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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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在后院的时候,就听见前边的动静了,然后,她就去前面看了。
当时,听见了姚青菀在说薛家,还有,江承许。
之后,又联想起那妇人说过的话,让她心里不禁疑惑,疑惑曾经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事,薛琰还不让她知道。
“没有,没有什么。”薛琰抱住她,一手顺在她的发丝上面,慢慢往下,最后,缠住了发尾。
“再说了。”薛琰俯在她的耳边,沉声说道:“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就你,用你的一生来偿还。”
说完,他一把扛起予袖,直接就带人往床榻上走。
予袖惊呼一声,话还来不及说,就被薛琰伸手,压在了手臂下。
“睡觉。”说完,薛琰就闭上了眼睛。
予袖这厢也是有些懵眼。
这还是大白天的,他怎么说谁就睡,话也不说清楚。
就在这当头,薛琰的呼吸声渐渐的均匀起来。
予袖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一直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睁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想着。
如果,她和薛琰之间,只是有当初她做的那些错事,那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事,还可以弥补,但是,若是牵扯到了江家――
像她说的那样,全家家破人亡,是因为江家。
那么,那些人命,该怎么还?
怎么可能还得起?
予袖这样想着,在那一瞬间,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忽然间,腹部抽痛。
就是突如其来的一下,痛过之后又一切如常。
她抬眼,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薛琰。
下巴上的胡茬,隐隐而现,眼底的黑青色也看得清楚。。。。。。他一定是累极了。
予袖伸手,指尖轻轻触上他的脸颊。
他对她好,真的很好。
天下间恐怕都不能再遇见有这样的人,将她视若珍宝。
可是偏偏从一开始,就隔了太多,太多的无法跨越。
第70章 过往
院子门口的一场异乱,算是来的快; 去的也快。
王爷吩咐过不要伤及性命; 只是将人打伤之后; 就放走了。
一翌和红橘他们,是千挑万选出来; 最精英的暗卫; 自然是姚庄那些人所比不上的。
可是这一下收剑入鞘,红橘的身子就微微颤抖。
几欲倒下。
一翌见势不对; 扶住了她。
前几日红橘便总是这样,一使剑就脸色苍白; 身子虚弱; 他担心; 才向王爷请求了; 让她休息。
可谁知; 她压根不听。
已经这个样子了; 还是不肯好好待着。
“不然我去找大夫来?”一翌着急道。
“不用。”红橘双唇紧抿,尽力压制着体内逆走的血气,待终于好了一些; 拂开一翌的手,站了起来。
出门在外; 有自己的责任,无论怎样,都要坚持下来。
而红橘更是要强。
所以她不愿意让任何人觉得她不行了,特别是; 在一翌面前。
“我去守着王爷和王妃。”她握紧腰间的剑柄,直起身子,往里边走去。
就算已经虚软到不行,但还是每不一步都尽量稳了下来。
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
薛琰醒来的时候,予袖不在。
他之前娶处理姚庄的事,一晚未睡,所以疲乏极了,才会一回到屋里,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且,没有余下半点的机警。
甚至感觉不到,予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红橘一翌。”薛琰立马起身唤道。
屏风后边,闪过两个人影。
“王妃呢?”薛琰问道。
“从我们进来起,王妃就没有出去过。”他们两个确实是一直在这儿守着,如果说予袖真的出去了,他们不会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在他们来之前,人就已经不见了。
“去找。”薛琰冷声吩咐。
予袖不在。
她的衣裳还好好的搭在屏风上面,但是衣柜却是动过了,她换了身衣裳,还去妆镜前梳妆过了,而且,妆匣里装着的一些首饰,也不见了。
其中必定是,她知道什么了。
红橘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后,马上就回来了。
“王爷,王妃不在院子里。”红橘顿了顿,说道:“后院的小船,也不见了。”
予袖之前说过,她小时候经常偷溜出去玩,就是从后面的小河乘船走的,那条河连着的,是白水河。
“我去找。”薛琰想,如果予袖真的是从那儿出去的,那他应该能知道,她去了哪儿。
。。。。。。
予袖划着小船,拿着桨卡在岸边。
她穿了一身杏色素衣,衣裙下摆尚短,只到膝盖处,头发结成小辫,全部挽起,此番衣着轻便,便于行走。
她一手扶住船舷,抬脚跨过去,踩着台阶到了岸上,之后,将小船推进了草丛里头。
予袖抬头,朝前边望去。
虽然,已经几年没走过这些路了。
可是她依稀能记得大致的方向。
从这儿下船,会经过一条小巷,之后,过两座桥,大概继续往前走,就到了。
予袖依着自己仅有的一些记忆,慢慢的往前寻去。
果然――
予袖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了下来。
这大门与她记忆中的有所不同,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翻修,但是她能确定,就是在这儿。
予袖伸手敲门。
可是手背才碰到门板,门就松松垮垮的开了个小缝,予袖顺手,就把门推开了。
一推门,院子里空无一人。
走过这个院子,前头就是一个小阁楼,二层的木质小楼,典雅大方,越靠近阁楼,就听见隐隐机杼转动的声音。
阁楼一层的大门是全部敞开的。
里头摆了两行织布机,每台织布机前都坐着一名女子,手上动作迅速灵巧。
而在一排排的木格中间,放着一匹匹的已经织好的布。
予袖才走到门口,就有一名女子迎了上来,点头,笑着问道:“姑娘找谁?”
“徐掌柜在吗?”予袖也朝她笑了笑,问道。
“掌柜在里面。”女子旁的什么也没有多问,就是给她引了个路,道:“姑娘随我来就是。”
予袖跟着她上了二层,走过了好几间屋子。
不同于外面那些全白的锦布,屋里头这些,都是已经染好色的,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予袖的目光不禁多流连了几眼。
再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正俯身在收拾布匹。
“徐掌柜?”予袖试探了喊了一声。
那人起身,转过了头。
一身玫瑰紫二色金刻丝及膝窄袖褙子,头挽堕云髻,一支东菱玉缠丝曲簪,看着,大概是三四十岁的模样。
“你是?”徐掌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疑惑,显然是没有认出来。
“我是江予袖。”她没有认出来是应该的,毕竟她离开的时候才十二岁,无论怎么说,现在也变了许多。
徐掌柜当时第一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一眼惊艳,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其间绝色,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而一听是姓江,当时她就想了起来,应当,是江承曜的那个大女儿。
“徐掌柜,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予袖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认出来了,接着说道:“当初薛家的事情,想必您一定知情吧?”
予袖知道,徐掌柜的纺织铺子,是当初同江家有过合作的,而薛家的白叠字,必定是在徐掌柜这里织成了锦布,才会进了江家铺子。
“这件事。。。。。。”
“我当时小,家里的事情也不愿意去管,这回也是正好到白水来,听人说起,有些疑惑,想着徐掌柜您应该知道,就过来问了。”予袖笑着解释。
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江家这小姑娘长得好看,一对着人甜甜的笑就能把心都暖化了,徐掌柜拉着她在木椅上坐下,缓缓道来。
其实没什么太复杂的事,就是将当初薛家送来白叠子出问题的事说了一遍。
“其实这,原本就是薛家的错,只是你二叔做事也过了,告到了官府去,硬是将人逼得家破人亡,甚至是害得薛家两口子无故惨死。”
徐掌柜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事当初发生的时候,官府那边就逼得很厉害,毕竟有太多的人因为这布料而伤了皮肤,起了红疹。
从薛家,到纺织铺,再到江家的商铺,这一线中,最无权无势的,就是薛家了。
所以,就将所有的罪过,全推到了薛家身上。
也叫人无比唏嘘。
予袖听完这番话,当时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眉头拧起,不知在想什么。
“谢谢徐掌柜。”予袖起身,朝着徐掌柜点头,然后便欲离开。
“等等。”徐掌柜突然唤住她,也是起身,说道:“我听说江小姐刺绣手艺了得,正好,想请江小姐帮个忙。”
“我这有一幅琼花的刺绣样子,只是奈何手艺不精,绣不出来想要的样子,就想请江小姐,锦上添花。”
徐掌柜说着,就把那花样子和半成品的绣画拿了出来。
琼花花瓣层叠,细小,若想绣的灵动,没有一番手艺上的工夫是不可能的绣的好的。
予袖看那花样子和已经绣了个大概的绣画,想着要绣完的话,最多两个时辰就够了。
现在是正午,就算过两个时辰,也应该没什么吧。
“好。”予袖点头应下。
。。。。。。
薛琰随着河流流的方向追了出来。
而一翌和红橘则是出了城,从河流的尽头往回走。
走到小桥下面的时候,薛琰发现了停泊在那岸边的小船。
木桨还卡在岸边,小船沉在杂草里,若是没有仔细去看的话,倒是还发现不了。
薛琰从那船停的方向,一直朝岸边看去。
刚开始在草丛边,依稀能看见几个脚印,只是再往前,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予袖来这儿做什么?
薛琰顿了顿,顺着右边的路,一直往前走。
可是找了一通都没有找到人。
这周围就这么大,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就是没看见予袖的身影。
她就这么出来,能去哪?
而且还有姚庄的人在暗地里跟着,虎视眈眈,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薛琰想都不敢去想。
就在他再一次转回到河边小船处的时候,红橘和一翌也沿着下头找了回来。
一看那样子,便知道,他们也是没有找到人的。
“都是属下的错,没有跟好王妃,属下愿意承担所有罪责。”眼看着红橘要开口,一翌却一把扯住了她,自己跪了下来。
“起来。”薛琰冷声命令。
“罚,自然是要罚的,但不是现在,一切,等找到王妃再说。”
薛琰说完,又继续往前。
后边的一翌还在地上跪着,红橘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我的责任。”她的声音显得微弱,不似之前那般凌厉逼人。
看护王妃的责任,本就在她的身上,说到底是她疏忽职守,不关一翌的事。
“咱们再分头去找。”一翌勉强朝她笑了笑,也没回她的话,转身朝着同薛琰相反的方向走了。
一翌他知道红橘性子犟,不管什么,都愿意自己担着。
可是王妃对王爷有多重要,都是他们知道的事,若是这一回,王妃出了事,哪怕损伤一根头发丝,那王爷的惩戒,也必然是少不了。
所以,倒不如让他先将这些都扛下来。
薛琰走过一座桥的时候,突然看见面前敞开的大门,院子里头空空的,但是,能听到机杼的声音。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转身的时候,又多看了两眼。
纺织的?
他似乎来过这个地方。
有一回父亲没空,就让他送了白叠子过来。
薛琰也只顿了那么一下,当时抬腿又往前。
素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薛琰。”予袖唤了一声。
她刚刚绣完了琼花出来,是准备回去的,可是谁晓得,一出来,就看见了薛琰。
薛琰听见声音,脚步猛然顿下,就在那当头间,目光都滞住了。
回头,看见她安然无恙,好好的站在那儿。
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你去哪儿了?”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完全的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因为就算是薛琰,也害怕她会消失,会离开,会忽然不见。
他紧紧抱着她,紧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予袖明显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我,我只是。。。。。。”她伸手去推他,声音赢弱。
第71章 心结
薛琰放开了她。
既是如此,也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唇角紧抿; 面带冰霜; 一双眸子,如利剑一般; 就盯着予袖; 一动不动。
果真是胆子大了。
现在都敢一个人悄悄跑出来了,倒也不晓得和他说一声; 这是拿定了他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予袖看着薛琰这副模样,当时怔怔的站着;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睡着之后; 她实在是睡不着;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 心里堵得慌。
于是她干脆就轻手轻脚的起床了。
当时只是想去外面走走; 只是忽然想起; 白水镇的徐掌柜应该还在,就想着过去问问她。
所以她换了衣裳,就出去了。
之所以不从大门出; 是怕遇上一翌和红橘。
唯有乘小船出去,才不会有人发现。
“我给徐掌柜绣了一幅绣画; 一时,便忘了时间。”予袖不知道薛琰清不清楚她来这的目的,所是这话说了一半,却也没有说假话。
予袖见薛琰没有反应; 甚至是感觉,他面色越发的冷寂了下来。
“真的绣画了,没有骗你。”予袖看薛琰不信,就连连的点头,然后,张开手指在他面前,说道:“看。”
白嫩的指尖有微微的红肿。
是方才指针扯线的时候力气大了些,才会这般。
“日后,再如此,如何?”薛琰看了她的手指一眼,眉目间似乎有了动容,但是话语依旧强硬。
这事情,若是不让她长点记性,那就是有一也有二,那哪一天人真跑了,可是找也找不回来。
予袖皱了皱眉,也不晓得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出去什么的,之前还打算在薛琰醒来之前回去,不过出了事情,耽搁了一小会儿,他何必一副她想逃走的反应。
“那。。。。。。随你处置。”就算心里十分的不忿的想了一通,但最后还是低着头妥协了。
确实,是她错了。
“我以后肯定不乱跑了,就算去哪也一定先跟你说,好不好?”予袖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予袖就看着他,等他回答。
薛琰的面色这才柔和了一些。
“跟我来。”他拉过她的手,就往
前边走去。
。。。。。。
过了好几条巷子。
予袖本以为他是要带她回去,可是越走才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与回去的路截然相反。
这地方她也没来过,看着,挺陌生的。
“去哪儿?”予袖问道。
这话刚问出来,薛琰就停下了脚步。
“到了。”
予袖看他停了脚步,当时一顿,也是停了下来。
只是一个小亭子而已。
而且四处素色一片,除开有一条通往这边的小道,其余便全是青青芽草,在草丛的中间,偶尔冒头,是粉红青紫的花儿。
予袖顺着薛琰的目光看过去。
此处地势高,直接往下面看去,入眼,就是一个庄子。
占地倒颇为广阔。
庄子里头人声攒动,似乎并不平静的样子。
“这里面的人,都不会再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薛