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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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栈似乎微微弯了弯腰,应了一声。
下一刻鞭炮的声音响了起来。
噼里啪啦,震得楚妱什么都听不见了。
喜娘脸上带着笑,嘴里大声地说着吉利话。
“起轿咯!”
接亲的队伍出了忠勇侯府,随后绕着来时不同的路回镇西侯府,不少的百姓跟着凑热闹。
见人越来越多,接亲的人连忙开始撒喜糖,热闹不已,这才有了几分喜气。
宁远城乃是夏宁国的都城,城池自然不小,加上吉时快到了,接亲队伍便往镇西侯府的方向走去。
大概一刻钟后,喜轿停在了镇西侯府门前。
有娘子手里拿着红花,敲了敲轿门,嘴里说着吉利话,催新娘下轿。
花轿内的楚妱顿了顿,正准备下轿,结果眼下一亮,帘子被揭开了,随后一道红绸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盖着盖头,视线有限,可是还是能看见一些的,楚妱想也没想,便朝那红绸伸过去。
然而下一刻,身子微微一僵,她没有牵到红绸,反倒牵到了一双手。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得近的喜娘却清楚得很,新娘官本是将红绸递了过去,然而就在新娘子伸出手的时候,新郎将红绸撤了回来,伸出了自己的手。
于是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气氛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喜娘无声地咳了咳,一串吉利话又从嘴里说了出来。
楚妱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牵住了谁的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然而下一刻那双手一翻,将她的手都覆得严严实实的。
“下来吧。”
她听见萧栈清朗的声音,微微有些哑,带着几分懒意。
楚妱一顿,起身下轿。
因为有萧栈引路,即便楚妱看不见也走得十分的顺当。
想象中的婚礼是十分繁琐的,楚妱发现今日要简单许多,只过了几个重要步骤便到了拜堂。
萧将军早已去世,如今的高堂只有曾经的将军夫人戚氏。
虽然城中传言逐渐消散,可是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心中难免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先不说关于新娘之前的流言是不是真的,要知道萧家曾被楚家退亲可是事实啊!
大家都想看看戚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大家要看热闹的小心思终究是不能满足了,因为戚氏全程表情平和,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礼毕,送入洞房!”
。。。。。。
楚妱一进内室便发现了不对劲儿,脚底下软软的,微微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竟然铺上了软垫。
心中有些纳闷,楚妱便被人扶到了床上坐好。
随行的喜娘连忙又开始说吉祥话,才说了几句,突然停下了。
楚妱的心中刚刚有了猜测,便听萧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行了,有些吵。”
喜娘一听,顿时满脸的尴尬,她咽了咽口水,将一旁的托盘端过去:“侯爷,揭盖头吧。”
楚妱一听,将自己的腰直了直,让自己不要紧张,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平静。
不过还是有些紧张啊。
正这么想着,眼前一亮,盖头被揭了下来。
时下的新娘妆比较浓艳,然而因为有柳氏的交待,楚妱的妆并不重,脸上扫了层淡淡的粉,脸颊抹了腮红,蛾眉淡扫。
妆很淡,却显得新娘子越加清丽动人。
然而自萧栈出现之后,屋子内便十分的安静,喜娘想着城中那些传言,心中都快哭了。
这、这还有好些吉利话呢,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下一刻萧栈解决了她的困扰:“你们都出去吧。”
喜娘:“可、可侯爷,这不合。。。。。。”
萧栈:“出去。”
楚妱挠了挠自己的手心,她也知道入了洞房之后还有好些规矩,不过听萧栈这么说,也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萧栈娶她本就是做做样子,那些事略过了也是正常的。
正这么想着,屋内的人已经全部退了出去,顺带还关上了门。
新房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楚妱忍不住抬头,结果当即脸色一变。
这、这,萧栈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剪刀!
她才敢进门呢,萧栈就要弑妻了?
楚妱都快吓哭了,然而面上还要保持镇定,“萧、萧栈,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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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栈:呵呵
31、031 。。。
新房内点着大红烛; 一室明亮; 因为有人走动; 火苗微闪。
萧栈面色冷淡地拿着一把剪刀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楚妱能不怕吗?
出口问他,对方也没回答,反倒离自己更近了; 楚妱很怂的缩了缩身子,偏偏她还不能让他看出来。
“萧栈; 你别乱来啊; 虽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可是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吗?所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楚妱此时坐在床上; 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得往床里面挪。
“秘密,什么秘密?”萧栈皱眉看了她一眼。
楚妱心想这人还跟自己装傻呢,面上则淡淡的说道:“没有秘密; 你、你还是将手上的剪刀放下吧。”
她常说萧栈的表情冷淡; 看上去便不好接触,却是不知自己也不遑多让。
萧栈见她这个样子,微微顿了顿; 手中的剪刀却没放下; 楚妱见状顿觉不妙,腿一缩,爬上了床,然而下一刻; 她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了?”萧栈这时哪里还管得上剪刀,连忙上前询问。
楚妱在床上摸了摸,一手便摸出两颗莲子和一颗花生,“没事。”
萧栈见她白嫩的手心中放着的东西,心中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冷漠,“下来。”
楚妱见他脸色难看起来,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新婚当日婚床上会撒一些东西,譬如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可是明显不适合他们两人啊!一来萧栈有隐疾,二来她本就是带着身孕嫁进萧家,这些东西想必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吧,难怪脸色这么难看。
楚妱抿了抿唇,连忙下床,结果便见萧栈开始在床上摸索,没一会儿便见他捡了好几把枣子什么的。
见那一小堆东西,楚妱连忙转身将圆桌上的小篮子取了过来,正准备将床上的东西捡到篮子里,便听萧栈冷漠地说道:“一边去。”
楚妱心中一凝,知道对方大概是看自己不顺眼,连忙撤到了一旁。
头上的头面虽然已经很轻便了,可是几乎这样顶了一天,楚妱还是觉得有些累,见萧栈忙着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索性坐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
新娘的发髻有些复杂,楚妱有心想叫青团进屋帮自己,可是想到萧栈,她连忙将这个想法打消了。
虽然她一直在屋里,可是却发现了院子里的下人似乎很少,看来萧栈并不喜欢人近身伺候。
不过想到萧栈的秘密,楚妱便释然了,人多嘴杂,萧栈想必也是怕别人知道吧。
没想到朝堂之上威风凛凛的镇西侯既然。。。。。。
楚妱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叹,对镜将头上的头面取了下来,正准备将发尾的红缨取下,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屋内出了萧栈便无别人。
楚妱抬头便见镜子里的自己身旁多了一人,她微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萧栈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他将她发间的红缨解了下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萧栈根本没有看她,将她发间的玉簪抽出,一头浓密顺滑的秀发散落。
指尖挑了一小指儿发丝,之前的剪刀有用处了,咔嚓一声便将头发剪下了。
楚妱当即转过身看他,“你。。。。。。”
才说了一个字,萧栈已经举步离开,只见他将剪刀放好后,又走到了床边,随后将床架上挂着的荷包取了下来。
楚妱这才注意到上面既然挂着一个荷包!
大红色的荷包上绣着寓意美好的花纹,萧栈打开荷包,里面既然还有一缕头发。
楚妱看着萧栈用红缨将两缕头发绑成了一起,随后放回荷包,最后将荷包又挂在了床架上。
解缨结发。
“。。。。。。”楚妱有些看不懂了,看着萧栈脸上满是不解,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
在她心中,一直觉得萧栈娶自己是为了掩饰自己有隐疾之事,而她如今有身孕,两人成亲正好能解决两人之间的麻烦。
可是萧栈做的这些,着实让人误会。
楚妱忍不住盯着他瞧了瞧,见他面色冷漠,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萧栈却像是没有发现她在看自己一样,将装着枣子花生的篮子拿到圆桌上放好,随后将桌上盏底套着红绳的酒杯取到面前,然后拿起一旁的酒壶将酒杯倒满。
这次楚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微微皱眉:“我不能喝酒。”
萧栈的手顿了顿,淡淡地说道:“这是每人成亲都要做的。”我也要。
楚妱抿了抿唇:“你明知道我们不一样。”
她话一说口,新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了。
萧栈微微蹙眉,反问她:“哪里不一样?”
楚妱微微睁大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两人的情况本来就同别人不一样啊!
为什么会成亲,他不是很清楚吗?
萧栈端着酒杯往朝楚妱走了过去,随后放到了同梳妆台连着的条案上。
见他这个样子,楚妱脸上冷了下来,“我说了,我不能喝。”
萧栈:“我只娶一个妻子,合卺酒也只喝一次,难道你要我留下遗憾?”
楚妱有一瞬间的语塞,不过想到萧栈的情况又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可是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啊!
“你明明知道我。。。。。。”虽然有了身孕之事不是自己的错,可是在新婚夜说这样的话太过诡异了,楚妱说不出口,她冷着脸起身走开。
萧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楚妱转身同萧栈对视:“放开。”
面前的女人脸颊微红,嘴唇泛着水光,偏偏脸上的表情冷漠,眼中尽是疏离。
萧栈见多了她这样的表情,心头微微一颤。
不管如何,终究是娶回家了。
“楚妱,必须喝。”萧栈的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楚妱顿时有些恼了,“我们成亲明明就是做做样子,你知我知,何必做这些没用的事情!”话落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往床边走了过去。
萧栈的眼神一黯。
楚妱放了狠话,心头却不平静,说实话,她好怕萧栈会打她啊。
你看看他那张脸,明明十分出众,可是成天冷着,一副随时会动手的样子,她肯定不是对手啊!
正这么想着,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楚妱还没回过神,只觉腰后被人扶着,随后便眼前一暗,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你、你。。。。。。”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下巴被人一抬,对方直接覆了上来,唇上微微一润。
嘴里被清冽的味道侵占,汁水从嘴角滑下。
楚妱的眼睛顿时睁大了,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这什么情况啊!
下一刻,唇上微微一痛,楚妱猛地回过神,她连忙将身前的人推开,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
萧栈见状生怕她站不稳,心似乎漏跳了几分,嘴里的小心还未说出口,耳边便响起楚妱愤怒的指责声。
楚妱脸颊发烫:“萧栈!你是不是有病啊!”因为太过震惊,她的话有些伤人,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萧栈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下巴微微绷紧,“是啊,我可不就是有病。”
刚刚还十分愤怒的楚妱一听这话顿时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她没有想到萧栈竟然承认自己有病,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她惊讶得都忘记计较刚刚的事情了。
萧栈自然不知道她的脑中在想什么,可是却感觉到了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正准备说话,外面传来下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侯、侯爷,外面的客人都在等着你呢,你什么时候。。。。。。”
萧栈应了一声马上。
因为发生了刚刚的事情,楚妱觉得两个人共处一室尴尬得很,见状连忙说道:“你快去陪客人吧。”
萧栈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两眼,不过想着自己在新房待了好一阵了,只得说道:“好好待着。”
话落便转身出了屋子。
他一走,楚妱绷着的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嘴里的味道还没有消散,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酸酸甜甜的,刚刚喝的不是酒?
楚妱走到圆桌旁将酒壶拿了起来,她闻了闻,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像真的不是酒。”楚妱小声念叨了一句,将一旁的酒杯取了过来倒了一点仔细尝了尝。
楚妱:“酸梅汁!”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酒壶里的酸梅汁味道极好,她索性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喝了起来。
“还挺好喝的。”酒杯小小的一只,即便是倒满了也不过半口,楚妱索性将一旁的白瓷碗取了过来。
然而即便是将酒壶里的都倒出来也不过大半碗,不过楚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大概是因为有身孕的原因,对于这样酸酸甜甜的东西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楚妱干脆地端着碗喝了起来,正喝得起劲儿,耳边突然想起什么声音。
她抽空看了一眼,结果便见刚刚已经离开的萧栈竟然出现在了内室门口!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有些安静。
楚妱的脸腾地一下变红了,她动作迅速地将碗放下,随后咳了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有、有什么事吗?”
然而她这个样子落在萧栈的眼中不过是强装镇定。
萧栈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在干什么?”
楚妱用手肘将一旁的碗推远了些,面上的表情淡淡的:“我没干什么啊,我能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栈:“院子里没有下人,在隔壁的小院,要不要我叫人过来?”
楚妱应了一声好,随后又加了一句:“麻烦你了。”语气生疏。
然而这次萧栈却没有在意这些,他的视线在桌上游过,随后又看了楚妱一眼,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表情十分的微妙。
楚妱坐着没动,觉得对方的眼神犹如实质,仿佛从自己的身上刮过一般,她听见萧栈说了一声走了却仍旧没有抬头,直到听见外间传来关门的声音才猛地起身。
萧栈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