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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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点好酒过来,你店里最好的。”曲飞鹏重复道,“别给我搀水的酒。”
客人儒雅俊逸的气派让小二忙不迭的点头,一溜烟跑到后面,取了一坛酒出来。
“这个还是可以的,谢了。”曲飞鹏闻着酒香微微摇头,挥手让小二退了下去。
“阿星,”曲飞鹏自顾自的斟酒道,“你今日叫我前来,如果只是醉成一滩烂泥,就枉费我推却了一笔大生意。”
枕着自己胳膊昏睡的客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摸索着举起面前的酒杯,喃喃道:“好酒!”
一张消瘦而苍白的脸,一把乌黑却失去了光泽的长发,一对大而无神的眼睛。叫阿星的女人默默的抬起头来,把那杯未搀水的好酒灌进了嘴中。一点油灯下。阿星还是美丽的,可是最美丽的,却是那柔艳如桃花的嘴唇因为她喝了酒。
曲飞鹏的手轻轻摸上她的长发,顺着长发又摸到了她空荡荡的耳垂。然后是她消瘦的面颊。
“唉,怎么把耳环也当掉了?”曲飞鹏叹息道,“看来你又把钱都花光了。”
“别碰我!”何星兰猛的抬起头来,狠狠的打掉了曲飞鹏的手,她苍白的脸旁上染了酒色。有一种病态的美丽。那种沾着酒气的嫣红,好象不是在她的皮肤下,而是在她心里。
曲飞鹏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我只是不想你这么作践自己。阿星,酒可是能伤身的。”
“不要你管!”何星兰不耐烦的对曲飞鹏吼道。
“我没不想管你,”曲飞鹏摇着扇子轻声道,“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
“我的钱又花完了,”何星兰的声音低了下去,“你那里有没有新的生意?”
“当然有了,生意很多呢。不过我替你考虑过,有的生意怕你做不了。”曲飞鹏一边说话,一边不慌不忙的摇着他的折扇。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何星兰瞪着他吼道。
“可惜,太小的生意,你我都没什么赚头,太大的生意,你我又难以做得了,”曲飞鹏想起哥哥刚才要给自己做的大生意,叹了口气,道。“有一单生意,你到是能做,但那人这阵子可能会押镖上京,你虽是岳阳门流风穿云剑数一数二的高手。请得起你的人也实在不多。可这人的功夫实在厉害,听说他还私买了几支洋枪,是以这酬金虽然丰厚,却怕风险太大,你又抽不开身上京去。”
“我不能离开杭州,悠悠不能没有人照看。”何星兰双手拢着酒杯,喃喃的说着。她一不小心呛了一口酒,一个劲的咳嗽着,苍白的脸蛋整个的涨红了,好象要咳得背过气去。
曲飞鹏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止咳,一边叹息道:“我说的不是?酒可是能伤身的。”
“你知道什么?”何星兰狠狠的拨开他的手,几乎是吼了起来,“没有银子,悠悠就吃不上人参,她可是会死的啊!”
“会死啊!”何星兰从曲飞鹏身边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他。
曲飞鹏却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他看着自己修长柔软的手指,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也瘦多了,背上单薄得可怜。这样下去,悠悠很快就是没娘的孩子了。”
何星兰忽然愣住了。静了半晌,她坐回酒桌旁,枕着自己的胳膊呜呜的哭了起来。
“唉,”曲飞鹏摸了摸她的头发,“二十岁的姑娘家却拖着一个两岁的女儿,偏偏女儿一条小命就吊在人参上。造化真是捉弄人啊。”
这一次何星兰却没有打落曲飞鹏的手。她只是趴在桌子上,侧着脸儿流泪,一滴一滴透明的泪珠子从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划过,何星兰伤心的噘起了嘴。
“莫哭莫哭,”曲飞鹏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拿一张手帕帮她擦了擦泪水,“看看你,哭得象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啊?”何星兰呆呆的问他。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曲飞鹏掸了掸袍子,举起一杯好酒,却没有饮,只是端详着酒色。
“什么办法?”
“一是我借你钱,市面上借钱算二分五厘的利息,我只要你二分,你先买人参把悠悠吊着,钱我们以后从你的工钱里慢慢扣,”曲飞鹏笑道,“扣上五六年的,我回本了,悠悠也长大了。”
“我不!”何星兰使劲摇着头,“别以为我喝醉了就来骗我,难道我不知道你‘算死草’曲飞鹏是什么样的人么?”
“噢?”曲飞鹏眉峰一扬,“那我却是什么样的人?”
小二听得两人脚步声错杂着远去了,夜风里尤然传来何星兰的骂声:“你别碰我,叫你别碰我!”
然后是曲飞鹏的声音:“你以为我想碰你么?我不扶你你现在就睡在大街上了……唉,怎么说睡你还真睡啊?阿星听话,再坚持一会,我把你送回家……”
漆黑的小屋中,曲飞鹏喘着气把何星兰放倒在床上。
三进三出的小院子,房子还是不错的房子,家里却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连个仆佣都看不见。曲飞鹏摇摇头,自己摸黑去柜子里扯了一床被出来,把何星兰整个的裹在了被子里。
床上的何星兰昏昏沉沉的搂住了被子,翻个身。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曲飞鹏无可奈何,从她的怀里又扯出被子,把何星兰包了个严实。
象是在梦里,何星兰忽然低低的喊了一声:“任哥哥……”
曲飞鹏低头看去的时候,两滴清亮的泪珠从何星兰消瘦的脸蛋上划了过去。无声的落进了被子里。
“他娘的,还任哥哥,哼!”曲飞鹏耸耸肩哼了一声,这才发现全身都累得酸痛。他出门没有带马车,硬是拖着何星兰走了六七里路。练武的女子,身形虽然窈窕,却不怎么轻,也难怪他累得够呛。
他悄悄的打开门,回头看着何星兰只是缩在被子里,再也不打滚了。于是曲飞鹏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去。走出很远。却又听见何星兰在梦里喊:“悠悠,悠悠不要怕,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天上云丝圆月,地上水银似的一片清光,偶尔风过,扬起了小街上的烟尘。夜静得有些发冷,曲飞鹏靠在院子外的墙壁上。他吐出一口胸膛中浑浊的酒气,默默的看着满天繁星,手中一团银光闪烁。指缝中旋绕着他修指甲的银色小刀。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个姓林的,的确不能以常人来看待。”彭玉林听了曲云松的回报。叹了口气,“日俄两国重金悬赏他的人头的事儿,确实是有,我倒是给忽略了。”
“属下无能,这事儿……”曲云松显得有些为难的呈上了那张二百两黄金的金票。
“事儿还是要办的,此人断然留不得。”彭玉林看着曲云松。沉声道,“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此人也必须要除去!”
曲云松的手僵在了那里,一时间作声不得。
“我也知道这事儿难办,但古话说的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彭玉林看着曲云松,微微一笑,伸出手将他手中的金票抽了出来,“这事儿,我觉得,以令弟的身手,是办得了的,只是他信心不足,还得你这个当兄长的帮他一把。”
“这……”
彭玉林没有再看曲云松,而是来到了书架前,打开了一个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另一张五百两黄金的凭票即付的金票,将那张二百两的金票放了回去。
“既然事儿难办,这价钱么,就得再提一提。”彭玉林拿着五百两的金票来到了曲云松的面前,将金票塞在了他的手中,“再多的么,我也拿不出来了,你就辛苦些,无论如何也要说动令弟才好。”
曲云松接过金票,额头的汗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这是为国锄奸,所以哪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会帮你们兄弟兜着的。”彭玉林微笑道,“朝廷那里,想要此人性命的,也不只一个,到时候大伙儿一定会帮衬着,那时朝廷纵想追查,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听到彭玉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曲云松的眼中立刻放出光来。
“对了,云松,你屡试不第,也不要灰心丧气,等办完了这件大事,我便帮你想想办法,春闱得中,也不枉读了满腹圣贤书,和一腔报国之志,不是么?”彭玉林关切的上前,拍了拍曲云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了这句话,曲云松似乎感到全身都燃起了热焰。
“大人放心,属下定然把这事办好!不负大人所望!”
曲云松走后,彭玉林重新来到了那个小箱子前,打开箱盖,看着里面堆放着的一张张面额不等的金票银票,小心的检视了一番之后,又将箱子重新锁好,放进了柜中。
“五百两金子,是有些多了,不过比起日本人和俄国人的赏金,还是便宜得太多,呵呵。”
“林逸青,沈佑郸已经死了,量你也翻不起大浪来,须知大乾不是日本,日本人和俄国人摆布不了你,可到了大乾,你敢效法乃兄,就是死路一条!”
“沈佑郸死了,你要扶其灵柩回乡,我在这个时候动你,是有些不地道,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国为民,为公为私,我都得除了你!谁叫你们兄弟一样的不走正路?黄泉之下,你要怪,就去怪沈佑郸吧!哈哈!你们一老一少,黄泉路上作伴,倒也不愁寂寞!哈哈!哈哈!”
彭玉林越说越兴奋,他兴之所至,想起了这几日看的那些个专门为他“私人定制”的剧目,一时间文思如泉涌,忍不住取过纸笔,在桌上奋笔疾书起来。
茫茫黑夜之中,曲云松毫无倦意,他快步的在街上走着,奔着弟弟的住处而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定要让弟弟接下这笔对他的前途性命来说都至关重要的生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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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另类杀手
早晨,听风酒楼的雅阁已经给曲飞鹏订下了。事实上这间雅阁也没几个人能用,曲飞鹏就是其中之一。
听风酒楼的老掌柜古梓轩本来就是黑道上一扇消息门,来的去的消息都从他那里过,方圆五百里江湖上的事情,他算个无所不知的人物。年老以后的古梓轩也渐渐安分守己了,终于放弃了黑道上中间人龙头的位置,在杭州城里开了一间酒楼。不过人老威风在,古梓轩还是杭州周围黑道中间人的头面人物,黑道上的消息也大半是在他这里交换的。能用他几间雅阁谈生意的人,都是古梓轩还看得入眼的人,曲飞鹏就是其中之一。
靠桌的一侧,曲飞鹏摇着纸扇,和一个黑衣人并排而坐。
“阿星,”曲飞鹏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黑衣人,“你真的要见那马公子?”
黑衣人头上一顶斗笠,前面垂下的黑纱遮住了面目,面纱后传出了何星兰的声音:“能有三百两银子也是好的,每月给悠悠合药,少说也得三四十两银子。我还想存一点给她将来作嫁妆……”
曲飞鹏的眼中闪过诧异的神色,他凝视何星兰半晌,忽然弯下腰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何星兰初而惊诧,进而怒问。
“阿星,”曲飞鹏一边笑,一边扶着桌子摇了摇头,“你这一身装束真是……真是有趣。”
“你!”何星兰终于明白他是笑自己的衣衫,一时恼怒,不由自主的扬起手掌,反手一挥要去打他。
“哎哟,别,别。”曲飞鹏侧身闪过。
此时门帘哗啦一声,却是马修文已经到了。马修文看着他们两人,顿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曲飞鹏闪避的姿势还未变,何星兰的拳头也停在了半空。
“马公子,”曲飞鹏正了正衣衫,随口道,“这是在下家里的一位内眷,不必回避,请坐。”
马修文战战兢兢的坐下,袖手作揖,低声道:“只怕那桩事情……”
“不妨,”曲飞鹏自顾着饮茶道,“公子只管开门见山,在下只是想知道那桩事情的原委。在下做的不是正当买卖,但是自有规矩,不知究竟的生意,在下素来不接。”
“小生……”马修文喏喏道,“实在出不起更多的银子了。”
“与价钱无关,在下只是想知道马公子为什么对王志武的人头有兴趣。”曲飞鹏打断了他。
“说来话长……”马修文的眼中闪过悲愤之色。
……
“兄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曲飞鹏帮何星兰谈完了这桩买卖,正自松了一口气,走出听风酒楼来到街上,却赫然发现,哥哥曲云松正在街口处等他。
“又给阿星介绍生意了?”曲云松笑了笑,轻声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曲飞鹏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曲飞鹏找的坐一坐的地方,其实是一片小树林,在确定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后,曲飞鹏看着兄长,开门见山的问道:“兄长还是要我接下那笔生意,是吗?”
“是的,这笔生意,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曲云松取出了那张五百两黄金的金票,塞到了弟弟的怀里。
“哥哥……”
“废话我也不说了,我只给你讲三件事,其一:这事儿是彭大人下决心要做的,所以提了酬金,加到了五百两黄金,如果咱们兄弟不做,只有死路一条;其二,这笔生意,不光是彭大人的意思,朝中还有大佬支持,万一出了事,彭大人和京里的人会给咱们善后,不会有后顾之忧;第三,彭大人保证,事成之后,你我兄弟,俱可投身正途,前途无量。”
听了哥哥的话,曲飞鹏变得犹豫起来。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笔生意做完之后,就拿着这笔钱,娶了阿星,成个家吧!”曲云松叹了口气,说道,“这五百两金子,抛去行动的费用,全都是你的。”
“哥哥,这……”
“需要官府帮忙的话,尽管和我说,我虽是师爷,但发的令一样好使。”
“那好吧!这生意我接了!”
曲飞鹏咬了咬牙,将金票小心的揣进了怀里。
“别让阿星参与这笔生意,一旦她有个闪失,你要后悔终生的。”
“哥哥放心,我晓得。”
长江,“威靖”号炮舰。
“徐大人,爵爷这两天可能是因为沈大人过世,哀伤过度的关系,心绪不宁,身子也不太舒服,所以这几日就不见客了,还请您多多见谅。”林逸青的一位亲随对前来探望的徐传隆说道。
“噢,那我便不打扰了,这一路上,有需要徐某的地方,你们尽管说话。”徐传隆叹了口气,说道。
“我代爵爷谢过徐大人了,有劳徐大人。”
徐传隆回到了自己的舱室之后,不知怎么,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
在两江总督沈佑郸病逝之后,他奉命护送沈佑郸的灵柩自水路前往上海,随行护灵的是沈佑郸的长子沈玮庆,沈佑郸的夫人吴氏和另外几个儿女也随同在列,只有沈佑郸的四子沈瑜庆因在外游学未能归来,而林逸青这个侄儿,也在扶灵队伍当中。
徐传隆本打算借此机会和林逸青作一番深谈,而自从林逸青上了“威靖”号之后,便很少露面,似乎是在有意同外人隔绝,令他惊奇不已。
沈佑郸的去世确实令林逸青甚是悲痛,但没有理由这样的表现啊!
而且据他暗中的观察,林逸青不象生病的样子。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彭雪帅”?……
想到这些年彭玉林明里暗里对南洋水师的压制,徐传隆禁不住叹息起来。
胆小怕事的他本不打算和林逸青有什么深交,但这一次,他可是受了南洋水师众管带的“重托”(或者说威逼比较好一点)!
徐传隆此时并不会想到,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远处江岸的一座山坡上,几骑马正伫立在那里,马上的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