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只是一幅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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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落发为僧,余生都在为逝去的那个女人诵经。
再过四年,她早已经不再入梦。
爱了一辈子,恨了半辈子的女人,到头来竟然连她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临死前沉璧才三十岁,却如将近五十岁的垂垂老者。听说,人死前会见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浑浊的眼睛搜寻着禅房的所有角落,却没有见到她来迎接他。直到沉璧缓缓闭上眼睛,他还在想:是不是,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
☆、第82章 大结局
沉璧后半辈子的痛苦,直到辞世都没有得到解脱。而庄王爷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沉璧闭眼的一瞬间,庄王爷如同被牵扯了一般,身子狠狠的被甩向半空。
等他意稍稍识回转的时候,脸上被什么轻轻触摸着,软软的温温的。隐约听见让他心脏赫然紧绷的声音,“哥哥怎么还不醒?都一个多月了。。。。”软糯里带着些抱怨,这种调调,庄王爷真是太熟悉了!
“师侄先别急啊,小王爷很快就会醒。”
端端趴在庄王爷的身边,噘着嘴,抬眼看看青城子,他这话都说了一个多月了。。。。端端难过,低头捧着庄王爷的手把脸埋进去。
常剑一声惊呼,指着庄王爷,“眉眉眉头动了!”
嗯?!
端端忽的一下子扔了庄王的手,趴过去,小脸上满是紧张,观察他的眉头。然后越过常剑,探着头,脸上满含期待,小心翼翼的问青城子,“眉头动了。。。是不是眼睛也快要睁开了?”
庄王爷睁开眼的时候,先看见的就是她杵在他面前的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
常剑在边上嚷嚷,“王爷好了!哈哈哈,道长快来看!”
端端就像个见了肉的小老虎,高兴坏了,“哥哥?哥哥你好了,道长,我哥哥好啦!”
庄王爷还沉浸在前世的沉痛中,当他看见眼前这个明媚的姑娘时,前世里她临死前的那形容枯槁的模样,忽然涌上心头。
“。。。云端!”
端端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被庄王爷猛地往怀里一拽,撞了鼻子,眼泪就这么掉出来了,带着哭腔,听起来有些可怜,“哥哥,人家可想你了。”
王爷拧着剑眉:老子也想你啊,小混蛋!
把她搂在怀里,手上的力量越发的大,端端听见他嗯了一声。
这画面太特么的叫人伤感了,常剑用袖口使劲蹭了蹭眼角,王爷这会儿根本看不着其他人。常剑随着青城子师徒俩一步三回头的一起走了出去。
端端抖着机灵往王爷的怀里钻,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鼻尖哭得通红。
经过了前世今生,失去又重来。那些懊悔、愧疚、疼惜还有莫大的庆幸,深深的后怕如潮水冲击、淹没着庄王。如果,如果那天他没有把她捡回府,那这一辈子是不是又错过了?!这种假设叫他不敢再去想。
低头去寻她的唇,力道有些重,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甚至捏疼了她,都不自知。
小小的人,攀着王爷的脖子,微张着嘴巴迎合他。她不知道庄王爷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只知道王爷回来了,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悄悄睁开眼睛,偷看这个啃她嘴巴的男人,心里乐得嘿嘿笑。
等复杂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庄王爷抱着她,下巴顶在她的发顶上。
端端想起来一些事,她伸手扯扯王爷的衣襟,“哥哥?”
“作甚?”王爷低下头来。
小眼神儿怯怯的看他,“嗯。。。那个。。。你不会再骂我了吧?”
王爷皱了眉,“本王什么时候。。。。。”转念一想,明白了,她是怕他责备她先前自作主张。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王爷觉得自己背了一身债,债主就是眼前的人。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责备她?回来就好,什么算账不算账的。那种刨骨剜心之痛,庄王爷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低下头来贴了贴端端的腮帮子,他说,“不会。”
眼见着,这个丫头就眉开眼笑了。
可是没笑多久,她就吭吭哧哧的拱进庄王爷的颈窝里,“芙蓉救我的。。。。”湿湿热热的泪珠子淌了庄王爷满脖子。芙蓉。。。前世的胡黎。王爷冷笑,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芙蓉是自己找上太和山来的,她蹲在常剑面前,眼神儿迷茫,“那个死鬼没了,都没人供我欺负了。这日子过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在底下,没了顾忌,一定又整天的追在女人身后。不行,我得去找他!”
端端拿着王爷的手去摸她的心口,“这个,是芙蓉的。”
庄王爷只知道前世的胡黎被沉璧撵走之后,心灰意冷之下选秀入了宫。可他却不知道,胡黎生性不懂得收敛锋芒,不过一年便消失在明争暗斗的宫闱中。
王爷胡掳一把她的脑袋,“她自己愿意的,不用太在意。”
端端抹一把脸,“我醒来的时候就没见过她,常剑说,他把她跟马骏埋在一起了。”
眼下已经初春了,寒意料峭。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常剑压着佩剑从外面进来,眼睛红的像兔子,“爷,皇上又派人过来了。咱什么时候回?”
王爷嗯了一声,他从云端的嘴里知道自己在太和山躺了一个多月。皇帝老爹和他母妃也该是着急了,可他还有些事没办完,“再等等。本王还有些事没办完。”
“是。”
常剑出去了,端端仰着头问,“什么事呀?”
王爷捏了捏太阳穴,躺的时间太长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有些头疼,他站起来,“你在这儿等等本王,一会儿本王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在这儿等着。”
走到门槛处,王爷还是不放心,走回来对着她三令五申,“不准出房门半步,等本王回来,听懂了?”
端端不情愿的点头说听懂了。
王爷是被她吓怕了,再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她,见人家坐在床榻上,双腿搭在沿下荡悠,这才舒了口气出去。
庄王爷去找青城子。
端端迈着腿儿想跟去看看,脚尖还没来得及踩到门槛上呢,外面的常剑抱着佩剑靠在墙壁上,他吹了声口哨,拖着长长的强调,“。。干嘛去呀?”
她眨了眨眼,果然是被划为不被信任的一类了?
人走了,还留个看着她的。
裘衣领上雪白的绒毛扫过下巴,她蔫蔫的转回去。坐在榻上与门外的常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庄王爷与青城子面对面坐着,有些事不能不弄明白。
青城子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胡子,“小王爷你有何话就直说吧。别这么瞧着老道士。”
“她能活多久?”
青城子暗里挤了挤眼,他就知道这人精的很,有些事瞒不了。
老道士目光躲闪,“应该挺长时间的吧。。。老道士的师尊走前没说。”
茶水升起的水雾缭绕,庄王爷表情沉寂,他说,“本王要听实话。”
“这个。。。她的一魂一魄被我师弟带走了。师弟没给自己留后路,那个人造世就连我师尊都弄不开。”
“所以?”
“哎呀,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这丫头缺了那一魂一魄,本应是不慧。但以前的事,老道心有愧疚。小王爷你也不想她痴痴傻傻的重来一世吧?老道士好不容易才央了师尊。。。。短了她几年寿命,把那不慧给补上了。”
王爷握在茶盏上的手指愈发用力,“短命?!”
“不不不不不是,活二十年不成问题。要是你养活的好,说不准能再多活几年。”
“嘭!”一声,拳头砸在案几上,茶水翻了满地,“你们以为她是随便的猫狗吗?谁要你自作主张?痴了傻了,老子养!谁准你们短她命的?!”
清灼在外面听到这怒吼声,拔腿就跑进来,“王爷!”
庄王爷铁青着脸,剑拔弩张的对着青城子。青城子呢,一辈子好心办坏事,眼下又办砸了,他也觉得自己委屈,“那不是想让她有滋有味儿的活一回吗?老道士这也有错了?”青城子扭过头去,呜呜哭,“同门十几年,弄成这样,你以为老道士高兴吗?师弟没了,师侄不认识我了,太和山上连个亲亲热热的人都没有。。。呜。。。。”
王爷失魂落魄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迫近薄暮。
那个鬼丫头大概是困了,趴在榻上睡得香,小小的鼻翼一起一落,咻咻的喘着气。王爷想把她抱起来,手伸过去,才发现她睡得身子暖乎乎的。
只有二十年,怎么够?戎马小半生的庄王爷,看着这个前世的妻子,泪意汹涌。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肩头无声耸/动。
她被惊醒了,揉着眼起来,“哥哥,你怎么了?”
庄王爷不看她,起身去将她的几样东西收起来。等自己恢复了常态,才出声儿,“别睡了,本王带你回家。”
出了山门,望着脚下那条蜿蜒的石阶路,王爷想起来前世里的云端总是偷懒不爱走路,王爷拍了拍她的头,随后蹲在她面前,“上来,本王背你。”
她也不客气,眼儿一笑,朝王爷背上一趴,“我好了!”
常剑带着侍卫,远远的跟在身后,偶尔耳边传来那俩人的谈话。
“云端。”
“啊?”
王爷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她趴在王爷的背上,想了想,“嗯。。。。有。”
“是什么?”
“做庄王妃!”
“好。”本王回去就迎你过门。
“还有呢?”
端端蹭了蹭王爷的脖子,“。。。。不要你凶我。算不算?”
耳边有风,良久王爷才出声,“算。”
“就这些?”
端端说,“还想生崽崽。”
“那个会很疼,你胆子小,先不生。”王爷想起了前世里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眸中蒙了一层灰色,但他更担忧生孩子会对她的身体有损。
头顶上有星子闪耀,她喃喃自语,“。。。。可是我想要。”
半山腰上,王爷说,好,等本王去问问青城子。
第83章 番外之父王有钱
前世里的那一串珊瑚珠子一直是庄王爷心头的一根刺,所以王爷娶妃当天,就将一串老珊瑚珠套在了她手腕子上。给 力 文 学 网王爷说了,“不准弄坏,不准丢!”
可是呀,都说家有一娃,破坏力惊人,但是如果有俩呢?
王府后花园,粉嘟嘟的小女娃,有四岁,名叫司徒祈若。她撅着屁股,两根白胖的手指捏了一个莹润的红珠子,从地上站起来,大眼忽闪了两下,将珠子递到六岁的哥哥——司徒祈睿面前,表情里透着对大哥的同情,“大哥,你惨了。把娘的珠子弄坏了,父王要揍的。”
嗯,这珠子是已经开始爱美的妹妹趁着娘亲沐浴时,踮着脚尖悄悄从妆奁里拿的。
六岁的司徒祈睿俨然就是庄王爷的缩小版,只不过少了颗门牙。
小剑眉拧巴拧巴,想到他父王黑脸的模样,小娃脸上严肃的很,“我不是故意的。那怎么办?”
女娃娃揪着一撮小头发歪头想想,“啊!没事儿,父王有钱。”意思是让父王给娘再买一串儿。
男娃娃往四周瞧了瞧,见他们都站在远处,回过头来跟他妹妹说要保密,“不能让父王知道。”
女娃鬼点子多,迈着短腿儿跑过去,趴在她哥耳朵上出主意,一番嘀咕,完了之后哥儿俩好地拍了拍大哥的肩膀,“父王肯定不会骂娘的!”
“嗯,行!”
“走。”
端端嫁给庄王六年,王爷将人养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庄王妃沐浴完后,有些困倦。夏日绵长而又慵懒,正好趁着正午的尾巴睡一个午觉。两个小娃悄没声息地把房里伺候的丫头全都点了出去,妹妹把捂在袖子里的珊瑚珠子都抠出来,递给大哥。大哥捧着珠子,蹑手蹑脚的掀开**帏。回头朝妹妹努了努嘴,意思是别出声。
妹妹立即伸出小肥手捂住嘴,呼吸都放慢了,瞪大了眼睛,兴奋地可劲儿点头:不说话,大哥快点。
端端面朝里面侧躺着,然后她聪明的儿子就把散掉的珊瑚珠子一颗一颗一颗的塞进她的枕头底下。提心吊胆的,小脸儿都憋红了。
最后一颗,塞进去,好,大功告成!
妹妹一时高兴,差点笑出声儿。哥哥急忙比了个“嘘”的手势,她才定住了激动不已的自己,俩人手拉手跑出去,在院子里手心拍手背,“合作愉快!”
端端睡了个美美的午觉,皮肤都含着水波。顶顶的美人一个!
起身的时候手指带动了玉枕,忽然听见“叮。。。”一声轻响。
然后一颗艳红的珠子,悄没声息的就滚了出来。
“嗯?珠子?”捏起来左右瞧瞧,怎么看怎么眼熟。低头扒拉一下,好嘛,溜圆的红珠子有一窝!大眼眨了眨,怎么看着这些珠子这么面熟呢?抬起头来瞧瞧边上站着的丫头,再低头拨拉两下红珠,“哪里来的?”
旁边的丫头忽然犹豫着说了句话,“瞧这模样,像是您的珊瑚珠串。”
端端捡起来细看看,怎么看怎么像,“可是这怎么成珠子了?我明明记得放在妆奁里了。”
丫头折过身,去妆奁里看了,回来说,“没有。”
端端有些傻眼,她睡了个觉,把串子睡成了珠子?一孕傻三年,她生了俩,正好够傻六年的。
庄王爷送她这东西的时候三令五申,不准弄丢了,也不准弄坏了!端端脑子里一个激灵,这怎么办?说不准弄坏不准弄坏,她还是把它睡坏了,立马盘起腿来,坐着把珊瑚珠一个个捡起来。
庄王爷进宫了,端端一下午净琢磨这个事儿了,就连两个孩子进她房里好几次查探情况,她都没看出异样来。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王爷也快回府了。
处于孕傻中的庄王妃,脑袋瓜终于灵光了一回。
晚间用膳的时候,王爷觉得家里的这三只都怪怪的,哪里怪他居然说不上来。总之他就是逮到大儿子和小女儿脸都快埋进饭碗里了,还不忘抬着眼珠子瞄他。完后这兄妹俩还对着头儿打打暗号,王爷是不知道他俩在搞什么鬼。
还有旁边这只大的,平常话那么多,今日却格外安静,偶尔还“不怀好意”的偷瞧他。
嘿,庄王爷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点了点对面的兄妹俩,“你们俩不用膳,总瞧着父王做什么?”
兄妹俩齐齐摇头,嘴里塞了肉,讨好的一笑,鼓囊囊的小嘴上满是油亮。
端端在一旁给王爷夹了攒丝鸽蛋,“哥哥快吃。”
祈若咽下嘴里的肉,张嘴就来,“娘你总管父王叫哥哥。”
大儿子要矜持些,没有妹妹那么多话,但也竖起耳朵听着,因为妹妹有时候总会说出些语惊四座的豪言壮语。
端端往她碗里叶塞一筷子攒丝鸽蛋,“怎么了?不一直这样叫的吗?”
女娃准备了一下措辞,“可是,三皇叔说,孩儿应该管母亲的哥哥叫做舅舅。所以,我。。。”她伸着短短胖胖的小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大哥,“还有大哥,都应该管父王叫舅舅。”
大儿子低头吃饭,不说话:妹妹果真是有些蠢的。
端端端着饭碗愣了愣,庄王爷倒是气笑了,“日后少跟你们三皇叔凑一起。”庄王爷与三皇子相互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这俩娃进宫,三皇子这人嘴又会说,他能不逮着机会试图带歪兄妹俩吗?
端端在一边附和,“你们父王说的对。”她比了比手指,给女儿解惑,“哥哥,是爱称。”
女儿恍然大悟,“哦~那我对大哥也是爱称?”
大儿子绝倒。
用过膳后,端端还是有些紧张的。睡前,王爷还有公务要去书房处理,瞧这日理万机的。端端高兴,趁着这空当,赶紧回了房把自己沐浴,熏香,画眉,涂唇。。。找出来一件薄纱衣,摆了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