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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岐黄大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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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当道士去了。这位斗倒了孟皇后这位头号敌人之后,刘氏其实已经是后宫真正的话事人了。不过,为了避免闲言碎语,直到去年她为赵煦诞下了到现在为止唯一一名皇子之后,她才得以正了后位,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后。
    这些年以来,赵煦对刘氏的恩宠从来就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动摇过,自从小皇子诞生之后,刘氏在宫里的地位就越发稳固了,赵煦对她的宠爱,几乎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别的妃嫔不蒙召见,岂能擅自去找皇帝的呢?她可以,而且见了皇帝,也不必行礼,径直便走到了皇帝面前,为他按起摩来。
    赵煦的身子软了下来,舒服地长处一口气,任由刘氏那双芊芊玉手在他身上游走。
    好半晌之后,当柳氏的双手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赵煦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很温柔地向刘氏说道:“梓童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朕被你这么一抚弄,什么疲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真是朕的解语花、消烦鸟。”
    刘氏微微一笑,道:“这值得什么,官家若是喜欢,奴天天都可以为你按摩,就怕官家有一天厌烦了妾。妾就是想为官家按摩,都不得哩!”
    她口中虽然说着像是埋怨的话,但脸上的笑意却并不稍缓,因为她知道,官家很喜欢她的笑。官家喜欢的事情,她总是会努力去做好。
    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她这一笑起来,就更加象赵婧了。若说单看样貌,她和赵婧只有三分相似的话,这一笑起来,就有了七分相似。只可惜,她虽然聪明伶俐,却看不见自己着笑意。
    果然,赵煦呆住了,一双原本无神的眼睛此时瞪得溜圆,满眼都是爱慕迷恋之色,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玉人儿。
    刘氏当然是自信的,对于自己的容貌,她每每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满意。当然,她对于赵煦的宠爱也是很满意的。
    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利用自己的绝色姿容为自己寻求更多一点的宠爱的,比如说——对于政事的话语权。她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去争取这些宠爱,于是,她便把娇躯向赵煦靠了靠,便于他一把搂住。
    果不其然,和以往每次一样,当赵煦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的时候,她只要把身子往她身上一凑,他便会毫无悬念地搂住。然后,她便顺理成章地躺在了赵煦的旁边。
    这一切,对于刘氏来说,是那么的轻车熟路,她都已经实战训练过不下百次了,从第一次开始,她就没有失败过。
    于是,她觉得是时候开始迈出这越界的第一步了。她先把怜爱的目光倾注在赵旭那张苍白的脸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妻子:“看你,都瘦了!你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也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夫君啊!我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你要尽职尽责,这并没有错。但是,你这样累垮了自己,以后又怎么继续为这个国家,为江山社稷出力呢?怎么带领你的臣下们为大宋朝的盛世而奋斗呢?”
    她这一番话在情在理,似乎全然是为赵煦考虑,丝毫也没有露出一点别样心思。赵煦自然是感动不已,手上又把她的身子搂紧了一些。
    刘氏终于觉得这一盘菜,火候已经足够了,便又继续说道:“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找宰相臣工们商议,人多自然主意就多了。你这样老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苦思冥想,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全然不出她所料的是,赵煦果然有些伤感地摇了摇头:“当今朝廷已经不比先帝在朝的时候那样的鸳班济济,鹭序彬彬了。环顾满朝文武,除了章相等个别人,还有谁能和先帝在朝的时候那样才德兼备,还尽兴辅政呢?这些人,一天到晚就想着如何争斗,如何擅权,和他们商议,又能商议出一些什么来呢?而且章相他们几个,朕已经委派了太多差使让他们做了,若是再事事找他们商议,就有竭泽而渔之忧了。毕竟,他今年已经六十六岁了!”
    刘氏听见“章相”二字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但很快还是堆下笑来,道:“朝堂上的那些事,妾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怎么懂。不过,既然官家没有商议之人,若遇难以抉择之时,又何妨——”
    一语未了,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倒也机警,立即止住了话头,缓缓地从椅子上爬了起来,顺便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发髻。
    过不多时,便见门外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向这边小跑而来。因为禁宫内行步是有规矩的,必须是“趋”,也就是低着头小步快走,若是步伐不对了,就有大不敬的嫌疑了。这人身材高大,这么一步步地“趋”过来,看起来真是费劲已极。
    好不容易来到近前,刘氏一眼就认出他乃是宦官童贯,脸上便露出一丝笑意。话头被打断的不悦之情一扫而空。
    作为一名懂得经营的皇后,刘氏知道,赵煦身边的每一个信重的人都应该成为她结交的对象,这一点并不能因为她已经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就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有的时候,一个宦官是能起到关键作用的。至于今天还未说完的那些话,错过了今天,以后还有的是说出来的机会,多少天都已经等下去了,她又岂会在乎多等几天?
    赵煦见童贯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等他跪下行礼,迎面便问道:“童贯,何事如此惊慌?”他这问话里面却是多少含着点怒意的。他刚才和皇后正谈得温情脉脉的时候,却被童贯匆匆跑进来坏了事,心中的恼怒是可想而知的。
    童贯“扑通”一下跪倒,期期艾艾地说道:“不,不好了,官家——科——科考泄题了!”
    “啊!”赵煦瘦得象竹竿一般的身子倏忽弹了起来,用有点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
    童贯此时终于缓过气来,说道:“泄题了,科考泄题了!”
    赵煦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他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这一下真是完了,我大宋立国一百多年以来,一直重视科考,对于科考的题目更是保护得极为严格,贡院一旦封锁,是由皇城的侍卫殿前司直接负责守卫的。要想从这里面把考题偷运出来那是千难万难。因此,这一百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科考泄题的事情呢!
    这一下倒好,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这一点,对于赵煦这样以开创国朝前所未有事业为己任的皇帝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官家!官家!”
    刘氏看势头不好,连忙走上前去,扶住赵煦摇摇欲坠的身子。
    赵煦终于醒过神来,立即狂喝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传旨,命侍卫亲军步军司派人立即把贡院团团围住,封锁城门,事情水落石出以前,只准进,不准出!命大理寺和刑部立即会同查明案情。立即把侍卫亲军殿前司都指挥使下狱,命副都指挥使协助逮捕相关涉案人员!还有,宣章惇,快去!”
    赵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面色涨得通红,一个忍不住,狠狠地咳嗽起来。回头见童贯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下一怒,一把挣开刘氏的双手,嘴上一边咳嗽,一边走上前来,对着童贯铺头盖脸就是一阵猛踹!
第89章 兄弟相残
    多少年来,东京城从来没有象今日这般紧张过。wWW、禁军三衙各路兵马一齐出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封锁住了各大城门和贡院。
    南薰门外,一大群人排好队列,正在依次进城。其实,上谕虽然只说准进不准出,但这些把守城门的军士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城去。那些衣衫不整的、面目狰狞的、油头粉面的都被一一拦下来,盘查了再盘查,在这个紧张时刻,大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积极性。
    而且,这一次这些军士的精神面貌和往日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对于那些借口丢失了官凭路引的,非但不会如往日顺手接过他们手中递过去的沉甸甸的敲丝,反而会一反常态地摆出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样子:“嗯?你这厮想贿赂朝廷公人吗,居心何在?来人呐,把这厮拿下,使钱贿赂的,一定是心中有鬼!这种人,一抓一个准,交给刑部和大理寺那些问案高手去劳神!”
    那些本来手上都暗暗抓着敲丝,准备以钱开路的一听这话,连忙都暗暗四下一环顾,找准机会偷偷溜出了队列,苦叹着向城外走去。大理寺?刑部?开玩笑,进了那种地方,即使身上一点事也没犯,真的只是丢失了官凭路引,不剥层皮,出得来吗?何况,他们这些人多半都是犯了一些事的,羊入虎口,还能有好?还是在在城外找地方盘桓几日,等风声过了,再进城吧!
    而这一行列之中,就有一个一矮两个样貌颇为丑陋怪异的男子。这二人身上都颇为褴褛,头上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十分惹眼。
    那高个子很有些不满地横了矮个子一眼,满含怨气地说道:“都是你!这下好了,进不了城,耽误了教主的大事,如何交代?”
    矮个子眼神闪烁不定,显见心里发虚,但嘴上却不肯轻易退让:“这岂能怪我!昨夜我们到城外的时候,城门就已经关上了,今日这我们再到这里的时候,城门又封锁了。这和我又有什么相干!”
    高个子见矮个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他两句非但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反而一味只顾推脱责任,心下不由大怒,忽然回过头来,怒喝道:“你难道没有听见那些人说吗?今日早晨这城门还喂封锁,可以自由进出。我二人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煞星,何至于等到如今才入城?若不是你好色无礼,忘却了教主他老人家的大事,那煞星又岂会对我等下那等狠手?”
    矮个子知道此时绝不能弱了气势,若是不顶上的话,这误事的责任就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想起教主对误事之人的严酷手段,饶是他胆气极壮,也是心下冰寒。当下,他只有强辩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和那煞星本就是老对手了,仇人见面,他又岂会轻易放过我等?我看他昨天坐在那里看起来很是安分,其实早在等机会出手了?恰巧又发现我等最近功力大有退步,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高个子摇头不已:“强词夺理!强词夺理!以你的武功,又岂会看不出他昨夜其实并未使出全力?他只是想要把我们逼出那屋子,以免对那一对不会武功的男女形成威胁而已。若是他一心想要取我等的性命,我等如今还能好生生地在这里说话,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
    矮个子竟狡辩不过,索性抵赖:“他的目的,我又哪里知道,我只知道,是他误了我们的进城时辰!”言外之意就是说:“这事和我并无关系!”
    高个子见他如此无赖,一时失声,倒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辩驳,只好说道:“罢了,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找机会再进城吧!至于这件事,教主他老人家慧眼如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有决断!”
    矮个子没有接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暗忖道:“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愿帮忙遮掩一二!难道我和你同行同宿、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竟然这一点情分也没有?”
    两人一路尽挑选那些偏僻无人之处行来,越走人声越稀落,那白雪之上的脚印就越发稀少。好不容易,两人来到一处山神庙前,见前后左右并无他人踪迹,心下大喜,便有将之变成临时落脚之地的意头了。
    二人走进庙里,见内中光线昏暗,阴阴森森的,而且摆设杂乱,蜘蛛网到处都是,地上灰尘厚得一脚踩上去,都差点看不见鞋子了。旁人若是见了这般环境,当然跑都来不及,但他二人见了,却反而有些欣喜,各自忖道:“我等在这里歇脚,你总找不见吧?”
    但是,二人这个念头刚刚兴起,就听后面一个声音道:“你们是不是在想,你们在这里歇脚,我总该找不见吧?”
    二人浑身一震,倏忽转过头来,就看见那大门的门槛之上,正立着一个全身黑衣之人,脸上还蒙着一张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和一张小小的嘴巴。此时那双眼睛正在眼前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内中满是讥讽的笑意。
    “是你?!”一高一矮两个人嘴里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心下同时泛起一阵凉意。原本,他们以为已经摆脱了这个人的追踪,但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不动声色地跟在自己身后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二人硬着头皮左右分开,同时抽出兵刃,摆出一副死拼的架势。
    那黑衣人轻轻一哂,虽然高矮二人看不见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但却能极为清楚地听出这笑声里面包含的自信和不屑。但他们已经无法表示愤怒了,因为他们忽然发现,对方这么笑,是理所当然的,他们自己就应当被这样讥笑!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黑衣人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披着月光,在柳树林边悠闲地散步一般,丝毫没有强敌当面的觉悟。
    “啧啧!堂堂大明尊教的两大护法,竟然打算在这等破落之地落脚,何其悲夫!何其悲夫!想到世事无常,报应不爽,真是令在下感慨不已啊!”
    高个子知道不能让他再这样发挥下去了,因为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心中战意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而逃跑之念倒是越来越浓。再让他随意发挥一阵,不必动手,他们的信心自然崩溃。而逃跑,虽然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但显然是不能实现的。
    “休得废话,要动手请便!”这话喊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因为对方就这么气定神闲地站在面前,你要是真想动手的话,自己尽可以动手,又何必发出这等恫吓知音呢?
    黑衣人“嘿嘿”冷笑不已,咂舌道:“若是要动手,我又何必拖延至今!有道是:‘丈夫会应有知已,世上悠悠安足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少的,我和你们二人也算是见过几面了,过去虽有不少误会,但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何不化敌为友,一起坐下来坦诚地聊一聊呢?”
    “聊一聊?”高个子嗤之以鼻,“我大明尊教和你潜龙阁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这百年以来,何曾有一刻不是明争暗斗。要和我们大明尊教的人化敌为友,请问是您老人家是有意投靠我们圣教教主,还是看着我们两个小喽啰还有三分力气,想要招安我等呢?”
    黑衣人毫不尴尬,不住地拍掌道:“阁下果然是大义凛然,对你们教主忠心耿耿,这很好。只是,你想没想过,今日你等既然进不了城,误了你们教主的大事,以贵教教主的脾性,雷霆震怒之下,你们何以保全首领呢?”
    高个子心下一动,知道刚才两个人一番互相埋怨,已经全然落入了黑衣人的耳中了。当下,他只有苦笑:“这便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问题了,我等为教主尽忠,死而无怨!”
    黑衣人轻轻叹一口气:“你们真的就不再考虑一下?要知道,若说当今天下能庇护一个人,让你明教的教主都无可奈何的,恐怕也只有我潜龙阁了,就连当今皇帝都比不上!”
    高个子沉声应道:“不必多言,我大明尊教之人绝不会——啊——”
    他轻轻回过头来,看着旁边的矮个子,脸上写满了不信、愤怒和不屑。而那矮个子,手上的短剑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腰上!
    “你想死,我还想活下去哩!”矮个子脸上布满了阴霾:“是你逼我的,若是你愿意为我遮掩,我们还应该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是你先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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