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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说女官好美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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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如此,她收集信息就显得比较麻烦,她这项技能的效率太低了,世间鸟雀那么多,你哪里可能就那么巧能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就是因为这项能力能发挥的作用太有限了,她才一直滞留在高昌国的间谍训练营里,每天就坐在树林听着这只鸟抱怨天气太热,听着那只鸟抱怨西边下雨,运气稍微好一点儿的话,她可能遇见一只比较八卦的鸟雀,她就会听到东边的森林里哪只老虎跟哪只狐狸表白了之类的……动物日常生活转述……

    她应该算是高昌国间谍营里最底层的间谍,武力值低到几乎没有,技能没用,记忆力不行……其实,除了能听懂鸟语外,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至于为什么她能以那么优秀的成绩考进督卫署,主要是因为,她在季府外面蹲了将近半个月。安宛秋想起那几日每天在外面听着一群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脑袋都有些疼。

    “三条柳和夜中星死了,叽叽……”小麻雀在院墙上蹦蹦跳跳,欢腾的不行。

    “他们死了你为什么这么高兴?”一只画眉鸟十分不解。

    “他们两个最喜欢拿爆炒麻雀来下酒,是我们麻雀的死敌。”

    “哎呀,你们真是可怜,不过……他们是怎么死的?”

    “季黎杀的呀,我最喜欢她了,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不止人美心还很善,总是为我们麻雀一族除害呢。”小麻雀扑腾了两下翅膀,好不高兴。

    安宛秋拧了拧眉,夜中星是他们高昌安插在江湖中的人,现在折了,损失实在惨重,不过……好在他间谍的身份没有被发觉,不然她现在可就危险了!

    安宛秋眨了眨眼,想到自己的任务不免有些郁闷,刺探情报这类的有专门的间谍,还轮不到她这个半吊子,她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勾搭上季黎……没错,勾搭……然后当一个红颜祸水。

    安宛秋望了望天,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腐化大靖内部机构,季黎这条路,道阻且艰,不过……身为高昌第三训练营出了名的白莲花,别管是男是女,呵……

    “可有异常?”季黎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立在案前的尔宜。

    尔宜摇了摇头:“暂且没发现,她回了家之后就一直坐在庭院里,什么都没做。”

    “继续监视,全天十二个时辰。”

    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让房内的烛火有一瞬间黯然,尔宜拱了拱手:“是。”

    雨眠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季黎也没在书房多待,并着尔宜一道去用饭,书房外面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边栽种着翠竹,月光透过竹叶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地上,很是好看。

    季黎低眸看着地面:“明日休沐不必早起,等会儿用完饭你陪着我下盘棋吧。”

    “大人是要和属下共度良宵吗?”尔宜话中带着揶揄。

    季黎顿住,瞅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共度良宵能这么用吗?

    尔宜仍旧嘻嘻哈哈不在意的模样,季黎有一瞬间的沉默,她想着她好女色的传言说不定就是从这人的嘴里传出来的。

    季黎很喜欢下棋,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拉着尔宜来个一两盘,因着前几日忙着三条柳和夜中星的事,没什么时间,今日一空下来便连着下了两盘,这两盘结束已经是深夜了,估摸着再过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季黎是被雨眠唤醒的,她的脑子里还过着棋局,起身的时候还有一瞬的呆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过雨眠递来的湿帕子:“不是与你说今日不必唤我的吗?”

    雨眠指了指外面:“大人,宫中来圣旨了。”

    “圣旨?”季黎动作一顿,心中满是诧异,小皇帝如果下圣旨一定会跟她商量,这大清早的突然来一道圣旨,搞什么?

    季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满怀疑惑的去了堂前正院。

    来的人是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章来福,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在见到季黎的时候脸色越加的难看了,季黎很怀疑下一刻这位圆滚滚的大太监就会当着她面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黎在心中暗暗调侃着章来福,在她听完圣旨上写的是啥的时候,她的脸色比章来福的还难看,一把抢过章来福手上圣旨,来来回回看了许久,她茫然地抬了抬头,她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就在一墙之隔的宁王府里,还有同样觉得自己没睡醒的人。

    谢云邵跪在地上无语地望了望天,他现在应该是在做梦,应该是,应该是……吧?

    来宁王府传旨的是太后身边的太监,他看着谢云邵那望天数云朵的模样,笑的像个弥勒佛:“世子爷,世子爷快些接旨吧,老奴还得回去给太后娘娘回信儿呢。”

    谢云邵正视着那太监,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王公公,这就是一个梦而已,你别那么较真儿嘛!”

    “梦?”王太监诧异地看着他,这世子爷别是被吓傻了吧?

    宁王扯了扯谢云邵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沉痛:“傻儿子,你快些接旨吧。”

    谢云邵瞥了一眼哭丧着脸,悲痛欲绝的宁王,又打量了一番满面笑意的王太监,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狠狠掐了一下,一股刺痛传来,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眨巴眨巴眼,双唇哆嗦:“王公公,你传旨是不是走错点儿了?”没道理啊,没道理啊!这赐婚圣旨怎么可能是给他的?

    王太监一直都在笑,笑的谢云邵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他拎着圣旨走到谢云邵面前,翘着小拇指打开圣旨,指着上面那几个大字道:“呐,世子你看,这不就是季大人的名儿,还有你的名儿吗?没错,没错。”

    谢云邵看着那圣旨上的字儿,只觉得头昏眼花,王太监手脚麻利地把圣旨塞到谢云邵怀里,对着宁王拱了拱手,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撤,太后娘娘吩咐了宣完旨后得快点儿给她老人家回信儿的。

    谢云邵还有些恍惚,王太监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他才转头看向自家老爹:“是我没睡醒,还是这个世界没睡醒?”

    宁王看着自家儿子那傻呆呆的模样,不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儿子,你要坚强。”

    谢云邵拿着圣旨站起身,呆立了一会儿,不知怎的抬脚便跑出了宁王府的大门。

    季府的大门敞开着,季黎就站在里面的庭院里,手里拿着的正是明黄色的圣旨,谢云邵立在季府门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圣旨,完了,完了,这真不是梦,他梦想中的美满幸福的婚姻生活顷刻间化为飞烟了!他光明亮堂的人生马上就要被黑暗浸染了!

    季黎黑沉着脸,阴森森地看了一眼门外的谢云邵,冷声对着尔宜道:“备马。”

    季黎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谢云邵总算是从自己悲痛不已的世界中挣脱出来了,压抑着满腔的悲伤问道:“你去哪儿?”

    季黎看都没看他,扬了扬马鞭,马匹疾驰穿过街道,很快便没了影子,谢云邵握着圣旨翘首,这季黎应该是去皇宫了,嗯……凭她的本事应该能摆平才对,说不定,她去一趟这婚事就取消了呢!谢云邵越想越觉得对,心中悲愤竟是散了一些,拍了拍手,也琢磨着往着皇宫去。

    理政殿里安静的不行,季黎一把挥开准备给她行礼的宫女,大步走了进去。小皇帝正在看书,太傅立在一边与他讲解。

    小皇帝眼尖地看见季黎走了进来,丢下书就跑。

    “站住!”这声音可以说是夹霜带雪,小皇帝肩膀一缩,到底还是不敢再往里跑。

    太傅弓着身对小皇帝与季黎行了礼,忙不迭地的退出了理政殿,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陛下是不是该跟臣好生解释解释这赐婚圣旨的事儿?”

    “就……就那么回事儿啊。”

    “呵呵……”

    “季卿,大侄子挺好的,朕很喜欢他的,你也会喜欢他的。”

    太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抚摸胡须的手一顿,陛下的大侄子不就是宁世子吗?赐婚……季大人和宁世子,他的亲娘啊,这可是大事儿!

 第8章

    季黎目光沉沉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委屈地瘪着嘴的小皇帝,她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面色冷淡:“陛下,收回成命。”

    小皇帝觉得头顶上的目光似有千斤,心中内流满面,嘤嘤嘤,母后怎么还不过来,他快抵不住了!

    就在小皇帝快要妥协的时候,外面总算是响起了他等了好久的声音。

    “太后娘娘。”

    “陛下可在里面?”

    “陛下与季大人在内里商量事情。”

    “哀家知晓了。”太后的声音带着普通老人家少有的活气,声线亲和,却又不失威严。

    季黎满打满算有将近半年没有见到过太后了,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在千丘山礼佛,说是礼佛,但她估摸着还是游山玩水,毕竟老太后的性子着实不是个能安安静静待半年的。

    暗红色宫装在门外光线的映衬下,少了些死气沉沉之感,头顶的鎏金牡丹花冠带着庄重,太后的年岁不算小了,眼角的纹路很容易便瞧见。

    老太后是南罗人,姓宋,乃是昔日南罗定安侯的独女,定安候夫妇虽早亡,但老太后格外受南罗皇室的喜欢,从南罗得宠的郡主到大靖皇后,太后,这一路走来,老太后这一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用师父的话说就是傻人有傻福。

    说到底这宁王和平王为什么这么傻,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有个同样傻的老娘,嗯……这也是她师父说的,当然她觉得这个解释也是行得通的。

    季黎拱手:“太后。”

    宋太后有着一双桃花眼,不知怎的,这妩媚至极的桃花眼生在她的脸上,愣是叫人瞧出一股子憨气,没错,憨气,这也是一种本事,谁叫先帝就好这一口呢?

    “黎黎啊,好久没见了。”宋太后一把握住季黎的双手,言语那叫一个亲切。

    季黎听到‘黎黎’两个字下意识地皱眉,却也没有纠正,这个世界上她能容忍两个人这样叫,一个是她师父,一个就是宋太后。

    “太后娘娘这些日子可好?”见面问好是基础礼仪。

    宋太后笑意满满:“好啊,好啊,哀家回来的时候路过归雁山还去瞧了你师父呢。”

    季黎只听着宋太后说这一路归来的趣事儿,也不插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整个理政殿就她一人说着话,说到最后,宋太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饰,终是将话题放到了赐婚这事儿上。

    “太后娘娘,这婚事臣不会应的。”她季黎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她。

    宋太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缓步走上台阶立在小皇帝面前,朗声道:“黎黎,圣旨已下。”

    “尚能挽回,陛下与太后娘娘收回成命便是。”季黎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显然不肯让步。

    “圣旨既下岂有收回之理?这将皇室颜面将陛下的颜面置之何地?”宋太后很是严肃地拍了拍桌子。

    季黎挑了挑眉,不甚在意:“臣非皇室中人,皇室颜面与臣有何干系?”

    宋太后心下一噎,暗暗戳了戳自个儿身边的小儿子,小皇帝收到宋太后的指示,轻咳一声,缓步走到季黎面前,仰着头,小脸上尽是慎重:“季卿,你说过的,朕是皇帝,皇帝要一言九鼎,要君无戏言。这是你说的!”

    “是臣说的。”季黎眼睑微垂:“可臣是不是也说过,陛下身为一朝君王,凡事须经三思而后行,凡言需入心九转方可出?”

    小皇帝颔首:“季卿是说过,所以朕三思了,很是慎重地思考了很久才下的圣旨。”

    “好,那陛下告诉臣,你下此赐婚圣旨意欲何为?”季黎问道。

    “季卿你再不嫁人就老了。”小皇帝回道。

    季黎双唇微动:“臣恰逢双十,年华正茂。”她自认为自己还是相当年轻的。

    “那……那……我朝有律例,凡闺阁女子过十八而不嫁由官府定其婚事。”

    季黎摇了摇头:“我朝亦有律例,若女子有官阶在身则不受此限制。”

    小皇帝鼓着腮帮子瞪着季黎,而后委屈地看向站在一边观战的宋太后,太后对着向皇帝招了招手,小皇帝飞快地跑到太后身边,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会儿。

    “陛下和太后娘娘想好解释了吗?”季黎缓缓问道。

    小皇帝学着季黎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慢步走回了刚才的位置,下巴微抬,神情严肃:“朕想好了。”

    “说说看。”

    “朕是大靖皇帝,季卿你是大靖朝臣,季卿日夜为政务操劳,甚少顾及私事,朕心体恤,特予卿赐婚,以免卿后顾之忧,方能为我大靖更好的效力。”小皇帝表面慎重,内心颤抖地说出这话,这么说,季卿真的不会生气吗?

    “冠冕堂皇。此理由尚可。”季黎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双眼放光的宋太后:“太后娘娘,看来师父她老人家对于此事相当的支持啊。”她才不会相信这话是宋太后想出来的,宋太后去归雁山看了师父,想必提过此事,师父她老人家还真是……

    “太后娘娘……”

    宋太后听见季黎叫她,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哎呀,哀家今日偶感风寒,头疼,头疼得很。”

    面色红润的不行,偶感风寒?这也就能骗骗像宁王那样的傻白甜,季黎无奈地轻呼出一口气,也不管那些慌慌张张去叫太医的宫女,径直出了理政殿。

    小皇帝当然知道自己母后在装病,也不着急,见季黎走了出去,他也小跑着跟了上去,刚出门就见站在理政殿前台阶上的季黎还有气喘吁吁从宫外跑回来的章来福,还有同样气喘吁吁的自家大侄子谢云邵。

    “章公公,你这从季府到皇宫走的可真够久的。”季黎冷笑。

    听着那冷意森森的话,章来福一个扑腾跪了下去,急的竟是说不出话来的,他说不出来,跟着章来福一起回宫的谢云邵倒是帮他说了个清楚明白。

    这章来福在季府宣完圣旨后,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慢踏踏地在街上晃,他也不坐轿子,就拿着他手里的拂尘,领着从宫里带回来的人四处晃,从这条街晃到那条街,从那条街再晃到另外一条街。

    “他不干别的事儿,就这么晃,等到有官家府邸的人出来打听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他还特别大声的四处宣扬咱俩的婚事!”谢云邵想起章来福在街上说话的模样,气的他想拎着榔头砸死他!

    “章公公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呢。”季黎扯了扯嘴角,好,很好:“陛下不介意将不简单的章公公借臣用两天吧?”

    “陛下!”章来福泪眼汪汪看向小皇帝,别啊,别啊,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小皇帝望了望天:“季卿你自便啊,不过……季卿你要他做什么?”

    “督卫署欲探苍露山蛇窟,便叫章公公做先锋好了。”季黎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章来福身体一个哆嗦:“蛇窟?探、探蛇窟?”

    要说章来福最怕什么,那必定就是蛇,别说活生生的蛇,便是提到蛇这个字眼都能叫他心惊胆战,蛇窟啊……章来福一想到那满窟子的毒蛇缠在一起动来动去,他只觉得一颗心咚的一声沉到了大海里,怎么捞都捞不上来。

    小皇帝看向已经晕过去的章来福,愣了愣:“季卿,章来福已经被吓晕了,你要人把他抬到苍露山的蛇窟去么?”

    季黎斜睥了他一眼:“苍露山哪儿来的蛇窟。”吓唬吓唬他罢了。

    小皇帝曲了曲手指,章来福可真可怜,这一吓可得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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