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嫁-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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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情理之中。你实话告诉二哥,母亲为什么会在牢中染病?锦云又为什么远走它乡?是不是受了盛家牵连?”
宋佑翼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锦瑜抬眼看向宋佑翼……在她心中,自己的二哥是宋家难得的耿直之人了。却不想时隔两年,他竟然……竟然……竟然变的她快不认识了。
他竟然说出因为她嫁了盛家,所以宋夫人对她那些过份的要求是情理之中。
她能嫁进盛家?宋夫人难道居功至伟?
何况她不在长安那阵子,宋夫人又登了多少次盛家的门,从盛家得了多少好处?这些他们都不记得吗?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却从不想付出分毫。
宋家人,为何都如此。
锦瑜是真的对宋家失望透顶。
她甚至懒得和宋佑翼争辩,可是宋佑翼越说越难听。说到最后,竟然成了宋夫人身死是受盛家连累。这世间还有公理可讲吗?
宋佑翼能说的,不能说的,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两年来,生意生意失利,儿子儿子离心,宋夫人整天唉声叹气的。日子过的没一天舒心。今天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发泄一通,心情倒敞亮了些。可是他敞亮了,锦瑜却冷冷一笑。
宋家,亲人!真是笑话。
许是锦瑜在宋佑翼面前向来是温婉的,便是笑,也从来是淡淡的,以至宋佑翼以为锦瑜压根便没有脾气。
锦瑜这么突然间变了脸,宋佑翼一时间怔在原地。
有种不知如何应对的感觉……
“二哥,你若不提,我也懒得和你清算,你即开了口,我便要问一问了。当年我出嫁时,母亲用多少银子给我置办嫁妆?又用多少银子给锦云置办嫁妆?盛家给了多少聘礼?林家又给了锦云多少聘礼?”
宋佑翼答不出。
“我告诉你吧。盛钰聘礼给了六千两……这还不算铺面那些私产。母亲花了六百两替我置办嫁妆。余下的都是我自己置办的。别问我怎么置办的。想必二哥最是清楚。林家给了锦云六百两聘礼,母亲给锦瑜置办嫁妆用了几千两。二哥刚才说母亲待我和锦云一视同人?”
“五妹年纪小,母亲偏心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又是情理之中,宋佑翼用‘情理之中’四个字可以解释一切。“我来京中后,母亲几次去盛家。前后盛家给宋家的银子,加起来有多少?二哥心中便没个数目吗?你也曾是做人女婿的?你娶妻后给岳家花了多少银子?一百两?一千两?我一直不知,若不是前几天母亲闹到盛家,我还被蒙在骨里。
母亲几次登门,盛家前前后后给了母亲银子总额足有万两……请问二哥,盛家到底该欠宋家多少?”
“四妹,二哥并无它意。”宋佑翼干巴巴的辩道。
“至于牵连一说……敢问二哥,盛家如今在京中顺风顺水。谁人不知盛钰和秦戈情同兄弟。秦戈之姐是当朝皇后,整个京中,眼下谁敢和秦氏为敌?便是真有暗中谋算盛家的,也会对盛钰和冬哥儿出手,伤了他们,才能伤了盛家根本。谋害盛家媳妇儿的嫡母……这话说出来,二哥觉得可信?”'新年快乐~~~'
☆、第五百三十八章 断情
第五百三十八章断情
“话不能这样说,也许他们想要暗算盛家,可盛家铜墙铁壁。退而求其次……”
“实话告诉二哥,母亲还没资格当那‘退而求其次’的。”这话说的宋佑翼脸色一沉。“锦瑜,你这话过矣。”
“二哥刚才所言便不过份吗?罢了,我也不欲和二哥争辩。我只告诉二哥实情,信或不信由二哥定夺……”
锦瑜简短将宋夫人所做之事一一道出……
“当时锦云和林启和离,二哥也是知道的,二哥该是知道林启为人。母亲把一切赖在我身上便罢了,还故伎重演,要盛家出银子让二哥重振宋家!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便当盛家是用之不皆的宝藏吗?没银子用了便来挖一挖。这便罢了,锦云如何劝说母亲都不依。还是背着锦云去找了林启。如今林启和八公主闹的风言风语,可碍于林启曾经休妻,这门样事着实上不得台面。八公主正好没机会整治锦云呢……母亲此举,倒是给了八公主可趁之机。
当时母亲也确是出言不逊。对方是公主,而且是得陛下欢心的公主。可想而知,八公主大怒,将母亲和锦云直接关进了刑部大牢。那里是什么地界,二哥不会不知吧?十死无生的去处,只有犯了大罪的才会被关进那里。”
“竟有这等事?母亲确是糊涂了些。”宋佑翼似乎终于找到了台阶,一脸惊疑的道。
锦瑜并不理会,自顾自继续。
“八公主曾亲去过监牢。让母亲和锦云选,她们之中,只可有一人保命。”
“是母亲舍命保了锦云。锦云却不辞而别,连母亲的后事都不露面,实在是……”宋佑翼自说自话。他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有些过了。这几年宋家日子过的并不顺遂。以至宋佑翼的性子也变了几分。以前的他,一门心思的想着撑起宋家,让长兄参加科举,若能高中,宋家离飞黄腾达的日子还会远吗?
可是一连下场几次,都榜上无名。
宋大少渐渐染上了嗜酒的毛病。如今整日醉熏熏的,大嫂怎么劝都不听。一气之下,带了孩子回了娘家。而他手中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当初锦瑜还在时,是做什么生意都赚,他只管听了锦瑜的话行事,便从未赔过本。可生意交到他一人手上后。他是十有九赔。有心问锦瑜,可路程太远,便是互送消息也得用时一月。
所谓机会稍纵即失,根本来不及找锦瑜商量。
后来,家里银子渐渐有些周转不开了。自己母亲也确是拿了几次银子回来。宋佑翼大概能猜出银子的来处,所以从未开口问过。锦瑜如今一说,宋佑翼终于觉得脸有些发烫了。他怕锦瑜再说出更伤感情的话,于是锦瑜话音一顿,他立马接上。
只是,他说的,却和事实大相径庭。
如果是以前,锦瑜也便不解释了。毕竟不管宋佑翼怎么想,其实关系都不大。可是如今不同。
所以等宋佑翼笃定的说完。锦瑜似笑非笑的道。
“母亲让我变卖盛家产业,用银子把她救出来。她不在乎花多少银子,也不在乎锦云能否平安出来。她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宋佑翼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可是理智又告诉他。锦瑜不会骗他,或者说锦瑜不屑骗他。
其实他是了解锦瑜的,她压根便不是个狠心之人。也不是个会胡乱说话的性子。她既然这样说………“不,母亲不会的。母亲便是再糊涂,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啊。”宋佑翼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是晚了,已经晚了。
人的心就那么硬,伤一次碎一片,如今她那颗对宋家的心,已碎成了无数片,再也拼不回了。
她也不会去拼了。
能多活一世,是她的福份。能看清自己亲人的真面目,是老天对她的恩赐,她如果还反复做不了决定。最终害的何止是自己,还有她真正的亲人。
“二哥知道便好。二哥即到了,一切便交给二哥了。”
锦瑜最后一次给宋佑翼屈膝行礼。
“四妹,你这是何意?”宋佑翼有些傻了。在他看来,刚才的话便是有些过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她的兄长,斥责她几次又如何?有所谓长兄如父。
可锦瑜怎么一副从此分道扬镳的神色。难不成?不,宋佑翼不能接受。
如今宋家已经败落的七七八八了。
再经不起任何风浪了。或者直白的说,没有锦瑜相助,宋佑翼没信心能继续支撑。他觉得自己已经江郎才尽了。
“只是和二哥道个别。二哥珍重吧。”
“锦瑜,你这是打算不再理会宋家之事了?”
“我是个出嫁的姑娘。而且已经帮了家里很多次了,二哥,我也会心寒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管是母亲还是二哥,都这般挥霍,我真的累了。如今只想带大冬哥儿……至于家里的事,恕我无力再帮。”
锦瑜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宋佑翼几步追上。他想拉住锦瑜,可是锦瑜一回首,面上并不见有多威仪,可宋佑翼抬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不敢上前了。在宋佑翼印象中,锦瑜几乎没有发怒过。
如今……
“二哥,我以前曾和你说过,再美的园子,也会成了别人的。若不想失去,便想办法守住。若守不住,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旁人拿走,这道理想必二哥也是懂的。事已至此,二哥与其和我纠*缠不清,不如早些料理母亲的后事,二哥也好早日动身回长安。京中,不是二哥久留之地。”
锦瑜说完,迈步跨出门槛,这次,宋佑翼没有再伸手。
他有些懂了,锦瑜确实能帮他,可是锦瑜为什么还要帮他?
她帮了一次又一次,可最终宋家人没一个感激她,反而处处针对她。仿佛她如今享的福,该让所有宋家人都享受到般。
可是,为什么?
宋家人凭什么如此?
以前他没深思过,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是如今,宋佑翼却不得不思考。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做错了什么?宋家做错了什么?
☆、第五百三十九章 归来
第五百三十九章归来
不知感恩,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自己母亲最终还蛮不讲理的倒打一耙。诬陷锦瑜挑拨锦云夫妻二人,致使林启最终写了和离文书。最后让锦瑜对宋家绝望的便是监牢中……
宋夫人那番不知羞耻的言论。
细细一想,宋佑翼惊出了一身冷汗,几年来的郁郁让他被猪油蒙了眼,以至迁怒锦瑜。
其实锦瑜自始至终都对得起宋家。
宋家三个女儿。
宋锦湘嫁进高家之初,高家十分富贵。可宋锦湘也从未给宋家添补过一两银子。
再有便是五妹锦云。她别说添被娘家了,便是她在京中,住的是锦瑜的宅子,吃穿用度哪样都是锦瑜在出。可是最终……最终他都说了什么?那此话,怎么可能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宋佑翼傻了,呆了,双*腿一软,怔怔的摔到地上。
是他的错,当初锦瑜便提点过他。让他不要因小失大,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只要守好宋家,一日三餐会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可他终究心有不甘,不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锦瑜一个小姑娘。于是轻意听信谗言,银子赔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反倒把一切怪在锦瑜身上。
这世间,确是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错了,可如今,他还有什么脸去求锦瑜……
宋佑翼迅速给宋夫人收敛,当天傍晚便赶了马车出了城门。
他回长安去了,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足京中。对锦瑜,他满心歉意,就像锦瑜所说,她压根没有对不起宋家,反倒是宋家对不起她。
城外,宋佑翼勒马回首。
巍峨的城门在薄薄的暮色中显得高大肃穆。
这里,看似繁华,却是步步危机。他只顾自己,顾宋家,却从未想过锦瑜在这里行艰步难。
他错了。
他没脸再去求锦瑜了。这次回长安,他唯有去搏,胜,得以保全宋家,败,宋家败落,他对家人会不离不弃的。他有手有脚,便是去当苦力,也一定能养活亲人。
锦瑜,以后没有宋家拖累你,你是不是能飞的更高更稳?
宅子里的管事当晚便送了消息来,宋佑翼带着宋夫人离开了。
锦瑜轻轻一叹。
缘聚缘有散。便是再气,也愿宋佑翼一路平安吧……
因为白天见了宋佑翼,锦瑜心情不好,所以当天早早歇下了。白荷和莲心在屋外听到了宋佑翼的话,二人心中有气,可是锦瑜不计较,她们当丫头的便是再不平亦无法。
所以两个今日轮职的丫头便在院中石桌旁落坐。
“夫人脾气就是太好了。二少爷凭什么那么说夫人?”白荷不忿的道。
好脾气的连心止不住的点头。盛家大小丫头几十个,数莲心脾气最好。整日笑脸迎人的,可是今天,她也气的不轻。“夫人自从出嫁后,先后帮了宋家多少次。哪次宋夫人上门讨银子,盛家都没有驳过。最终竟然还成了理所应当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人贵自知,可是宋家人……啧啧,脸皮厚的这世上也寻不到第二家了。”白荷恨恨的道。
“便是因为始终没有驳过,所以便成了理所当然。夫人一旦摇头,便像捅了马蜂窝。这样也好,想必二少爷以后再无颜面登门了,可省了大~麻烦了。”
莲心小声附和。
话虽如此,可是这事……她们不知道锦瑜怎么忍下来的。可做为丫头,她们觉得这口恶气不出,堵在喉咙中,憋的委实难受。
所以她们两个知情的才凑到一起,互相吐吐苦水,也算是种发泄。
可突然间,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还有什么?说清楚?”
啊……两个丫头大惊。齐齐起身,好在平日教导得当。没做出蹦起来大喊的动作来。白荷当选看清来人,脸上神情大变。“爷,您别来了。”
盛钰点头,示意白荷快些开口。“宋佑翼都说了什么?”
白荷和莲心对视一眼,最终莲心开了口。她没添油加醋,也没信口雌黄,只是如实将宋佑翼的话转述。“夫人自从回来,便闷闷不乐的。一直在内室做女红。爷突然回来,奴婢需不需要通报一声?爷还是先洗洗?”
盛钰一身风*尘。
白衣谪仙公子,如今却一身玄衣,头发披在肩上,也难怪他突然现身,白荷和莲心被惊到了。
“不必了,今夜不必轮职了。你们下去吧。”
盛钰挥挥手,脸上神情实在辩不出喜怒来。白荷二人点点头,有些忐忑的向外走去。
她们莫不是闯了祸吧……
可是细细一想,不过是实话实说,她们可没有胡言乱语,也未造谣生事……“夫人不会怪罪我们吧。”白荷有些忧心忡忡。莲心摇摇头。“爷既然回来了,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罪我们。再说我们今日所说之言,只会让爷更心疼夫人。不管是夫人还是爷,都不会怪罪我们的。”
白荷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
于是,两人心安理得的回房睡觉了。
不得不说,莲心在这方面无疑是细心的。盛钰当然不会怪罪她们,至于锦瑜……她初时觉得自己一定是思念太过,所以在做梦。
最近她偶尔会梦到盛钰。
有时候梦到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一幕,有时候是在山上他又救了她一次。
还有在梅园,在马场,一次又一次。命中注定,宿命的纠*缠,总之这种词,她以前是嗤之以鼻的,如今倒觉得,之所以不信,是因为从未遇到过。
一旦遇到,再肉麻的词用起来也顺溜的很。
就像她。
最近就挺喜欢用天定姻缘这个词来形容她和盛钰的。
上天注定他们该相知相守,她甚至想,上辈子是不是弄错了,所以老天才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一定牢牢抓紧。
再不让人生有丝毫遗憾。
所以,既然梦到了他,她自然得抱紧他……可是,这梦怎么这么真实呢。甚至有触感……“阿钰。”锦瑜迷迷糊糊的唤道。
“我在。”有声音柔声回应。
百里墨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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