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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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昏迷着,两人不用相见,不用说话,省的是白白添堵。
她只管自顾的在椅子上坐下,等着大夫看诊完毕。
只一会儿工夫。
那大夫是这处极具声望的一位老人,慈眉善目,这行医多年,手上过的病症,那绝对是不少的。
可是给洛婵诊治完,却是紧皱了眉头,不停琢磨,很是难为。
“老夫行医多年,倒没看过这般奇怪的病症,这位姑娘看起来,像是风寒,但脉象混乱,又像中毒。”大夫这一番自言自语,脑子越加混乱,最后只好做了个揖,说道:“老夫学艺不精,看不透彻,还请王妃谅解。”
风寒?中毒?
这一遭一遭的还真是有趣,看来洛婵平日里折腾自己,折腾的挺心狠的。
予袖目光一转,眼角余光瞄见玉珠慌张的神色,嘴角一弯,转头道:“你也听见了吧,你家姑娘的状况很不好,再说,这万一要是中毒,那可不是小事。”
“不然,请卫太医过来瞧瞧?”予袖笑着问道。
玉珠这表面的功夫,还是练的不到家,怎么说,都比不上她家主子。
她害怕的垂了眼,咽了口口水,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姑娘之前吩咐过,说不希望因为她而弄出麻烦事,所以,还是等姑娘醒来再说吧。”
今儿发生这些,都实在出乎意料之外,玉珠应付不过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难免说一些话,就破绽百出。
但是予袖没有戳破。
“好,若洛姑娘有事的话,再派人过来就是,本王妃一定竭尽所能。”
予袖离开的时候,回头留了一道目光在洛婵身上。
意味深长。
第36章 伤口
予袖回房后,薛琰还在书房,没有回来。
她想着这样倒好,有些话不用当面说了,就吩咐了红橘,去将洛婵的情况禀告给薛琰。
虽然她知道,就算不说,薛琰也自会知道。
不过。。。。。。这回好像薛琰的态度确实让她有些出乎意料了。
想来实在不应该,那边那个都已经严重到晕倒了,而且现在又弄出来中毒一说,没道理,薛琰会什么都不管。
难道就不害怕,她欺负了那柔弱弱的洛姑娘去?
予袖在屋里等了一小会儿。
每日都是这样的,薛琰在书房办公久了,她就在屋里等他,偶尔无聊了做做女红什么的,反正得等到他回来。
其实薛琰之前就说了,不要她等。
但是后来予袖发现,如果她是在这等着薛琰回来,他瞧见了,还是很欢喜的。
每次一欢喜,对着她说话的声音都会柔和许多。
反正等一等又不会少块肉,所是她便等着了,一举两得。
可这日,有些分外的晚了。
予袖这厢心里想着事,手上的动作也是断断续续,光就是绣一道锦纹,便是花了半个时辰的工夫。
小几上摆着的灯盏,灯芯霹雳,闪在阴影里,有些晃眼,予袖看着手里的一根针,晃晃的成了两根――
接着,手指一痛。
指尖溢出的血珠就在霎时间闯入了眼帘,予袖轻轻“啊”了一声,旁边昏昏欲睡的樱桃急忙凑了过来。
“怎的这么不小心?”薛琰就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樱桃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薛琰随手挥到了一边去,她愣愣的看着薛琰到了跟前,意识到什么,忙是退到后边的柜子处,寻找伤药。
薛琰在予袖旁边坐下,看着她手上的血珠,就凑头过去,含住了她的手指。
轻轻一吮,就将血珠给吸了去,接着,还含了含,才放开。
予袖看着他的动作,目瞪口呆。
这。。。。。。这算是什么事啊,她还真没见过,有人似这般止血治伤的。
虽然血珠是不见了,也不往外冒了,可是。。。。。。予袖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时不知作何而言。
樱桃拿了伤药瓶子,正巧过来,看见面前这一幕,愣在当下,讪讪站住了。
小姐身子娇弱,每回只要弄伤一点,就会红肿了一片,必是要拿了伤药,好生擦着,才是得当。
“还疼吗?”薛琰问道。
予袖愣住,没有反应过来,接着,才急忙摇头,笑道:“不。。。。。。不疼。”
这是被吓到了,哪还有什么疼不疼的。
“日后天晚了,就不要再碰这些针针线线的东西,自己不当意,反而是伤着。”薛琰很是不耐烦的将那一篮子针线都撇到了一边去。
予袖只能一边目光瞄着,一边害怕他手劲太大了,会毁了自己刚刚绣的锦纹。
于是她忙给樱桃使了个眼色。
樱桃点头,小心的走过来,伸手拿了绣篮,接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樱桃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将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了薛琰和予袖两人。
予袖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偷摸摸的捏起衣角拭了拭方才受伤的地方。
口水这东西,也是很脏的好不好。
“王爷,今日妾已经去看过洛姑娘了――”予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琰开口打断。
“本王今日有些累了,要先睡了。”
薛琰说完,便起身去更衣,似乎很不愿意听予袖说起这些。
既然如此,予袖也自然,乖乖的闭了口。
。。。。。。
转眼,就到了元月十五上元节。
皇上在宫里头举办宴会,皇城有头有脸的贵人,都收到了邀请。
自新朝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般盛大的活动,动荡了那么一阵,似乎所有的事情,就走上了正途。
如今大祁这些官员里,大多都是前朝留下来的,这些人里,没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认可新皇。
毕竟是叛贼,不是正统。
可是他们也晓得,木已成舟,有些事情既然没法改变,那就要学会接受。
所以这一遭进皇宫的贵女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为了到皇上王爷面前,能博个名头。
毕竟这些常年在战场上拼搏着的人,大多都是没有媳妇的,特别是皇上,如今这后宫之中,一个妃子都没有,若是谁能当得这第一人,想来日后,必是前途无量。
薛琰受召,一早就进了宫。
这样正好,予袖还要去接江予清,没有薛琰在,倒是让她省了许多的事。
“小姐,就穿这件衣裳怎么样?”收拾了头面之后,樱桃找了一件胭脂红金丝缎扣身袄儿出来,笑吟吟的向予袖询问意见。
予袖只看了一眼,就摇头。
“太亮了。”她这是去赴宴,并不愿意穿的太惹眼了,免得到时候被什么盯着了,还绊她一脚。
给自己找麻烦。
“拿那件水蓝色的妆花素面小袄。”予袖吩咐道。
樱桃觉着那件有点太素了。
但她还是找了出来,一边替予袖穿上,一边连连出声夸赞:“小姐就是好看,无论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樱桃这是夸惯了,以前在江家的时候,予袖几乎就是日日被她这么夸着。
“就你,一张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予袖笑着嗔道。
。。。。。。
宫门口的马车,排了长长的两行,进程缓慢。
予袖坐在里头,身后靠了金丝软垫,斜斜的倚着,微眯眼睛,并不着急的模样。
在马车里多待一会儿也好,这样,还能少出去应付一些,旁的哪儿,都没有这里头清静。
相比之下,江予清就显得有些着急了。
她坐在马车右侧,正好同予袖对着。
今日的她,挽了双螺髻,镂空雕花的链子随着发髻弯盘而下,一根孔雀蓝宝石骨簪,将整个人衬得熠熠生辉,身上穿的樱红色百褶如意月裙,十分亮丽。
再映上这样一张如花清丽的脸庞,实在是耀眼的叫人移不开眼。
予袖就悠悠的将她看着。
刻意,太刻意了!
穿的这么好看,还特地的打扮过,其中意图,实在明显的不得了。
而且这一双眸子骨溜转着,时不时就往外看去――
“再急也没用。”予袖一声轻笑,打破了马车中的寂静。
江予清偏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依旧清冷,然后,撇开了目光去,也不说话。
她倒是个有骨气的。
但真有骨气,就别巴巴的往这宫里头钻,真以为万事皆容易,想要攀上什么,就能攀上什么。
平时看着是个聪明伶俐的,在这当头上,就糊涂了。
予袖很想说她几句。
但是江予清的性子,她也知道,一意孤行,自己认为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听旁人的一星半点儿。
就算劝了,她也是冷眼以对。
算了,还是别给自己讨没趣了。
予袖随时无奈的笑了笑,复而身子一斜,就又闭上了眼睛。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是进不去,倒不如先眯会儿,免得待会儿在宴上,困了,连是人是鬼都瞧不清楚。
第37章 口谕
这今日的长乐台,可是十分的热闹。
一处阁楼,两处水榭,一条溪流,两座假山,曲廊回旋,最里头带一粉桓,种的是一片梅园,红梅枝头傲立,可谓十分好看。
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实在是十分难得,见到这般素静雅致的景色。
似乎衬得每个人,都格外的柔和。
宋琳琅在外头的曲廊上走了一圈,没见着自己想见的人,想着或许是还没来,闷闷不乐的,便先去屋里头歇息。
身上的桃红底色锦纹披风已经沾了雪花,宋琳琅进屋的时候,就顺手脱了下来,交给了后边的柳儿。
柳儿接着了披风,在一旁轻手轻脚的抖掉了雪花,这才跟着宋琳琅,一起走了进去。
“不是说宁斐哥哥会来吗?怎的我找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他?”宋琳琅方才还是一腔热情,可是没见着宁斐,就什么热情都被扑灭了。
抿着嘴唇,低丧着头,闷闷不乐。
若是没有宁斐,她何必苦苦哀求祖父解了禁足令,巴巴的跑到这地方来。
“小姐你莫急,这宴会,还要一段时间才开始呢,人也来的不齐全,带一切都妥当了,一定会见到宁斐公子的。”柳儿出声,抚慰说道。
宋琳琅也没觉得高兴多少。
她就慢慢的往屋子里头走,一路上竟也没碰上什么人,许是她来的太早的缘故。
“现下这般,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难道我要在这干坐着吗?那得有多无聊。”宋琳琅想着,早知道她就不来这么早了,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打扮一通,急匆匆赶来,结果。。。。。。
“听说站在这阁楼的顶端,能瞧见整个长乐台的景色,不如我们去那看看吧。”柳儿如此提议道。
“顶楼?”宋琳琅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又思绪了一番,然后才点头,应道:“好吧。”
她是想,顶楼的话,视野旷阔,能将整个景色都收入眼底,那自然宁斐过来的时候,也容易瞧着。
长乐台分三层,第一层大殿,宏伟磅礴,是举办宴会的主要活动之所;第二层是暖阁和房间,女子之类,若是累着了,便能让二层休息;而第三层,则是一片旷阔的平台,平台的一边是小小的花园子,瞧着心情好,也看得远。
宋琳琅一身雪青撒花百褶裙,在轻巧的踏步中,裙角微微而动,就顺着长乐台的台阶,一路往上,就快到第三层的时候,宋琳琅一怔,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小姐,怎么了?”柳儿也跟着停了下来,出声问道。
宋琳琅摇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柳儿疑惑,但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宋琳琅往后退了一步,透过一旁的窗棂往外看去。
穿过水榭的一个白色身影,远远的瞧着,只能看见一小小的白点,宋琳琅瞧不清楚,眯着眼睛,又往前探了探身子,疑道:“那是宁斐哥哥吗?”
柳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分明就只有一个背影,还隔的那么远,小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那是宁斐公子的?
柳儿只能干笑,支支吾吾道:“。。。。。。可能。。。。。。”
“就是宁斐哥哥。”宋琳琅一拍手,说的斩钉截铁,然后也顾不得那么多,转身蹭蹭蹭的就往下跑了。
柳儿一愣,眼前就已经没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于是她也只好拔腿,赶紧追了上去。
自家小姐也真是的,逮着什么就说是什么,隔这么远看个人影子,就说是宁斐公子,如此匆忙的跑出去,外面这么冷,还连披风都不带。
真是。。。。。。柳儿都无奈了。
。。。。。。
“定王妃,是王爷吩咐奴才来传话的,说是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请王妃先行休息。”来传话的,是一白面小厮,看着面生,想来,或许是皇上身边的人。
江予袖淡淡打量了他一眼。
然后便轻轻点头。
“好,我知道了。”
江予清就站在江予袖旁边,目光往扫了扫,忽而扬眉,嫣然笑道:“姐姐,不如趁着宴会还没开始,我们四处去看看吧。”
“外面太冷了,逛久了身子都疼,还是去暖阁里坐坐吧。”其实今天这若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其它地方,江予袖会说让江予清一个人去逛逛就好。
但是偏偏在这里,她不能放她一个人走。
因为她江予清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江家,若是真在皇宫里惹出什么事来,就会牵连到全家,而且他们江家是商户,若是被这些贵人们盯上了,那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可不觉得,薛琰会保他们家。
所以,只能自己看好自己了,好好的把今天过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但是江予清好像也没有什么异议。
她反而点头,道:“也好,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是累了。”
江予袖往前走了一步,听见她说这话,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江予清。
“江予清你听着,我不是要保你,而是要保江家,如果你自己不安分。。。。。。但凡是惹到了一点儿的脏水,我就绝不会放过你。”
江予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清冷绝逸,仿若九天玄女。
其实江家人的基因都很好,两位小姐,皆是生的一副好面容,只是说美,又各有不同。
予袖是柔是媚,是那种让男人看了第一眼就能沉沦的尤物,但是江予清不同,她是清冷,是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这也就是江家予袖美貌盛誉天下,而无人知江予清的原因。
但凡是男人,都知道看了,要选谁好。
“我知道了。”江予清启唇,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
鸿宁殿中,楚珩正在同薛琰说话。
他们俩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当初在起义军中,差点就以双王而称,楚珩还说,日后得到了这天下,有他的一半,也必有薛琰的一半。
只是薛琰没有同意。
理由很简单,一山不容二虎,就算他们关系再好,也无法再权力的面前,做到最大的平衡。
日后若是发生什么事,必定会出大乱子。
而且他薛琰是个莽夫,只会打仗,领兵还行,治理国家什么的万万不在行,要他做这些,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他本来是连异姓王也不愿意做的。
但是架不住楚珩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说事,无奈之下,只好接了圣旨,成了这武定王。
不过,也是个不管事的王爷。
“薛弟啊,你这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新娘子可从来没带来给哥哥我看看,好歹是我弟媳妇,我得看看长什么模样吧。”楚珩拍了拍薛琰的肩,笑着说道。
楚珩虽也是常年征战,但同薛琰这样一眼看上去就是蛮汉的完全不同,白白净净的,倒是斯文的很,这一身的模样,和这声音,是完全不相搭。
“一个妇人家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薛琰淡淡一句话,就扫了过去。
“诶,话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