?
杜南清别提有多兴奋了,身为高昌第一训练营的垫底暗谍,翻身向上就指望着这一次了!
谢云邵看着杜南清和季安歌说话的模样撇了撇嘴:“真蠢。”
季黎捏了捏他的脸:“确实挺蠢的,还是你聪明些。”
宁世子听见这状似赞美的话很是高兴,他握住季黎的手腕转而抓住了她有些发凉的手:“你冷吗?”
季黎摇了摇头:“不冷。”
宁世子纠结地看着自己握住的手,为什么不冷呢?冷的话,他就可以不要脸地一直抓着了呀!宁世子犹犹豫豫地想要松开,季黎抿了抿唇,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人好像就突然主动起来,所以,师父她带着他去洺江畔到底干什么了?
“你昨日去洺江畔到底做什么了?”季黎有些好奇。
宁世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喝茶聊天儿。”和那几个姑娘喝了大半天的茶,聊了大半天。
季黎点了点头,那边杜南清和季安歌还在说着话,她有些不耐烦拉着谢云邵:“我们先走。”
盛行挠了挠脑袋:“那我们呢?”
季黎斜了他一眼:“你们关我什么事儿?”
盛行瞅了一眼扒着她的谢云邵:“……”季姨姨说的没错!季黎姐就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呸……不对不对,这句话好像不能这么用,一向不爱做学问的盛小伯爷搜肠刮肚想要找一句话来形容季黎,无奈实在肚子里没有墨水儿,想了半天啥都没有想出来。
“哎,他们人呢?”盛行环顾四周,发现季黎和谢云邵已经不见了,姜希白回道:“早走了。”
谢云邵左看看右看看:“我们就这么单独走了可以吗?都没有跟师父说一声。”
季黎侧了侧头:“尔宜和雨眠都在那儿,她们会跟师父回禀的,无碍。”
他们这次来北安县城本就是来看看洪水退了之后的情况,季黎带着谢云邵把北安县城的几条主街逛了个遍,收拾街道的官兵已经多了起来,清冷的县城多了几分人气。
两人牵着手走了许久,直到日至中天的时候和季安歌他们会合都没有放开,宁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这才安下心来。
杜南清依旧和季安歌待在一起,时不时谈点儿风土人情,陆染衣瞧见季黎和谢云邵两人,转眼瞧了瞧一脸清冷地和季安歌说话的杜南清,轻笑一声对着季黎说道:“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去子桑家?”
季黎原本是不打算去见景荣大长公主的,后来想了想还是与谢云邵一道去比较好,下个月成婚,论理也是她的姑祖母。
“明日一早。”
陆染衣闻言记下,明日一早去的话,那她今天下午就得回一趟陆家,不管她怎么厌恶,她到底还是姓陆,她可不想别人给她安个什么不孝的名声。
“师父,咱们该回了。”季黎出声提醒,他们总不能在这里分难民的粮食吧?该回去了。
这时杜南清也瞧见了季黎,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季大人,这位是?”
季安歌笑着打开扇子扇了扇:“还未给你介绍呢,这是我徒弟。我啊,好几年前就退下来了,我徒弟现在顶着呢。”
杜南清理着衣袖的手瞬地僵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季黎,试探性地开口:“这位是……季黎季大人。”
季黎没有看她,也没回答她,一边的陆染衣非常好心地出了声儿:“没错,这位是季大人。”
杜南清这下真呆了,合着她在这边刷了半天好感,人都没有找对!季黎不想理她,拉着谢云邵到了停马车的地方。
季安歌和杜南清说了许久的话也有烦了,叫侍卫强硬地把她控制起来,诸人又一起回了江都城季家祖居。
杜南清被困在季家祖居的唯一的暗室里,一直到她被关在黑漆漆没有光亮的暗室里时,杜南清才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她这是被软禁起来了?
整个下午,季黎待在书房听尔宜汇报京都的情况,姜希白和盛行还有谢云邵也不知道出门去了哪里,季安歌在房间里休息,陆染衣也回了陆家,整个季家祖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陆染衣回来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再次出现在了季家大门前。
季黎听到雨眠传来的话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陆染衣和陆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陆家老爷和陆家夫人很是恩爱,成婚多年只得了一子一女,陆家老夫人盼望着陆家香火鼎盛,做主给陆老爷纳了个姨娘,也就是陆染衣的生母温氏。
温氏刚入了陆家不久,陆老夫人就得了急症归天了,这温氏没了老夫人撑腰,一度十分艰难。
陆夫人善妒,陆老爷又无条件地支持陆夫人,以前老夫人在尚能压制,老夫人没了,陆夫人便无法无天了起来,温氏没有办法只得请求前往郊外的庄子里住着,寥寥草草的过完一生便是了,没想到意外诞下了陆染衣。
陆染衣从小在城郊庄子里长大,一直长到五岁的时候才见到所谓的父亲,当然,这个父亲可不是来接她回家的,而是跟着陆夫人一起来打杀姨娘温氏的,对于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还偷偷摸摸生下个女儿的温氏,陆夫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直接一杯毒酒当着陆老爷和五岁的陆染衣的面儿给人灌了下去,不仅如此就连陆染衣也被灌了半杯。要不是阴差阳错被钟越泠救下,陆染衣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陆夫人和陆老爷眼里只有对方,便是两人的亲生子女都不知道被扔在心里的哪个旮旯里,更何况陆染衣母女?这种奇葩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
后来陆染衣搭上了景荣大长公主这条线,在景荣大长公主的施压下,陆老爷这才万分不甘愿地将陆染衣的名字写进了族谱,变相的承认这个女儿。
当然了,陆夫人陆老爷不喜欢陆染衣,陆染衣也时时刻刻想着弄死他们,无奈实在是不好下手,容易被发现,她才一直等到现在,琢磨着准备景荣大长公主进京之后她才找那对奇葩算账,杀母之仇啊,你要是说她姨娘真做错了事儿也就罢了,偏偏她姨娘什么都没做就被那两不要脸的傻货弄死了,她自己也还差点儿被弄死了,真是想把那两人的脑子扳开好生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
第44章
季黎靠在椅子; 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让尔宜把陆染衣叫了进来。
陆染衣笑着站在桌前玩着腰间的香带,季黎指了指便是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陆染衣缓步走过去:“姐姐叫我来所谓何事?”
季黎抬了抬眼,幽暗的双瞳落在她一直含笑的脸上:“高昌安插在京都的间谍你都知道。”
陆染衣点了点头:“师父有告诉我; 姐姐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全部写下了。”她双眸含笑; 说的好似漫不经心。
季黎没有接话,如果她开口让她写下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边答应配合钟越泠的动作,季黎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双眼微瞌,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写。”
尔宜将笔墨放在陆染衣手边的小案上; 握着剑站在一边; 陆染衣眼角染上笑意; 施施然地提笔。季黎闭着眼没有看她,一直到尔宜将写好的纸摆放在她面前才慢慢坐直了身子; 修长的手指将纸张轻轻拿起; 陆染衣的字很是漂亮,簪花小楷; 婉然若树。
纸上的名字不少,其中不乏有督卫署已经监视起来的; 季黎从头看到尾; 陆染衣兀自饮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杯盏中漂浮的茶叶。
季黎的目光慢慢游移最终落在‘春玉楼’三个字上,她将纸张丢在桌案上:“为何上面有‘春玉楼’?”
“师父怀疑那个知道冰枫的人就在春玉楼,先前已经派了代一寞前去打探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定还是把‘春玉楼’这三个字写上了。
季黎敲了敲桌子,将纸递给了尔宜:“传信回去; 全部监视起来。”
“是。”尔宜领命退了出去,她们很快便会启程回京,现在传消息让禁林卫监视起来,等到回到京都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探出消息了。
屋子里只剩下季黎和陆染衣两人,季黎本就不喜多言,陆染衣事实上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安静的氛围里,两人都自在的很,季黎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批着从京都传来的公文,这些大多是小皇帝难以拿主意转交她手的。
陆染衣撑着脑袋看着专注的季黎,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唇轻声道:“姐姐,你觉得我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如何?”大靖朝为官不拘男女,想走仕途的女子也是有不少的。
季黎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因何有此想法?”
陆染衣笑了笑:“只是看着你,突然觉得走仕途还不错的样子。”她越想越不错,刚才不过是随口一提,现下倒是真的有些心动了,她歪了歪脑袋,这种想法一生出竟是有些压不住了。
“你现在已经十六了,你从秀才开始走也得要好几年才熬的出来。”季黎落下最后一笔提醒道。
陆染衣想想也是,等到她出来说不定都是二十了呢,不过……她双眸发亮:“没关系,不走科举道,也可以参加督卫署的选拔嘛,今年的已经过了,那我就参加明年的好了。”
季黎放下毛笔,靠在椅子上:“督卫署每年只招两个人,以你的背景第一轮就会刷下去。”这话指的是她陆染衣高昌暗谍的身份,虽然她师父和她有向大靖投诚的意思,但这个‘投诚’还得打个问号,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陆染衣也不急,她笑着踢了踢腿:“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一年吗?等到了明年,我的背景身份就该变了。”她绕了绕胸前长发,眉眼弯弯:“到时候我应该就是大靖功臣了。”
对于她的话季黎没有不置一词,功臣?谁知道是不是呢?时间会告诉他们的,确实,不是还有一年吗?
陆染衣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便跟季黎告辞了,她啊得准备着明天去见景荣大长公主了,顺带着准备好东西回敬她的‘好父亲’‘好嫡母’。
陆染衣刚走尔宜便回来了,她立在案前收拾公文:“大人,你觉得那钟越泠可信吗?”
“这话你应该去问师父。”季黎站起身:“上一辈的爱恨情仇我可不清楚。”钟越泠可信不可信还得往后看看才知道的。
…………
一大早雀鸟鸣叫,天空澄澈,又是一个晴朗天,已经连续两天放晴了,江都的灾难很快就能过去了。
季黎和谢云邵坐的一辆马车,陆染衣坐的另外一辆。
季黎挑着车帘看着外面摆着的各色小摊,因着天气越来越不错,百姓们也开始出门了,谢云邵坐在她旁边也瞧着外面,他双唇微弯,轻笑着道:“这样真好。”
“嗯?”季黎不解他为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