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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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三个丑鬼,老鸨们可是只看银子不看样貌的,更何况来的人中,有位常客。
“哎呦,这不是少帅吗?可有半年多不见了,院子里的姑娘想死您了。”老鸨一看到武安福,脸上跟开了花似的,显得不知道有多熟络。武安福心想这老鸨跟别人倒有可能是自来熟虚情假意,对自己想必是真熟悉吧。毕竟上一位老兄的风流债,赖是赖的不掉的。所以只能装出一副熟客的样子道:“别废话,好酒好菜好姑娘。慢了的话把你的楼拆了。”话一出口,颇觉得有些熟悉,想来应该是习惯性的蛮横无礼。
老鸨自然知道是玩笑,吩咐龟奴引几人上楼去,自去招呼酒菜。
不多时就有好酒好菜上来,老鸨则带着四个姑娘飘然而至,武安福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鼻,再一看时,却禁不住的失望。原来老鸨带的四个姑娘,姿色不过中等,跟武安福想象中的美艳风韵有一段距离。别说花丛老手的身体不爽,没什么反应,武安福自己也有些不快。孙成看他脸上不乐,面色一沉道:“你是欺少帅半年未来吗?百花院头牌的春兰秋菊黑白牡丹怎么不叫过来!”
老鸨察言观色也知几人不满,听孙成这么一说,面色为难的道:“不是我不想叫她们过来,只是已经有人将她们包下,正在三楼饮酒……”
“妈的,哪个这么大胆跟少帅抢姑娘?”赵勇怒道。武安福听了心中郁闷,心想怎么把这种屎盆子都扣在我脑袋上了。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北平少帅是有前科的,此时若是不好色跋扈,反而不对劲。
“说起来少帅也是认识的,是叶公子他们。”老鸨道。
一听老鸨的话,孙成赵勇都不做声了,只是齐望着武安福,武安福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呆了呆道:“这叶公子是什么人?”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忙道:“我溺水之后,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孙成这才道:“少帅忘了也好,这叶有道,叶有德,黄冲都是狐朋狗友,少接触为好。”
武安福心知大概是从前一起游荡的损友,暗自悲哀自己背负了太多的冤枉。赵勇道:“少帅这半年多来勤于兵事,勤勉有加,比之当年被人称做四害时何止强上万倍。这几人品行不端,少帅还是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了。”别看他平日给人卤莽的印象,此刻说起话来也振振有辞,显得忠心耿耿。
武安福刚想应允,再一看孙赵二人脸上都有忧色,知道他们大概是对自己的从前实在记忆犹新,颇不放心之故,索性站起来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叶兄他们。”孙赵二人果然脸色大变,却不敢多言,紧随着他上了三楼,来到一处雅间。刚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道:“妙极,妙极,倒了,倒了!”
另一个声音道:“哈哈,黄兄的迷春药果然好用,我倒要看看这个雏儿有多新鲜。”
“叶公子,我这小婢才十岁,你就放过她吧……”一女子的声音道。
“滚。”接下来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呼和椅子翻倒的声音,武安福听到这里明白了几分,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六人一看有人进来,先是一惊,一个锦衣公子刚要破口大骂,一见武安福,顿时喜笑颜开道:“这不是老四吗,半年多不见你,我可想死你了。”
另两个男子也大笑着迎上来,武安福看他们打扮光鲜,非富则贵,摆出一副笑脸道:“三位哥哥在这做什么呢?”他边说边打量着房内其他人,只见两个女子站在墙角,一脸惊慌,一个女子正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翻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而房间最里面的那张床上,隐约有个娇小的身体。
“还能做什么,咱们北平四少常做的呗,半年没见,你难道都忘了吗?”那锦衣公子道。
“我说怎么老鸨给我带去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原来好货色都在这里啊。”武安福笑而不答,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好整以暇的坐下道。
房内的三个女子姿色果然都不错,比起武安福的两个老婆也不差,即便脸色很是惊恐,却依然带着狐媚和风骚,让人不由心动。看到武安福的眼神,孙成三人心中一叹,那锦衣公子却喜道:“咱们兄弟一向同进同退,缺了你总是不尽兴,如今你回来了,好货色自然一起分享。我刚迷倒个雏儿,这开苞的好事就送给你了。”
武安福道:“几岁?”
“十岁,新鲜着呢。”另外两人笑道,其中一个舔舔嘴唇道:“上次弄这么小的还是在迎春楼,咱们四个把那九岁的小雏梳理的死去活来,想起来就……”
“够了!”武安福一拍桌子,羞愧难当。虽然上辈子是黑社会,可是盗亦有道,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做过,如今听说这个身体曾经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怒。虽然下半身已经非常茁壮,血液逆流让武安福的脑子里挣扎着两种声音,可是他还是拼力的控制住不争气的身体,理智的喝道。
三个贵公子愣住了,不知道武安福这是抽了什么疯,这少帅往日最是宣淫好色不过,半年不见,难道转了性子不成?
“我今天是来跟你们绝交的。”武安福说起来也觉得好笑,他连这三人叫什么名字都弄不清楚,居然也要断交。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锦衣公子愠道。
“从前我太过肆意妄为,给北平百姓造了许多麻烦,如今我痛决心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以后再不会和诸位为伍了。”武安福道。他已经发现孙成等人对自己的人品还是有所怀疑,才想出这个主意来。
那三人一副不信的样子,还待说话,武安福喝道:“你们三人实在无耻,对这么小的女娃娃也下得了手。做人要风流,不能下流,若是再让我知道有这种事情,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还不给我滚。”他这一下雷霆变色来的十分突然,三人吓的不敢说话,再一见赵勇燕翼凶恶的样子,心里先自怕了,悻悻的逃走了。
看到武安福怒斥三个恶少,一直怕他再重蹈从前复辙的孙成三人才松了口气。不过看他又起身走向床上那少女,三人的心又揪了起来,直到武安福道:“这孩子也怪可怜,这么小年纪就在妓院厮混,迟早会被不齿之徒糟蹋的。我赎她回去吧。”
虽然有可能被误以为残害幼女,武安福还是把那刚被凉水浇醒的女娃娃赎了出来。这么一闹腾,喝酒嫖妓的心思也没了。众人约好改天再聚,各自回家去了。
第十三章 瓦口之变
一路上问了小女娃出身,才知道她本是河南人,因遭遇水灾家里的地都被淹掉,被狠心的爹娘卖给人贩子,一路转卖到这里的。听说武安福赎了自己,女娃倒也乖巧,不住的道谢。武安福问起名字,知道她叫小凤,觉得这名字实在土的掉渣,便道:“你以后就叫吉祥得了。”转念一想这个名字也不见得有多时髦,自嘲的笑了。
黑暗中一声娇笑,武安福听出是女人的声音来,心念一动猜到了大概。
“你猜?”两个声音响起。
奶奶的这么好?武安福的口水立刻就下来了。听声音就知道两女都在床上,看来花花公子调教的好啊。刚才在妓院看着几个风骚的头牌就欲火中烧,为了装正人君子没好意思下手,如今美女在床,合法合理,哪还忍的住。“刚才是哪个美人撞了我的头,我要罚她。”笑着把身上衣服扯下来,武安福摸了进去,床上立刻爆出两女的惊呼,一时满室春光。
第二天一大早,武安福捂着腰起了床,看看还在熟睡的两女,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身体那样虚弱了。若是这种春宵持续几个月,只怕铁打的金刚也要瘫了。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武安福还是决定少来这种一王二凤的游戏:明是怕消磨自己的王霸之心,暗是身体的确吃不消这样的盘肠大战。
满足了多年来生理上的饥渴,武安福觉得神清气爽,先跟管家武喜说了吉祥的事情,让他照顾一下,然后招呼下人把马牵来就要去大营,刚走到门口,就见武奎武亮身披重甲脸色铁青的也要出门。
“爹爹早,叔父早。”武安福行了个礼,看他们神色不善,又问。“这一大早,谁惹你们了?”
武亮眉头紧锁道:“瓦口关昨夜被突厥打下来了。”
“啊?”武安福一惊。这半年多来,不但忙着训练燕云十八骑,他也在研究这个时代的山川地理,军事要冲,虽然总懊悔上辈子不学无术闹的如今看起古代的文字头昏脑涨,不过有孙成赵勇讲解,他也对天下形势有了些了解。至于北平府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瓦口关是北平府西北面的屏障,平日都有两千兵马驻守,防御严密,那里乃是阻隔突厥进犯燕云十六州的必经之地,是以筑成要塞把守。如今瓦口关被夺,难道是突厥打算进犯大隋的预兆吗?想到突厥的进犯也许是自己扩充实力的机会,武安福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亮叹了口气道:“我们正要去大营点兵夺关,你也一起来吧,路上再告诉你。”
一路上武亮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武安福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愁眉苦脸。
原来隋朝和突厥已经保持了数年的和平关系了,突厥将军红海率领的一支骑兵驻扎在瓦口关北四百里的一处牧场,双方一直相安无事。突厥和隋朝的商人每逢初一十五两天都会在瓦口关前设立市场,交换商品。突厥人用皮毛珠宝药材马匹换取汉人的食盐茶砖丝绸布匹,这本来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可偏偏就有人从中作梗。瓦口关的守将薛宝贪婪无度,向两边商人强索贿赂。突厥商人不从,结果七天前的市集上,薛宝借口突厥商人中有奸细,抓了十几个商人,杀了数人,所有财物全都没收。这一下激怒了突厥将军红海,他暗中策划报复,终于在昨夜突袭瓦口关,杀了薛宝。如今瓦口关已经被突厥占领,一万突厥骑兵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向北平府进发。这薛宝本是武奎武亮的人,是他们一力推荐去瓦口关把守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难怪他们着急恼怒。
来到军中大营,帅帐里罗艺罗成父子早在等候。一看到武奎武亮进来,罗成嗓子里哼了一声,显得十分不满。罗艺面寒如水,等武家三人行礼之后,冷冷的道:“你们推荐的好人选!”
武奎武亮心里有愧,不敢言语。罗艺又道:“瓦口关是我北平府抵御突厥的第一要地,如今已经失陷,若是突厥骑兵长驱直入,你们说该怎么办。”他语气凌厉,咄咄逼人,武亮心一横道:“我愿领精兵一万前往夺关。”
罗艺冷笑道:“突厥大将红海武艺高强,部下一万突厥精锐骑兵,你能夺下关来?”
武亮无语,他的确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和红海骑兵抗衡。突厥人擅长骑射,夺下瓦口就意味着他们能够顺利进入北平府北方的平原地区。在平原上,隋兵是很难和突厥骑兵抗衡的。想到这里武奎武亮一头是汗,心想若是真的被突厥兵打进来,威胁北平,罗艺一本奏上去,就算有杨林这样的靠山,只怕也保不住九族的人头。他两人又惊又急,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此事我还是上报朝廷,请皇上定夺吧。”罗艺道。武奎武亮脸如土色,若真的上奏,一切就都完了。
“王爷,小将有不同的看法。”正在武家兄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节骨眼,武安福发话了。他一路上也在琢磨这事,武家若是因为这事获罪,轻则丢官,重则杀头抄家。这可是武安福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此刻虽然心中也无把握,但他仍然要搏一搏。
“哦?你能有什么看法?”罗艺根本没把武安福看在眼里,只有罗成饶有兴致的问道。
“王爷所说的确不错。红海乃是突厥大将,弓马娴熟,手中一只铜人威猛无敌,不过他勇则勇矣,未必有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胜机。突厥骑兵的确厉害,人马众多,不过他们若轻骑来袭北平府,我们可坚守不出,骑兵战阵冲杀厉害无比,攻坚守城则不行,无论他们是进攻还是防御,只要不两军正面交锋,把战场放在狭小的地点或进行城市攻防战,骑兵的优势就丧失殆尽。这是胜机之二。红海夺瓦口关是为了报仇,如今仇已经报了,而瓦口关无粮无人,对我们大隋来说是镇守边陲的重要关口,对于突厥来说则一点用处也没有,长久坚守无利可图,率兵冒进,未必得胜。如果我猜的不错,瓦口关对于红海来说不过是个鸡肋。既舍不得放弃,留着又烫手。敌轻之我重之,他们不会为了关口拼命,我们可以,这是胜机之三。有这三个理由,小将并不认为瓦口关很难夺回。”武安福侃侃而谈,开始罗艺并不在意,听到后来,武家兄弟眉头舒展开来露出喜色,罗艺也表情凝重。
武安福说完,目光炯炯的望向罗艺,他这半年多来除了练兵也和孙成学了不少兵法战略。本来后世看的小说听的评书就多,对这些打打杀杀早有了纸上谈兵的认识,如今经过正规的军事教育,说起话来竟然也有条有理。
罗艺心中的确很想借这个机会搞跨武奎武亮,不过朝廷对他的听调不听宣一直放心不下,不然也不会派武奎武亮来监视。即使这次他们获罪杀头抄家,朝廷也不会对北平事务袖手旁观,必有新人来继承。何况瓦口关这种重要的要塞被夺,罗艺也脱不了干系,真要上奏,不见得就有好果子吃,因此罗艺也有些犹豫。此时听了武安福的分析,也沉吟起来。武安福看罗艺神情松动,又道:“我父亲叔父和王爷共事多年,感情深厚,若是王爷能在这危急关头帮上一把,大恩大德必然不忘。”
罗艺听了,紧绷的脸放松下来,斜眼望向武奎武亮,两人再也顾不得杨林的密令,扑通跪下道:“还请王爷可怜啊。”
罗艺盘算厉害得失,终于下定了决心问武安福道:“你可有把握夺回瓦口关?”
武安福一抱拳道:“只要王爷借我白银万两,丝帛百匹,珍宝一箱,明日日落之前,小将必夺瓦口关回来。
此言一出,帐中四人眼睛齐刷刷望向他,大为惊异。
第十四章 飞夺瓦口关
不是不给大家加精华,精华在周二就加光了,所以只好请大家等待下周了,对不起。
突厥大元帅红海冷眼看着眼前的隋朝使者,慢慢打开手中的单子。
“这么点东西就想换回瓦口关,当我们是叫花子吗?”红海啪的把单子摔在地上,瞪起铜铃大的眼睛。
小后羿孙成赔笑道:“回大元帅,这礼物已经不少了。”
“回去告诉罗艺,所有礼物增加一倍,不然就等着我们突厥大兵打进北平府吧。”红海恐吓道。其实隋朝居然派使者来赎而不是打瓦口关已经让红海十分的欣喜了。这两天来他一直十分为难,若是占据瓦口关的话,毕竟这是隋朝用来防御突厥的,对无心南侵的突厥来说军事意义并不大。而若是直接进攻北平府又没有足够的兵力深入,何况红海也有些忌惮罗家父子,退回北地又不甘心。正犹豫中北平忽有和解的意思,红海早已经心花怒放,不过既然北平示弱,红海没有理由不敲诈一把,因此才有这么一说。
“元帅息怒,我家王爷在我来前已经吩咐过,这礼物实在不能多了。不过他送给元帅‘个人’一点礼物,还请元帅验收。”孙成特地着重了“个人”两字。红海心中一喜,忙道:“罗艺倒也知趣,拿过来我看看。”
孙成递上单子,只见上面罗列了数样珍宝和五千两白银。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比起要钱没有要石头一堆的瓦口关自然是诱惑的多。红海顺手把单子塞进怀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