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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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樱桃抹了一把眼泪,回答道。
予袖撑着身子想起来,只是撕裂的疼痛让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虽然是有清洗过了,但她总感觉身上还留有薛琰的气息。
浓厚的,强烈的,让她难以忍受的气息。
“扶我去沐浴。”予袖动了几下,发觉实在起不来,而且现在多说一句话,都挺是费力气的。
樱桃一愣,忽然在想王爷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小姐连床都起不了了,但如此想着,心里边就堵的更难过,急忙是伸手过去,将予袖给扶住了。
“小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樱桃觉着,上回的卫太医就挺不错,医术瞧着,挺精湛的。
予袖摇头。
这事情若请大夫,那才真的是丢脸了去。
她自己待着,缓一缓,没几日便会好的。
只要薛琰接着能消了气,放过她,想来,就不用再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有感情的小转折了――
第25章 想通
因着昨晚实在是折腾的太过,身子疲软,饶是予袖一日一夜的睡了这么久,也依旧劳累的很,这厢在浴桶里,泡了一小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整个人都不太能打得起精神。
樱桃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给她按捏着肩膀,其间目光所及,予袖白嫩如豆腐般的皮肤上,大片青紫,甚至凝了瘀血未能化开,樱桃看着,手不由打颤,再接着,不过强装镇定罢了。
这该是有怎样的过程,才会将人变成这般模样。
王爷下手,忒狠了些。
只是樱桃连问都不敢问。
揉了一会儿,予袖慢慢合上眼,想先眯着会儿,以养神。
后边,樱桃却突然停了动作,俯身,轻声的在予袖耳朵说道:“小姐,我先出去拿件衣裳。”
之前进来的时候,忘了去找一件新的寝衣了。
予袖微微点头。
于是樱桃直起身子,转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出了净室,正当她打开柜子拿衣裳的时候,薛琰走了进来。
他的脚步同样很轻,轻到让人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所是樱桃拿着衣裳转过身去的时候,猛然间看见他,吓得差点叫出来。
薛琰急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的面色冷淡,依旧看不太明白其间情绪,但怒火是明显的已经消了下去。
然后,薛琰从樱桃的手里拿过衣裳,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
其实樱桃很担心。
只是王爷的话,她也不敢不听,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又往净室里头看了一眼,才心怀不安的离开了。
薛琰接着就进了净室里头去。
予袖坐在浴桶里,是背对着他的,直着身子,静静的闭目养神,听见身后有人,也只当是樱桃。
薛琰一眼就看见了她身上的伤。
昨晚给她清理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些,只是那时候天色昏暗,看得并不清楚,此番就在眼前,才让他清晰的看见了。
因为皮肤本就比常人娇嫩些,所以看起来越发可怖。
他知道自己昨晚确实太过不节制,哪怕是她在哀声求饶的时候也并没有放轻。
薛琰心里一抽,略微生疼,然后就上前去,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明显要比樱桃更加粗糙的指腹,予袖却许是因为昏昏欲睡,没有察觉出来,只是感觉,力道比之前重了一些,但却更舒服了。
“还好吗?”薛琰一边揉着,一边出声问道。
明显嘶哑而雄厚的男声,予袖猛然睁开眼睛,身子微不可闻的一颤。
是薛琰。
“ 很好。”予袖回答。
其实她心里是堵着一口气的。
昨天晚上,薛琰就跟疯了一样,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任谁被那样对待,心里都是会不舒服的吧。
所以江予袖,难免的语气冷了一点。
薛琰继续手上的动作,难得的十分有耐心,之后也偶尔的同予袖说话,虽然她惜字如金,不太搭理。
可他并不在乎。
泡了一小会儿后,浴桶的水都有些冷了,予袖不得不起身来。
薛琰拿了锦布,亲自替她擦的身子。
虽然予袖说自己可以,只是薛琰充耳未闻,该做的,仍然继续。
而予袖对他这突然的转变,却显得很是堂皇。
明明昨天晚上,还大肆伐掠,那般的感觉,现在都在疼痛撕扯着,让人不敢忘记。
寝衣单薄,内里未着小衣,只松松的在腰间系了带,内里风光,一览无余,当时薛琰想起昨晚这具身子的柔软娇嫩,便口舌干燥。
他让予袖坐在软榻上,手里拿了块干的锦布,很是认真细致的给她擦着被水浸湿的发丝,乌黑的秀发时不时从指间穿过,自妆镜上看去,能瞧见薛琰轻轻勾起的唇角。
予袖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很温柔。
只是越温柔,心越不安。
待头发干的差不多了,薛琰顿了顿,从腰间掏出了什么东西来,捏在指间,然后,插在了予袖的发丝之间。
是一支绿色的簪子。
远远的透过妆镜去看,予袖看得并不清楚,只是这簪子通身通透,绿意纯粹,一看,就不是凡品。
予袖没有问,倒是薛琰先开口了。
“这是绿松石做的簪子,如今,只有这一根,本来早就想送给你了,只是。。。。。。一直错过了机会。。。。。。”
一直想送给她,却一直没能送出去。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薛琰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江予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江家人,毁了他的家。
而当初在那样寒冷的冬日里,浑身冰冻的没有了知觉,抓在雪地里慢慢爬走,躲在破落的屋檐下,看着鲜血一点点染红白雪,苟延残喘,在那一刻,他心里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恨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恨自己没用,堂堂男子,竟然叫女子欺负了去,更恨自己没骨气,日日夜夜,竟是回转着那人笑脸盈盈。
这些年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每一次在战场上浴血又即将倒下的时刻,每一次无力的闭上眼睛却又奋力睁开。。。。。。全是靠着对江予袖的渴望,才会让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这么多年里,他的脑海里,心心念念就只有她。
而最后,他终于踏足了这片土地。
他在这繁华的皇城之中,随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个见不得光的人一样,暗地里的观察她,跟着她,直到最后终于再无法忍受,要抓她在手。
大婚那日,他看着她在他的面前,红烛锦被,娇娇面容,那一刻他的心化成一滩柔水,所有的过往云烟,都消失无踪。
她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心口的一道朱砂。
从她对他说第一句话开始。
抹不去,忘不掉。
之后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为了得到她,只为了可以得到她。
得到了之后,自然便要放手心好好捧着。
因为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变。
“谢谢王爷。”予袖并没有察觉出他复杂而波动的情绪,只是目光投向镜子里头,注意观察了下这绿松石簪子。
简单却大气,清爽通透,是她喜欢的模样。
江予袖自然也是知道,一块绿松石,究竟是有多难得。
她作为女子,是爱好华衣美服,珠宝首饰的,格外珍稀好看的,自就更是喜欢了。
这簪子,很对她的胃口。
于是予袖顿了顿,抬头,看着薛琰,微微笑着说道:“簪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是真的很好看,也是真的,很喜欢。
予袖说完,脸颊一红,就低下了头去。
其实她同薛琰冷战了这么多日,也想通了一些东西,因为她毕竟是已经嫁来了王府,成了他的妻子,无论如何这是事实,是再也改变不了的了。
如果什么都同他对着来,最后受苦的,也就是她自己罢了。
那为什么不在某些事情上,能顺着他,就顺着一些呢。
无论如何,日子是要过下去的。
与其大家都冷着脸日日相对,那有时候敞开脸笑笑,倒也是挺好。
薛琰听到她说喜欢了,边说还是边笑着的,想来,应当是真心喜欢的。
“今天天气极好,本想着带你出去走走,只是――”
只是你一直没睡醒。
薛琰说到这,转了话头,继续道:“过几日,看着若是有日头了,再出去也不迟。”
薛琰其实是今日让红橘探了樱桃的话,问予袖最想做什么,樱桃说,予袖心里最牵挂放不下的,应当就是秀丽阁了。
毕竟那是她一手打理起来的,投了太多的感情,牵挂着放不下,也是正常。
予袖看着薛琰心情似乎不错,本来,想说当初的那件事。
毕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做的,若是薛琰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只当自己也忘了,没发生过,但万万不能,让旁人拿这件事去做文章。
可是最后想了想,她现在开口,无凭无据,根本没办法证明当初救人的是她,如果薛琰不相信她,反而更相信洛婵,那恐怕连现在的这些,都保不住。
到头来,还徒徒又惹了他不快。
所以说起来,一定要拿到了有万分的把握,才能和他说。
于是接下来予袖经了一番思量,最后,还是决定,先不说的好。
日后,总会找到机会的,无论如何,不差在这一时,终归不算什么大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脑残到以为自己发了这一章是什么鬼。。。。。码字码的脑子不好使了。
第26章 找茬
得了薛琰的准许,第二日,予袖就备了马车,出发往秀丽而去。
说起来,其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于她来说,逾秀丽阁不见,似乎已经是有一年半载。
樱桃早上一见她,眼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眸间含了笑意,看着就知道予袖精神头十足的好。
于是她特地挑了一件芙蓉色妆花织锦袄子,下身搭镶绣海棠花罗裙,头上带了绿松石簪子,竟是显出了,这几日来从未有过的明媚。
樱桃本来是备了好几支琉璃又赤金的簪子给予袖的,只是她偏偏只带绿松石那一根,樱桃不明所以,虽然绿松石簪子好看,但是就这么一样,未免过于单调了。
予袖没什么想法,唯一的心思,就是讨好薛琰来着。
而且她觉的这样很好。
穿戴什么的,自然是不那么重要的。
本来薛琰是要陪她一起来的,只是临时有事,抽不出身来。
他安排了好些人跟着,说是担心她的安全,但是予袖后来想了想,问他能不能少派一些人。
薛琰二话不说,答应了。
于是此番予袖身边,就只剩了红橘和樱桃陪着。
但是樱桃暗地里有偷摸的和她说,说是王爷派的人都在悄悄跟着,虽然不显眼,但之前那些,一个没少。
予袖早就料到了,自然没说什么,只要不是在明面上声势浩荡就行,到时候,只会是给她惹了麻烦。
相比之前那几日,街道之上,显然是重新繁华了起来。
小摊什么的,复而都摆了出来,来来往往的人,也是跟之前一样的程度,再加上年关当头,竟是比以往,还要热闹。
予袖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由转头过去,掀开帘子,视线往外探。
依旧是那条她熟悉的街道。
只是此番,却恍若隔世。
很快,就到了秀丽阁。
予袖特地吩咐车夫在巷子口停下,然后她下了马车,就是准备走路进去了。
定王府的马车有徽记,不知怎么,她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和那个府邸扯上关系,虽然如今的关系是实实在在的打实锤――
但她还是想,能分清楚的,就分清楚。
樱桃替予袖系好了披风,便扶着她下马车,红橘跟在最后面,下车的时候,顿了顿,还朝后面打了个手势。
之后,一切如常。
秀丽阁的生意,依旧是同以前一般兴隆,年关在即,更是有不少办年货的人家,置备新衣裳什么的,首选都是在秀丽阁。
予袖站在门口,就停下了步子。
抬头看前边“秀丽阁”三个大字,那还是她亲手安上去的牌匾,光是看着,便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暖的熟悉感。
浮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平定了下来。
予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腿进去的刹那,听见里边传来雪梨的声音,叫唤道:“小芙你把前些日子入库的那匹烟罗纱拿出来。”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不过把秀丽阁交给雪梨来打理,她也放心,这丫头就是个人精,适合做生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了亏去。
雪梨正在里头忙活。
店里的烟罗纱没了还来不及补上,她刚刚把管这块的小丫头给训了一顿,顺带让她去拿一匹出来。
接着一转头,就看见了江予袖。
当即一愣,就急忙迎了上来。
“小姐。”雪梨唤了一声,然后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下滑。
一切变故都来的太快,小姐在转眼嫁了出去,差点让她以为会再也见不到。
“快擦擦。”樱桃急忙递了一块帕子过去,扬着嘴角显然是在笑话她这般模样,将人拉过来,拦住这一副眼泪纵横的面目。
这还是在店里,不能影响了客人。
雪梨晓得她的意图,立马止住了泪,又接了帕子过来,擦了擦脸颊的泪痕,然后把人往里头屋里带。
。。。。。。
在里头说了会儿话,外面大厅就听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雪梨朝着予袖福了福身,就忙是往外去了。
予袖在里头,依稀能听见一些说话的声音。
似乎哪家的小姐在闹事,说是在秀丽阁订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大吵大闹的,不肯罢休。
这在外头闹事的,是宋琳琅。
她是宋太傅家的小孙女,过了这年也不过十五,平常都在秀丽阁定做衣裳,已经有好几年了。
从来没出过什么事,这一回突然闹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们现在这做工,是越来越粗糙马虎了,我明明说是要在腰间绣一朵六片花瓣的百合,你们却只绣了五片。”
宋琳琅手上拿着一件蜜合色纹锦衣裳,指着腰间的一朵百合花,颇有气势的指责。
这是为新年准备的衣裳,六片花瓣取“顺利”之意,自然是,少了一片都不行。
可是雪梨明明记得,当初报过来的时候,只说一朵百合花,并没有指明,这一朵花儿,要几片花瓣。
当初因为是宋府的衣服,所以每一点的要求都格外留心了,无论如何,他们绝对没有弄错。
要么就是宋琳琅弄错了,要么就是宋府的下人根本没把准确的报过来。
可是贵人面前,雪梨当然不能强硬着态度来。
于是她好声好气的对宋琳琅说道:“我们秀丽阁都有记录,若宋小姐不相信大可查阅,当初府里下人报来的时候,就没有指明,百合花要几片花瓣。”
可宋琳琅哪会听这些,她反驳的言之凿凿,道:“那是你们的东西,自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她是大小姐,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当然认为什么就是什么,她对了,就一定是对的,旁的人,全是错的。
“就是,我明明记得,当初报过来的时候,再三强调要六片花瓣,当时,你们可是应着的。”宋琳琅旁边的丫鬟也随之附和,面露凶意,一副十分在理,有底气的样子。
“我们秀丽阁的严谨,是皇城内人人都看在眼里的,此番宋小姐如此言之凿凿,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没有过的事,就是没有。”
雪梨无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小姐不满意,那我们给您重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