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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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边瓷已经进入温泉,身上脱得精光。
接下来的糖心,就好比一只落入渔网的小鱼儿,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对方的掌控,在温泉里,在池边,再被重新拽回温泉里,再到岸上的合…欢花丛里,处处都留下了彼此激烈的痕迹,糖心觉得不止是殷边瓷疯了,她自己也像是疯了,因为她竟然有了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整座院子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肆意的荒唐胡闹。
糖心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阁楼里的一张紫檀床榻上。
“醒了?”殷边瓷居然就躺在她的身边,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糖心吓了一跳,本能地蜷了蜷身子,因为她没有穿衣服。
“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没有朕的允许,就敢独自跑到朕的山庄来?”他脸上已无半点醉意,似冷漠又似讽嘲。
糖心知道他要是给她定罪,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抿了抿嘴,嗫嚅道:“是花仙子带我来的。”
“为什么来找朕?”他目光滑向她的纤纤细腰,那样的不盈一握,就在不久之前,好几次就险些把它给折断了。
为什么来找他?
其实糖心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难道真是她受不了在仙云园的苦头,所以才找来求他?
“我能不能不在仙云园干活了?”糖心眨着水亮亮的大眼睛。
“哦,那你想干什么?还是说,这就是你现在的目的?”殷边瓷挑眉,眼神故意暧昧地在她身上流连一番。
糖心脸一红,听得出他是在挖苦自己,尽管她没抱着这样的心思,但一名宫女,趁着东楚帝酒醉时爬上龙床,在外人眼里,怎么都算是一种勾…引了吧?
“第一次不成,如今又来第二次,慕容糖心,你为了不吃苦头,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嗯?”殷边瓷看似宠溺地戳下她的鼻尖。
然而他语气中的轻蔑,却让糖心感到无比的难堪,低着头,竟不敢去直视他的脸:“你能不能看在我爹的份儿上,饶过我们?”
我们,是指她与小毛蛋、小豆芽,至于葛青逸,虽说她也比较担心殷边瓷会不会报复大师兄,但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现在提起葛青逸,她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现在求朕饶过你们?当初你刺朕的那一下,你又可曾想到朕那会儿还是你的夫君?”殷边瓷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笑得不无讥诮,“你觉得如今在宫里的日子很苦,很不公平是么?慕容糖心,你以为你配做朕的皇后吗?”
糖心讲不出话来,她知道她不配,像她这种贪生怕死又差点谋杀亲夫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当他的皇后?也许在他心里,只有英师姐才适合吧。
殷边瓷起身欲离,糖心反应过来,急忙问:“我的衣服呢?”
殷边瓷指指地上一滩烂“布条”。
糖心惊呼:“这要我怎么穿?”
殷边瓷事不关己地落下句:“随你的意,这里从不备女人的衣服。”
糖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的意思是,让她一直这样光着身子?
殷边瓷走后,糖心下地检查下她的衣物,真是比烂布条还要烂,连遮身的作用都起不到,她有点怀疑殷边瓷是不是故意所为。
这里是栋二层楼阁,上面分为书房与寝室,下面是宴息之处与浴池,楼阁前面就是那片被合…欢花包围的露天温泉,不过大概是得了殷边瓷的吩咐,楼阁上下包括院落,没有一个下人的身影,糖心这才敢探头探脑,在楼阁里走动。
殷边瓷不知去了哪里,一下午都不见踪影,糖心无聊得要命,又不敢出门,只得光着屁溜子满屋子乱蹿,临近黄昏殷时分,边瓷终于回来,糖心羞着脸,赶紧又爬回床上去了。
殷边瓷手里拎着膳盒,搁在桌上:“吃饭。”
第38章
他从膳盒内取出一碟四拼糕点,十景糕、枣泥糕、栗子糕、翡翠豆糕,又取出三样炒菜,八宝兔丁、红烧赤贝、鲜菇菜心,以及两碗荷叶膳粥,糖心一天没怎么吃饭,看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殷边瓷也不搭理她,坐在桌前,径自举箸用膳。
糖心探着脑袋,狠狠咽口吐沫,但碍于现在她光得跟滑泥鳅似的,始终不好意思过去,当然,她不知道自己看着殷边瓷的眼神,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可怜巴巴的。
殷边瓷不紧不慢地开口:“晚饭就这些,不吃便饿着好了。”
糖心最终没忍住,灰溜溜地下床跑了过来,逮着糕点就一个劲儿往嘴里塞,她脸皮跟耳根红成一片,完全不敢抬头去直视殷边瓷,这还是她第一次不穿衣服吃饭,而且还是当着对方的面,糖心觉得自己活了十几年的老脸都丢尽了,气得心里大骂,这个老不修的,凭什么他就可以穿戴整齐,她就非得一丝/不/挂啊。
糖心狂吞下两块栗子糕,挤得腮帮子微微鼓起,不经意一抬目,发现殷边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胸口,眼睛都红了。
要说糖心打从生完孩子后,身体上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曾经的两团小豆包如今已变成丰/满的小西瓜了,尤其行动间沉甸甸的样子格外引人馋涎。糖心既尴尬又羞恼,觉得自己的小西瓜都快被那簇火热的目光给烤熟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掩住。
殷边瓷满是鄙夷地哼了声,撇过脸去了。
糖心却看懂他眼神里的意思,大概就是嫌她假矜持,毕竟她浑身上下还有哪处地方他没见过?
晚膳过后,殷边瓷在隔壁书房看书,糖心闲得无所事事,干脆跑到楼下的室内温泉里泡温泉,她“扑通”一下跳了进去,顿时满血复苏,欢快地在池子里泼水玩,然后报复性地想着,等殷边瓷睡熟后,她就用剪刀把他的衣服都剪了,看他还怎么出去见人。
糖心泡了许久,耷拉着脑袋开始昏昏欲睡,直至呛了一口水,才又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殷边瓷不知何时正站在眼前的温泉池边,面无表情地注视她。
糖心第一个反应,就是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还好是在水里,不怎么引人注意。
下一刻,殷边瓷解开腰带,宽袍便窸窸窣窣地由他身上滑落,委落于地,露出精瘦光滑的身躯。
要说殷边瓷的身材真的很漂亮,瘦而不弱,肌肉并不突显,皮肤白皙,身高腿长,同样的衣服,大概没有谁能比他穿得再好看的了。
他这样坦荡荡地站在跟前,糖心脸“蹭”地就红了,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还偷偷往不该看的地方瞄了一眼,结果险些没喷出鼻血。
殷边瓷若无其事地进入池子,两臂搭着壁沿,靠向池壁,与她面对面相视,糖心心内却似小鹿乱撞,一回想那个伟硕又羞羞人的东西,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开始默念起清心咒。
“过来。”殷边瓷启唇命令。
糖心有些忐忑,既是紧张,又像在害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略一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游了过来。
殷边瓷一把将她拉近,抱在身上,糖心被他紧紧锢着挪动不了,见他俯首要吻自己,糖心本能地往后缩下脖子,但还是被他逮住了双唇,他吻得特别特别慢,就跟在嚼着棉花糖一样,糖心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吃下去了,硬生生承受了这一记绵长的深吻。
糖心睁开眼睛,看向那双漆黑幽邃的瞳眸,倒映着全是小小的她,她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太暧昧还是太寂静,总之很不习惯。
当然,正当糖心想着某人是不是变了性子有点小温柔的时候,她就被进入体内的东西给吓到了,很快,温泉池里激起一浪又一浪的水花,昭示出此刻的不太平。
糖心最后累得筋疲力尽地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她被殷边瓷翻了几个滚,裹在毯子里,抱着离开了床。
糖心忍不住抱怨,这人实在太讨厌了,折腾完人,又扰人清梦,她气呼呼地揉了揉眼睛,发现正身处在二楼的长廊里,殷边瓷就抱着她,坐在软椅上看着远处的山峰。
这时候山峰的顶端,已经微微现出一丝红线,看来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糖心记得来的时候,林靖跟她说过,殷边瓷经常喜欢来这里看日出。
看日出……
当年他也带着她跑到山顶看日出,还说这样两个人就可以长相厮守,直到白头。其实糖心一点也不相信,毕竟命运的事,谁又能猜得准?就像她万万猜不到曾经的丈夫,如今竟成为居高临下的东楚帝,而她却从云端跌入泥泞,变成身份卑微的宫女了。
糖心从毯子里冒出小脑袋,朝远处的天际张望两下,不过风吹到脸上带着几分冷意,害得她又重新缩进他怀里。
殷边瓷突然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俩的成亲之日?
糖心却不敢说,万一说错了,岂不又被他嘲笑了,故意懵懂地眨着眼睛:“是什么日子啊?”
殷边瓷望向天端,不再做声。
糖心想着他莫非是记得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旧情难忘?
糖心蜷在毯子里胡思乱想,老实讲,打从她认识这个男人开始,就从来没读懂过他的心思。
当日头从东方一点点升起的时候,糖心却困得一个劲打哈欠,忍不住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想回去?”殷边瓷的脸庞被明耀的阳光折射着,带着一种天神般剔透虚幻的美感。
其实糖心才不想回去,毕竟在仙云园又脏又臭的日子她算呆够了,可在这里,又没有衣服穿,一想此,她心里的小火苗便嗖嗖地狂燃,都恨死这个可恶的男人了,终于遏制不住,张嘴朝他脖颈咬了一口。
殷边瓷皱下眉,进屋将她放回床上,糖心蹬着小细腿大闹:“你为什么不给我衣服穿!”
殷边瓷答得理所当然:“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看着顺眼多了。”
这叫什么话!
糖心太阳穴突突直跳,气得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心道有种你也别穿啊!
“你希望朕也不穿吗?”殷边瓷笑了笑,语气中竟透露着一丝询问的意思,好像她同意,他就真的不穿了。
糖心不禁想到昨晚他当着自己面脱衣服的画面,简直称得上脸不红心不跳,说不定她一说“是”,正中某人下怀呢,糖心一想两个人在楼阁里都不穿衣服,这叫什么事啊,噢,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赶紧把嘴巴闭严了。
不过她看着殷边瓷眼底渐渐升出的狂烈与灼火,就明白即将发生的事,这男人是神仙么,居然不知道累?
糖心往床角缩了缩:“我身子还难受呢。”
殷边瓷看着她遍及全身的青青粉粉:“那盒药膏你没带着?”
“什么药膏?”糖心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兰花雕纹的小银盒子,与她之前的那枚一模一样,瞬间恍然大悟,“那药膏是你派人给我的?”
殷边瓷不说话,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
糖心显得十分气愤,明明是他害得她罚跪,所以后来又送药膏是什么意思?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会领他的情呢。
之后又是一番缠绵,糖心万万没想到殷边瓷竟然真的会给她舔…脚趾头,而且把五个都舔了。
“你是不是一直期望朕会这么做?”殷边瓷嘴角勾起的笑,让糖心有点胆战心惊的。
这家伙难道会读心术么,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尽管做梦的时候,糖心觉得让他给自己嘬脚趾头特别解气,但换到现实,她可就不好意思了,糖心此刻像是刚放入蒸锅里的虾米,肌肤由里而外几乎都透成了粉红色,认为他也太重…口味了,如果有地洞,她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去。
他们在山庄小住两天才回去,然而这两天里,殷边瓷就跟不知餍/足似的欺负她,糖心一想起只要是她醒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脸就快烧成似关公一样红了。
离开时,糖心终于得到一套女裳,三天里她好比是刚出生的小婴儿,光溜溜地在山庄里呆了那么多天,现在穿上衣服,她简直激动得要泪流满面了。
当然,糖心也不忘记质问:“这不是有衣服么!”
“我吩咐林靖去山下买的。”殷边瓷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一点一点穿好衣服。
糖心才不信呢,买的有这么合身?明明就是找人定做的,他就是故意不想给她衣服穿,坏心眼的男人。
抵达皇宫后,糖心发现殷边瓷嘴角连一丝笑意也没有了,又恢复往昔的冰山脸,甚至扫都不扫她一眼,仿佛她就是空气里的尘埃。
糖心对于他翻脸不认人的态度真是叹为观止了。
殷边瓷一回来,就摆驾前往庆华宫,而翌日一早,即有太监前来仙云园宣旨,封糖心为从六品才人,赐住沁吟宫。
第39章
糖心听完满脸惊讶,倒不是因为殷边瓷下旨封她为才人,而是她终于能够脱离苦海,从体力清洁工晋升为可以吃喝玩乐的主子了?
糖心一下丢掉手中的扫帚,高兴到差点欢呼大叫,跟花仙子告别完,便兴高采烈地回房收拾行李,随后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地请入沁吟宫,沁吟宫位于御花园西南角,地处比较幽静,目前尚无其他嫔妃居住,是以糖心搬入沁吟宫,可以说是一枝独大了,而且在两旁规规矩矩跪着的太监宫女们中,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阿萝!”
糖心难以置信地惊呼。
“姑娘……”阿萝激动得热泪盈眶,起身快速奔至她面前,还是习惯性叫着她以前的称呼。
二人久别重逢,糖心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阿萝,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阿萝含泪解释:“姑娘离开后,我就一直留在天蝉阁,后来阁主登基为东楚帝,我并没有跟随入宫,而是继续守在断陵山上,总想着姑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结果就在前几日,有人来接我进宫,我才知道原来皇上已经找到姑娘了,姑娘,这三年里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阿萝心里有多担心……”
糖心眼角微微发烫,如今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阿萝作为从小服侍她的贴身丫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念念不忘,对糖心而言,阿萝现在好比是姐妹知己一般重要的人,看来殷边瓷还算有点良心,没把阿萝打发到别的地方做苦差。
“我……”不过面对阿萝的提问,糖心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如果她说她是故意逃跑的,不仅临前扎了殷边瓷一簪子,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会不会吓着对方?
是以糖心决定还是不告诉阿萝实情了,只说自己被荀子帆挟走后身受重伤,好在被大师兄所救住在一处小村庄里养伤,阿萝听完信以为真,哭得稀里哗啦的,糖心则一脸心虚地在旁边挠眉毛。
糖心从宫女一跃晋升为才人的事,在后宫难免掀起一小阵风波,很快,苏莺怡便亲自跑来祝贺。
糖心被她拉着手坐在炕上,总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猥、琐。
糖心下意识把衣领往上拉拉,仿佛怕被她看出来什么一样,不乐意地道:“你看什么呢。”
苏莺怡咯咯一笑,伸手戳下她的脑门:“你呀你,之前我还嫌你脑子不开窍,如今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啊?”
“什么神魂颠倒的。”糖心嫌她讲得忒难听,好像自己是勾引人的狐狸精似的,平静开口,“我就是求他别让我在仙云园干活了。”
苏莺怡嘴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